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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裔之诸王业怒》正文 雨落闻剑之夜 1

  很多年以后,再又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夏云泽回想他踏入世界的那个雨夜,他曾以为不会再有那样的时刻了,悲伤和宿命都在难以隔开的雨幕里向他涌来,他愤懑,悲恸,咆哮,嘶吼,所有绝望的情绪都咬在了牙口,一把狭长的刀身横亘,雨水在刀背飞跳,从此以后,没有后路。

  …………

  夏云泽回学校的时候,室友们都还没放学。因为忘带宿舍钥匙,他只好坐在寝室一楼大厅的门口,有点无聊的等着。

  记得不错的话,下午大概是上形政课,给他们财经院几个专业上这门大课的是个老严谨,平时话不多,课上也不大爱动弹,几尺的讲台上吐沫横飞都不见得下来转一圈。有男学生喜欢称形政课为‘开黑课’。几个人坐后排居中的位置,书往桌上一甩,手游点开,低头就是一节课,昏天黑地两眼昏花,下课抬头时估摸着还没老师的老花眼看的清晰。

  而唯一让学生为难的,就是老严谨爱每节课前依次点名,年纪大眼睛却尖,假报替报名字的一逮一个准。这身技能练了数十年,炉火纯青,现在已经少有以身试法的愣头青了。毕竟老学长们都会‘苦口婆心’的传些可为不可为的法门,作为新生也都虚心的听上一些。

  可夏云泽希望形政老师有逮不准的时候,因为老师对于点名未到的同学从来都是上报处理,事可大可小,碰上夏云泽这种无假外出多日的,估摸着要在档案上画上两笔。

  夏云泽突然明白什么是漏网之鱼的暗爽了,他希望自切切实实的体会到。

  “云泽回来啦,听卫志国说你跑出去旅游了?”坐在宿管室里,一直埋头织毛线的王婶,透过玻璃窗看到坐那发呆的夏云泽,于是问道。

  “哪是旅游啊,就是出去瞎转转。刚回来,不过忘带钥匙,只好在这等着了。”夏云泽收回漫无目的的溜号,回头对王婶笑说。

  “要不要我去宿管部那里拿备用钥匙?”

  “不用,王婶,一会不就下课了吗?我等等不着急。谢谢好心。”

  “也行,不急这一会。”王婶其实也就顺嘴一说。宿管部虽然离这不远,但一趟下来也耽误功夫,见夏云泽礼貌的婉拒,她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她一直挺喜欢夏云泽这孩子的,又识趣嘴又甜,每次进他宿舍他都在看书,而且肯定是第一个叫“王婶好”的人。虽然有的时候觉得他闷闷不乐有点忧郁,但大多数时候都挺开朗。是个蛮不错的孩子,在王婶看来。

  夏云泽就是这样一个人,没那么好,也没太多显眼的缺点。小时候由外公带着,在田垅甩着小鸟捉虾的日子里,习惯了一个人闷棍似的生活后来出去寄宿练书,人情往来在那里摸索的七七八八。对人施求少于给,一两情谊三两心,这是夏云泽外公农忙歇息时趟在田龚头上说的,不知为什么尚且记得。

  闷雷的轰响从灰黑的云层外传来,是要下雨了。在从高铁站回来的时候,夏云泽就感觉到似有似无的雨丝扫过脸颊,不过一直悬而未滴。天气预报说今年的第五号台风‘吉娜’从南海聚团,两日前登录厦门,一路席卷而上,覆盖整个内陆的东部地区。台风带来的降雨将持续一段时间,夏云泽身处的这座南方小城未得幸免。

  “surely。”四筒秒了句英文,”妈的,下午局子非说这天下不了雨,所以没带伞,从农贸回来淋了一路。“

  ”回来弄死他,叫这犊子信誓旦旦,薅下他几根毛。“四筒这么说时正切土豆和山药,仿佛刀下的那颗小土豆就是局子,所以切片时动作飞快利落,唰唰十几下刀花,土豆就切好了。我在一旁帮着摘生菜,听着四筒不愠的埋怨于是煽风点火,”弄死,让他每次都说天气预报不准,要信他的什么’燕子低回蛇过道,大雨不久会来到‘,多薅下他几根毛,心疼死他。“四筒连连称是。

  局子之所以叫局子是关于他的两个段子。记得刚来的时候,局子说他高三生物做了一道概率题,题目忘得不知云云,大概是如果父亲是秃头,舅舅也是秃头,后代男性秃头的概率经过计算是34,局子说如果这辈子有什么是最大的幸运,那就是三十岁之后不秃头了。

  夏云泽他们自然懂得局子的悲伤,着迷于研究各种防脱洗发水以及民间乌七八糟的各类祖传偏方的局子有一头稀疏的毛发,一次我们夜聊说起局子这水淋后一眼可见的青色头皮,阿辉说他以前班也有个头发稀的,他们就叫他司法局局长,阿辉是安徽合肥人,那边方言‘司法‘和’稀发‘音读相同,所以连这读就像谐音。局子呢就得名于此。

  ”喂!我问你老道,漠河那边好玩吗?”四筒切着山药问我,”我听说那里有极光,极光漂亮吗?“

  ”没见过,是听说有,极光很难见到的,再说漠河纬度其实不高,出现概率估计更低。“夏云泽回道。

  ”那这次遇见什么好玩的事了吗?还有就是有没有艳遇啊,妹子?“四筒接着问,显然他对这个问题尤为感兴趣。

  夏云泽又想起了那个姑娘,话说如果现在她到学校了,应该发消息过来才是,难道照片都不要了。

  ”好玩的事?“夏云泽不置可否,要说遭心的事到是一箩筐。那个小婢女还不够闹腾?到现在连名字都没告诉却被养了一路,唐僧养个猪不也没事能拍个马屁吗,这姑娘简直是农夫与蛇啊,“好玩的事没有,妹子到遇着一个,还挺漂亮的。”

  “这不就够啦,妹子就是好玩的事,妹子就是王道,你不还说她漂亮来着吗,够了够了!”四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忿忿道,“还有呢!姑娘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帮别人拍了几张照片。”夏云泽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这次游行挺无聊的,一个人去那么远,也没有计划,又没有人同行,只是突然看到漠河那两个字就趁假期跑过去了,像只漫无目的蛾子。

  “喂喂,愣什么神,说,有没有姑娘的存货。”四筒回头看着夏云泽思绪放空,打断道。

  这是寝室门开了,局子辟头就问什么姑娘的照片在啦。四筒头向夏云泽这边点了点,局子就把目光转向我,“哟,老道你回来了。拍什么照片啦”。

  “路上一姑娘的,跟你说可漂亮了,妈的,那小脸蛋,啧啧。”夏云泽笑着说。

  “卧槽,能有多漂亮啊,给本大帅瞅瞅,行今晚就点这姑娘通房了。”局子听着夏云泽得瑟,也跟着说起烂话。

  “而且还是裸照,你们可别不信,去漠河旅游的女的,十个有九个是去拍裸照的,这是一旅游项目。”

  “真的假的!”这时四筒和局子到都有些狐疑了。“别蒙人啊,夏云泽”四筒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有存货没?”

  “拿人家相机拍的,有个屁啊。”夏云泽对这两货道。照片是真拍过,不过不是裸照,而已,在夏云泽看来赤条条的反而没甚么趣味,钱钟书老先生不是打了个局部‘真理’的比喻嘛,当时姑娘冒着天地白雪在一片雾凇里比划着这样那样的姿势,虽说赏心悦目,但夏云泽看着都冷,他当时想这和女人逛半天街却一样东西也没买是一个道理的,这个道理夏云泽虽然没参悟透彻,但也抱个敬而远之的态度。

  女人怕是夏云泽这种男人最不能理解的生物了,就好像哈士奇时常做出的毫无根据的蠢事,有头无尾抓不住也理不清线头。又像是那个女孩,出门在外连手机都不带。所以照片其实也是拿夏云泽手机拍的,夏云泽没给四筒和局子看倒不是私心。尊重女性,夏云泽在这方面其实算是个君子。

  菜拿去水房洗净后,几人在宿舍里支起锅炉,因为用的是电磁炉,学校线路电压是远远不够的,而本着大学生勤俭持家的良好风气,以及学以致用的实践动手能力,夏云泽等人以所学理科知识做了个变压器。为了安全起见足足用了四卷绝缘胶布后,外面还粘套着裁剪的外卖吃剩时留着本来准备卖钱的塑料盒子。

  按阿辉的话讲,他们这玩意中用不中看。局子有提议在做几个到外面推销,但销量确实不佳。文科院的财大气粗以及本着对一群未来工农知识的蔑视压根不鸟我们,理科院的则表示要看实际效果,在同吃几次火锅后,第一台变压器被一学长以友情价买回去当纪念。

  他们寝室第一次集体创业就此败北。不过变压器质量确实不错,用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做的那个。

  用友情价的钱买的盘子摆好食材,电磁锅里倒上矿泉水,静等水慢慢泛开。夏云泽的手机响起,是赵孟琛来的电话。夏云泽对室友说来个哥们一起吃,就拿把伞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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