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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223、表白

  夜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皎洁的月光洒在沐瑶的侧脸上,显得原本清丽脱俗容貌更多了一丝柔和圣洁之感,看上去是那么的醉人。

  池清寒有些失神的看了会,眸中思绪翻涌,然后又一脸叹息的转过头来接着痛饮。

  没人能懂他此时的心情是如何的复杂难明,酸涩难当,心爱的女子就在眼前,可却更像咫尺天涯,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池清寒眸中划过一道伤痛,如果当年没有收瑶儿为徒,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烦恼,池清寒心中惆怅又失落的想着。

  沐瑶迷迷糊糊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的打量皱眉喝酒的师尊。

  只见师尊此时正皱着眉头喝酒,一点也没有刚刚跟她痛饮时的畅快,反倒更像是借酒消愁。

  沐瑶眸中闪过一道深思,师尊心中到底有什么不可严明的事?居然需要借酒消愁?

  师尊心中有忧愁,她又何尝不是,从宗门大比上她被君墨寒打伤差点入魔,到师尊出手救她,并且当众收她为徒,那个时候她对师尊是感激,同时也是崇拜。

  天清峰三年的朝夕相处,相伴,早已把这份感激转化为仰慕,倾心,只是那个时候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直到她被周丹师自爆轰飞的那一刻,她发现那个时候她最想见到的人居然是师尊,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知道她喜欢上师尊了,喜欢上了一个最不能喜欢的男子,若是别人知道了她的心思,估计会骂她大逆不道吧。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师徒恋是唯世人所不容的事情,一旦被世人知晓,恐怕会被万千修士唾骂,但动心了就是动心了。

  她不是一个喜欢压抑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动心了就该主动争取,哪怕没有结果,被世人指则唾骂也无妨,反正她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她只要自己或者自己在乎的人开心就好。

  至于楚茵茵的警告,沐瑶才懒得管那个老妖婆呢,对,在沐瑶心中,楚茵茵就是个变态的老妖婆。

  她原本和师尊两人之间就有师徒名份在,想开花结果谈何容易,若是还畏首畏尾,怕这怕那,那不如把这腔心思压心底得了。

  再说若是师尊也对她有意,她相信师尊是绝不会让她出事的,更何况她还是师尊唯一的弟子。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胆子也是大了一些,沐瑶借着这股酒劲,就想探探师尊的心意如何,若是师尊也喜欢她,那她会努力争取。

  但若是师尊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弟子看待,那她以后也永不会再提此事,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弟子。

  沐瑶心中转过这些,装成醉迷糊了的状态,口中无意识的轻喃低语道:“师尊,若是弟子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不是很大逆不道?”

  原本正借酒消愁的池清寒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口中随意的笑问道:“哦,瑶儿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说来听听,为师看看是不是真的大逆不道?”

  沐瑶抱着酒坛子,把脑袋换了一边枕,直到调整到舒服的位置才停止。

  沐瑶半眯着眼睛无意识的喃喃低语道:“弟子喜欢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不仅会为道德所不容,而且还可能被万千修士唾骂指责,最让人头疼的是他的身边还有个非常厉害的老妖婆,要是让那个老妖婆知道我对自己师尊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她一定会把我大卸八块,然后丢去喂狗的,师尊,你说我该怎么办?”

  沐瑶说完之后,偷偷的瞟了一眼因为她刚刚的话,而满脸错愕和震惊的师尊,想从师尊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若是沐瑶没有看错的话,那震惊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极深的喜悦和激动。

  沐瑶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欢喜了几分。

  池清寒震惊错愕过后,就是一阵狂喜,可随即想到他们之间的师徒身份,这份喜悦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瞬间眸中满是复杂和苦涩,半响过后,才声音艰涩的说道:“瑶儿,我们是师徒,你不该喜欢为师的。”

  池清寒说完,提起桌上的酒坛,仰头把整坛酒倒入了口中,微微别过脸,在沐瑶看不到的位置,眼角一滴热泪悄然滑落。

  沐瑶没有注意到师尊眼角滑落的泪水,只是她似乎感觉到师尊的情绪有些不对。

  沐瑶此时基本已经确定,师尊刚刚的情绪波动并非是对她无意,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师徒这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所以才开口拒绝罢了。

  沐瑶突然眼中酸涩的厉害,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难道就因为师徒名份她们之间就永远没可能吗?

  她不想在师尊面前如此狼狈,随意抹了把眼角的泪水,猛然起身,然后转身迅速冲回了房间。

  不过还不等沐瑶跑回房间,池清寒就突然瞬移到沐瑶的身后,伸手把哭的稀里哗啦的徒儿搂在怀里,心疼的厉害,薄薄的嘴唇轻轻触了触她的额头。

  池清寒声音沙哑的说道:“是为师不好,是为师说错话了,为师知晓瑶儿心意时,内心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瑶儿如此伤心?”

  沐瑶猛然被师尊搂在怀里,顿时脸颊如火烧一般的红到了耳朵脖子根。

  沐瑶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想从师尊的怀中挣脱出来,可是沐瑶越是挣扎,池清寒的双臂反倒搂的更紧了。

  沐瑶无法,只能放弃挣扎,带着一些鼻音娇嗔道:“那师尊刚刚为何还说瑶儿不该喜欢师尊这种话?是因为我们是师徒,还是怕被人议论,影响到师尊的清誉,又或者是师尊喜欢的人是楚师伯?”

  沐瑶当然知道师尊是不喜欢楚茵茵的,但处于感情中的女子其实都是醋坛子,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所以此时的沐瑶是逮着谁咬谁。

  池清寒听见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脸无奈的说道:“瑶儿想到哪去了,为师既不怕影响清誉,更不喜欢师姐,为师只是怕瑶儿受委屈,怕瑶儿经不住世人的议论和指责,瑶儿应该知道,一旦我们相爱的消息传出去,那绝对会在修真界掀起一番轩然大波的,瑶儿可有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沐瑶听见师尊的话,眸中笑的甜蜜,她就知道师尊刚刚之所以拒绝是顾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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