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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齐天 一

  见他们散去。骆天冲张泰声抱怨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张泰道“早晚要面对。你不能让姐来吧。”

  骆天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心道:下次再参加这种场合,还是不要板着个脸

  不一会,突然听见有个人咧着嗓门大喊道“京城齐家公子齐天到。”

  齐若熙此时已化身京城公子齐天来了。毕竟京城家族还真有姓齐的。她就让护卫把声势闹的比天大,当即也就没人起疑。

  骆天站起身看着她不禁愣了愣,但又觉有点好笑。

  齐若熙走到骆天面前压着嗓子拱手道“骆公子,有礼。”

  霎时,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尤其是钱万贯和朱庭立等人,没想到这骆天还认识京城家族的世子,怪不得王富金这么早就把生意交给他。可这骆天,到底有什么背景

  听着在场人的声议论,骆天心里好笑道:自己就是个山野穷子,有什么背景冲齐天也就是齐若熙还了个礼,道“齐公子,几日不见,当真让人出乎意料。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这湖州商会。”

  齐若熙压着嗓子以下不再一一写道“我路过湖州,听闻举办商会,特意想来看看,顺便,寻找一下生意伙伴。”

  她话音刚落。顿时就炸开了锅。能与齐家做生意,那可都是大买卖,稳赚不赔。

  骆天好奇道“不知是什么生意”

  齐若熙朗声道“马。近日番邦邯国战火纷纷,需要大量的马匹。我齐家虽承揽这笔生意,可无奈,眼下马匹交易被朝廷管的很严。所以,今日前来,还请各位相助。这价钱。绝对不会亏待各位。而且,我齐家定会感谢今日各位的出手相助。”

  顿时又炸开了锅。

  有人道“这马匹交易可是明令禁止,他竟敢当堂当面说出来。”

  又人道“人家可是齐家公子,有什么不敢谁不知齐家的掌门人是当朝宰相。”

  再人道“难不成是皇帝要的宰相齐仁渊可是前皇托孤大臣。他的生意或许就是皇上的生意。”

  接人道“说不准。但如今这齐天竟敢当面托出,就代表他不怕被人知道。看来,这生意敢做。”

  张泰此时也声道“我们这笔生意可以做。”

  骆天点了点头,道“不知需要多少马匹”

  齐若熙道“多多益善。”

  看来大家都已考虑清楚,立马就有人喊道“我五百匹。”“我八百匹。”“我一千匹。”

  骆天看了一眼张泰,张泰声道“三千匹。”

  骆天虽知齐若熙肯定早已听见,但还是说道“三千匹。”

  齐若熙道“好。等会各位就和我的账房签纸。具体的事情他会告诉你们。”

  原来账房竟是易了容满脸白胡子的郑勇年,他老态龙钟的说道“各位,等商会结束。我就在下榻的明月客栈恭候各位。”

  众人当即拱拱手,各自又开始讨论起各自的话。

  这时钱万贯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眼中的齐天,又看了看骆天,道“想不到齐公子还与骆公子相识,不如晚上一起吃顿便饭,不知齐公子意下如何”

  朱老板几人这时也走了过来,道“骆公子,王员外既然身体抱恙,那就让他好好养病。我们一起陪齐公子吃顿饭,也好尽尽我们湖州商界的地主之谊。”

  骆天心里叹道:齐若熙到哪都是风光无比,而自己,到哪都是栽刺碰钉子。道“不知齐公子”

  齐若熙点了点头,道“那齐天在这先谢过各位。”

  钱万贯等人摆了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

  张泰此时在骆天耳边声道“荟萃楼。”

  骆天心领神会道“那晚上就在荟萃楼恭候各位。”

  钱万贯等人又寒暄几句各自就坐。

  齐若熙就近坐在骆天身边,用长罗玉佩呼唤骆天,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心里说话让对方听见。见骆天会意,冲玉佩使用法力接收后,就对他道“意外吗”

  骆天也在心里道“意外。”

  齐若熙道“你之前被人数落的话,我可全听见了。”

  骆天道“啊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齐若熙道“当然。我就知王筎嫣会让你来。但你一个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傻子,能办成什么事”

  骆天道“好吧,齐若熙。说实话我还真挺佩服你的。你什么都比我强。”

  齐若熙道“那是,不比你强,我不白活了。”

  骆天道“可你晚上真去吗”

  齐若熙道“当然,我打算用齐天的身份,陪这些湖州的商人好好玩一玩。”

  骆天道“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我巴不得赶紧走。”

  齐若熙道“是啊。如花似玉的娘子早已做好饭在家里等你,你肯定巴不得赶紧走。”

  骆天道“说什么呐你又不是不知我跟王茹嫣是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是看她可怜而已。”

  齐若熙道“我还真没看出来,我只看出她浑身上下全是心眼,她现在不是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骆天道“是吗我觉得王筎嫣人还不错。只要我听她的话,她对我挺好。”

  齐若熙道“你去死吧。你怎么这么贱为什么她说什么你都听”

  骆天道“那你说什么我没听看见我这身衣服了吗我还从没穿的这么好过。”

  齐若熙道“你就是看她长得漂亮,看她有钱。”

  骆天道“那倒也是。”

  齐若熙道“什么叫那倒也是你还真喜欢上她”

  骆天道“王筎嫣真的挺好。我觉得嘿嘿。”

  齐若熙道“你个王八蛋。我真想杀了你。”

  骆天道“没办法。王筎嫣才貌双全,端庄优雅。怎么看怎么好。”

  齐若熙道“你等着。你要真敢娶她,或对她真动心意。我一定杀了你。”说罢。收掉法力。不管骆天怎么用玉佩呼唤她,她都不再理会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突然就听到后堂有人喊道“高寿祥会长到。”

  众人都往后堂瞧了过去。

  只见不一会一个老者出来,骨瘦如柴,满脸黑斑。虽然眼睛很,但精光闪闪。他驼着背慢慢的走出,站在南墙前放置的唯一一把椅子前面。

  骆天此时坐在东侧,两侧都是八把椅子整齐的横放一排,椅子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水。

  骆天在倒数第一把,齐若熙在倒数第二把,倒数第三把没人坐。毕竟大家都争着往前坐,以显尊贵。

  虽然王富金以前一直坐在东侧首位,但大家都觉得骆天毕竟是个年轻人,也没人请他去坐。至于齐天齐若熙,她本就不属于商会,还不至于请她坐首座,不然这湖州商会的面子往哪摆。

  现在,东侧首位是朱庭立,西侧首位是钱万贯。

  此时随从全都已出去。骆天打量一下,加上齐若熙和高会长,在场的一共十四人。看来这商会原本是十三个人。

  会长高寿祥拱了拱手。道“诸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我万分感谢。只不过我把老骨头,来的晚了,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听到他的客气话,众人也都还个礼,但没有起身。毕竟大家都是商人,会长又不是什么官员。平起平坐。不用太讲究。

  高寿祥缓缓坐在椅上,显得非常吃力。

  等他坐下后,用眼神扫了一圈,伸出手问道“不知二位公子是”

  二人也未起身,分别拱手道“骆天。”“齐天。”

  高寿祥笑着点点头,道“年轻有为。二位公子皆气质不凡,人中龙凤。不知哪位是王员外的乘龙快婿”

  骆天站起来道“岳父大人,身体抱恙,托我前来,给高会长转达他的问候之意。”

  高寿祥道“我本应亲自前去看望他,可实在脱不开身,还请恕罪。”

  骆天道“高会长言重。”

  高寿祥示意骆天坐下,然后缓缓道“今日我”

  “嘭”

  突然,一个人直接撞坏门凌空摔了进来,只见肚前被砍一尺长的刀口,不断地冒着血,肠子都已流出。接着,就是十几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壮汉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人满脸胡须,脸上还有一条从左眉到右下巴的骇人刀疤。

  看见高寿祥坐在首座上,带头的壮汉直接隔空击他一掌,高寿祥直接撞到身后的墙上,喷出一口鲜血,霎时昏了过去,也不知死没死。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众人都大吃一惊。

  那为首壮汉直接往堂前一站,放声道“诸位,我叫鲍一刀,是雷轰寨的三当家。今日前来,是请各位帮我一个忙。帮成了,皆大欢喜。帮不成,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罢,直接一个刀光杀死一个老板。

  骆天和齐若熙对视一眼,但齐若熙却冲他摇了摇头。骆天当即按捺下来。

  鲍一刀接着道“我限你们七日之内,给我筹集一百万两黄金,晚一刻少一钱,你们就跟他一样。”

  又是一道刀光,杀死另一个老板。

  骆天此时瞠目结舌,这鲍一刀杀人竟如杀鸡般毫不犹豫,该说他干脆,还是该说他冷血

  鲍一刀走到钱万贯身前,冷笑道“你是王富金”

  钱万贯现在已毫无之前嘲讽骆天时的那般无所畏惧,颤颤兢兢道“不不是。”

  鲍一刀把刀横在他脖子上,冷声道“那谁是”

  钱万贯指了指骆天,道“那是王富金的女婿。”

  鲍一刀冷笑着走到骆天面前,把脚踩在他椅把上,瞧了瞧他,冷笑道“子,王富金呢”

  骆天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道“你找王富金干吗”

  鲍一刀好笑道“你说找他干吗他前女婿还在我手里。可他竟到现在一两银子也没送来。他以为换个女婿,我就不找他要钱”

  骆天道“杜一郎是府尹之子,你为何找王家要银子”

  鲍一刀道“你子管的着吗老子爱找谁要找谁要。我限你七日之内,把一百万两银子送到雷轰寨。不然,你的娘子。说什么也得落在我大哥手里。”

  齐若熙歹念横生,道“王家姐正在府上。你们这就去把她绑了。我想以王家姐和女婿的身家性命,定会让王家出银子。”

  鲍一刀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子。我雷轰寨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但我们很少劫-色。不过听说这王家姐有倾国倾城之容。不知是真是假”

  齐若熙插嘴道“当然是真。你们要是不把她抢走,一睹其容。真是抱憾三生。”

  “呦呵。”鲍一刀冷笑道“老子问你了吗最好给爷爷闭嘴。不然,拿你开刀。”

  骆天冷声道“你早已拿两人开刀,滥杀无辜。现在又巧立名目,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烧杀掠抢,胡作非为。盗亦有道。像你这般,就是匪。”

  鲍一刀当下大怒,直接右手甩下,想抽他一巴掌。

  骆天感觉到他出手,就捏个剑诀点在他的掌心。

  鲍一刀凄冽的嚎叫一声,捂住了手,因他的手已抽筋。不一会,有股寒气就从他的掌心扩向全身,让他牙齿都开始打起哆嗦。惊道“冰心诀。辰书子”

  骆天心里疑惑道:他怎会把我认作辰书子难不成我成仙尊之后武功竟如此之高,连号称雷轰寨三当家的人都会认错道“我怎会是辰书子辰书子乃得道仙人,我是没法比。”

  鲍一刀寻思道:辰书子位列仙界六大派首徒之首,连续两届都是仙剑大会的魁首,想必,绝不会如此年轻。道“兄弟们,给我上。”

  仙剑大会五年一届。辰书子二十岁,二十五岁,都拿过魁首。今年已二十九。

  听到三当家的吩咐,随从们抽出刀就扑杀上来。

  骆天直接翻身腾空,躲开六七道劈他脑门的刀光。

  接着顺势夺下左首一人手中长刀。横扫一个刀光,直接把这些随从扫的撞在窗户上。有的直接撞破窗户,摔向外面的街道上。

  鲍一刀左手拿刀再次扑了上来,斜砍骆天的左肩。骆天反刀一挡,一个剑诀,点中他的胸口,直接把他点的摔在一个老板身上。鲍一刀抓起那个老板就扔了过来。骆天不忍伤他。就接住了他。但鲍一刀阴险一刀直接劈来,砍向老板身后,想一刀把他俩一劈两半。骆天用真气护体,气墙护住他和那老板。但鲍一刀猛一提气,还是劈了进来。骆天忙带着那老板横移丈许,把他扔下。然后一刀砍向鲍一刀的脖子。鲍一刀挑手一拨,又击出一掌,震得这些老板耳朵嗡嗡作响。骆天直接用尽全力击出一道剑诀。那剑诀像一把匕首一样,突破这股掌力,直中鲍一刀胸口。鲍一刀直接摔在墙上,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全被震裂。但骆天不给他一点机会,冲上去,就封住他的穴道。

  那些强盗见三当家被擒,立马又扑杀上来。谁知骆天顿时化作肉眼看不到的一道影子,来来回回。他们只感身上的穴道已被封住。

  过会。这些人虽身不能动,但都开始大喊道“好冷,好冷”

  又过一会,这些人身上赫然蒙上一层白霜。

  钱万贯和朱庭立等人早已目瞪口呆,刚才自己眼中不懂规矩的晚辈,此时竟随手间制服这群凶神恶煞的强盗,当真匪夷所思。

  鲍一刀此时颜面扫地,威风全无。他也感觉浑身开始发冷,但被点住穴道,根本无法运功抵御。

  骆天来到高寿祥身边,见他还有口气,就开始给他输送真气。

  不一会,高寿祥吐出几口淤血就醒了过来。

  这时张泰等人也已进来。

  原来张泰等老板仆人,跟着郑勇年假扮的账房去明月客栈,细谈马匹交易的细节去了。刚谈完回来,就见商会楼下,竟有打斗的痕迹,还躺着几个浑身白霜的大汉。张泰和跟着回来的郑勇年等人皆是一惊,赶紧进门,只见屋里地上横七竖八的也躺着彪形大汉。

  张泰走到骆天身边,问道“老爷,发生什么事”

  骆天道“这些是雷轰寨的土匪强盗。”

  此时各位老板的仆人都来到其老板身边。死的老板的仆人当真怒不可解,对着那些强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高寿祥的随从也过来扶住了他,然后对骆天道“多谢骆老板救命之恩。”

  骆天摆了摆手,道“快带高会长去找大夫。休息调养”

  随从点了点头,面露感激,抬着高寿祥离去。

  这时官府的人也已闻讯赶来。足有五六十个,手里都拿着弩机,挎着腰刀。

  带头一人看见这场面不禁愣了愣,没想到竟已结束。但来的时候听说可是雷轰寨的鲍一刀。这鲍一刀可是从魔冥圣教玄雷堂跑出来的。修为不低,乃是妖宗。不知是哪路高人竟能把他制住。当即朗声道“不知是哪位侠士出手”

  看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骆天顿时对他也没什么好感。道“我。”

  这人又愣了愣,制服鲍一刀的人竟如此年轻,看来定是哪位仙界或魔界的高人。上来拱手道“不知少侠是哪派人士”

  骆天还个礼,道“长罗。”

  在场众人皆已怔住,他还真是长罗弟子。

  这带头官兵笑道“原来是长罗的仙人。不瞒你说,我们已出兵多次围剿雷轰寨,但皆无功而返。惭愧惭愧。今日承蒙少侠出手,才擒住这鲍一刀彭太守一直招贤纳士,不知少侠可有此意”

  骆天摆了摆手,道“我只是无意撞见他们肆意杀人,才不得不出手。我迟早要回师门。多谢将军的好意。”

  这人讪讪的笑了笑,道“好说,好说。”然后对手下喊道“把这些王八羔子都给我带走。看我不把他们的皮扒了,筋挑了。”

  众官兵听他一声令下,便各自缚人离去。

  鲍一刀也被人绑起来,拖了出去,临走前大喊道“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过个一炷香。

  官兵带着强盗已经离去。死伤的人也被抬走。但门口却围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王筎嫣本在家侍弄着一盆名叫“三生媚脸”的茶花,可却听家仆跑过来说什么老爷以一敌百,制服雷轰寨的三当家。当下心念一动,这可是给我王家长脸的好机会。

  打扮一番,带上丫鬟,就准备去商会。可刚到府前,竟看到骆天带着张泰已经回来。王筎嫣顿感后悔莫及,上前狠狠地掐一下骆天,斥道“你回来这么早干吗”

  骆天莫名其妙道“商会都已没人,我还留在那”

  原来此时商会的人都已散去。毕竟突然发生这么一件事,心里都有点后怕。但骆天还是说请他们在荟萃楼吃饭。钱万贯等人真感出乎意料,没想到这骆天还真不计较。宠辱不惊。更感惭愧。几人又寒暄几句,说些客套话,就定下晚上一定不见不散。齐若熙也就带着郑勇年回明月客栈。毕竟现在是齐天,不能让别人怀疑,便没回郡主行宫。郑勇年告诉齐若熙,那些马匹会按照事先约定好的,送到西北的甘平镇。然后再绕一圈运往南郡。这样不易被人发现

  听到骆天的话,王筎嫣跺脚道“早知道我今天也去。”

  骆天不知她心里想的什么,没多理会。他在想,到底怎样才算帮了王茹嫣,自己回长罗安心学艺

  回到舒翠园,王筎嫣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他好不耐烦。就跑到房顶练起了功,毕竟,他必须每天练够四个时辰

  但他边练功边想:听那官兵的口气,他们拿雷轰寨没一点办法。可雷轰寨的三当家是妖宗。大当家想必应是妖尊。但指望官府那些吃着朝廷俸禄,混吃等喝。鱼肉乡里,压榨百姓的人,半个雷轰寨也打不下来。既然不能指望官府相助,那找谁到底应怎么救出杜一郎

  到了戍时,骆天就带着张泰提前来到荟萃楼。

  王富金以前是这里的常客,老板与张泰熟识。而如今王府新女婿的光辉事迹已传遍整个湖州。之前骆天跪在和伦郡主行宫门口时,大家都以为骆天是个卑躬屈膝的人物。可现在大家得知他是长罗弟子,手刃恶徒,又说他谦虚恭敬,不持强凌弱,让人刮目相看。

  孙掌柜上来招呼道“原来是骆公子。您如今可是湖州城的名人。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张泰此时也觉面上有光,没待骆天开口,就抢着道“孙掌柜客气。今日我家老爷款待湖州各位商界老板还有京城的齐家公子,你可不能藏着掖着,有什么好酒好菜可都得拿上来。”

  孙掌柜笑道“张管家这话就是在数落我的不是。王员外来的时候我也是拿我压箱底的东西侍候着。如今骆公子来了,我还不表示一下这样。今晚我就送你们六道新菜,给骆公子尝个鲜。”

  这时,一楼厅内听到这些寒暄话的吃客纷纷看了过来,都在声议论着。

  骆天不想久待,毕竟那些话都能传进他的耳朵里。道“谢过孙掌柜。”

  孙掌柜可是明白人,知他不想久呆。没再多说。伸手道“请。”

  三人来到三楼的百合厅。

  骆天进去一看,竟有自己卧室那么大。南侧放着桌子,看来是吃饭的地方。北侧放着琴,二胡,看来等会应会有歌女来奏乐。骆天心念一动:怪不得富家子弟都是荒诞不经,奢淫无度。要是在这种环境中时间长了,谁又能不沦落

  骆天不懂点菜,就让张泰去办。

  过没多久,提前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骆天见此时就剩他二人,打趣道“王员外以前的日子过得不错嘛。”

  张泰笑了笑,不置可否。

  看他的样子,骆天感觉自己这话可能说的不太合适,讪讪的笑了笑,道“啊,王员外难道没娶过姨太”

  张泰道“我家老爷本有三房姨太,可大夫人操劳过度,早已离世。二夫人最近去了三世子家。三夫人就是姐的娘亲,可她因为难产,在姐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已离世。”

  骆天喃喃道“原来王姐也是个苦命人。那二夫人何时回来”

  张泰想了想,道“可能十天之内。”

  骆天道“那这二夫人可有管理家业的能力”

  张泰顿时跪了下来,道“老爷,难道你还不明白”

  骆天想扶他起来,可他怎么也不起来。只听他道“姐如今孤苦无依,如果二夫人管理家业,那三公子和四公子肯定就立马回来争夺家业。他们俩本就是二夫人的儿子。到时你让姐如何自处好的话,可能给姐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好的话,就是软禁起来。但时间长了,谁知他们会不会起加害之心。”

  骆天气道“难不成我就被绑在你们王家”

  张泰道“老爷侠义心肠,助人为乐,我张泰十分佩服。难不成你就当真不喜欢我家姐”

  “我”骆天顿时陷入沉思。

  王筎嫣虽心计颇深,本就是想利用他。但这些天相处下来,发现王茹嫣其实也并无特别让他讨厌的地方。要说喜欢,他确实接受了她。毕竟他已孤身漂泊许久,有个人突然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很感动

  张泰见骆天这样子,感觉他还是对姐有点意思,就自顾自站起来。毕竟骆天没什么架子,不会在意这些。

  此时陆陆续续已经来人。钱万贯走进来大笑道“骆公子,久等久等。”

  骆天忙起身相迎,道“不妨事,我”

  没等骆天开口,朱庭立也来了,客气道“骆公子,钱老板。”

  三人寒暄一会。人差不多已经来齐。

  齐若熙是最后一个到的。众人一见他都道“齐公子。”

  齐若熙拱了拱手,道“恕罪,恕罪,来的晚些。”

  骆天给张泰示意一下,可以开始。于是张泰便出门交待。

  几人又推推拖拖一会纷纷坐下。

  没多久,菜就一盘一盘的端了上来。山珍海味,玲琅满目。

  几人天南地北,胡吹海聊。但骆天还是告诉他们,自己根本没什么背景,只是一个山野子罢了,阴差阳错进入长罗,拜正虚道长为师。几人纷纷错愕,也不知是实话还是谦虚。但没再深问。留点余面。

  歌女也进了屋。此时虽已初冬。但还是穿的很少。有几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还舞动起来。

  骆天瞧了几眼,就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洋洋洒洒。因他今天出手救了钱万贯等人,一直被灌酒。他本豁达,于是就来者不拒,喝的已有些醉。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快结束时,钱万贯道“高会长已差人去我府上。告诉我,他要辞去商会会长之位。不知几位有何高见”

  朱庭立当即道“王富金本是最合适的人选。可眼下,骆公子更是文武双才。我支持骆公子。”

  几人纷纷附和道“我也支持骆公子。”

  骆天摆了摆手,道“各位,这会长我是当不了的。我早晚会离开湖州。日后王家还仰望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几人纷纷直言可惜,但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人家志不在此。钱万贯等人都道“今日要不是骆公子,恐怕我们都成了刀下鬼。你就放心,有需要尽管开口。”

  骆天又鞠个躬。道“多谢,多谢。”

  众人又在荟萃楼门口,寒暄一会,这才散去。齐若熙见骆天今晚一直有心事,本想找他聊聊,可他却醉醺醺c飘飘忽忽的走了。但她又有一个不错的想法

  骆天回到王府,本想练会功,可实在头晕目眩。好在今天晨时他已打坐三个多时辰。下午又打坐快一个时辰。也不算违背师命。一拱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多久迷迷糊糊的醒来,他竟忽觉有一个人抱着自己。因他武功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就算黑灯瞎火,也能像白天一样,看见所有的东西。

  原来竟是王茹嫣。

  只见此时,她皓眼紧闭,睫毛微启,额头更是白皙,很容易让人想去亲一口。而秀巧的鼻子下面,就是姣玉的胸口。

  骆天此时真是欲拒还迎,考虑许久,还是没打扰王茹嫣,自己悄悄起身走了。可他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只好又穿上王茹嫣给他的那身行头。

  来到大堂坐下。可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只叹自己定力还是不够。

  来到屋外,吹着夜晚的凉风,才慢慢吹走他身上的火气。

  看着那轮圆月,骆天心道:是自己逼自己不去爱一个人。还是,自己本来就不爱这个人

  听到鸡鸣的声音,骆天才从打坐中睁开双眼。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檀中的真气越来越浑厚,越来越浓密。

  修炼就是这样,一旦练上,就爱上,就想变得更强,而骆天,也逃不过这个规律。

  等到丫鬟和家仆都来打扫。骆天又开始练起了剑。

  王茹嫣此时也已起床。吃点早饭。又去书房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才去找骆天。而此刻,已近午时。

  看着骆天练武的样子,王茹嫣此时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白头偕老的那个人。杜一郎本是个才子,殿试状元,前途无量,却突遭横祸。二人青梅竹马,两无猜。本是别人羡慕的一对,却横生枝节,让人扼腕叹息。但一想到齐若熙高人一等的样子,王茹嫣的妒忌就升了上来。她本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想到齐若熙却处处压她一头,而骆天也对她不理不睬。所以,她不服气,她非要斗一斗。她就不信齐若熙一次都输不了,她也不信会有男人对她视而不见。毕竟那些贪婪垂涎的目光,她已不知看过多少

  到了正午时刻,张泰就走了过来,他知道自己不管多的声音骆天都能听得见。所以,对王茹嫣行了个礼,自言自语道“齐公子正在门外。老爷,你是见还是不见”

  刚一听见齐公子,心平气和的骆天就直接把一朵花用剑光拦腰切断,还未等它落地,就用掌力吸到手里。闪身来到王茹嫣和张泰身边,随手把花插在王茹嫣的头上,问道“他来干吗”

  王茹嫣意想不到,骆天竟会给自己插花,做如此甜蜜亲热之举,当下心里一喜。

  张泰这才行个礼,道“说是来拜会老爷,家中一叙。”

  王筎嫣道“哪个齐公子不是会上次那个”

  张泰道“京城齐家,也就是宰相的孙子。”

  王茹嫣气道“还真是他。”又道“他是自己来,还是带着齐若熙”

  张泰道“只带着一个账房。”

  王筎嫣沉思一下,道“既然是老爷的朋友,那就把他请进来。我就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张泰如今更钦佩骆天,所以,听到王茹嫣的话并未动身,还在等骆天发话。

  骆天此时不知齐若熙是何意,但自己又岂有不见她之理不过,要是王茹嫣知道这齐天是齐若熙假扮的话,肯定又会生气,这到底该如何选择

  王筎嫣见张泰不走,等骆天发话。气的站起身道“我说的话不好使了”

  张泰忙道“老爷,我也觉见一下比较合适。我这就请去”

  骆天道“好吧。既然你们都想见,那就见。我随你去迎他。”

  “等一下。”王茹嫣喊道,见二人都扭头看他,她就挽住骆天的手臂。道“上一次就让齐天瞧,这次说什么也得找回面子。你要是让他觉得我们夫妻不够恩爱,那你就完了。”

  骆天忙把胳膊抽出来,道“用不着做戏,人家又不傻。”说罢。出门迎接。

  张泰见状忙跟了上去。而王筎嫣气的原地直跺脚。

  来到王府正大门口,果真是一身男装的齐若熙和郑勇年。只不过郑勇年此时满脸黑胡子,左脸还贴一个膏药。

  骆天冲齐若熙悄悄使个眼色,意思是你来干吗可谁知齐若熙没理他,开口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骆公子的待客之道,却是如此。你可知我主仆等了多久”

  张泰忙行礼道“老爷刚才还未起床。但听说齐公子来了,就立马迎了出来。老爷昨晚和齐公子等诸位老板喝的太多,还请见谅。”

  齐若熙冷声道“不妨事。欸,你家夫人呢”

  见骆天面露难色,齐若熙急道“不会你家夫人和老爷刚才都没起床吧”又怒道“好你个骆天。你竟酒后显现本色。与那王”

  骆天一听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不。没有没有。筎嫣她”

  “唉,怎么都站在门外,进来啊。”王茹嫣这时走了过来。

  齐天齐若熙拱手道“王姐,又见面了。”

  王筎嫣淡淡一笑,可突然浑身一颤。为何齐公子面带怒色的样子,这么像一个人可那人是谁怎想不起来狐疑道“我们是不是之前早就见过”

  齐若熙不想让她认出来。道“前日我与王姐确乃初次见面。倘若在此之前见过,那齐某不才。向来流连烟花之地。或许,我们还真的见过。”

  王筎嫣心下十分恼火,自己以礼相待,他却出言不逊,如此讥讽。道“呦,我还以为齐公子是博学洁身之士,看来是我误会了。”

  骆天干笑两声,道“啊,这位就是齐天齐公子,这位是郑郑王霸。”

  郑勇年霎时怒极,骆天竟趁机羞辱自己。王霸,王八

  骆天冲郑勇年挑挑眉毛,意思是谁让我在郡主行宫时,你也羞辱我。

  郑勇年冷哼一声,拱手道“久闻骆公子大名,师出长罗。在下不才,待会还望骆公子可以武会友,讨教几招。”

  齐若熙来了兴趣,想看看这二人到底谁厉害。道“我这家仆曾在昆仑学艺,见到高手就想领教,不知骆公子”

  骆天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拱手道“好说,好说。”

  张泰和王茹嫣相视一眼,皆愣了愣,这是登门拜访,还是登门找茬

  几人来到舒翠园。临进门时。骆天停住脚步,道“不知是先吃饭,还是先比武”

  郑勇年道“那就看骆公子是吃完饭比较厉害还是不吃饭比较厉害,我一向不屑占人便宜。”

  骆天大喊一声,道“好。就现在比。”他此时刚练完功,精气充沛,现在比武,胜算更大。冲王筎嫣道“这郑王霸是高手,你又不会武功,先进屋。真气激荡起来,容易误伤。”

  齐若熙不满道“呦,好一对恩爱的夫妻。怎么骆公子打算娶她了”

  王筎嫣气道“骆天,我只准你赢,不准你输。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骆天看一眼齐若熙,道“那你帮我照顾她。”

  齐若熙当即过来搂住王筎嫣的肩膀,笑道“王姐,不如跟我齐天走。我保证比骆天对你好。”

  王筎嫣鄙夷的退后一步,道“没想到齐家公子是这般厚颜无耻,不知自重。”

  齐若熙笑了笑,没再言语。

  此时这番景象,在别人看来,那真是骑在骆天的头上在打他的脸。但骆天知道齐天是齐若熙,压根没多想。伸手道“请吧。王霸兄。”

  郑勇年心下大怒,道“骆公子,我可不手下留情了。”

  骆天道“要的就是你不留情。”说罢,一跃悬在空中。

  郑勇年暴喝一声,杀将上去,人未到,掌力已到。直接唰唰唰击出三掌。他要用浑厚的掌力,先压住骆天的气息。

  骆天赶忙三道剑诀击出,破了此招。但那郑勇年果然厉害,又是三掌击来。骆天顿时明白,原来他要跟自己拼内力。他直接使用阴柔的内力,化解一部分掌力,又击出三道剑诀。但郑勇年一闪就已来到他身后。骆天顿感身后有人,赶忙用真气护住后背。才没被郑勇年一掌击落。

  郑勇年此时心下也大为讶异,他还以为自己十招以内,就能击败骆天,但没想到骆天进步竟这么快。当下,就接着用连绵不绝的掌力迫使他投降。

  二人依然打的不可开交。此时真气碰撞在一起激荡的掌风,刮得这些家仆和丫鬟浑身刺痛。齐若熙暗中用真气护住王筎嫣和张泰,毕竟她还不至于那么不地道。

  城中一些百姓这时也看到二人在比拼,纷纷驻足观看。

  有些学过武的说道“这两位都是高手。最起码成仙。”“对。我看啊,一人是长罗派的,一人是昆仑派的。”“我赌昆仑,一赔十。”“我赌长罗,一赔三。”

  骆天知道再耗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毕竟这郑勇年的掌力确实浑厚,震得他浑身发麻。他突然想起齐若熙曾说过,料敌之先,后发制人。他既想跟自己拼掌力,那自己不跟他拼就行,可又如何不拼

  心念一动,剑已入手。昨日在官府把强盗押走离去时。齐若熙见骆天竟没蓄水珠。而且身上还没佩带武器。打斗时的刀,还是从强盗手里抢的。于是。便送他一个蓄水珠。还有一把宝剑。说是师姐送给师弟的礼物。其实一是担心他有朝一日,手无兵刃吃大亏。二是送他一个自己的念想,让他时刻想着自己。他直接用真气灌入剑尖,直刺他的掌心。

  郑勇年此时内功虽占优势,但要是直刺进去,肯定手掌直接被刺穿。大骂道“老子今天没带兵器。你这不是占我便宜”

  齐若熙立马听到,直接把剑扔给他。毕竟齐若熙正在分析郑勇年和骆天的破绽,所以还想再看看。

  昆仑确实以掌法见长。掌门泰丰重,以一身横练龙阳功勇斗魔教三位长老,还不落下风。可见,昆仑同样作为仙界六大派,的确有其厉害之处。

  郑勇年接住剑,就刺向骆天的胸口。

  骆天只觉这股力量刚猛至极。不能硬拼,当即飞身躲开。反扫三个剑光,分别刺向他的双臂和面门。

  郑勇年立马刮几道剑花,破了此招。但骆天此时已转守为攻。他欺身刺向郑勇年后背。郑勇年顿时察觉,凌空跃起躲开此招。然后一道剑花刺向骆天的头顶。骆天被剑花闪的眼花缭乱。他知此时不能位于下方,就使出上云飞仙。郑勇年早知长罗有此厉害一招。凝神静气听着骆天的动静。

  骆天知道自己可以凭空消失些许功夫,别人根本看不见他,当即暗中观察着郑勇年。见郑勇年凭感觉刺向自己,他就立马强行运功,再用此招,终于刺落郑勇年一束头发。

  郑勇年知道自己已输,若非比武,想必刚才不是掉点头发那么简单,而是

  此时押昆仑赢的瞠目结舌,垂头丧气。押长罗的喜不自胜,大喊道“拿钱,拿钱。”

  但有一人道“长罗这什么招式,当真天下无敌。”

  又一人道“对啊。但他为什么不直接上来就用此招”

  再一人道“这你不是废话。高手对决,肯定要先拼内力。等消耗的差不多时,再趁机不备,攻击不意。上来就用,那不就让对方有所防备。”

  接一人道“我看。一直捏着此招不用,对方才会一直提防,不敢放开拳脚。”

  骆天两人都已落在地上。骆天道“郑将军果然神武,今日真是让我受益匪浅。”

  郑勇年摆了摆手,道“长罗不愧是仙界第一大派。我可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长罗。”

  齐若熙此时也知郑勇年所言非虚,他不是输给骆天,而是输给长罗。毕竟长罗作为仙界第一大派,已不知过了多少年,根本没人记得清。

  骆天哈哈一笑,道“郑将军,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郑勇年道“我也说过你,咱俩扯平。待会多喝两杯。喝完全忘了。”

  骆天赞道“郑将军果然爽快豪气。请”

  “请。”郑勇年道。

  骆天和郑勇年这时相继走来。

  王筎嫣立马拥抱住骆天,然后拍一下他的胸口,道“可以啊。”

  骆天笑了笑,但看到齐若熙那凌厉的眼神后,他轻轻推开王茹嫣。道“啊,齐公子,请。”又道“张管家,上菜,今日我跟郑将军要好好喝几杯。”

  郑勇年用眼神看一眼齐若熙。

  齐若熙会意后,道“既然骆公子有意,那你就陪他好好喝。”走到王筎嫣身前,道“王姐,待会咱俩喝几杯如何”

  王筎嫣不耐烦道“不必了,我从不饮酒。”说罢。走进堂去。

  齐若熙挑挑眉毛,跟着走了进去。

  四人分主宾坐下。

  骆天左手是郑勇年,右手是王筎嫣。王筎嫣挨着齐天齐若熙。

  王茹嫣的贴身丫鬟绿水一直在给他们倒酒。

  张泰就站在骆天和王筎嫣中间。

  骆天端起一杯酒,道“郑将军豪情万丈,不拘节,我骆天佩服。我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先喝一杯,以赔刚才无礼之罪。”说罢,一仰头饮尽。

  郑勇年大笑道“骆天,我还真没发现你这么爽快。以前我三番五次跟你过不去,做哥哥的也自罚一杯。”

  待郑勇年喝后,骆天端起酒杯道“哥哥果然豪迈神武,不瞒你说,我的手现在还麻着。”说罢抖了抖手。

  郑勇年笑道“我也比你强不到哪去。你的寒气冻的我浑身发冷。不然,你刺不落我头发。”

  骆天心道:确实如此。如果刚才不先跟他拼内力,把冰心诀的至寒之气渗入他的体内,冻住他的经脉和心脉。恐怕,以他的身手,不会躲不开那一剑。道“过去的事我们就不再提。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哥哥年长,我年幼。我喊你一声哥哥,你可答应”

  郑勇年一拍桌子,道“你敢喊我就敢答应。”

  骆天端起酒杯道“哥哥。”

  郑勇年也端起道“贤弟。”

  “哈哈哈”二人一碰,大喝起来。

  齐若熙见状笑了笑,端起一杯酒,道“王姐,在下敬你一杯。”

  王筎嫣摆了摆手,没理他。

  齐若熙冷笑一声,自顾自喝了此杯。接着道“不知王姐与骆公子如何相识”

  王筎嫣狐疑道“你问这个干吗”

  齐若熙道“在下只是随口一问,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说罢。又饮一杯。

  王筎嫣气道“你这是什么口气好。既然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那日,天正下着雨,而我,正被一个妖女挟持着骆天为了救我,不惜替我去挡那个贱人的剑,后来我很感动,而他又一直很喜欢我,于是我就勉强同意嫁给他。”

  “是吗”齐若熙听她添油加醋c有的没的骂自己一顿,强忍着没发火。道“可我怎觉骆公子和义妹被你活活拆散”

  王筎嫣道“她,刁蛮任性c粗鲁卑鄙,骆天跟她在一起不是受罪而我,贤良淑德c温文尔雅。所以,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呦。”齐若熙冷笑道“王姐还真自视甚高。义妹和伦郡主为人一向爱憎分明,恩仇必报。我想,肯定是你对不起她在先。”

  王筎嫣惊讶道“我对不起她不是,你了不了解她她那种人谁会愿意跟她在一起知道我家骆天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吗骆天恨死她,再也不想见到她。不信,你把齐若熙给我找来,你看骆天愿不愿意跟她走。”

  齐若熙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言语,喝起了酒。

  王筎嫣不知这齐天是怎么回事,说的正起劲,却低头喝起闷酒,当即没再理会。

  酒足饭饱之后,骆天和郑勇年都已喝到桌子底下。但齐若熙怎会去扶郑勇年当即道“王姐,正好我近来没什么急事。就替我找两间客房,我在这多住几日。”

  王筎嫣好笑道“齐公子。你来我王府先是比武c又是斗酒c还对我不恭不敬。现在还要住在我这。你以为我王家很欢迎你们齐家”

  齐若熙冷冷一笑,道“张管家,王姐不懂规矩,我不跟她计较。你怎么看”

  王筎嫣气道“你你在我家说我不懂规矩,你怎就这么寡廉鲜耻。”

  张泰劝道“夫人,老爷现在酒还没醒。不如就先将齐公子安置下去,等老爷醒了再做定夺,你看如何”

  王筎嫣不可思议道“张泰,你是王家的人,不是骆家的。你不听我的,听他的”

  张泰无奈道“夫人,我侍候老爷,不跟侍候你一样嘛。”

  王筎嫣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看呐,骆天要是有一天走了,你们是不是都不管我了”

  张泰忙道“夫人何出此言不瞒你说,老爷现在心里是有你的,我都替你问过了。他怎会舍你而去”

  王筎嫣狐疑道“真的”

  张泰举起手,道“我张泰发誓,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轰。”然后站起身悄悄在王茹嫣耳边道“我昨晚在荟萃楼刚问的。”

  王筎嫣心里一喜,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也悄悄的对他道“你要能帮我留住骆天,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泰作揖道“定尽心竭力为夫人办事。”

  王筎嫣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冷冰冰的对齐若熙道“齐公子,不就想在我王府住几日可以。但我要发现你别有用心的话”

  齐若熙也听到张泰刚才的话,低头正在沉思。直到王筎嫣拍拍她的肩膀,才回过神。道“怎么了”

  王筎嫣气道“当真无礼至极。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我说,你要敢在我王府不守规矩,我饶不了你们。”

  齐若熙愣神道“不会,不会。”当即转身走了出去。

  骆天和郑勇年都是仙尊。酒醒的很快。听丫鬟说齐公子在客房,骆天本想去找他,可又怕王筎嫣跟踪自己。当即练起了功

  骆天心道:郑勇年掌力浑厚无比,最后好歹凭着剑法赢了他。可雄千杀一掌就可把郑勇年击晕过去,他的修为到底是有多高自己绝对不能再拖。阻拦雄千杀拿到神器后,必须马上脱身离开湖州,回长罗安心修行。不然,赵花说不定魔性越来越深,再也无法挽回

  郑勇年此时也开始练起了功,心道:冰心诀果然厉害,若不是冻的我真气不畅,我怎会输给骆天辰书子,看来我是永远赢不了你了

  齐若熙此时躺在床上,却没有练功,她在想:骆天现在天天跟王筎嫣在一起,难免日久生情。若长此以往,恐怕为时已晚。想到此,她就站了起来,缓缓开始踱步。她突然想起在骆天替她挡赵花一掌时,临死前说的那句“没想到我还是因你而死。”这句话可是在恨自己但他眼神里明明都是视死如归和不舍爱惜的神色。骆天,想必你内心深处一定是喜欢我的。但你为何不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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