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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之立世》正文 第三章:静幽谷

  日头渐渐偏西,火辣的阳光变得柔和,天边挂的几片云彩被染的火红,一队归巢的鸟儿缓缓飞过——祥和的黄昏。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中带着几分英气的面孔,此时还挂着泪痕。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一侧,发质有些粗糙,显然已有多日未曾打理。她的眸中透出喜悦,只是眼角的几条血丝昭示着她多日未曾休息的疲倦,我——醒来了。

  她很高兴,不停的对我说话,我能听见,也能听懂,我想回应她,口中却只发出咿呀的声音,只能静静的听她不停的说些‘太好了’‘胡清,你醒了,你神志正常了。太好了’之类,随着清醒,一些记忆开始在脑海苏醒,脑袋越来越沉,渐渐失去感知。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不在原来的屋子里,而是一个轻微晃动的小房子,外面有轱辘转动的声音,还有马儿的响鼻声,这应该是一辆马车。后来从她口中了解到:‘当日,我看见你醒来时眼中的神采,就知道你已经恢复了,后来你睡下之后,我租了一辆马车,拜别二老,就带你上路了。’车内就我一人,我爬起来掀起门帘,看到一个身穿粗麻外袍头带黑色纱罩斗笠的背影,在她身上我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似是察觉到动静,她回头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额头后示意我进车内休息。

  接下来赶了半个月的路,在这期间换了几次马车,也徒步走过几段路,没有马车的时候她背着我赶路。路上她教我说话,教我吃饭喝水,其实这些我好像本来就会,只不过新生的身体有些僵硬,所以显得笨手笨脚,过了些时日就完全适应了,学习说话我也进展的很快。这一切她看在眼里后,归功我天资极佳。我头上一直带着一个厚厚的帽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取下来的时候被她看见,她按着帽子对我摇了摇头,同时嘱咐我不要摘下帽子,不要说出自己的姓名。我记在心里,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肯定有她的道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路上的人烟越来越少,最后几日干脆就没有人烟了。终于,在赶了半个月的路后,来到了一处山谷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从谷内潺潺流出,谷口位置立着一块高约三尺的石碑,碑上刻着‘静幽谷’三字,似是锐器所刻,字迹凌厉,透出一股杀气,显得与这名字不太相符。

  “到了,清儿,以后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走吧。”“雪姨,这是什么地方?”(在我会说话以后就让我这么称呼她)“这是我以前学艺时和师父的居住之所,没有外人知道。”说到这儿,她话语微顿,显得有些惆怅:“离开五年了,不知道师父是否还在这里。”“雪姨”“嗯,走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随着溪流走过一段狭窄的谷口进入谷中,胡清看到一片阔地,阔地上有一小片竹林,林前有两座空空的竹屋,屋旁有两块药田和一大片花海,屋前小溪正静静流淌。“看来师父不在”雪姨看了看屋子有打探了下谷内后对我说:“清儿,你先在这玩一会,我去收拾整理一下屋子”“好”听我说罢雪姨就走向屋子了,而我则跑到溪边坐下,望着水里游动的鱼儿发呆。

  大约两柱香后,我闻到烟火的味道,肚子空空的我起身走向竹屋。屋外被擦洗过一遍,走进屋内也是纤尘不染,听着动静走向伙房,只见雪姨正在将一碗青菜出锅,饭桌上还有一碗炒好的山珍,另一只锅里传来稻米的香气,引得我肚子咕咕响。雪姨回头看来我一眼,噗嗤笑出声“饿了吧,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脸上有些自得的对我说“小家伙,我的厨艺师父都赞不绝口,而且除了师父还没人尝过我做的菜,你有口福了”我只好装作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她。

  开动之后,味道确实不错,不过比起我来还是有些差距,当然这些想法我也只敢暗暗腹议。吃过饭之后,她没闲着,彻底将屋里废弃的东西清理在屋外堆在一起,然后丢了一个火球烧的干干净净,又将路上购买的东西从戒指中取出对屋内重新布置,等她全弄好天色也暗了下来,而我这段时间也熟悉了这儿。竹屋有两座,其中一座像是练功用的,另一座是居住用的,共四间,一间厨房,一间正厅,两间卧室。收拾完毕的雪姨对着发呆的我说:“天色晚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肯定累了,你去右边卧室睡觉吧,左边是我师父的,你就和我睡一个房间吧。”“不要,我自己睡。”“额!被嫌弃了!好吧,那你就先睡我师父房里吧。休息几天,养好精神,测试下你的天赋,再看看教你些什么,还有一些事也会告诉你。”“哦,好”连续半个月的颠簸,这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进入房间后沾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照常吃放过后,她拿来一本书开始教我识字,看着这些陌生的字体,我又进行了一次水深火热识字之旅,其实关于新的文化体系我有更好更快的掌握方法,只不过现在没办法施行。不过就算如此,一个月过后我对这些文字也已经运用自如了。

  从我清醒以来,已有两个月了,灵魂和身体已经完全磨合,语言和文字也已经掌握,身体也强壮了不少。在我识字期间,常常看见雪姨冥想和打坐,偶尔看见她服下一些药丸,通过气味可以辩出那是治疗内伤的,她的灵魂波动似乎也不平稳,不过她不说,我也就不问。这一天我一如往常的在看那本她教我识字的书,其实这书没啥可看的,全是各种文字却没有一点内容,只是拿来识字用的。雪姨看我在抱着那本书啃,就问我“小清啊,记得怎么样了?”“识字和写字都已经熟练了。”“哦?是吗?小清真厉害。”她看了我一会后,语气有些慎重“清儿,你跟我来,测试下你的天赋,教授你些基础,另外有件东西给你,还有些事要对你说。”

  看着她的背影,我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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