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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香山传》正文 第162章 “一扬二益”,天下繁华

  第二天,乐天跟禹锡俩兄弟要到外面走走。首先去哪里呢?乐天忽然想起,在苏州曾经听官员们说起过扬州的瘦西湖很有名,按照官员们的说法,它几乎可以跟京都的曲江园林媲美。今天来到扬州,何不去看看?于是二人在几位随从的陪同下向瘦西湖走来。

  瘦西湖位于扬州城北。南起北城河,北抵蜀冈脚下,是一组由烟水平桥、山亭水榭、曲折河道组成的自然风光带。瘦西湖原名炮山河,也叫保障河、保障湖、长春湖。为罗城的护城河,也是蜀冈山水流向运河的泄洪渠道。沿河两岸,经历代造园家擘画经营,逐步形成湖上园林。现在沿湖有二十四景,可谓“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有御码头、冶春、卷石洞天、西园曲水、虹桥揽胜、长堤春柳、徐园、小金山、水云胜概、莲花桥、白塔晴云、二十四桥、熙春台、望春楼、玲珑花界等景点,与位于蜀冈的大明寺、观音禅寺连成一体。

  现在乐天一行人已经到了新北门桥北侧,这里有扬州著名景点“卷石洞天”。乐天回忆起,在苏州有官员们说起过这‘卷石洞天’,它是运用高度的技巧将小石拼镶成巨峰,其石块大小,石头纹理都组合得极为巧妙,拼接之处全部依照自然的形势,没有一点人工加工的痕迹,整体看来气势雄伟俊秀。山峰上,洞曲峰回,岩壑幽藏,峡谷险奇,清泉回旋,加上许许多多的楼阁亭台廊榭巧妙地密布于假山周围,配合周围郁郁葱葱的林木,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园林奇观。

  它一个是以怪石老木为胜的园林。园内嘉木葱茏,巨石兀立,北面为群玉山房,南为薜萝水阁,其间以桥亭相接。桥亭东西,水庭、山庭相连。水庭面临碧波,曲溪缭绕;山庭用冈阜堆叠湖山子石,搜岩剔穴,构成上实下虚,上明下暗,上散下整的“卷云”层次;洞内仿自然石岩溶蚀景观,并引湖水设置潜流、湍流、叠泉,分别从岩隙间曲折而下,时断时续,时隐时现,时急时缓,形成洞天福地胜景。山庭西南立一重檐“四面八方亭”,登亭可鸟瞰全园景色。

  前面是徐园,它位于“长堤春柳”北端,园内两口铁镬为萧梁时镇水之物。出徐园,过小红桥,即步入瘦西湖最大岛屿小金山。小金山原名长春岭,因形似镇江金山,俗称小金山。四面环水,岭下一景名“梅岭春深”。小金山门厅庭院内参天古银杏之间,有一形似山水盆景的钟乳石,十分珍贵。莲花桥位于瘦西湖中段。因建于莲花埂上,所以叫做“莲花桥”,俗称“五亭桥”。桥南北跨瘦西湖上,上置五亭,用二十八根大红圆柱支撑,下列四翼,正侧共一十五个券洞,青石砌成。桥基平莲花桥,结构独特,造型优美,远远望去,五亭簇立,似出水莲花。

  在莲花桥西南三十余丈有白塔,为喇嘛塔的一种,因周身洁白,所以叫做“白塔”。二十四桥景区位于瘦西湖西段,莲花桥至大明寺水道弯折处。沿湖名园有东岸的“水竹居”、“锦泉花屿”,西岸的“熙春台”、“筱园花瑞”、“高咏楼”、“万松叠翠”、“尺五楼”等。熙春台、望春楼、玲珑花界为芍药牡丹园,取“洛阳牡丹,扬州芍药”之意,为瘦西湖南岸莲花桥、白塔与熙春台之间的一组景点,由厅房、曲廊、方亭、水榭、花圃构成。熙春台与莲花桥遥遥相对。“春台明月”也是北郊二十四景之一,望春楼与熙春台隔湖相望。

  前面有一家酒楼,二人看那酒楼题名,乃是“醉仙楼”,二人觉得这名称好,既然叫“醉仙楼”,进去的人当然都是“醉仙”,于是一行人走了进去。

  “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乐天梦得二人一旦端上酒杯,那酒兴总是特别的浓厚,一杯两杯三杯就那么接着来。眼看二人又有些醉意了,有了醉意,诗意也就来了,这不,梦得的一首《白太守行》唱出口:

  “闻有白太守,抛官归旧谿。苏州十万户,尽作婴儿啼。太守驻行舟,阊门草萋萋。挥袂谢啼者,依然两眉低。朱户非不崇,我心如重狴。华池非不清,意在寥廓栖。夸者窃所怪,贤者默思齐。我为太守行,题在隐起珪。”

  梦得刚唱完,乐天接过来唱道:

  “吏满六百石,昔贤辄去之。秩登二千石,今我方罢归。我秩讶已多,我归惭已迟。犹胜尘土下,终老无休期。卧乞百日告,起吟五篇诗。朝与府吏别,暮与州民辞。去年到郡时,麦穗黄离离。今年去郡日,稻花白霏霏。为郡已周岁,半岁罹旱饥。襦袴无一片,甘棠无一枝。何乃老与幼,泣别尽沾衣。下惭苏人泪,上愧刘君辞。”

  乐天唱完,补充道:也应该有个题目,就用《答刘禹锡白太守行》吧。

  唱完诗歌,二人又干了一杯,吃了几口菜。乐天拿着酒壶又要筛酒,梦得说:“不喝了吧,还要到外面走走呢,不能喝得太醉。”乐天说,不行,还要喝。乐天说着又唱了起来:

  “劝君一醆君莫辞,劝君两醆君莫疑,劝君三醆君始知。面上今日老昨日,心中醉时胜醒时。天地迢遥自长久,白兔赤乌相趁走。身后堆金拄北斗,不如生前一樽酒。君不见春明门外天欲明,喧喧歌哭半死生。游人驻马出不得,白舆素车争路行。归去来,头已白,典钱将用买酒吃。”

  乐天一边唱一边把酒杯筛满,二人干了。梦得说,兄弟这首歌有点李太白《将进酒》的味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君同消万古愁。”说罢,二人大笑一阵。

  从醉仙楼出来,由于有些醉意,一行人上了马车往回赶。回到宾馆,乐天还在回味今天看过的“卷石洞天”奇景,乐天忽然又想起,苏州的冯御史还说起过扬州的“片石山房”,据说那片石山房也是扬州的著名景点,明天一定去看看。

  次日,乐天同梦得径直向徐凝门街花园巷内的何园走来。这何园包括“寄啸山庄”和“片石山房”两大部分。“寄啸山庄”取陶渊明《归去来辞》中“倚南窗以寄傲”、“登东皋以舒啸”的句意。有复道廊将园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园中北面的四面厅一座,面阔三间,单檐歇山,四面有廊。厅前院铺卵石花街,作波浪图案,厅后铺卵石作荷花出水图案,使厅屋如浮水上,故又称船厅。厅后院墙以湖石贴壁为山,蜿蜒向东南,有磴道上下,西可上复廊北端之半月台,东可登山巅之月亭。亭南山石蜿蜒向南,有磴道上下,折向园东院落,山下有曲池,东端有小亭筑池上。船厅以南有牡丹厅,西边复廊下嵌《海市并叙》石刻六方。曲折的粉墙上,有图案各异的水磨漏窗,隐约可见西部园景,稍北开一海棠形洞窗,巧妙地借景于园西,美景如画。

  园西中央一泓碧水,绕池筑楼廊厅阁。偏东水中有方亭一座,北有湖石飞梁凌波,南有石桥三曲,连接南北两岸。池西南有假山一组,黄石贴壁,湖石为峰,浑然一体。山后隐有东向潜山阁三间,山中有磴道盘旋上下,半山上有隧洞曲折迂回。池北有南向楼厅,单檐翘角。主厅三间,两边侧厅如翼,前檐后敛,与主楼组合,其形如蝶,俗称蝴蝶厅。楼厅东接复道长廊,环山绕水,折向西南通赏月楼,全长近一里。园西南赏月楼独占小院一隅,与复廊尽端连接。楼南向三间,上有平台半出,是赏月佳处。园南为住宅部分,有中西两组建筑,片石山房在住宅东南,一名双槐园,园以湖石山著称,被誉为石涛叠石的人间孤本。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行人先后游玩了扬州的文物古迹。古邗沟遗迹、天宁寺、高寺、隋炀帝陵、古木兰院石塔、观音禅寺、仙鹤寺、普哈丁墓及西域安息人墓碑、文峰塔、史公祠、个园、二分明月楼、岭南会馆、小盘谷等等。

  眨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这天,乐天一行人又来到了栖灵寺。这栖零寺位于扬州西北郊的蜀冈中峰。始建于南朝刘宋大明年间。为扬州八大名刹之一。寺庙西部有平山堂、谷林堂、欧阳文忠公祠、西园,东部有平远楼、鉴真纪念堂、东苑、藏经楼及栖灵塔等寺庙园林景点。

  鉴真纪念堂由门厅、碑亭、回廊和正堂组成。碑亭中立汉白玉须弥座横碑,正面刻“唐鉴真大和尚纪念碑”,背面阴镌纪念鉴真圆寂碑文和颂辞。院中立东瀛奈良唐招提寺森本孝顺长老所赠石灯笼。正堂仿鉴真在东瀛主持建造的唐招提寺金堂,堂内正中供奉鉴真干漆夹像。纪念堂门厅对面为晴空阁,阁内存放鉴真生平事迹文物史料。园中古木参天,怪石嶙峋,池水潋滟,亭榭典雅,山中有湖,湖中有天下第五泉,是饶有山林野趣的寺庙园林。

  此时乐天一行人已经登上了山顶上高高矗立的栖灵塔的最高层——第九层,极目四望,整个扬州城景点尽收眼底。乐天又诗兴大发了,一首《与梦得同登栖灵塔》脱口而出:

  “半月悠悠在广陵,何楼何塔不同登。共怜筋力犹堪在,上到栖灵第九层。”

  乐天吟罢,梦得马上接着来:

  “炀帝行宫汴水滨,数株残柳不胜春。晚来风起花如雪,飞入宫墙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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