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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找出问题所在

  第057章 找出问题所在

  听到敲门声,晓栋去开大门,与此同时,完全被媚药控制的晓鸽,身心的燥热令她抓狂,将身后的被子用力甩向土炕东北角。

  听到里屋异常响动,田氏赶忙推开门,热浪夹杂着先前怪怪的气味迎面扑来,田氏诧异于这种气味从何冒出,但眼前的情景容不得她进一步多想,看到坐在炕上因为亢奋脸有些变样的晓鸽,田氏意识到,附身之鬼又发作了!

  领教过此种气味给她带来的那种异样萌动,田氏心生胆怯,看到火盆中冒着火苗的木块,担心会伤及晓鸽,田氏只好屏住呼吸快速将火盆搬到外屋,转身返回,却见晓鸽脸上泛着红晕,已经站在里屋门口。

  田氏担心再发生早晨被晓鸽抱住的那一幕,她只好用力将门关上。此时,屈守庆在前,陈佳善、陈吉耀几人来到跟前,田氏像见了救星一样,近似哀求道:“陈郎中,快救我女儿!”

  对面的晓鸽也用力拉门,除了一句“让我出去”较为中听外,说的其它话都是不雅之语。

  屈守庆面露囧相,对陈佳善说:“晓鸽又犯病了!艳鬼又发作了!”

  陈佳善曾不止一次为年轻女子祛除依附其身的艳鬼,不过,今天的场合有些让人尴尬,在场的不仅有屈守庆的老伴田氏,还有三位年轻小伙子,仅就里屋传出的连珠炮似的不雅之语,换做谁都会不自在!

  陈佳善用目光将外屋扫视一遍,没发现异常情况,目光在火盆上稍事停顿后,转而对田氏说:“开门!我倒要看看何方妖孽竟敢在大白天撒野?”

  田氏稍微松手,里面的晓鸽顺势将门拽开一条一尺宽的缝,伸出半张脸向外张望着!

  陈佳善正要向晓鸽使出一记降服艳鬼咒,但从门缝里冒出的气味引起他的警觉,凭借多年来对于各种药材气味的辨识能力,陈佳善意识到,这是江湖无良游医配制的媚药所特有的气味!陈佳善提鼻再闻,发现还夹杂一种一时叫不上名字的味道!

  显得异常兴奋的晓鸽其目光最终落在陈吉耀的脸上,她侧身伸出右手指向对方,像是久违的相爱之人重逢,说的净是些暧昧麻麻的话。

  当着外人,晓鸽的话让田氏羞臊难当,拉门的力量不自觉的小了许多,晓鸽趁机用力将门拽开,伸开双臂就要向吉耀迎来。

  说时迟那时快,方才巡视外屋的陈佳善对屋内摆设已了然于心,他大步迈向水缸,拿起水瓢舀了满满的一瓢水,旋即站回里屋门前,大声道:“闪开!”

  只见陈佳善照准晓鸽的脸将一瓢水泼了过去,水的冲击力让晓鸽打了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连忙用手去擦脸上的水珠。

  被凉水一激,晓鸽变得清醒,脸上过度亢奋的表情仿佛也被凉水冲走,一眨眼功夫,其表情变得木讷,站在原地定定心神,先是低头看看被打湿的衣服,尔后将目光转向外屋,看到家人及两个陌生面孔,心智逐渐恢复正常的晓鸽立刻明白自己这是又癫狂发作了。

  女孩天性中的娇羞,让她无地自容,只见她蹲下身趴在炕沿上,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里屋门完全敞开,里外的温差使得里屋气味急速向外扩散,转瞬间,已达到田氏的耐受程度,仗着有陈郎中在前,尚处在理智状态的田氏选择跑向院子,根据多年的行医经验,陈佳善当然明白田氏逃离的原因。

  陈佳善一气吩咐了三件事,“快把你家闺女拉到院子里;打开窗户透透气;将火盆搬出去!”

  因为被晓鸽盯上,陈吉耀已经退到众人后面,旁边就是冒着红火苗的火盆,从少年向青年过度的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瞬间惊出一身热汗,一旁的火盆让这种燥热加剧,听到父亲的吩咐,让吉耀感觉像是一丝凉风吹来,大脑立时清醒许多,弯腰端起火盆两个耳朵冲到院子里。

  屈守庆去开窗户,晓栋、晓桩一边一个架起晓鸽向外走,走到外屋的晓鸽挣脱兄弟俩,从陈佳善的手中要过水瓢,来到水缸前舀了半瓢水喝下,尔后双目低垂来到院中田氏身旁,喃喃自语道:“娘,叫我以后如何见人?”

  晓鸽不顾衣服前面被打湿,将头依偎在田氏的肩头,晓鸽靠近的刹那,田氏从晓鸽的后背闻到那股子怪怪的气味,她推开晓鸽问:“孩子,刚洗的澡,刚刚换的新袄新裤,身上为何还有那种气味?刚才,里屋的气味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屈守庆补充道:“到镇上去请陈郎中时,晓鸽不是好好的吗?只一个时辰的工夫,哪来的气味?”

  此时,陈佳善也来到院中,天刮着东北风,站在下风口的陈佳善同样闻到了站在上风口的晓鸽身上散发的气味,因为东厢房的窗户开着,陈佳善以为是从哪个方向刮来的,转而吩咐道:“去,往东厢房地上撒些水,向上撒,水会吸附这气味,我们暂且在院子里站会儿,一霎就好。”

  拴在南墙边的大黄狗,见院中突然站了许多人,先是胆怯的躲进狗窝,只消停了一会儿,又从狗窝里钻出来,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尔后,放开胆子狠命的叫着!

  田氏发现,此时的黄狗不再冲东侧的茅房叫,而是冲着他们母女俩叫、冲着东厢房的窗户叫,但更多的是冲窗户叫!

  晓桩、晓栋去撒水,趁此机会,陈佳善将整个院落观察一遍。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大门朝西,大门连着两间西屋,西屋是杂物间,夏天时兼做伙房,正房五间。

  看到陈佳善看自家的院落,屈守庆向大黄狗呵斥几声后,手指东厢房主动向陈佳善介绍道:“我们老两口住东间,二小子晓栋来家时,住最西边的那间,从西数第二间、就是开窗户的那间,闺女晓鸽住,待晓鸽出嫁后,准备着给二小子娶媳妇用!”

  弟兄俩撒完水来到院中,哥哥晓桩望了望大黄狗,首先开口道:“没有味了,都说狗鼻子最灵,果然不假,它一准是闻到东厢房散发的气味,才狠命的叫,你们看,现在不冲着那个方向叫了吧?!”

  田氏惊讶于晓桩此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或许受到晓桩话的提醒,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大黄狗,果然,大黄狗不再冲东北方向的东厢房叫,但是,依旧冲着它正北方向的田氏母女叫两声,转而又冲着东侧的茅房叫,如此反复着!

  鼻子灵是狗的天性之一;同样,冲着陌生面孔狂吠,也是狗的天性,但是,面前这只大黄狗的表现的确十分异常,这不得不让陈佳善从内心里多问几个为什么!

  处在晓鸽下风口的陈佳善再次提鼻子闻了闻,刮来的气味与刚才并无多大区别,既然东厢房的气味被水消解,陈佳善由此断定,气味一定来自晓鸽的身上!

  从院中放置的澡盆来看,显然是刚刚用过,田氏说,晓鸽刚洗的澡、刚换的新袄新裤,说明晓鸽被艳鬼附身时所穿衣物已经全部换下!

  陈佳善突然想起以前曾遇到过类似情形,病人的家人所说的从头到脚全换了,通常不包括三样东西:头饰、腰带、鞋!

  陈佳善低头看了看晓鸽脚上的鞋,是一双男人的布鞋,抬头看看晓鸽的头,因为刚洗了澡的缘故,晓鸽的头发披散着,没有任何头饰,那么,剩下的只有腰带了!

  陈佳善不便直问,只好宽泛的提醒说:“你家女儿是否是被艳鬼附身,眼下还无法确定,现在,我有一事想确认一下,权且是艳鬼附身,你们让孩子洗澡并全部换下艳鬼附身时所穿衣物,这个做的很好,但是,做这些的时候,往往忽略三样东西,头饰、腰带、鞋!晓鸽她娘,你看看,有几样东西没换下?”

  经陈佳善提醒,田氏稍加思索,恍然大悟道:“腰带!是腰带!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是我给拿的,咋就没想到腰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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