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魔志》正文 第二十八章 识破
中年男子见他的徒弟有些沮丧，便接着说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也不要把未来的生活想得太糟，你不亲自去体验一下，怎么会知道未来是好还是坏呢？”
连慕白闻言心道，要不是刚才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知道他还是个贼，差点以为他是个讲道理的好师父。
年轻人依旧道：“可是我不想做贼。”
中年男子痛心疾首地道：“天哪，徐晓新，我祁仲年怎么会收了你做我徒弟，你简直是榆木脑袋，死不悔改。”
“既然你也不满意我，那就放了我吧。”
“你想得美，既然你已经是我徒弟了，除非你死，或者我死，再或者你赎回你自己，否则，就要做我一辈子的徒弟，你可别忘了，我还在你身体内种下了‘摘星符！’，它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我动念之间，就能让你化为一滩脓水，你要是不想无声无息的消失，就乖乖做我的弟子，等你攒够了财富，自然能重获自由身。”
“你为什么盯着我不放？我都这么惨了。”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道理。”，“还有，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当然想了”，徐晓新灰暗的眼神突然又有了神采“听你的吩咐，就能报仇吗？”
祁仲年摇了摇头道：“你的仇家这么强大，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徐晓新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既然不能报仇，那有什么用？”
“至少能活下去。”
“苟活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人生得过且过，又岂能尽如人意？要是你不能保留有用之身，还谈什么报仇？你这么暴自弃，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徐晓新默然不语。
祁仲年掏出一把匕首，“锵”的一声，丢在了地上。
“你要是真想这么不负责任，那就用这把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吧，到时候身死道消，什么债也不用管了，更不用做我的徒弟，你仔细想想吧。”
徐晓新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拾起来。
连慕白听到两人对话，已经对徐晓新有了个初步的认识，听闻他有血海深仇要报，便想起自己也是孑然一身，只可惜自己连想报仇都找不到目标，便生出同病相怜之心，不想徐晓新就这么死去。
他见徐晓新捡起匕首，心里暗道不好，便做好准备，要是一个不对，就前去阻止。
只见徐晓新握着匕首久久不语，然后“锵”的一声，又把匕首仍回地上。
连慕白和祁仲年同时松了一口气，自尽这种事，全凭一股勇气，倘若不是一鼓作气，十有也就放弃了，现在徐晓新仍了匕首，暂时安全了，连慕白便又按捺不动。
祁仲年见徐晓新放弃了自尽，又接着说道：“你要是愿意自暴自弃，我也不管你，毕竟要做不忠不孝的人是你不是我，管它什么血海深仇，还不如吃吃喝喝来得舒服，你说对吧？”
徐晓新被祁仲年说得又羞又愧：“谁说我不想报仇了，之前我和你打赌，就是因为我想报仇，可是三年太久了，我等不及。”
“三年很久吗？弹指一挥间而已。你没听过‘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吗？连短短的三年都不能忍受，你还想报仇？到底是你太愚蠢还是太天真，还是说你希望你的敌人变得很天真，洗干净脖子等着你去砍他的头？只要你沉下心来，学了我的本事，就算报不了仇，至少能保全自己，有了这层保障，这才算有了报仇的资本。”
经过祁仲年的一番劝说，徐晓新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咬了咬牙道：“好，我就听你这一回。”
祁仲年这才喜道：“这就对了嘛？也不枉费你这一身偷盗的好根骨？以后不可以没大没，用‘你’来称呼我，还不叫声师尊来听听？”
“师，师尊？”，徐晓新的声音细如蚊蚋，终究还是说不顺口。
祁仲年却大喜过望，徐晓新能叫出这一声，就是成功的第一步，他相信假以时日，他必定有办法，让徐晓新全心全意做他徒弟。
他随即摆出师父的派头道：“作为你师尊，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男人要是想把腰杆挺直，就要字字千钧，说出去的话就一个字都不许收回来，还要愿赌服输，宁可没了身家性命，不可坏了人品。”
连慕白听在耳里，不禁暗中发笑，祁仲年是个贼，说话也是贼里贼气的，他这句话，明里是要点醒徐晓新，暗中却又时刻提醒他，记住打赌输了做他徒弟这件事，行事不可谓不老辣。
徐晓新却道：“你刚才不是说，干我们这一行，首先要无耻吗？既然要无耻，还讲什么人品呢？”
祁仲年大喜过望，道：“他奶奶的，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有潜力的人，合该你传我衣钵，我空空门后继有人了。”
“空空门？”
“对呀，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们空空门的开山大弟子。”
“昨天不是还叫“梁上君子门吗？”
祁仲年摇了摇头道：“昨天是昨天，今天又改了，昨天我看了一本盗经，上面写了个什么梁上君子的故事，我照着盗经实验了下，结果我蹲了一个晚上，做那什么梁上君子，到最后还是空手而回，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要饿死。”
“我觉得空空门，这个名字不好，岂不是寓意我们每次毫无收获，两手空空？”
“咦，我果然没看错人，你都会举一反三了，不过空空门，是让别人空空如也，不是我们自己两手空空。”
“师尊，我知道了。”
听到徐晓新又叫了他一声师尊，祁仲年便有些得意，他道：“好，既然你正式叫我一身师尊了，我今天总得再教你点什么。”
祁仲年问徐晓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绕了一个大弯，带你来汜水城吗？”
“你不是说你觉得这里和你有缘吗？”
“是，也不是，说有缘，是因为我算到，会和你在这里正式结成师徒，说不是，是因为，和这里更有缘的，其实是你。”
“我？”，徐晓新诧异道。
“嗯，我今天就教你，我们空空门的第二个守则，做我们这一行，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连慕白听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动，醒悟过来，莫非祁仲年说的是自己？
他当机立断，身形悄悄往后方退去。
正如他所料，祁仲年已经发现了他，不等他离开，就听到祁仲年喝道：“怎么，偷听了这么久，连现身都不敢了吗？鬼鬼祟祟，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在我们师徒的光辉形象照耀下，还不快速速现出原形？”。
连慕白见祁仲年修为普通，既然被他喝破行藏，也就不急着逃走了，当下身子一纵，就落在离两人不远处。
“谁藏头露尾了，不过是碰巧路过此地，如今不是正大光明在你们面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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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慕白闻言心道，要不是刚才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知道他还是个贼，差点以为他是个讲道理的好师父。
年轻人依旧道：“可是我不想做贼。”
中年男子痛心疾首地道：“天哪，徐晓新，我祁仲年怎么会收了你做我徒弟，你简直是榆木脑袋，死不悔改。”
“既然你也不满意我，那就放了我吧。”
“你想得美，既然你已经是我徒弟了，除非你死，或者我死，再或者你赎回你自己，否则，就要做我一辈子的徒弟，你可别忘了，我还在你身体内种下了‘摘星符！’，它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我动念之间，就能让你化为一滩脓水，你要是不想无声无息的消失，就乖乖做我的弟子，等你攒够了财富，自然能重获自由身。”
“你为什么盯着我不放？我都这么惨了。”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道理。”，“还有，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当然想了”，徐晓新灰暗的眼神突然又有了神采“听你的吩咐，就能报仇吗？”
祁仲年摇了摇头道：“你的仇家这么强大，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徐晓新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既然不能报仇，那有什么用？”
“至少能活下去。”
“苟活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人生得过且过，又岂能尽如人意？要是你不能保留有用之身，还谈什么报仇？你这么暴自弃，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徐晓新默然不语。
祁仲年掏出一把匕首，“锵”的一声，丢在了地上。
“你要是真想这么不负责任，那就用这把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吧，到时候身死道消，什么债也不用管了，更不用做我的徒弟，你仔细想想吧。”
徐晓新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拾起来。
连慕白听到两人对话，已经对徐晓新有了个初步的认识，听闻他有血海深仇要报，便想起自己也是孑然一身，只可惜自己连想报仇都找不到目标，便生出同病相怜之心，不想徐晓新就这么死去。
他见徐晓新捡起匕首，心里暗道不好，便做好准备，要是一个不对，就前去阻止。
只见徐晓新握着匕首久久不语，然后“锵”的一声，又把匕首仍回地上。
连慕白和祁仲年同时松了一口气，自尽这种事，全凭一股勇气，倘若不是一鼓作气，十有也就放弃了，现在徐晓新仍了匕首，暂时安全了，连慕白便又按捺不动。
祁仲年见徐晓新放弃了自尽，又接着说道：“你要是愿意自暴自弃，我也不管你，毕竟要做不忠不孝的人是你不是我，管它什么血海深仇，还不如吃吃喝喝来得舒服，你说对吧？”
徐晓新被祁仲年说得又羞又愧：“谁说我不想报仇了，之前我和你打赌，就是因为我想报仇，可是三年太久了，我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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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祁仲年的一番劝说，徐晓新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咬了咬牙道：“好，我就听你这一回。”
祁仲年这才喜道：“这就对了嘛？也不枉费你这一身偷盗的好根骨？以后不可以没大没，用‘你’来称呼我，还不叫声师尊来听听？”
“师，师尊？”，徐晓新的声音细如蚊蚋，终究还是说不顺口。
祁仲年却大喜过望，徐晓新能叫出这一声，就是成功的第一步，他相信假以时日，他必定有办法，让徐晓新全心全意做他徒弟。
他随即摆出师父的派头道：“作为你师尊，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男人要是想把腰杆挺直，就要字字千钧，说出去的话就一个字都不许收回来，还要愿赌服输，宁可没了身家性命，不可坏了人品。”
连慕白听在耳里，不禁暗中发笑，祁仲年是个贼，说话也是贼里贼气的，他这句话，明里是要点醒徐晓新，暗中却又时刻提醒他，记住打赌输了做他徒弟这件事，行事不可谓不老辣。
徐晓新却道：“你刚才不是说，干我们这一行，首先要无耻吗？既然要无耻，还讲什么人品呢？”
祁仲年大喜过望，道：“他奶奶的，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有潜力的人，合该你传我衣钵，我空空门后继有人了。”
“空空门？”
“对呀，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们空空门的开山大弟子。”
“昨天不是还叫“梁上君子门吗？”
祁仲年摇了摇头道：“昨天是昨天，今天又改了，昨天我看了一本盗经，上面写了个什么梁上君子的故事，我照着盗经实验了下，结果我蹲了一个晚上，做那什么梁上君子，到最后还是空手而回，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要饿死。”
“我觉得空空门，这个名字不好，岂不是寓意我们每次毫无收获，两手空空？”
“咦，我果然没看错人，你都会举一反三了，不过空空门，是让别人空空如也，不是我们自己两手空空。”
“师尊，我知道了。”
听到徐晓新又叫了他一声师尊，祁仲年便有些得意，他道：“好，既然你正式叫我一身师尊了，我今天总得再教你点什么。”
祁仲年问徐晓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绕了一个大弯，带你来汜水城吗？”
“你不是说你觉得这里和你有缘吗？”
“是，也不是，说有缘，是因为我算到，会和你在这里正式结成师徒，说不是，是因为，和这里更有缘的，其实是你。”
“我？”，徐晓新诧异道。
“嗯，我今天就教你，我们空空门的第二个守则，做我们这一行，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连慕白听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动，醒悟过来，莫非祁仲年说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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