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山传》正文 第49章 谈婚姻母子见分歧,看药典恋人
天色已经黑下来，乐天看到娘的房间里已经有了光亮，并且判断娘只有一个人在房里，于是走进了娘的房间。
“娘，乐天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什么事？”
“就是……您认为湘灵姑娘怎么样？”
“怎么？你喜欢她？”
“乐天真的很喜欢她，她对乐天也很好。”
“娘也看出来了，你喜欢湘灵姑娘，湘灵姑娘对你也不错。再说，湘灵姑娘的爹娘跟我家的关系也不错，给我家帮了不少忙，说起来我们也算好邻居了。尤其是上次你患的那一场大病，全赖着他们父女。不过你问这事有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是说我跟她……”
“不要吞吞吐吐地，娘看出来了，你可能对湘灵姑娘有些别的感情了，但是……”娘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娘，说实在话，乐天现在已经离不开湘灵妹妹，我想娶她。”
尽管陈太太对乐天和湘灵之间的关系有些猜测，但是现在乐天当着娘说这样的话，陈太太还是有点感到意外，说明乐天与湘灵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自古以来，有几个年轻人敢当着父母的面谈婚论嫁呢？想到这里，陈太太郑重其事地说：
“易儿，这嫁娶的事可不能草率，你喜欢湘灵，娘知道，湘灵对你好，对我们家好，娘也知道，但是这邻居间的友谊跟婚姻大事完全不一样，两家关系好就可以联姻？就可以结成亲家？你知道这两家要结亲，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方面的条件，最重要的一条，两家结亲，首先必须门当户对。你想想，我们白家的祖祖辈辈都是名门望族，代代朝廷命官，凭着我们白家的社会地位，能跟一个农夫家庭结为亲家吗？……”
“娘！我们不能……”
“不能什么？”
“我们不能对不起人家，人家可对我们家有恩哪！”
听到这里，陈太太想发火，但是又反过来一想，也是，别的不说，就从上次乐天生病这一次来看，他刘家确实对我们白家有恩，于是陈太太耐着性子低声说：
“易儿呀，湘灵父女对我们白家确实有恩，但是我们不能因这事就打破祖制，跟刘家这样的农夫家庭联姻。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报答别人……”
“娘！这不是报答不报答的问题，别人帮我们也不是为了报答，湘灵妹妹喜欢乐天，那是真心真意的，绝不是看中白家的家庭，我喜欢湘灵妹妹也是真心真意的，我跟湘灵妹妹已经有了七八年青梅竹马的交往，我们的感情已经发展到相互都离不开的地步，说句实在话，湘灵妹妹连……”乐天刚准备说出“连身子也已经给了我”，忽然觉得不妥，于是改变了说法：“湘灵妹妹连生命都托付给了乐天，我乐天已经是别无选择了，娘你就答应了乐天吧，啊，你就答应了吧！”乐天说着，动了感情，声音也颤抖起来，喉咙也有点梗塞了。
女人毕竟心软，听到乐天声音打颤，喉咙也哽咽了，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房内一时寂静起来，娘俩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好一会，陈太太才用一种无奈的口气说：
“这样吧，这事归根结底娘还是不能做主，待你爹回来，娘跟你爹商量商量，要是爹同意，娘也没说的，如是你爹不同意，娘恐怕也没办法。”
乐天心想，娘还是让步了，于是说：“娘，爹回来时，你一定要替乐天多说一些好话，乐天就把希望寄托在娘身上了。”
“好吧，娘尽力就是了。”
一场谈话结束了，乐天取得了暂时的成功，乐天的心情比较轻松起来，因为娘这一关过了，虽然爹那一关有点难，但是只要娘帮着自己说话，大概问题不是很大。乐天这么想着，一夜过去。
乐天早早起来，洗嗽了，到湘灵那边去看看，他急于要把昨天晚上跟娘的交谈结果告诉湘灵，还要约定今天到夹沟镇那边去走走。湘灵自然高兴了一阵，看来跟乐天哥哥的婚姻还有希望成功。
自从昨天晚上同乐天谈了乐天跟湘灵的事，陈太太一个晚上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想了许多事情。首先是乐天这档子事以后怕有些麻烦，自古以来，人们把这婚姻的事情为什么搞得如此麻烦。“门当户对”，为什么要“门当户对”呢？名门望族娶了贫家女子，那女子不也同时因夫得贵了吗？女子的父母不也因女儿而贵了吗？皇帝爷选美，为什么就不讲门当户对呢？如果皇帝爷选美也讲个门当户对，这皇帝爷也就只能在皇宫内部选美了，因为能跟皇帝爷门当户对的也只有皇帝爷自己家里。
陈太太又想起自己年轻时，自己对婚姻大事从来不敢私自有所想法，实际上也从来没想过。说实在话，要说一点也不知道想男人，那是假话。女子到了十四五岁，来了红潮，不管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那种变化很奇妙，无意之中你就会产生一种对异性的冲动，也就是想男人。不过女孩子都不敢说，只在心里而已。自己在娘家做女儿时，根本也不知道婚姻是怎么一回事。记得当年自己嫁给白季庚，到了洞房还不知道白郎是怎样一个人。还好，当白郎替我揭开红盖头时，我看到的白郎人还不错，到那时候，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陈太太又想到了乐天和湘灵。从内心说，陈太太是喜欢湘灵的。长得漂亮，聪明机灵，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让人一看就喜欢。从人品上看，乐天跟她真算得上美满的一对，可是为什么要讲个门当户对呢？“祖制”？为什么会兴起这样的祖制呢？一对年轻男女相好，请村子里的老人做做证，娶过来住在一起过夫妻生活，不就得了？为什么要弄得像现在这样复杂？人哪，这人类虽然聪明，但是有些事情怕聪明过了头。
陈太太又想起，今夜乐天说的那半句话“湘灵妹妹连……”，好像有点问题，莫非他们已经在一起……忽然陈太太想起上次她到徐州那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只有乐天一个人在家，按照他跟湘灵的关系，这男大女大，两个人在一起，能不做出什么事来？陈太太这么一想，心里又急了起来，要是乐天把湘灵肚子搞大了，那可不得了，别说他刘家的门风，我们白家的面子也不知往哪儿搁。
“别管他那么多，这年轻男女在一起，馋嘴猫儿一般，你管也管不着，反正这些事情还得让他爹管，我们女人，到关键时候说话也不算数的，不过是空操心，管他呢。”想到这里，陈太太心情轻松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吃了早饭，乐天对娘说，他今天要到外面走走，时间可能要久些，如果回来得晚些，娘也不要担心，乐天自己能把握。陈太太答应一声，乐天走了。
乐天来到湘灵家里，看见湘灵拿着一本书看，夸奖道：“湘灵妹妹如此勤奋，看的什么书？”湘灵有点羞怯，脸上比平日还要红一些，乐天心中嘀咕：湘灵妹妹看的什么书，怎么会感到羞怯，于是把目光投向那书页，湘灵用手掌把书页捂住，可是欲盖弥彰，湘灵越是想掩盖，乐天就越想知道，人类的心理就是这样。乐天说：“湘灵妹妹看的什么好书？可以让乐天哥哥看看吗？”湘灵掩盖不住了，只好把手掌拿开，乐天一眼就看到书页上面的一个小标题：“避孕奇方”
这一下，乐天明白了，原来湘灵妹妹在书上找避孕的药方。只见上面的一味药方是：
“《菜子避孕方》：油菜子两钱四分，生地两钱，白芍两钱，当归两钱，川芎六分。水煎服。于月经干净后，每日一剂，连服三天，可避孕一个月，连服三个月，可长期避孕。此方又称叫作芸薹子，性味辛、甘、平，归肝、大肠经，能活血化瘀，消肿散结，润肠通便。一般情况下大多用于治疗产后出现的疾病。”看到这里。乐天笑笑，继续往下看：
“《茄花避孕方》：紫茄子花十四朵（含苞未放的）晒干，再烘干燥，研成细末……”
下面还有许许多多避孕的药方，如《紫茄花避孕法》、《带柄柿蒂避孕法》、《黑木耳红糖膏避孕》等等等等。乐天看着湘灵笑起来，湘灵的脸上已经红得像猪肝一般了。乐天说：“湘灵妹妹，这避孕术也是一门学问，人家都写入药典了，你还有什么怕羞的呢？有了这些方子，年轻的恋人在一起做那事，就可以放心地展示男女双方的力量，不会扭扭捏捏担心肚子大了，湘灵妹妹你说呢？”
湘灵笑着把乐天的大腿上拍了几巴掌，口里连说“你坏你坏！乐天哥哥你真坏！”
“好啦好啦，快点出发。”于是二人走出房间快步向苻离桥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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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乐天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什么事？”
“就是……您认为湘灵姑娘怎么样？”
“怎么？你喜欢她？”
“乐天真的很喜欢她，她对乐天也很好。”
“娘也看出来了，你喜欢湘灵姑娘，湘灵姑娘对你也不错。再说，湘灵姑娘的爹娘跟我家的关系也不错，给我家帮了不少忙，说起来我们也算好邻居了。尤其是上次你患的那一场大病，全赖着他们父女。不过你问这事有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是说我跟她……”
“不要吞吞吐吐地，娘看出来了，你可能对湘灵姑娘有些别的感情了，但是……”娘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娘，说实在话，乐天现在已经离不开湘灵妹妹，我想娶她。”
尽管陈太太对乐天和湘灵之间的关系有些猜测，但是现在乐天当着娘说这样的话，陈太太还是有点感到意外，说明乐天与湘灵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自古以来，有几个年轻人敢当着父母的面谈婚论嫁呢？想到这里，陈太太郑重其事地说：
“易儿，这嫁娶的事可不能草率，你喜欢湘灵，娘知道，湘灵对你好，对我们家好，娘也知道，但是这邻居间的友谊跟婚姻大事完全不一样，两家关系好就可以联姻？就可以结成亲家？你知道这两家要结亲，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方面的条件，最重要的一条，两家结亲，首先必须门当户对。你想想，我们白家的祖祖辈辈都是名门望族，代代朝廷命官，凭着我们白家的社会地位，能跟一个农夫家庭结为亲家吗？……”
“娘！我们不能……”
“不能什么？”
“我们不能对不起人家，人家可对我们家有恩哪！”
听到这里，陈太太想发火，但是又反过来一想，也是，别的不说，就从上次乐天生病这一次来看，他刘家确实对我们白家有恩，于是陈太太耐着性子低声说：
“易儿呀，湘灵父女对我们白家确实有恩，但是我们不能因这事就打破祖制，跟刘家这样的农夫家庭联姻。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报答别人……”
“娘！这不是报答不报答的问题，别人帮我们也不是为了报答，湘灵妹妹喜欢乐天，那是真心真意的，绝不是看中白家的家庭，我喜欢湘灵妹妹也是真心真意的，我跟湘灵妹妹已经有了七八年青梅竹马的交往，我们的感情已经发展到相互都离不开的地步，说句实在话，湘灵妹妹连……”乐天刚准备说出“连身子也已经给了我”，忽然觉得不妥，于是改变了说法：“湘灵妹妹连生命都托付给了乐天，我乐天已经是别无选择了，娘你就答应了乐天吧，啊，你就答应了吧！”乐天说着，动了感情，声音也颤抖起来，喉咙也有点梗塞了。
女人毕竟心软，听到乐天声音打颤，喉咙也哽咽了，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房内一时寂静起来，娘俩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好一会，陈太太才用一种无奈的口气说：
“这样吧，这事归根结底娘还是不能做主，待你爹回来，娘跟你爹商量商量，要是爹同意，娘也没说的，如是你爹不同意，娘恐怕也没办法。”
乐天心想，娘还是让步了，于是说：“娘，爹回来时，你一定要替乐天多说一些好话，乐天就把希望寄托在娘身上了。”
“好吧，娘尽力就是了。”
一场谈话结束了，乐天取得了暂时的成功，乐天的心情比较轻松起来，因为娘这一关过了，虽然爹那一关有点难，但是只要娘帮着自己说话，大概问题不是很大。乐天这么想着，一夜过去。
乐天早早起来，洗嗽了，到湘灵那边去看看，他急于要把昨天晚上跟娘的交谈结果告诉湘灵，还要约定今天到夹沟镇那边去走走。湘灵自然高兴了一阵，看来跟乐天哥哥的婚姻还有希望成功。
自从昨天晚上同乐天谈了乐天跟湘灵的事，陈太太一个晚上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想了许多事情。首先是乐天这档子事以后怕有些麻烦，自古以来，人们把这婚姻的事情为什么搞得如此麻烦。“门当户对”，为什么要“门当户对”呢？名门望族娶了贫家女子，那女子不也同时因夫得贵了吗？女子的父母不也因女儿而贵了吗？皇帝爷选美，为什么就不讲门当户对呢？如果皇帝爷选美也讲个门当户对，这皇帝爷也就只能在皇宫内部选美了，因为能跟皇帝爷门当户对的也只有皇帝爷自己家里。
陈太太又想起自己年轻时，自己对婚姻大事从来不敢私自有所想法，实际上也从来没想过。说实在话，要说一点也不知道想男人，那是假话。女子到了十四五岁，来了红潮，不管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那种变化很奇妙，无意之中你就会产生一种对异性的冲动，也就是想男人。不过女孩子都不敢说，只在心里而已。自己在娘家做女儿时，根本也不知道婚姻是怎么一回事。记得当年自己嫁给白季庚，到了洞房还不知道白郎是怎样一个人。还好，当白郎替我揭开红盖头时，我看到的白郎人还不错，到那时候，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陈太太又想到了乐天和湘灵。从内心说，陈太太是喜欢湘灵的。长得漂亮，聪明机灵，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让人一看就喜欢。从人品上看，乐天跟她真算得上美满的一对，可是为什么要讲个门当户对呢？“祖制”？为什么会兴起这样的祖制呢？一对年轻男女相好，请村子里的老人做做证，娶过来住在一起过夫妻生活，不就得了？为什么要弄得像现在这样复杂？人哪，这人类虽然聪明，但是有些事情怕聪明过了头。
陈太太又想起，今夜乐天说的那半句话“湘灵妹妹连……”，好像有点问题，莫非他们已经在一起……忽然陈太太想起上次她到徐州那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只有乐天一个人在家，按照他跟湘灵的关系，这男大女大，两个人在一起，能不做出什么事来？陈太太这么一想，心里又急了起来，要是乐天把湘灵肚子搞大了，那可不得了，别说他刘家的门风，我们白家的面子也不知往哪儿搁。
“别管他那么多，这年轻男女在一起，馋嘴猫儿一般，你管也管不着，反正这些事情还得让他爹管，我们女人，到关键时候说话也不算数的，不过是空操心，管他呢。”想到这里，陈太太心情轻松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吃了早饭，乐天对娘说，他今天要到外面走走，时间可能要久些，如果回来得晚些，娘也不要担心，乐天自己能把握。陈太太答应一声，乐天走了。
乐天来到湘灵家里，看见湘灵拿着一本书看，夸奖道：“湘灵妹妹如此勤奋，看的什么书？”湘灵有点羞怯，脸上比平日还要红一些，乐天心中嘀咕：湘灵妹妹看的什么书，怎么会感到羞怯，于是把目光投向那书页，湘灵用手掌把书页捂住，可是欲盖弥彰，湘灵越是想掩盖，乐天就越想知道，人类的心理就是这样。乐天说：“湘灵妹妹看的什么好书？可以让乐天哥哥看看吗？”湘灵掩盖不住了，只好把手掌拿开，乐天一眼就看到书页上面的一个小标题：“避孕奇方”
这一下，乐天明白了，原来湘灵妹妹在书上找避孕的药方。只见上面的一味药方是：
“《菜子避孕方》：油菜子两钱四分，生地两钱，白芍两钱，当归两钱，川芎六分。水煎服。于月经干净后，每日一剂，连服三天，可避孕一个月，连服三个月，可长期避孕。此方又称叫作芸薹子，性味辛、甘、平，归肝、大肠经，能活血化瘀，消肿散结，润肠通便。一般情况下大多用于治疗产后出现的疾病。”看到这里。乐天笑笑，继续往下看：
“《茄花避孕方》：紫茄子花十四朵（含苞未放的）晒干，再烘干燥，研成细末……”
下面还有许许多多避孕的药方，如《紫茄花避孕法》、《带柄柿蒂避孕法》、《黑木耳红糖膏避孕》等等等等。乐天看着湘灵笑起来，湘灵的脸上已经红得像猪肝一般了。乐天说：“湘灵妹妹，这避孕术也是一门学问，人家都写入药典了，你还有什么怕羞的呢？有了这些方子，年轻的恋人在一起做那事，就可以放心地展示男女双方的力量，不会扭扭捏捏担心肚子大了，湘灵妹妹你说呢？”
湘灵笑着把乐天的大腿上拍了几巴掌，口里连说“你坏你坏！乐天哥哥你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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