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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重生妃:王爷,我要休了你》正文 第89章 转身

  有些恍惚,这些日子,忙这忙那的,也不知道是为何而忙。“谢谢你!”钟离伊笑,尽量笑得很幸福,只是心里是苦的。

  旁人走开了,独孤若穹才低声道:“你嫁老五,是真心吗?”这是独孤若穹最关心的问题,他的眼里说着不信。

  钟离伊见书蝶与那掌柜的交待得差不多了,便转身出去,而独孤若穹则跟了出来。她道:“嫁他,才是最好吧!”却突然顿足了,茫茫人海间,这也可以遇上?忘了本是在同一天空下,忘了本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忘了本来两心相许过。

  默默间,四目相接,遗忘了世间万物。

  寒剑起,眸里全是杀意。

  身旁独孤若穹急道:“老四……”

  清清然,笑意只如初见那般浅,缓缓闭上眼。从没怕过他这般的,他射过自己两箭,一箭在陌路崖,为救自己,结果两人掉下山崖;一箭是生辰那日,因为自己戴了独孤若寒送的钗,当时他一箭射飞了那钗,并说,自己的身上,只能有他独孤冽的东西。今日,怎么不用箭了?换成剑?

  “不许闭眼!”独孤冽喝道,“本王要你看着这剑!”

  “冽王爷!”终于开口了,“王爷也学钟离伊舞剑?”说着虽是笑话,却透着伤人心肺的寒意,她只能如此,若不然,还哭哭啼啼说什么吗?那不是钟离伊。

  寒光一闪,刺到钟离伊面前,钟离伊并不眨眼,只深深望入独孤冽眼底。他的眼里,藏着那么巨大的恨意。恨吧,只有恨了,才不会痛。“不够力道!”评着他的剑,来势很猛,却生生在自己面前收住了,剑,还是比箭好些!钟离伊摇头,“开弓哪有回头箭!剑尚能悔,还好!”

  “老四,钟离伊已经……”独孤若穹急忙拉开独孤冽,生怕独孤冽一个沉不住气,而伤了钟离伊。

  “大哥,你放心,她,还不配我动手!”独孤冽冷声道,“我找她,只是来让她把话说清楚!”说着,便推开独孤若穹,拉过钟离伊,拽着她手,“你总该给我一个说法吧!”放开王爷的尊贵,放下高傲的架子,就只要她给一个说法。

  手被抓得生疼,脸上却仍不改那笑意,“王爷,没有那么多说法!”说什么,解释什么?钟离伊从来不会解释的,就算被人说成妖女,也不曾解释过。

  手上不由加了道力度,而眉紧紧皱住,盯住钟离伊的脸,多日不见,她那冷清性子并没改。面对自己时,她从不肯服软,只有变本加厉!“你那日跟我说的,是假?”只要她说一句是假,独孤冽就放手,再不纠缠。

  “请王爷放手!”钟离伊笑道,温和的笑里,谁也看不出她的痛楚,钟离伊,又是最好的演员。伪装得多了,就以为自己是那样了。

  “哈哈……”她要自己放手?自己便会放手吗?休想!你给我的伤痛,一一会还给你的!独孤冽打横抱起钟离伊,对一旁独孤若穹道:“大哥,我跟她之间的账还没算完!若大哥无事,就请回府!若不然,四弟这账怕算错人!”独孤若穹,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储君,他独孤冽也不怕!

  书蝶冲了上来,拦住独孤冽:“放开我家小姐!”说着,便朝独孤冽一掌挥去。

  “滚开!”独孤冽抱着钟离伊,冲书蝶当胸一掌,推开书蝶,飞身而去。

  临江阁里,独孤冽放开钟离伊,让她坐下,这包间里早摆好了一桌酒菜。独孤冽给钟离伊倒上酒,那酒香,很清新。

  是女儿香。钟离伊知道。当日在醉心楼,便是这酒。浅笑,却不看独孤冽,只看着这满桌山珍海味,“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菜很精致,该有的都有了。

  独孤冽不语,走到窗边,看着江水,江水滚滚,心却停在那一晚。江渔火中,自己对她说了真心,而今日,她竟这般待自己。清风徐来,江波兴起,空气里夹杂着的那些,让他分辨不出是什么,只知道呼吸入心里,很不好受。

  钟离伊见独孤冽不说话,便道:“王爷若无话,还请放了钟离伊。毕竟钟离伊马上要嫁五哥了,让人传出去,不好听!”闻着酒香,一如昨日那般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只,再不能心软。

  “除了那一句让我放了你,你再无他话吗?”青衫随着风微动着,他的声音没有波澜。

  有些心痛,只是仍那般,素手执起那盏酒,“酒都洒了,再满上,也不是那原来的了!”那背影,似是颤了,杯里酒随之一颤,声音却更冷而无情了,“钟离伊年幼无知,昔日与王爷说的话,都可当玩笑话!若非五哥,钟离伊又怎么知道人间情爱?况如今,五哥待钟离伊那般好,钟离伊也是知足了!”

  “不要提独孤若寒!”听了那样的话,让他怒从心起,只是,话说出来,却平静得异常,只如湖平如镜,没有一丝涟漪。

  “可以不提,可钟离伊,已经是他的人了!”她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越是平静,越是轻描淡写,后果越严重。强压着的,终会被爆发。火山,不就那般吗?

  “那日,你所说的,你想嫁我,你愿意与我同风共雨,原来……”顿住了,原来是那般吗?

  “只不过是为了王爷能放钟离伊而已,钟离伊对五哥,早已动情!可王爷却不肯放手,无奈,只得如此!”钟离伊笑了,一切,都归于平静吧。

  那青衫影却闪到面前,那手捏住下颔,狠狠捏着,眼深深望着那静如秋水的眸子,“就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独孤冽手里!”

  “那王爷便权当钟离伊死了吧!”伤了你吗?对不起。与其别人伤你,不如我来伤。

  冷声喝道:“进来!”放开钟离伊,心里居然还会有不舍?还会怕弄疼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就一阵脂粉香漫天扑来,那香,争先恐后的涌了过来,刺鼻的很。钟离伊皱眉,轻轻摸了摸琼鼻。

  独孤冽搂住那进来的女子,轻笑着在她身上下动着手:“你可知我是谁?”一手抬起女子光滑的手,叹道:“天下女子的手,其实都很美!”说着,便凑上去,绵绵的吻着那玉手。

  “哈哈……”独孤冽满意的笑了起来,眼却紧紧盯着桌那边的女子。

  男女间那暧昧的气氛,只如夏日午后那腻人的阳光。

  而钟离伊,只闻着那酒香,只有那香,才能定住她的心。那边动静很大,男人女人含糊不清的话语,飘入耳中来。

  “都说女子无情,本王想知道你有情没情?”

  “偏这世上,就有人无情!”

  “咯咯!”女子细细说了句什么,只惹得那男子朗声大笑,“是女人,都逃不过吗?”

  “那是自然的!”女子的话,像浸在温水里,“但凡女子,台上装装面子,一旦动了真格来,又有几个能不乱心怀呢?”突然又嗔声叫起来,“王爷,别……别动那……”还未说完,便喘着气媚声起来。

  实在呆不下去,钟离伊起身,便往外走。

  “站住!”独孤冽一直看着她,直到那嘴畔冷笑起,“你去哪?”

  “王爷有事,钟离伊不便打扰了!”说着,步也不停。

  独孤冽却扬声道:“本王要你看着,亲眼看着本王与别人欢好!”

  那么冷然的声音,一字一字全落入钟离伊耳里,跌入她心底。独孤冽,你是伤我,还是伤你自己?果然站在那里不动,心里却反问:钟离伊,这就是你所愿看到的?你保他名声,保他在皇上心中不失份量,难道错了吗?

  钟离伊黯然,正要转身,却听到独孤若寒的声音:“四哥,好兴致!”

  门被推开,进来的独孤若寒走到钟离伊身边,牵起她手,柔声道:“四哥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啊!”又是笑着对独孤冽道:“四哥,你这弟妹就是性子不太好,别见怪!”

  独孤冽冷哼一声,对怀中那个女子,道:“也太不会见人眼色了,寒王爷来了,你怎么不去服侍着?”那女子娇笑着,又起来,弱柳似的往独孤若寒身上倒去。

  独孤若寒忙一闪身,手却仍紧紧握着钟离伊,笑道:“钟离伊,咱们还是别不识趣了吧!”

  钟离伊点头,道:“五哥,走吧!”说着,又往外走去。

  “钟离伊!”独孤冽站了起来,看着那萦绕于心头多年的背影,脸上没有表情,只是道:“你还未嫁他,我便不会放手!”

  独孤若寒能感觉到钟离伊手微有一颤,却只听到钟离伊如水的声音:“五哥,走吧!”

  点头,带着钟离伊出去了。

  身后只传来痛彻心扉的大笑声,可钟离伊再也不听见,也不愿再听到。走的每一步,都如刀尖一般,眉尖隐隐全是痛楚,眼底深深埋着不舍。

  “给本王出去!”独孤冽甩开那个女子,“出去……”

  看着女子连滚带爬的出去了,独孤冽才慢慢走到钟离伊坐的那位子坐下,缓缓端起那盏酒。酒,忽然不香了,再无那清香。

  冷笑,“钟离伊,你酿的酒,从来如你心。”仰头,饮下那盏酒,却心下痛了。那酒,是苦的,有泪的味道。

  出了临江阁,独孤若寒携着钟离伊,沿江散步。钟离伊随他漫步着,任他指点着江上风景。

  “你在想什么?”独孤若寒笑着问,无论何时何地,他的脸上,都是暖暖的笑意。

  “想他!”钟离伊答道,她不想骗独孤若寒,对于独孤若寒,骗不起来。抬眼,看到独孤若寒那笑,心里有些酸楚,“对不起,五哥,给我一些时间。”时间,会遗忘许多的,姐姐离心不是说了吗?说着忘记,慢慢就忘记了。自己对于独孤冽,也会是那般的。

  独孤若寒却笑着拥着钟离伊,认真在她耳旁道:“我会等你的,你与四哥之间,是很难忘的。若真忘不了,不要强迫自己。我们一世,还长着呢!”细雨起,慢慢迷上了钟离伊发丝,微湿的,有些凉意。

  独孤若寒忙解下外袍来,要替钟离伊挡了那些细雨,谁知钟离伊摇头,似笑了,道:“这雨,淋着,让人心里透彻。”突然间,发现下雨,也好,脸上可以全是雨水。

  “钟离伊……”独孤若寒几近叹息,她放弃了独孤冽,选择与自己一道,虽不知什么原因,但只想好好护她。

  “五哥,谢谢你!”仰脸,笑道。虽然那笑里埋着多少苦涩,但不会让独孤若寒看出的。

  江上那船中,女子笑看着那岸上二人,身边人细声道:“主子,已经把她推向了寒王爷了,就好了吧?”

  摇头,命船夫划开去,却道:“好了?还没够呢!戏,才开场!用一钟离伊,就足挑起冽寒二人的纷争!钟离伊以为嫁给独孤若寒,就能避免?左右她保不住,哈哈……”笑声起,却湮灭于那烟雨江中,又有谁知?

  身边那人微一惊,江上风大,心一凉。

  楚暄与离心去了水府,楚暄与独孤冽同在战场多年,知道独孤冽的心事。突然听到钟离伊要嫁独孤若寒,就十分不解了。而离心更是知道钟离伊与独孤冽之间的关系,想着,便回娘家去问个清楚。

  水云间与这夫妇二人在书房里谈话着。

  离心一脸不信的,“钟离伊本来与冽王是有情的,怎么可能就嫁了寒王?”

  “还是寒王性子好,若是冽王,阴晴不定的,再加上你二妹那雷打不惊的,没过上两天好日子,便闹开了。爹爹也是看寒王温和谦谦,虽说是贬了那么些年,但毕竟是皇后所出,又是穹王爷的亲弟弟,想着,让钟离伊嫁了寒王,才好!”水云间脸上有些笑意,尽量是堆着的。

  “爹爹!”离心急道,“爹爹,你是知道钟离伊那丫头的,她虽自小性子古怪,但从不会忤逆了爹爹的意思。爹爹让她嫁谁,她想也不想的,就会答应。可爹爹,钟离伊这样,并不表示她心里也是这样的!爹爹又何苦逼她?”离心情急,哪会顾及到水云间此刻脸上的表情?

  “逼?”水云间一愣,“你说爹爹逼?你用了‘逼’这个字?”水云间有些失神,自己是逼了钟离伊吗?再看离心,转过了头,怕自己这个女儿会看破自己的心事。“那便算是逼了吧,让她嫁寒王,也是为她好!”

  “岳父!”楚暄站起来,走到水云间面前,“岳父,事情真没有转圜的余地吗?”从心底,楚暄还是希望钟离伊能嫁冽王。

  打量了楚暄一眼,摇头。

  外头人来传说是钟离伊回来了,于是屋内三人都掩口不提那事。

  出来后,见钟离伊仍如平常那般,既没有伤心,也没有即将嫁人的喜悦。钟离伊早听下人说离心回来了,一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事。又见几人自书房里出来,心里微一苦。但还是笑道:“姐姐和姐夫来了!”

  钟离伊这一说,别人还没怎么的,就那楚暄有些意外了,一向,钟离伊对他是直呼其名,今日破天荒的唤起“姐夫”来,倒叫他一时没适应过来。“哎,哎。”应了两声。

  离心笑着,扶着水云间,只道:“钟离伊,恭喜你啊!”

  “谢谢姐姐!”钟离伊浅笑,只不见唇畔那梨窝。

  “日子不远了,若没什么事,你就呆在家里不要出去走动了。有些事,让你姐姐教你,寒王性情好,但也不能由着你性子来!”水云间轻推开离心,又对钟离伊道:“以后,你的性子也得收着点!”

  钟离伊点头,“女儿知道!”

  离心知道水云间的意思,便走过来,道:“钟离伊,带姐姐去看看你的嫁衣!”说话间,便握着钟离伊手,出了这屋子。

  到了钟离伊屋里,书蝶捧出钟离伊那件喜服来,原来让钟离伊撕裂的地方,已经绣上一朵十分喜庆的牡丹。离心一看,不由赞道:“好!好鲜亮的活计!钟离伊,看来,你手也巧的!”

  钟离伊让书蝶拿了下去,又让了离心坐下,只道:“巧也好,不巧也好,就这一件。”

  “姐姐眼里,你一向是不爱动的,什么事都只动嘴皮子让别人做。”离心打量着钟离伊,却看不透那如水的面庞。

  钟离伊点头,却叹气,“甚至,姐姐是想说钟离伊懒惰,不爱做事吧!”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离心笑了,走到书案边,见钟离伊正看着一幅清莲图,便道:“你不是一向喜欢兰花的吗?怎么收起这清莲画来了?”又见那“半真”,不由又问:“半真?是何人?”

  “哦!”钟离伊忙收那画,道:“江南一个画师!”

  离心看了钟离伊一眼,不再提那事,只是道:“钟离伊,不管什么事,姐姐都支持你的选择!你就不能跟姐姐说句真话吗?”

  “什么真话?”钟离伊故作不解,手微一动,眼里却是笑意起。

  离心却将她这小动作看在眼里,走到她身边,抚上她发丝,“你从小到大,一说谎,手指便会微微动,会用笑来掩饰。还想瞒姐姐吗?”听到钟离伊叹气,又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去嫁寒王?”离心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钟离伊的心思,她是最懂的。

  钟离伊转头,不看离心,她的这个姐姐,历来心重,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看破自己的心事。“我与冽王之间,再回不去了。”

  离心见她不说,也不再追问,只是轻声道:“只怕冽王不会就这样让你嫁的,他那性情,你应当了解的啊!”

  钟离伊不语,独孤冽的性格,又怎么不会知道。

  “姐姐只告诉你,万事要问问自己的心。冽王不是穹王,寒王也不是楚暄。”离心认真的道。

  “难道姐姐与楚暄不好吗?”反问,楚暄待离心,一向是宠溺的。

  轻摇首,“冽王不会负你,而你,对寒王又有几分真心?”

  真心?钟离伊讽刺的笑了,自己何曾问过自己的真心?而自己的心,又在哪?

  离心见钟离伊什么都不肯说,便也只是随便说了些话,便与楚暄回去了。

  马车上,楚暄一脸的凝重,倒让离心有些担心了,“你为什么烦忧?朝里最近都没什么事啊!”

  楚暄摇头,揽过离心,让她靠着自己肩膀,“钟离伊嫁寒王,只怕是不好的预兆啊!”

  离心急了,抬头望着他,“会有什么事吗?会威胁到钟离伊吗?”

  轻轻拍着离心的手,让她宽心,“钟离伊不会有事!只是,你的夫君难办了!”钟离伊嫁了寒王,与自己做了连襟,这不是什么好事啊!“我只是觉得上头有人让钟离伊嫁寒王,这目的不一般哪!”

  马车吱吱呀呀的走着,离心静静听着楚暄的分析,“冽王是皇上之子,手握重兵,又有天玄卫在手,自然有人怕他拥兵自重。而我又与冽王私交甚好,如果再让钟离伊嫁了他,我与他关系更进一步,后果会怎么样,你也想得到的!”

  “可是,”离心想了想,道,“独孤若穹已经是储君了,他应该放得下心的!而爹爹也不会在他的逼迫下让钟离伊嫁寒王的!他就不怕寒王与你联手?”

  “寒王是他亲弟弟,他自然能把握得住。再说,你看那个寒王,完全是个甩手王爷,他根本不用去操心的!至于你爹爹那头,才是我最想不透的地方!他一向不过问那些事,居然也会让钟离伊去嫁寒王?若说是为钟离伊好,怕钟离伊卷入一些事间,只怕说不过去。”楚暄仍是有些迷惑。又道,“钟离伊与你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不肯说!你也是知道她那性子的,从小到大,哪一件事,她不是任别人推着走的?她一向是从不肯多走一步路的!人世对她而言,根本无关紧要。而这两年跟冽王闹得,性情越发怪癖了!”又要叹气,却被楚暄轻掩上唇。

  “不要叹气!”楚暄劝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推钟离伊一把!”脸上终于有些笑意,只是忧虑更甚了。

  “你是想……”

  “有人想借钟离伊来做文章,咱们就陪他们做做!”说着,对外头驾车人道,“去冽王府!”

  “是!”马车改道,朝冽王府驾去。

  冽王府外,将军府的马车停着,府内,却只有一盏烛火。

  黑,成了一片。

  冽王舞剑,全是愤恨。剑光闪过,寒意顿生。

  “王爷,好剑法!”楚暄鼓掌赞叹,“钟离伊也是多得王爷指点,才有那一曲‘若相惜’!”他故意说出钟离伊那日与独孤若寒合作的曲来,好激怒独孤冽。

  独孤冽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激怒了,那就不叫独孤冽。只是,今日的他,却意外的怒了,一剑刺到楚暄喉头,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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