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法利亚大森林》正文 第四十四章:战争?莫不是一场笑话?
相比入侵伊莎杜兰王国时的混乱与无奈失误，杰诺瓦进入西方的两个国家范围内的过程则显得异常轻松。
卡特里娜没有闲着，她其实相当不甘寂寞——也正是如此，误打误撞乃至强词夺理之下，她也算是察觉到了杰诺瓦的想法：
“您其实很在意这一边的人类文明吧？”
杰诺瓦没有任何举动，他知道这时候沉默是不暴露信息以及不造成误会的最好办法。
“您对人类的成见一直很高，但在沃尔德您依旧擅长与人类交流……”还是卡特里娜率先开口：“尤其是语言艺术或是谈判手段——算不上最好但绝对不差。”
杰诺瓦哑然失笑——这倒是事实，而且卡特里娜作为除格拉希尔外另一位外交好手，这点瞒不过她。
“只是在‘转移’发生以后，您的举动才突然‘保守’了起来。”她特意加重了某些字的音节，指代意味相当明显：“所以虽然您强令停止无关动作，但无论是小镇还是王国那边……第一个冲上去的都是您吧？”
解释了相当多遍的问题，但杰诺瓦就是想知道卡特里娜能够玩出什么新花样。
“所以说，”她稍微加重了语气——并不是单一的词汇——“我帮您进入西边那两国，然后您——酌量告诉我一点点消息如何？”
交谈至此，几乎已经变成赤裸裸的秘密交易了——正在配酒的几位精灵也开始自觉回到了后台，长长的桌子是只剩下了杰诺瓦他们两个人。
他有点哭笑不得：“你应该知道的吧，就这点东西，只够我吐出一个词语。”
卡特里娜耳朵一缩——心思被看穿她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嘴上她可不会服气：“一个也好，那么先告诉我吧——”
“休想——”
她差点没噎住，哪怕她其实什么也没喝——到最后服务生自作主张给她端上了一杯清酒——现在的阿法利亚里纯水比酒还要珍贵。
“这算毁约吧？”
“我没有毁约；‘休想’就是你从我这里换到的词汇。”
在语言上抢占先机，这对杰诺瓦来说可不容易——毕竟他面对的是卡特里娜。
有求于人，夜精灵一时也确实难以反驳——然而在她准备干笑几声打破僵局时，杰诺瓦反倒破例先开口了：
“那两座国家，其实相当无聊吧？”
卡特里娜没有否认——确实，如果那两国真像一直以来的传言中一样处于“交战”状态的话，相比卡特里娜早已按捺不住利用她的势力大举入侵渗透了。
“没错，那一边确实相当无聊——虽然不知道王国为什么依旧与他们进行交易，但是按照一般的价值规范来看，王国那边付出的总是大头。”
杰诺瓦习惯关注自己部下的工作，因此卡特里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说实在话对于规模这么小的国家，跨界交易往往是非常稀少的——更别提还跨过了一座沙漠！”
她终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因此这种难度较高的交易方式能够实行的唯一可能，就是双方存在严重偏差的价值观念——或是有其中一方甘愿亏本。”
就像矿脉往往长不出作物，农田中也找不到矿石——因此才能形成“粮食换金属”这样看似价值不相等的交易。
“但是走访来看，双方价值体系差距并不大。”卡特里娜眉头微皱——杰诺瓦明白这是刻意的：“至少达不到支撑跨沙漠交易的地步。”
相当有意思的思考方向，即便对于杰诺瓦来讲。
“因此，我们调查了货物——你知道，夜精灵跟人类差别太大，因此这种需要近距离观察的工作对我们来讲很困难……”这倒是事实——潜入王国深处时杰诺瓦担心的也主要是这个：“所以耗时很久，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发现了不少问题。”
她眼睛盯住了杰诺瓦：“王国方大量收购粮食材料等基础物资，而输送到西方两国处的，大多数都是加工产品。”
“这让人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好像在囤积物资，”不知是不是重装步兵带来的阴影，卡特里娜对于伊莎杜兰一直怀有戒心“感觉上甚至有点像……战备？”
杰诺瓦倒是微笑：“放心，我的小卡特里娜——你不用思考那么多，他们威胁不了我们。”他的语气中带着不掩盖的骄傲：“甚至威胁不了——我！”
这种方式很不实在，在振奋人心方面却相当有效。
卡特里娜也恢复了过来：“因此，相比之下，王国那边的情况更让人难以把握一点。”她又撇了撇嘴：“而至于那两个国家吧，怎么说呢……该说幼稚吗？”
其实卡特里娜有一点还是正确的——杰诺瓦对于这里的人类社会确实有兴趣。
因此，他没等卡特里娜说出下一句话：
“让我去那里看一下，不过太多不敢说，有一些我想你知道也无妨。”
卡特里娜眉毛一挑：“不怕我做点动作？”
杰诺瓦微笑：“你其实很值得信任。”
……
兰特斯帝国和贝尔玛公国，交界处。
这里不属于两个国家任一方的领地。
在杰诺瓦看来，作为“战线”这条边界其实特别长。
只是，它似乎并不能称作“战场”……
刚一来到，杰诺瓦就明白了卡特里娜形容他们“幼稚”的原因：两边围墙上哨兵确实有在站岗，炯炯有神的目光也确实显出了些许剑拔弩张……
……但是，没有血腥味……
仔细环顾整个“战线”，杰诺瓦也只闻到一丝丝血腥味——仔细看甚至连盔甲武器的碎片都没有多少，墙外一些削尖的木刺，仔细一看甚至还是旧的！
这里可没有那些特别坚硬的树种……木刺还是旧的，就说明根本没用过——自然也没有折断过，当然也不会更换……
……这完全没有一点“战场”的风味——当然，如果斗殴不算战争的话。
如果说战场的局势让人感到语塞，那么双方城门处卫兵的态度就堪称耐人寻味了。
领头的夜精灵们都假扮成了商队，经过城门的时候卫兵也只是瞪了一下，连盘问都没有就入了城。
开始杰诺瓦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那队夜精灵驾车装模作样地走了一圈出城，然后在再次绕了一圈后他们以同样的装扮，遭受着不同卫兵相同的瞪视入了另一座城……
杰诺瓦的心情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惊悚万分再到无言以对——他明白了这两座对立国恐怕连所谓的“奸细”战术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旅行，让杰诺瓦看到的远远不止是美好的风景，还有这世界上不少丑陋的位置——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战争。
他见过血肉横飞的战场，见过惨遭屠洗的村落，也见识过因战争而产生的、流离失所的难民——他甚至见过营帐中气定神闲的指挥官，一条条命令发布下去，转瞬间士兵们带走对方的性命……
因此在他看来，这两个国家之间的摩擦，根本不能叫做“战争”。
虽然根据卡特里娜的脾性杰诺瓦知道这里并没有太多值得注意的事情，但他还是失望了不少——他很快制止了夜精灵们类似玩耍一般的行为，而等到他们来到最后进入的那座边境城中的落脚点时，杰诺瓦才明白他们当前位于贝尔玛公国境内。
兴致受到严重影响的杰诺瓦失去了仔细选择的想法，但是思想落回归落后，这毕竟也是两个国，虽然单一人口土地比不上伊莎杜兰王国，加在一起后却又要超出不少。
在王国，杰诺瓦也只是直奔首都而去，周边大部分地带根本没有涉及——这其实对于确定对方是否有敌意以及是否拥有实现敌意的实力来讲已经足够了，而因为西方两国警戒意识的严重漏洞，卡特里娜的势力几乎是瞬间就摸清了这儿的势力与实力。
总而言之，既然已经摸清了对方实力，卡特里娜却依旧显得兴趣缺缺，甚至拿这个不算条件的条件跟杰诺瓦交易——可以明白，这两国的实力，根本无法对阿法利亚造成任何影响。
“看到那些卫兵了吗？这里连一个像样的战士都没有。”
夜精灵讨论着——事实上这个推论也无法反驳，这些站在门口的家伙除了凶恶的眼神以及长枪盾牌外，连一副铠甲都没有。
杰诺瓦突然回想起拜访王国时遇到的重装步兵——恐怕若不是伊莎杜兰没有入侵的野望，兰特斯和贝尔玛根本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这么想着，他又开始像旅行家一样对比起了双方的特点：兰特斯帝国建筑风格普遍简朴，而贝尔玛则显得有点……杂糅？就像是无数个风格混合而成的古怪感觉，想起了“公国”的称呼恐怕不假，贝尔玛或许真的有可能是一个“联邦式国家”；居民风格则由于靠近边境，因此难以区分……
他晃了晃脑袋，这些问卡特里娜的士兵应该就可以了，毕竟这些夜精灵就算经验不足，将这两个名副其实的小国摸透应该还是相当简单。
不过他暂时不打算进入太深，就像当初拜访伊莎杜兰王国时一样，他要准备一些东西——尤其这儿位于两国交界，虽然早已确定在兰特斯帝国和贝尔玛公国中没有能够察觉到复苏之兽的人物，较为敏感的地带还是需要谨慎行事……
好吧，其实恐怕没有这个必要……
他突然想起当一个人想要发动进攻时，不择手段将会是他自学成才的第一项能力。
换句话讲，不能把他人看得太愚蠢——即便对方本就愚蠢，但是这一种看似严肃实则松散的情况还存在另一种解释：那就是双方本就没有开战欲望。
双方关系不好或许是事实，但考虑到国家规模，他们确实没有人口支持一场战争。
杰诺瓦记得依照各地夜精灵潜伏者们的信息，沙漠除开北面，东西南皆环山——山地地形导致田地面积减少，因此仔细算来，三个国家应该都处于农业欠发达状态。
或许他们也没有粮食来支撑战争消耗。
思路打开到这个地步，杰诺瓦顿时在心里大骂自己的想法竟然被带偏了——卡特里娜或许擅长外交擅长潜行，却有点不擅长以一种中肯的态度去形容他人。
这两个对头之间的确可能并不是太过幼稚，而只是情况所限，无法真正打起来。
这么一想，杰诺瓦自然带上了警惕，只是再一想起谣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仔细想想，如果两边关系真的如此紧张，那么来往商人看得主要还是钱财，谁会那么频繁谈起这件事？
如果这样看来的话，那么公国帝国之间的恶劣关系怕也是别有用心的人刻意传出去的——若是国家之间做这种事，那么要么是企图互相牵制，要么则也是无意了；而如果是平民，那么这或许只是闲谈的话题。
两国之间的实力非常好探明，观察双方兵力就行了——但杰诺瓦却突然发现，对于这一条“两国关系不和”的流言他们竟然完全无法证明……
对阿法利亚来讲这虽然不是重要——杰诺瓦却有了好奇心。
“看来又要处理新的事物了……”他想。
至少在这两个国家的行动应该会比在王国时要轻松得多。
话说回来，在确定阿法利亚不会遭到威胁的情况下，他要做的事情少了许多，如果有可能的话，真的像曾经那样以“旅行”的状态将该安放的东西全部布置完毕，或许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杰诺瓦又想到了卡特里娜蛊惑他的语句，这时他也不得不哀叹一声这家伙就算身处高位，作弄人的习惯也还真是令人深刻。
想到卡特里娜，他依旧再次响起了“两国开战”的传言——为自己百无聊赖的联想能力感到敬佩，但谁让这本就是卡特里娜告诉他的？结果在他们来看毫无影响，却扔给了自己一个麻烦问题……
他苦笑着决定先向潜伏者们把了解的情况先问清楚——因为目前看来，光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开战论”几乎已经是一个让人无言的笑话了——他可不希望再弄出一些哭笑不得的事情来了。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卡特里娜没有闲着，她其实相当不甘寂寞——也正是如此，误打误撞乃至强词夺理之下，她也算是察觉到了杰诺瓦的想法：
“您其实很在意这一边的人类文明吧？”
杰诺瓦没有任何举动，他知道这时候沉默是不暴露信息以及不造成误会的最好办法。
“您对人类的成见一直很高，但在沃尔德您依旧擅长与人类交流……”还是卡特里娜率先开口：“尤其是语言艺术或是谈判手段——算不上最好但绝对不差。”
杰诺瓦哑然失笑——这倒是事实，而且卡特里娜作为除格拉希尔外另一位外交好手，这点瞒不过她。
“只是在‘转移’发生以后，您的举动才突然‘保守’了起来。”她特意加重了某些字的音节，指代意味相当明显：“所以虽然您强令停止无关动作，但无论是小镇还是王国那边……第一个冲上去的都是您吧？”
解释了相当多遍的问题，但杰诺瓦就是想知道卡特里娜能够玩出什么新花样。
“所以说，”她稍微加重了语气——并不是单一的词汇——“我帮您进入西边那两国，然后您——酌量告诉我一点点消息如何？”
交谈至此，几乎已经变成赤裸裸的秘密交易了——正在配酒的几位精灵也开始自觉回到了后台，长长的桌子是只剩下了杰诺瓦他们两个人。
他有点哭笑不得：“你应该知道的吧，就这点东西，只够我吐出一个词语。”
卡特里娜耳朵一缩——心思被看穿她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嘴上她可不会服气：“一个也好，那么先告诉我吧——”
“休想——”
她差点没噎住，哪怕她其实什么也没喝——到最后服务生自作主张给她端上了一杯清酒——现在的阿法利亚里纯水比酒还要珍贵。
“这算毁约吧？”
“我没有毁约；‘休想’就是你从我这里换到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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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座国家，其实相当无聊吧？”
卡特里娜没有否认——确实，如果那两国真像一直以来的传言中一样处于“交战”状态的话，相比卡特里娜早已按捺不住利用她的势力大举入侵渗透了。
“没错，那一边确实相当无聊——虽然不知道王国为什么依旧与他们进行交易，但是按照一般的价值规范来看，王国那边付出的总是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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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诺瓦倒是微笑：“放心，我的小卡特里娜——你不用思考那么多，他们威胁不了我们。”他的语气中带着不掩盖的骄傲：“甚至威胁不了——我！”
这种方式很不实在，在振奋人心方面却相当有效。
卡特里娜也恢复了过来：“因此，相比之下，王国那边的情况更让人难以把握一点。”她又撇了撇嘴：“而至于那两个国家吧，怎么说呢……该说幼稚吗？”
其实卡特里娜有一点还是正确的——杰诺瓦对于这里的人类社会确实有兴趣。
因此，他没等卡特里娜说出下一句话：
“让我去那里看一下，不过太多不敢说，有一些我想你知道也无妨。”
卡特里娜眉毛一挑：“不怕我做点动作？”
杰诺瓦微笑：“你其实很值得信任。”
……
兰特斯帝国和贝尔玛公国，交界处。
这里不属于两个国家任一方的领地。
在杰诺瓦看来，作为“战线”这条边界其实特别长。
只是，它似乎并不能称作“战场”……
刚一来到，杰诺瓦就明白了卡特里娜形容他们“幼稚”的原因：两边围墙上哨兵确实有在站岗，炯炯有神的目光也确实显出了些许剑拔弩张……
……但是，没有血腥味……
仔细环顾整个“战线”，杰诺瓦也只闻到一丝丝血腥味——仔细看甚至连盔甲武器的碎片都没有多少，墙外一些削尖的木刺，仔细一看甚至还是旧的！
这里可没有那些特别坚硬的树种……木刺还是旧的，就说明根本没用过——自然也没有折断过，当然也不会更换……
……这完全没有一点“战场”的风味——当然，如果斗殴不算战争的话。
如果说战场的局势让人感到语塞，那么双方城门处卫兵的态度就堪称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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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根据卡特里娜的脾性杰诺瓦知道这里并没有太多值得注意的事情，但他还是失望了不少——他很快制止了夜精灵们类似玩耍一般的行为，而等到他们来到最后进入的那座边境城中的落脚点时，杰诺瓦才明白他们当前位于贝尔玛公国境内。
兴致受到严重影响的杰诺瓦失去了仔细选择的想法，但是思想落回归落后，这毕竟也是两个国，虽然单一人口土地比不上伊莎杜兰王国，加在一起后却又要超出不少。
在王国，杰诺瓦也只是直奔首都而去，周边大部分地带根本没有涉及——这其实对于确定对方是否有敌意以及是否拥有实现敌意的实力来讲已经足够了，而因为西方两国警戒意识的严重漏洞，卡特里娜的势力几乎是瞬间就摸清了这儿的势力与实力。
总而言之，既然已经摸清了对方实力，卡特里娜却依旧显得兴趣缺缺，甚至拿这个不算条件的条件跟杰诺瓦交易——可以明白，这两国的实力，根本无法对阿法利亚造成任何影响。
“看到那些卫兵了吗？这里连一个像样的战士都没有。”
夜精灵讨论着——事实上这个推论也无法反驳，这些站在门口的家伙除了凶恶的眼神以及长枪盾牌外，连一副铠甲都没有。
杰诺瓦突然回想起拜访王国时遇到的重装步兵——恐怕若不是伊莎杜兰没有入侵的野望，兰特斯和贝尔玛根本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这么想着，他又开始像旅行家一样对比起了双方的特点：兰特斯帝国建筑风格普遍简朴，而贝尔玛则显得有点……杂糅？就像是无数个风格混合而成的古怪感觉，想起了“公国”的称呼恐怕不假，贝尔玛或许真的有可能是一个“联邦式国家”；居民风格则由于靠近边境，因此难以区分……
他晃了晃脑袋，这些问卡特里娜的士兵应该就可以了，毕竟这些夜精灵就算经验不足，将这两个名副其实的小国摸透应该还是相当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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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关系不好或许是事实，但考虑到国家规模，他们确实没有人口支持一场战争。
杰诺瓦记得依照各地夜精灵潜伏者们的信息，沙漠除开北面，东西南皆环山——山地地形导致田地面积减少，因此仔细算来，三个国家应该都处于农业欠发达状态。
或许他们也没有粮食来支撑战争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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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卡特里娜，他依旧再次响起了“两国开战”的传言——为自己百无聊赖的联想能力感到敬佩，但谁让这本就是卡特里娜告诉他的？结果在他们来看毫无影响，却扔给了自己一个麻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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