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念忘返》正文 75、不介意
“那小姑娘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很漂亮。”谢晴语带笑意。
“唔，”汪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峰一扬，问，“你是在哪儿看见的？”
谢晴莞尔一笑，心情似乎很好，保养极好的皮肤泛着红光，说道，“就今天，在小凡的公寓里……我和她还聊了几句。”
谢晴看到汪正一副沉思的样子，怕他插手其中，马上提醒他，“你可千万不要插手这件事。”
汪正听此不由笑了起来，从这件感情风波当中，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替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做决定，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
如果说之前他还妄想撮合小涵和儿子两人，但如今他已认清了事实，便不会再费心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汪家虽然家境优渥，可汪正作为一家之主，从来没有所谓的门第观念。想当年，他也是白手起家，依靠双手打拼，才走到今天的。他自然不会太在意女孩的家庭条件是否优越，只要对方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就行。
而他今天之所以发这么大火，完全是因为他觉得汪凡任意妄为，做事不计后果，根本不像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所作所为。
汪正只是想告诉他，今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考虑清楚后果，千万不能随意伤害别人。
既然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了，他也不想再追究下去。
汪正满口答应下来，“你放心吧，我知道。”
听后，谢晴又深深地看了汪正一眼，确定他真的没有骗她，这才放心。
谢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半晌，她才长叹一口气，说，“阿正，你还记得小凡从国外刚回来的那段时候吗？”
汪正眉头深锁，幽暗的神色表明他此刻正在出神，可是谢晴说的话，他却一字不落的听在心上。
“哎，你说，当初无论咱们怎么劝小凡，他都不肯从国外回来，然后有一天他就这么突然回来了，那落寞疏离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谢晴说着，眼眶不由红了一圈儿，语气里也多了份心疼和沉重。
“嗯。”一个‘嗯’字饱含了一个父亲对儿子埋藏在心底的爱意。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对于汪凡回国后的变化，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想看到的，可是汪凡确确实实变了，回家只呆了两天就以工作为由搬出去住了。
他和谢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最后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消沉下去，汪正灵机一动，选择提前退休，把公司上上下下全部交给汪凡打理，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忘掉心里的不愉快。
后来，汪凡状态也确实比之前好很多，可是一味的工作却又不是他想看到的，汪正很头疼，可又没办法，就像谢晴说的，他能完全投入工作当中总比他消极漠然、无所作为来的好，他也就随他去了。
被他干燥温热的手心紧紧握着，谢晴感受到一种心安的力量，也用了点力，回握他，说，“我在想，那个女孩儿就是小凡藏在心里的那个人。”
“你是说……”汪凡种种非同寻常的行为都是缘由于她？汪凡陷入沉思当中，良久，从胸口吐出一口气，“哎，随他去吧。”
……
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渗透天际、天色依旧昏暗时，汪凡便从极浅的睡梦中醒过来，简单梳洗一番，便留下一张纸条匆匆离开了别墅。
汪凡先是驱车回到公寓，稍微休息了会儿，开始收拾东西。
他来到刘念住的小区时，天已经完全清透起来，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他把车停在路边，许久，才掏出手机，拨出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把刘念从睡梦中惊醒，她不悦地嘟囔一声，没有立刻睁眼，只探出一只手，凭着感觉摸索到放在床头的手机，眉心下意识皱起，按下接听键。
汪凡不动声色地等待着，过了有多半分钟，电话那头才接通，然后就传来她慵懒迷糊的声音，“喂……”
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挠在他心尖儿处，痒痒的，再加上她带着鼻音的起床气，听在他耳朵里，汪凡就那样毫无预兆地笑了。
然而，那抹难得的迷人的微笑只一瞬闪现，之后，便隐没在他冷然的嘴角，没了温度。
“是我。”
“……”
一道熟悉富有磁性的男声隔着电话传来，从她小巧的耳廓开始，迅速传遍她的全身，刘念只觉得一道电流通过她的四肢，只一秒，她原本混沌的意识立刻变得清晰无比。
汪凡忽略掉瞬间安静下来的气氛，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现在在你小区门口。”
什么？他在小区外面？他会不会已经等很久了？……刘念心里一阵发慌，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哦……那……”刘念掀开被子，走下床，声音紊乱，“不好意思，我……我刚起床，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
刘念声音慢慢小了下去，连鼻尖的呼吸都慢了下来，在等他的回答。
“……”
一秒，两秒，三秒……
刘念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心情有些忐忑地开口，“你早上吃饭了吗？”
开车本就是一件累人的事，如果又是空腹，很容易晕车、身体不适的……她不由想起在布拉格的时候，那一次，他惨败的一张脸，紧皱的眉心，以及隐忍着痛苦的表情……那次他就是空腹长时间开车的……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刘念急忙收回飘远的思绪。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
刘念心里十分没底的接着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里等……呃，顺便吃个早餐……当然，如果你没吃的话。”
一通话，说的杂乱无章，刘念有种想咬掉舌头的冲动，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不介意。”
经她这么一提醒，汪凡才意识到他早上的确没有吃东西，而且连口水都没喝，他不确定她说这话的意思，便没有回答，直到听到她下面的话，他才开口。
原本他还想着如何拒绝，可潜意识里的话却先于理智说出了口，就连汪凡自己都有些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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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汪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峰一扬，问，“你是在哪儿看见的？”
谢晴莞尔一笑，心情似乎很好，保养极好的皮肤泛着红光，说道，“就今天，在小凡的公寓里……我和她还聊了几句。”
谢晴看到汪正一副沉思的样子，怕他插手其中，马上提醒他，“你可千万不要插手这件事。”
汪正听此不由笑了起来，从这件感情风波当中，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替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做决定，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
如果说之前他还妄想撮合小涵和儿子两人，但如今他已认清了事实，便不会再费心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汪家虽然家境优渥，可汪正作为一家之主，从来没有所谓的门第观念。想当年，他也是白手起家，依靠双手打拼，才走到今天的。他自然不会太在意女孩的家庭条件是否优越，只要对方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就行。
而他今天之所以发这么大火，完全是因为他觉得汪凡任意妄为，做事不计后果，根本不像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所作所为。
汪正只是想告诉他，今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考虑清楚后果，千万不能随意伤害别人。
既然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了，他也不想再追究下去。
汪正满口答应下来，“你放心吧，我知道。”
听后，谢晴又深深地看了汪正一眼，确定他真的没有骗她，这才放心。
谢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半晌，她才长叹一口气，说，“阿正，你还记得小凡从国外刚回来的那段时候吗？”
汪正眉头深锁，幽暗的神色表明他此刻正在出神，可是谢晴说的话，他却一字不落的听在心上。
“哎，你说，当初无论咱们怎么劝小凡，他都不肯从国外回来，然后有一天他就这么突然回来了，那落寞疏离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谢晴说着，眼眶不由红了一圈儿，语气里也多了份心疼和沉重。
“嗯。”一个‘嗯’字饱含了一个父亲对儿子埋藏在心底的爱意。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对于汪凡回国后的变化，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想看到的，可是汪凡确确实实变了，回家只呆了两天就以工作为由搬出去住了。
他和谢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最后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消沉下去，汪正灵机一动，选择提前退休，把公司上上下下全部交给汪凡打理，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忘掉心里的不愉快。
后来，汪凡状态也确实比之前好很多，可是一味的工作却又不是他想看到的，汪正很头疼，可又没办法，就像谢晴说的，他能完全投入工作当中总比他消极漠然、无所作为来的好，他也就随他去了。
被他干燥温热的手心紧紧握着，谢晴感受到一种心安的力量，也用了点力，回握他，说，“我在想，那个女孩儿就是小凡藏在心里的那个人。”
“你是说……”汪凡种种非同寻常的行为都是缘由于她？汪凡陷入沉思当中，良久，从胸口吐出一口气，“哎，随他去吧。”
……
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渗透天际、天色依旧昏暗时，汪凡便从极浅的睡梦中醒过来，简单梳洗一番，便留下一张纸条匆匆离开了别墅。
汪凡先是驱车回到公寓，稍微休息了会儿，开始收拾东西。
他来到刘念住的小区时，天已经完全清透起来，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他把车停在路边，许久，才掏出手机，拨出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把刘念从睡梦中惊醒，她不悦地嘟囔一声，没有立刻睁眼，只探出一只手，凭着感觉摸索到放在床头的手机，眉心下意识皱起，按下接听键。
汪凡不动声色地等待着，过了有多半分钟，电话那头才接通，然后就传来她慵懒迷糊的声音，“喂……”
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挠在他心尖儿处，痒痒的，再加上她带着鼻音的起床气，听在他耳朵里，汪凡就那样毫无预兆地笑了。
然而，那抹难得的迷人的微笑只一瞬闪现，之后，便隐没在他冷然的嘴角，没了温度。
“是我。”
“……”
一道熟悉富有磁性的男声隔着电话传来，从她小巧的耳廓开始，迅速传遍她的全身，刘念只觉得一道电流通过她的四肢，只一秒，她原本混沌的意识立刻变得清晰无比。
汪凡忽略掉瞬间安静下来的气氛，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现在在你小区门口。”
什么？他在小区外面？他会不会已经等很久了？……刘念心里一阵发慌，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哦……那……”刘念掀开被子，走下床，声音紊乱，“不好意思，我……我刚起床，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
刘念声音慢慢小了下去，连鼻尖的呼吸都慢了下来，在等他的回答。
“……”
一秒，两秒，三秒……
刘念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心情有些忐忑地开口，“你早上吃饭了吗？”
开车本就是一件累人的事，如果又是空腹，很容易晕车、身体不适的……她不由想起在布拉格的时候，那一次，他惨败的一张脸，紧皱的眉心，以及隐忍着痛苦的表情……那次他就是空腹长时间开车的……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刘念急忙收回飘远的思绪。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
刘念心里十分没底的接着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里等……呃，顺便吃个早餐……当然，如果你没吃的话。”
一通话，说的杂乱无章，刘念有种想咬掉舌头的冲动，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不介意。”
经她这么一提醒，汪凡才意识到他早上的确没有吃东西，而且连口水都没喝，他不确定她说这话的意思，便没有回答，直到听到她下面的话，他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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