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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经常死于非命》正文 离婚

  苏白夏待医院的那两天里,柳羽带着鲜花、果篮来过一次。韩空远和他擦肩而过时,认出了他,很不客气地接过他的东西,拦住了他的去路,愣是不让他进病房见人,“以后我的妻子就不劳烦你送花了。”

  “你的妻子?”柳羽懵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嗤笑一声,倒也不和他争执,让他给苏白夏带句问候的话,就离开了。

  气得韩空远丢了他的鲜花果篮,转身在苏白夏出院当天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给她。

  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中,苏白夏手上抱着一大捧粉玫瑰,被一后备箱鲜红的玫瑰惊了一大跳。

  “你这是……”苏白夏即高兴又感慨,笑他,“钱多啊你,买这么多花。”

  “我当然钱多,喜欢吗?”他仰起脸,像孩子般求表扬。

  “省点儿吧。这么多花我拖回去往哪儿放?过不了几天就枯了。”苏白夏很会煞风景,上了车,对他说,“要不咱们把阳台上收拾收拾,种点儿花花草草怎么样?”

  “阳台会不会有点儿?”

  “嫌,你买栋别墅呗,那自带的院子大。”苏白夏随口笑道。

  韩空远不做声了,看样子是真琢磨买套别墅。

  “别别别,你千万别自作主张啊。”苏白夏忙打断他,假装重新拾起自己晚来的矜持,嘴硬道,“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你呢。”

  自打“求婚”之后,苏白夏说什么都不肯和韩空远再睡一间房了。这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韩空远着实为之前那个上了年纪的自己感到头疼不已,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伤害夏夏的“错事”呢?害得他现在想“重新开始”都障碍重重。

  受伤的痛楚仿佛不存在,苏白夏每天睁眼闭眼都难以自控地为手上的戒指感到开心,白崖泼了她冷水,她一点儿都不在乎,还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家里人坦白,老爸老婆催婚已经催麻木不管她了。

  “韩空远那个贱|人他真和你求婚了啊?”白崖和苏白夏两人在健身馆的会客室里聊天。

  苏白夏朝他晃了晃自己戴钻戒的手。

  白崖被钻戒晃得刺眼,翘着兰花指拍开她的手,和她打包票说,“他肯定是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呢。”苏白夏心虚地喝了口茶,说,“别这么看不起我,说不定他就是喜欢我,从喜欢到大。脑袋被门夹了才不肯承认的。”

  “呵呵,你也知道他脑袋被门夹过。”白崖报以冷笑,说,“你真信他的鬼话啊?”

  “我当然信。”

  “呵呵,被骗了别来找我哭。”白崖一摊手,表示对她的恋爱脑无话可说,“谁把你手弄这样的,有眉目了嘛?”

  苏白夏摇了摇头,那个穿黑皮套的人跑掉之后,收集到的只是些零散的线索,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不过柳羽依然是嫌疑最大的人,毕竟她去林欢家乡的事情,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像是柳总。”白崖正经道。

  苏白夏笑了一声,“你舍不得丢了你的大客户,是吧?”柳羽对他们这家健身房的贡献不少,他给自己总公司的员工全办了健身年卡,这是一笔不少的费用。

  “来,你看着我的眼睛。”白崖朝她翻了个超大白眼,说,“我是那么重财轻友的人?你摸着良心说,再大的客户有你重要吗?”

  “哈哈哈!”苏白夏被他逗乐了。两人聊得正欢,她的手机响了,保洁公司打来了电话。

  自从上次艾姨清扫了“犯罪现场”,苏白夏给韩空远的旧房子安了针孔摄像头,并且去保洁公司和他们内部人员谈过了,一旦艾姨来她这儿做卫生,他们就提前给她来个电话,但不能叫艾姨知道。

  苏白夏挂了电话,打开手机上的视屏监控放在一旁,继续和白崖聊着天,时不时看一眼。

  当她扫到视屏上的艾姨关上了靠墙角的衣柜时,忙拿起手机,将视屏退回去看:只见艾姨擦过一遍柜子,打开柜子,整了整剩下少有的几套衣服,从靠墙角那个柜子的被子下翻出了一串东西。

  截了屏,苏白夏将图片放大,看到了那是一条手链之类的东西。

  视屏中的艾姨拿出一张照片,对比了一下照片和实物,确认后,将它们包起一同放进了衣服兜里。

  “快,崖子开车送我去空远以前的家。”

  两人驱车前往韩空远的旧房子,在楼下堵住了正要离开的艾姨。

  苏白夏抓着艾姨的衣领,二话不说往楼上拖。

  艾姨心里有鬼,被苏白夏的气场震得挣扎都忘了,大气不敢出的,任由她拖着自己一路进了她刚打扫完的房子。

  “谁?”苏白夏一把将她甩在了地上,从她衣服兜里掏出手链的那一刻,苏白夏就知道是谁的东西了,这是谭彩雯的手链,这手链的样子很古朴奇特,她戴在手上几乎没离过手,据说这手链上镶嵌着的宝石足以抵辆昂贵的跑车。

  “现在你总该说是谁指使的你了吧?”苏白夏单手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扬起她的头。

  看着苏白夏狰狞的样子,白崖嘴角抽了一下,替艾姨感到疼。

  泪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艾姨疼得一句早准备好的完整台词都说不全了。

  苏白夏丢开她,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了没对她动粗,她拿过艾姨的老式手机,对照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拨柳羽的号码,没有看到他们有通话记录。

  拨出去的电话没响几声便被接通了,苏白夏开门见山,说:“我是苏白夏,空远的家政阿姨在他柜子里捡到谭彩雯的宝贝手链,现在人和东西都在我手上。约个时间,见个面把事情了结了吧。”

  电话那头的柳羽听出了苏白夏的话,没再绕弯子,直接定了时间地点,让她下午五点半独自一人到他们初次相识的饭店。

  “我陪你去吧。”白崖说道,“凶手真是柳总的话,你手伤没好,未必是他对手。”

  苏白夏笑话他,柳羽再怎么牛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害人性命的事,再者柳羽几斤几两她心中有数,就算让他只手,她还是能全身而退。

  不论白崖怎么劝,苏白夏始终不肯让他作陪,单独赴了约。

  白崖怕她出事,前脚她刚走,后脚就给韩空远报了信。两人少不得在电话里幼稚地互怼一通,才谈正事。韩空远听说“老不休”柳羽约了苏白夏,还想打他“老婆”的注意,便气不打一处来,不再和白崖啰嗦,工作也不管了,急匆匆往两人约见面的地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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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趁着我还能听得进去你的解释。”苏白夏把手链甩到早已等候多时的柳羽面前。

  柳羽慢条斯理地为她拉开凳子,示意她坐下,又替她斟上茶,收起桌上的手链,不疾不徐说起了他们家里的事情:他的母亲死得早,在他几岁时就过世了,是大他几岁的姐姐也就是谭彩雯的母亲带大了他。他们家像是中了诅咒,女人通常不能长命,他姐姐在谭彩雯十来岁的时候也去世了,死之前,她将他们母亲留下的这条手链给了彩雯。这东西对他和谭彩雯而言不仅仅是它本身的价值,更重要的是它承载着他们对亲人的记忆。

  “谢谢你还给我。”

  苏白夏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是来听你唠家常的。”

  “我想和你唠家常。”柳羽笑着说的话简直像是在抬杠,但在苏白夏爆发之前转了话锋,“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无非是想听我承认我伤害过韩空远,想听我说你这次受伤也是我害的。很有可能,你这次去德桑镇的事只告诉过我一个人,就是为了试探我,现在这条手链让你认定你的怀疑得到了作证,对吗?”

  苏白夏心里一沉,明白对方已经拟好了诡辩的草稿,“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在害你们,谁在嫁祸我们。”柳羽道,“夏夏,我保证,伤害你的人绝对不会是彩雯。韩空远出事那天晚上,彩雯确实找过他,和他聊开了后已经决定放弃他了,之后就离开去了酒店,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就算彩雯想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子伤不了韩空远。”

  “既然你说谭彩雯真的没做过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清理掉她去过空远家的痕迹?”

  柳羽苦涩地笑了笑,“关心则乱吧,彩雯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她陷入危险中。韩空远出事后,你和她的状态都很糟糕,我怕你们冲动,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再发生意外。”

  苏白夏摇了摇头,冷冷地看着他,“你没有和我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彩雯没有伤害过你们,她的性子你知道,很张扬,如果是她干的,她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知道是她干的。并且相信我,如果是她,她绝对不会让你活着。彩雯性子急,她要报复你就会立马实施,不会猫那样玩弄耗子,一点点折腾你。”

  “她不是猫,但你是。”

  “你又错了,我也不是。”柳羽笑了,“我的行踪你都能查到,我没空余的时间去干这些事。另外,我希望你明白,假设是我派人杀你,那么我绝对不会找个弄不死你的废物。我喜欢把事情做成一桩桩完美的意外,比如,车祸、自杀、病变等等,而不是凶杀案,我不喜欢血腥,太暴力了。”

  苏白夏对他这个逻辑感到好笑,车祸、自杀难道就不暴力血腥?想要反驳他的谬论,手链她拿在手上,却始终还是差点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他们“谋杀”了韩空远,以及“谋杀”她未遂。

  “所以,林欢的死,确实是你干的?”

  听到林欢的名字时,柳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谁告诉你林欢的事的?”

  苏白夏耸了耸肩,“无可奉告,我要看下你的后背。”她那天扎了黑皮套人,虽然扎没扎到无法确定,但若是他背上有扎伤,那么在林欢家放火的黑皮套人就是他无误了。

  柳羽歪了下了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忽的意味深长地笑了,“去酒店?”

  “不要想多了,我没别的意思,再说你光膀子我也不是头次见了。”苏白夏便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听罢,柳羽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她,“那就在他们这里的雅间,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进来再说吧。”柳羽找服务员另开了个雅间,进去关上了门,他主动脱下外套。

  苏白夏抱着胸等着他继续脱,他却不动了,手臂一张,笑道,“你替我脱。衣服,我这要求不高吧。”

  “不高。”苏白夏笑了,走到他身后就要直接掀他衣服,被他拦住了。

  柳羽握住她的手腕,重复道,“我的要求不高,替我脱了衣服,再替我穿上。”

  苏白夏只得一个个从上往下解他的衬衣扣子。

  他低头看着她手上闪烁的钻戒,问道,“你答应嫁给韩空远了?”

  她笑而不语。柳羽凑近了些,他调笑道:“你说我们两现在像什么?吗?”

  苏白夏抬眼看他,才发现两人距离近得暧昧,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墙上,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回嘴了。

  柳羽笑得更欢了,“你不是说见过我光膀子么,脸红什么?”

  “我脸红是替你脸红,明知道我戴了空远的求婚戒指还好意思调|戏我。躲开点,转过去,我看下你背后。”苏白夏两下就扒了柳羽的衣服,见他后背光溜溜的什么伤痕都没有。

  “我说了我是清白的吧,夏夏,我真心喜欢你,怎么可能伤害你?”

  “我发现你今天特别油腻,柳总你变了。”苏白夏将衣服丢给了他。对于柳羽的追求她向来是持有保留意见的,他说爱,她却不深信他爱。

  “是你先变了,没想到最后你居然还是要和韩空远结婚了。”柳羽不自己穿,又丢了回来,说,“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做到。恐怕这是你第一次脱我衣服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们好好珍惜这一分钟好嘛?”

  苏白夏笑着摇头,“伺候”他穿上衣服,从下往上系扣子,系到一半,门开了。门外震惊的韩空远与她四目相对。

  韩空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柳羽猛的扑了过去,二话不说举着拳头朝着没有防范的柳羽身上砸来。两人忽然就扭打在了一起。

  “韩空远!”苏白夏差点没能把他们两拉开,好在路过的服务员冲过来劝架,才将他们两分开。

  “你确定你要嫁给这种人?夏夏,我早该告诉你他是个什么……”柳羽咬牙切齿地指着韩空远,硬生生吞下了怒不择言的话。

  苏白夏头痛不已,怎么拉扯着韩空远出的餐厅都不记得了。

  “所以,这就是你和我说的绿帽?”上了车一甩车门,韩空远冲着她咆哮道。

  苏白夏被他吼懵逼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也怒了,“韩空远!你冲我喊什么?我要是想和柳羽好,现在还有你什么事!?”

  瞬间,韩空远被她吼安静了,整个人从炸毛狮子变成了萎靡的金毛狗,脑袋耷拉在车窗那边。苏白夏发动了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从我来到这里后,我就发现我们之间存在很多问题。”韩空远静静地开口道,“我太幼稚了,总以为只要我足够的努力,就能给你新的开始。过去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不问,我怕从你嘴里了解到我自己有多可恶,对你做过多可怕的事情,可现在这个处境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我分不清你和那个王八蛋之间的真真假假。”

  “我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虾米了。”

  苏白夏靠边停了车,看着他道:“我也有那种感觉。可能你心理年龄还吧,我们彼此都会觉得有差异。”

  韩空远低下了头,半响才瓮声道,“你和柳羽是认真的吗?”

  “想要我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

  韩空远脸色刷白,仿佛人生受到了暴击,以为自己竟然还是那种将“老婆”往别人怀里推的人,“我这么恶心的吗?”

  “这不叫恶心吧,你有你的考虑……”

  “夏夏,你说的对,婚姻这件事,你应该仔细考虑考虑的。要是你不想再继续了,要,我会同意的,我也愿意等你考虑好了再和我重新来过,我会永远等你。”

  “?”苏白夏愣了,“我跟你??”

  韩空远一脸悲催地点了点头,“夏夏,我不想,但是,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我知道我是个很垃圾的人,做了很多很多的错事。”

  苏白夏突然就笑了,好气又好笑,说:“我不能。”

  韩空远有些高兴,以为她这是表态不会再和柳羽来往了,考虑清楚要和他共创美好未来了,谁想她第二句便是,“我们两都还没结婚,怎么?”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