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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重生妃:王爷,我要休了你》正文 第89章 转身

  钟离伊摇头,转身回去。

  愣在当地,只看着钟离伊远去,这个女子,留给自己的,永远只有背影。

  一路回水府,不回头。

  突然,停了下来。挂着“水府”二字的灯笼下,青色一如往昔。

  “冽……”钟离伊失声唤了,可止住了。

  那人,面色铁青,眼里喷着愤恨。一眼瞥见那只玉蝶立在月下,风中纷飞着,一丝阴冷慢慢弥漫了瞳子。缓缓拿起随身佩的弓箭,冷银箭头指向了钟离伊。

  完全没料到独孤冽会在这时这里出现,还没来得及去反应,就只见他正拿着那弓箭对着自己。钟离伊呆了下,站在原地,闭上眼。

  冷箭破空而来,“嗤”的一声,擦过钟离伊发边,而那只蝶飞了。

  钟离伊睁眼,却不知何时,独孤冽已经到了面前。

  独孤冽已经收了弓箭,伸出手轻轻替钟离伊理着箭射后零乱的秀发。“你的身上,只能是我独孤冽送你东西!”

  钟离伊看着那削瘦了不少的人,唇,似乎薄了,脸上,竟有一条血痕。心里涌起疼惜来,“回来了。”主动握起他的大手,手心里满是茧。

  独孤冽眼里划过惊异的光芒,抱起钟离伊,在她耳边道:“去哪?”说着,轻功掠起,已经飞出好远。

  钟离伊搂着他腰,头深埋在他胸口,吐出两个字来:“都好!”

  出了京城,独孤冽带着钟离伊到了江边。

  江中渔火点点,船家号子声偶尔响起,听到江水奔流的声音,白色浪花在月下腾起。钟离伊看到这些时,脸上笑意深了。

  近处那船打着桨过来,那老船家冲钟离伊与独孤冽喊道:“公子这是带夫人出来赏夜景?”

  钟离伊听了船家的话,脸一红,想抽回手,却被独孤冽紧紧握着。独孤冽朗声道:“你快过来!”又小声对钟离伊道:“夫人若不嫌晚,便陪为夫如何?”

  从没见过独孤冽如此,他,一向不是从不说这些话吗?为何今晚?钟离伊看着独孤冽,只觉得今晚的他,换了一人般。

  独孤冽似是猜到钟离伊的心,揽她纤腰,跃上那船,“原来,竟如此想你!”

  老船家似是什么也没看到,只划着船,悠悠荡着。

  钟离伊已经习惯了独孤冽的冷言相对,突然间这般,十分意外。“你不是几天后才到的吗?”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有好多话要告诉他,终于问了一句。

  独孤冽点头,“我若晚几天到,今晚你便是与他在一起了?”话里有些酸意,手却更紧的搂着钟离伊。

  “你知道刚刚我见的是他了。”钟离伊看着独孤冽道。

  “我去了你屋里,离玉告诉我的。后来,我又到了西郊,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独孤冽道,“本来很生气,但是却听到了他说的话。”

  钟离伊不用等独孤冽再说下去,已经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推开独孤冽,一人走到船头,吹着那冷风。

  “钟离伊!”

  “这回大败辽人,又带回多少女子?”钟离伊背对着独孤冽,只问。

  独孤冽听了钟离伊这满是酸意的话,脸上寒冰融了,似笑了,“我再也不带那些女子回京了!”走到钟离伊身后,环抱着她,凑她耳旁,小声道:“说了只为你一人,又岂会再找其他人?”怀中女子,自己用了两年时间,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心,又为何不付真心呢?

  钟离伊倒不是真为那些子虚乌有的女子吃醋,只是想起离玉,不由有些后悔。靠在独孤冽的胸口,道:“离玉对你……”说着,又不再说下去,只顿了口。

  “现在后悔当日让她去送信了?”独孤冽促狭的笑了,捉住钟离伊那手,“离玉太自作聪明了。”

  心里一颤,自己刚刚也是这般对独孤若寒说离玉的。虽是知道独孤冽不会对离玉有心,可还是酸酸的,贝齿轻轻咬着唇,不答独孤冽的话。

  独孤冽在身后轻笑出了声,惹得钟离伊双颊飞红。钟离伊初尝情爱滋味,只如小女子一般。此刻与独孤冽两心相许,眉角眼中心底都洋溢着幸福。听到独孤冽这般笑时,不由道:“不许笑!”

  独孤冽果然不笑了,认真的道:“老五胆子够大,但也知道不能动你。他喜欢你,我不在乎。只在乎你的心,是不是在我这里。”见钟离伊微低了头,自有一番娇态,心神微漾,“你的心,我要牢牢抓住。”

  钟离伊感觉面上烧得厉害,心也跟着如鹿撞。“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独孤冽。以前,是“你”,生气时,会直呼“独孤冽”,更多时候,是“王爷”。

  “是‘冽’。”独孤冽纠正着她的话。

  “嗯!”钟离伊应了声。

  “嗯?”

  独孤冽这般,钟离伊可是没有想到的,几度启唇,又缩了回去。“……冽……”终于低唤了出来。

  “轰隆”一声巨响,钟离伊一颤,握紧独孤冽的手。只听得独孤冽道:“不怕!”

  却只见漫天烟花绚烂,夜空宛如姹紫嫣红的百花园,五彩缤纷的烟花如同水晶石靓丽夺目,色彩斑斓的焰火好似彩绸绚丽多姿,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

  独孤冽的声音在耳际响起:“他送你莲花,我送你这漫天烟花。”

  钟离伊看着那升起又慢慢散开的烟花,听到独孤冽这般话时,脸上笑意愈深。只是当看到烟花渐渐散去后,怔了一会,心里涌上几许不安。

  今晚的独孤冽似乎很多话:“离州一战,是我这生中最短暂又最漫长的一战。打辽国,其实没他们说的那么难,”低头看到钟离伊眼里的笑意时,又道:“身在离州,心却时时挂念着你。战事完后,撇下大军,急急回京。”从离州到京城,原本五天的行程,竟然只三天便到了。这一路上,快马加鞭,马不停,人不歇,只想回来见那女子。

  钟离伊转身,望向独孤冽的黑瞳里尽是款款深情,独孤冽脸上的那抹血痕让她心疼,轻轻抚上,缓缓道:“这战很险,怎么伤了?”记忆中,独孤冽是战无不胜的,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这伤,似是抓伤。抚上时,痕迹如指甲划过。心,有些空落,秋水眸子微黯了下去。

  独孤冽却抓住钟离伊的手,只道:“古田国公主上了战场,初看她时,还以为是你。恍惚了,就让她给抓上脸了。”独孤冽轻描淡写的,可话里还是透着暧昧的味道。

  “哦!”钟离伊缩回手,那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抓伤的?不去问独孤冽,只小心的收起自己酸酸的心。

  “你不开心?”独孤冽似有笑意。

  钟离伊摇头,侧首望着江水,“你说过只为我一人,我又何必不开心?”选择了他,再怎么样,也相信他。只是,原本的孤傲,现在成了落莫。

  独孤冽点头,“不要疑我,此生此世,都只为你一人。”让钟离伊宽心,自己并非无情之人,亦非滥情之人。

  渔火江中,两相依偎。江水滔滔,白浪隐隐。

  三日后,独孤冽与楚暄率领大军凯旋归来。皇帝独孤析亲去城外相迎,命户部颁发粮草彩缎,工部发出御酒三百坛,犒赏三军。又成一时美谈。

  是日,独孤析于金殿上召见了古田国储君玉简与其公主玉姬。

  在所有人都忙碌的时候,七公主独孤若言偷溜出了宫,到了水府来找离玉。恰逢离玉出去了,便在钟离伊屋里等离玉回来。

  “钟离伊姐姐,你是不知道,那个玉姬公主真好看!”独孤若言是个关不上的话匣子,有什么话,想也不想的,直冲冲的往外说。

  钟离伊正在案前临帖,笔微顿一下,又低头,漫不经心道:“玉姬公主……嗯。”

  书蝶研着墨,笑着道:“她再美,也比不上咱们大明的若言公主啊!”

  钟离伊只当没听到,仍一笔一画的描着。

  “她嘛,比我要好看那么一点,但没有离玉漂亮啊!离玉可是第一美人呢!”独孤若言只如小孩子一般说话,眼睛瞟到钟离伊的手,见那素指纤纤正握着支简玉竹鼠须笔,心中惊叹,脱口而出:“钟离伊姐姐,你这手,才真称得上是第一美手!”玉竹再配上钟离伊那洁嫩细白的手指,看去,只如一幅精美冷玉瓷。

  钟离伊抬眼看了看独孤若言,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看,道:“不过几根指头罢了!”

  独孤若言可不管这些,满面笑意地道:“我算是明白了,我家那个宇哥哥,绝对配不上钟离伊姐姐。不过想想,也只有寒哥哥才配得上呢!”独孤若言也听过钟离伊与独孤冽之间的事,只是更认为钟离伊与独孤若寒相配些。

  钟离伊眼里一黯,但脸上仍是浅笑,“公主又说笑话了!”独孤若寒,自己于他,不能有情。

  “听下人们说,若言公主来了?在哪呢?”原来是离玉回来了。

  独孤若言冲着钟离伊调皮地眨眨眼,不答话。

  离玉已经进了屋内,走到独孤若言面前,拉起她手,道:“若言公主久不来,莫非是忘了离玉?”

  “才没有呢!”独孤若言连连摇头,“今天偷溜出来的,不许说出去哦!”

  “放心,不会的!”离玉笑着道,“对了,我刚在外面听说那个古田国的王子要在大明娶个王妃回去,是真的吗?”

  独孤若言摇头,仍道:“我不知道。只是听说那个玉姬公主要嫁到大明来呢!只不知道嫁谁!她长得那么好看,娶回家当画看都好啊!”

  离玉知道钟离伊不喜欢太闹的,便与独孤若言出去了。

  远远的,传来独孤若言那清脆的声音:“听说,玉姬当时在战场上时,就看中一个男子,这回过来,是非他不嫁呢!”

  屋内那纸上墨色瞬重了,笔锋一转,“惟愿心如水”的“心”那最后一点,竟成了一横。

  书蝶唤了几声,钟离伊才恍然,只见手上染了墨。“走了神了!”钟离伊轻声道,起身去洗手。

  次日,独孤析赐宴,宴请古田国来使。而大明王朝五大家族一向要出席这种场合,这次也不例外。

  水云间因昨晚没睡好,闹起病来,便只让钟离伊与离玉二人去。而独孤析得知后,也是派人送了些药物过来,对于钟家,从来没人敢小看。

  独孤析与卫后仍是高高在上,叶贵妃略次之。一曲歌舞过后,独孤析对下面贵宾席上的玉简道:“王子,我们大明的歌舞与贵国相较如何呢?”

  玉简与玉姬同坐于右上一席,其下则是四位皇子与两位公主。左边席上则是卫、叶、楚、王、水五家居上,后面便是王公大臣。

  钟离心与楚暄同在一席,面对独孤若穹,只是淡然一笑。

  钟离伊冷眼看这一切,对于独孤若穹,心里有了更多的不屑。对于那个穹王妃,钟离伊没心思去看,也不想去理会。

  玉简笑答:“大明幅员辽阔,文化源远流长,自然歌舞也是包罗万象,大气浑然。”这一番,直说得独孤析频频点头,而他又道,“而我古田国,偏居一方,自是不敢与大明相较高低的。只一样,我们的古田舞蹈更为柔和。”他眼光极为锐利,立即发现独孤析似有不满之意,便又接道,“而这柔和,限制了古田国,古田国的柔和,一定得依着大明的盛强!”

  “哈哈!”独孤析大笑起来,“说得好,说得好!”

  钟离伊只低头闻着酒香,当听到玉简那般说时,不由轻笑了出来。微抬眸看了那个古田玉简王子一眼,玉冠束着青丝,一袭淡蓝色锦衣,钟离伊不去看其面容,只觉得此人巧舌如簧。再一抬头,却碰上一道清冽的目光,微侧首,嘴角浅笑了。

  这时,叶贵妃柔声道来:“万岁,若说起舞来,咱们大明可有一人极擅舞呢!”

  叶贵妃说完,独孤析眼里一丝精光,慢慢又收了回去,“贵妃说的可是钟家的二小姐?”说着,便自那人群中去寻钟离伊的身影。

  钟离伊正满心研究那御酒,听到独孤析的话,抬起头来。一时间,只觉得数道目光往自己身上来,有独孤冽的清冷,独孤若寒的温暖,独孤若穹的漠然,独孤若宇的隔岸观火,还有更多的不知道什么样的目光。

  独孤析朗声道:“钟离伊,都传你极擅舞,不如舞上一曲?”独孤析虽是问句,但话里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微一愣,已经起身,走下席,行了礼,道:“民女遵旨!”藕色罗衫,不着粉黛,静静立着,只如一株清莲。

  独孤冽只看着钟离伊,丝毫不避讳别人如何看待。那个女子,只一浅笑,只微一动,便牵扯着自己的心,嘴角略略勾起。微侧头,却看到独孤若寒眼里满是深情的望向那个女子。

  独孤若寒也似是察觉到独孤冽那不怀好意的眼光,相看而去,两人目光相接,尽在不语中。

  “皇上,你们大明的女子跳舞,是要琴声相和呢?还是其他?”娇媚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却是古田国的玉姬公主。

  钟离伊擅舞,京里也只是传言,少有人见过其舞姿。今日独孤析让钟离伊舞一曲,倒成了重头戏,人人都盯着钟离伊看,生怕错过。

  玉姬公主如此一说,卫后便接了话道:“皇上,不如,让寒儿以箫相和如何?”

  独孤析意味深长的看了卫后一眼,才道:“也好!老五,你便与钟离伊合作一曲吧!”

  独孤若寒随身佩着玉箫,独孤析既发了话,自然是遵旨。

  钟离伊心里微惊,那卫后是什么意思?让独孤若寒与自己合作,独孤冽会如何想?正思索间,只那独孤析又道:“钟离伊,要准备什么吗?”

  “父皇,不如让钟二小姐舞剑助酒兴如何?”一直冷眼旁观的独孤若穹突然开口了,看向钟离伊的眼里似乎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穹王妃王氏看了钟离伊一眼,仍是低下头去,只当一切都不存在。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了,独孤析眯起了眼,认真看着钟离伊,而那边独孤冽则一道如寒刃般的目光直刷刷的射向了独孤若穹。

  而楚暄旁边的离心,听到独孤若穹这般说话时,手一抖,险些将酒给倒了,她心神乱了下,放下酒杯。楚暄似乎察觉到了离心的慌乱,自案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在。”

  只两个字“我在”,听到离心耳里,便如定心丸般,深深望着楚暄,见他脸上波澜不惊,眼底一片柔情,只一时,心化了。

  独孤若言这时候插话道:“父皇,言儿也想看钟家姐姐舞剑呢!”

  “钟离伊,你看呢?”独孤析见下面在座各人面上皆是各一副表情,不由对钟离伊又有了些好奇心,这女子,名不见经传,居然能令自己几个儿子都为她说话,有点意思。

  钟离伊浅浅一服,对独孤析道:“钟离伊便请皇上赐柄剑。”

  宫人送上一柄柳叶剑来,钟离伊握在手上,轻重刚好。

  突然,那个玉姬公主又漫不经心的说道:“跳个舞,还扭扭捏捏半天的,一点也没大家子气,没有一点大明国的霸气!”

  “喂!”独孤若言叫了起来,却突然掩了口。

  宴会上本来挺热闹的,只在独孤若言叫一声时,万籁俱寂。

  场上那女子,轻扬剑,微回眸,缓移莲步,纤纤巧巧只如一片淡云,而手中那剑,起时如风落时雨,风细细似诉愁心千寸,雨绵绵若化深情无限。侧首,云丝滑落倾剑身,转身,藕衣飘起入凡尘。

  箫声起,连绵婉转,清澈如洗,只如那阵清风飘在剑尖。

  玉姬公主本来还取笑说什么的,但此时见到钟离伊那般不染纤尘的舞姿时,也不禁惊为天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钟离伊的身形,而那独孤若寒的箫声更是她从未听过的,从来不知道箫、剑、舞会合一得这么完美。

  箫声骤转,变得急切起来,而那剑,愈使愈快,愈来愈疾。寒光闪闪,恰似片片雪花飞落。裙角急旋,凌步微尘,只如九天仙女。箫声愈急,钟离伊剑不停,舞得也愈紧,翩若惊鸿,婉如游龙。剑所指处,云落雪飞,身随剑走,剑随人游,人剑合一。

  这一幕只看得众人叹为观止,钟离伊不会武功,却舞出绝世高人的姿态来,可见其造诣之高。

  箫声一个拔起,钟离伊凌空一跃,剑尖拈起花。

  众人高声喝彩,独孤析也赞赏的点头,道:“果真名不虚传!”

  独孤冽手上把玩着玉盏,嘴抿成一道冰冷的弧线,微眯起眼,看着场上那女子,那个身影,本来是他一个人的,今日却在这宴席上为这么多人而舞!心里有些怒意,但还要强忍着,再看钟离伊,却对上那双眼,眼里清澄如前。

  倩影缓了下来,裾回袖转剑收,三千青丝任风吹舞,藕色罗裙如蝶纷飞。

  箫声也渐缓,绵绵幽长,于何时所歇都无人知。

  钟离伊俯身拜倒,“民女献丑了!”静下来时,并未面红也未气喘过重,只如平常,只像莲花立幽湖。

  独孤若寒也行礼:“父皇!”白衣玉箫,人如清风明月。

  看着下面钟离伊与独孤若寒,独孤析甚至有一种错觉,其实,钟离伊与独孤若寒也是绝配!这个念头闪过时,又不禁扫了独孤冽一眼,那个自己都不想管太多的儿子,此时正如世外的喝着酒。

  她说,我不爱权势,但我要走上那个巅峰。

  她说,我不聪明,但我会一步一步学着狠,哪怕是跪着学,荆棘密布甚至于血肉模糊。

  她说,我谁都不恨,因为都不在乎,可是你,恨入骨髓。

  后宫妃子争宠之时,她在一旁冷眼看着,终于明白,人,若是狠了心,什么都不怕了。

  沉沉浮浮,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那个帝王的爱。可自己,并不爱他。

  他知道,她是来要债的,她是来毁了自己的,可是能毁在她的手上,无怨无悔。

  他说,你要的,我都给你,只要你要!

  他说,这天下,如何能抵得上你?赔了天下又如何?只要你好!

  只因她无心之语,便为她填湖,建那江南烟雨阁。

  他说,不学烽火戏诸侯,为你一建烟雨阁。

  午夜梦回,一人守着冰冷的床榻,不知是苦是酸,忘了多久没有泪了,脸上表情除了笑,便是笑。妖媚惑主,这名,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后宫之地,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而心,成了灰。

  看着下面钟离伊与独孤若寒,独孤析甚至有一种错觉,其实,钟离伊与独孤若寒也是绝配!这个念头闪过时,又不禁扫了独孤冽一眼,那个自己都不想管太多的儿子,此时正如世外的喝着酒。

  “都起来吧!”独孤析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高兴,“这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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