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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佳人热情如火的吻上他的唇,皓臂就圈在他颈项上……

  他忍!

  佳人的修长纤指大胆的在他身上游移……

  他还是忍!

  好不容易把她送进房,安置上床,她还是不肯离开他身上,对他又亲、又啃、又舔的……反正他以前也感受过这样的热情如火,虽然对方是条圣伯纳犬。

  他还是可以忍!

  再度把八爪女扒开,就在他把理智提升到圣人境界,理着扣子掉了两颗的衬衫时,一抬眼,他的目光像被三秒胶黏住,一张俊颜迅速染成了猪肝色。

  老天!过得了这一关,他就可以达到禅的境界了!

  他在穿衣服,而对方在脱衣服;他在辛苦的筑起防御工事,而对方却请来怪手、地钻,毫不手软的尽情破坏。

  上半身仅剩白色的素面胸罩,丰满的上围令人无法不赞叹,她平常穿的衣服还真是糟蹋了曼妙的好身材,尤其是那件白色宽大的医师袍。

  别怀疑,这位热情如火、无所不用其极想对人家非礼的现代豪放女,就是冷月韵,而那位辛苦、努力的想保有贞操的男人,正是送喝醉的冷月韵回家,好心没好报的安赫绪。

  也不知是过度震惊还是怎么,他竟傻愣愣的僵在一旁,连扣扣子的动作也停了。

  下一刻,冷月韵一把扑向他,他来不及逃开,被扑倒在床上。

  “你……你给不给……我?”

  安赫绪的喉结滚了滚。她迷蒙的神情,美好的身材……这样的一切对一个许久没碰女人的强健男人而言,简直是种致命的诱惑。

  杨羽真也诱惑过他,可那种纯粹生理的反应他要拒绝太容易,他一向不是个纵欲的男人。

  而对冷月韵,生理的反应自然免不了,最令他辛苦万分的是,他连心理也渴望她!

  身心都在呐喊,他要她!他想狠狠的、放肆的、尽情的吻她、拥抱她、占有她,他想看她在他身下香腮微红、双眼迷醉的满足神情……

  汗水涔涔,他摇了摇头像是想撇开心理的迷障。

  他是喜欢她,可现在她喝醉了,也许还醉到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在这种情况两人上床了,别说她可能不会原谅他,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对自己交代。

  在这种情况上床,和一些下流男人灌醉女人一逞兽欲有什么不同?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心仪的女人在一夜缠绵后醒来,看着睡在一旁的他活似看到强暴犯的表情。

  面对冷月韵的热情,他强迫自己冷静。

  “你醉了,早点睡。”房里的氛围太暧昧,连他都无法保证熏久了会不会出问题。他想挪开身子到客厅去,可身子才动,她又压紧了他。

  “我……没醉!”

  眼睛都无法对焦了还坚称没醉?“别闹了,起来!”她仅着贴身衣物的上半身就伏在他胸口,偶尔还因为身体移动而在他胸口磨蹭一下,对他简直是莫大的折磨!

  感觉到体内的骚动,在欲火和理智的拔河中,他的汗水直流。

  他怕这一咪咪的小火苗,一靠近他这桶冷汽油……连他都无法保证下一刻不会发生什么事。

  “安赫绪……你、你不爱……爱我了吗?”这种飘忽的感觉不像真实的,那这是在梦里吧?既然是在梦中,她是不是可以不必再这么压抑,她是不是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安赫绪怔了一下,一双利眸讶异的瞪着她。

  “你说过,你爱我……好爱好爱我……只爱我一个。”她醉眼迷蒙的笑了,笑中还带泪。这些他曾说过的话都成了她最美好的记忆、最珍贵的宝物,否则刚送走他的那段日子,她很难熬过来。“李道梅……你倒楣,遇到我也不知道是你倒楣,还是我比较倒……倒楣。”

  李道梅?他的眉皱了一下。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李道梅,好怀念的名字啊!”一想到那名字,她的心好痛好痛。那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午夜梦回常让她哭醒,她也后悔曾经做了这样的事,然而她却没有办法否认它带给她的快乐和幸福。

  她竟然在别人的痛苦中,感觉到快乐和幸福?她没有办法原谅这样的自己,所以……

  当安赫绪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快乐不起来。

  她鄙夷着还爱着他的自己,于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很辛苦、很努力的压抑着。

  在冷月韵唤着“李道梅”时,安赫绪的脑海中竟出现了一幕幕片段的对话记忆——

  梅,我要你说,你爱我。

  梅,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梅,欸,吃东西吃慢一点!就我们两个人,没人会跟你抢的……

  冷月韵出其不意的吻上了他,双手在他身上游移。

  安赫绪努力的要避开,辛苦的想扶起已被鉴定为危楼的理智时,一滴滴灼烫的液体落在他脸上,他讶然的看着她。

  她迷茫的眼中满含着泪!她……为什么哭?他怜惜的伸出手为她拭去泪水,伸手将她拉向自己。

  “你拒绝我,是因为不爱我了吗?”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只能拍拍她光裸的肩当回应。

  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他,她……爱他吗?老实说,他感觉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态度是挺古怪的,像是为了什么原因想把他推得远远的,可在推远他的同时,又常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忧伤。

  每当他发现她露出那种表情时,真的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安慰,可又很怕她会突来一记猛拳击晕他。

  毕竟这女人的脾气有点阴晴不定。

  “我跟你说……我好爱好爱你,可是我……我根本不敢说。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的缘分就停留在我被你剪成丹顶鹤头那时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只恨你而不爱你,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那样的时间遇上你,又为什么这么记恨的恶作剧……”

  安赫绪的眉越拢越紧,眉宇间的折痕越来越深刻。“什么样的恶作剧?”

  “我一直以为我这么讨厌你,要喜欢你根本就是太阳打西方出来再说的事,要不也要等个五百年。”她还是在哭,心里有好多的事、好多的愧疚、委屈压得她快无法呼吸。“可没想到,不用五百年,甚至连五个月都免了,我居然在一个多月后就爱上你了。”

  一个多月?推算起来,也就是在订婚宴后他失踪的那一个多月?

  “爱上一个人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早知道、早知道……”

  爱上他很痛苦吗?安赫绪的胸口闷闷的,她的话活似遇上他是件多么倒楣的事,他有这么糟吗?“没有什么早知道。”

  最起码,对他而言,那段空白记忆是弥足珍贵的,他在乎、努力的想记起,那就意味着那段记忆无论是甜、是苦,他都不愿松放!

  “是啊,就因为无法早知道,我才……唔……”她的话未讲完,红艳的小口被堵住,这记吻无异于为方才稍平息的骚动再起焰火,她热情的回应着安赫绪的吻,像是想找回一年多前那夜的热情甜美。

  那一夜美得犹如天上的繁星,随着天明的来到消失无踪。

  安赫绪没想到只是负气惩罚的吻,会令自己失控,他吻着她软柔的唇,然后犹似不满足似的往下……

  他贪婪的沿着她有着漂亮弧度的下颚、曲线美丽的纤弱颈项而下,解开她胸口的束缚,她秀挺的浑圆美得令人屏息,他舌尖挑弄着,意外的在她右边竖立的花蕾旁看到一颗小红痣。

  他记得……记得在她在她大腿内侧也有两颗红色的小痣。

  吻着她的曲线而下,褪下了她褪到腰间的洋装,不意外的,他看到了那可爱朱艳的小痣。

  这具美丽的胴体是他所熟悉的!

  他现在很肯定,在他失去的那段记忆里,所有的甜蜜、快乐都是和这女人同享的,他即使仍想不起来一切,可绝对是她,是冷月韵没错!

  带着既惊喜又理不清是什么滋味的心情,他重新抱紧了她,深情而缠绵的吻着。

  不管找不找得回那段回忆,不知道冷月韵因为什么原故而疏远他也没关系,他要她!她是属于他的!

  夜深了,外头仍是星光点点,这一夜,连偷窥的月娘都忍不住羞得遮上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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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很容易造就美丽的错误。鲜艳的红玫瑰、高雅的银制烛台……在烛光的掩映下,对坐的男女即使不是情侣关系,在外人看来也是共度美好夜晚的情人。

  情人共餐时候,多半伴着轻语微笑,再要不眼波流转的交换个眼神,或低声的交头接耳一番,也足够令旁人嗅出蜜里调油的恋人感觉,可角落的那一桌,气氛还真有那么点诡异。

  高挑俊美的男方心情似乎很不错的用着餐,一大块牛排转眼间已吃去了一大半。

  气质清纯的女方心情似乎就不怎么好了,她有些懊恼的叉起一块牛肉,有一搭没一搭的嚼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正吃着什么难以下咽的食物。

  这对奇怪的男女正是安赫绪和冷月韵。

  这是他们经过那“翻云覆雨”的一夜后,第一次相约见面。

  那夜之后第二天冷月韵宿醉醒来已经中午,而且还是被邵蔷的电话吵醒的。

  “不用怕上班迟到,我已经替你请假了。”邵蔷劈头就说这句话。

  “嗯,谢谢。”她的头还是重重的。要命!昨天真的喝太多了,要是让死去的恩师知道,一定不留情面的怒斥她,身为外科医生,自我约制力这么差。

  “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谁?”冷月韵还是浑浑噩噩的。

  “安赫绪。他一早打电话来要我帮你请假。咳!他说话的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还说你一夜没睡很累,要你好好休息。”后面是她自己加的啦!人家安赫绪只是说,她喝太多,可能会宿醉,请她帮忙请假。

  而且安赫绪是用小月韵家电话打给她的喔~这表示他昨晚是在小月韵家过夜!嘿嘿嘿……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没发生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他……”他中气不足干她什么事?冷月韵起身要站起来,一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她怔了几秒,忽地放声尖叫。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冷月韵一时间没法子思考,脱口而出,“我没有穿衣服!”她……她没有裸睡的习惯啊!

  老天!而且……而且就现场情况,和身为医生对自己身体状况的了解看来,昨天的战况想必相当惨烈!

  她的心怦怦跳的,想起了昨天她好像梦见安赫绪,而且是作了很……很A的梦!她先是说了一堆心里话,还主动扑倒他,然后……

  安赫绪热情的吻,修长的十指魔魅的抚触,灵舌放肆大胆的舔舐挑逗……他对她做尽亲密到难以启齿的床第之间的旖旎事。

  有了切入点,她很快的就全记起来了,脸红得像热水直接泼洒在脸上似的。

  我的天!原来昨晚不是梦,而是真的?!而且还不只做了一场!

  死了!真的要死了~

  之前信誓旦旦不再和安赫绪有什么牵扯,结果她居然跳过过程直接上床?

  在电话那头听见她懊恼的呻吟,邵蔷不停偷笑。

  要不是韩某人瞪了她一眼,催促她赶快吃饭,她还真想继续聊。“喂,你继续睡吧,我下午还有门诊,不快吃饭我就没时间吃了。”

  和邵蔷结束通话,冷月韵又跌回床上。

  真的完了,现在问题变得更棘手了,天呐!她……她要怎么面对安赫绪?光是想她都觉得脸烫得快烧起来了。

  埋在棉被的脸一侧,她大大的叹了口气,无意间看到床头放了张纸,她拿过来一看——

  月韵:

  我今天要到美国出差,等我回来,我们再谈谈。

  安赫绪

  安赫绪一出差就是十天,他一回来就找她。原本她一直躲着他,可她身边有个出卖她不遗余力的邵蔷。

  有一次她真的生气了找邵蔷抗议,她居然凉凉的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提醒好友,“他是别人的丈夫。”

  “那就抢过来啊!反而他那个老婆好像也玩得挺凶的。”前些日子子谦生日,他们到南部度假时,她看到了超级大八卦。

  杨羽真和一个高大的帅哥,状似亲密的和他们下榻在同一家饭店。两人之间那种热恋情人才有的眼神、亲密的举动,可别诓她说他们是堂兄妹、表姊弟什么的。

  “你别胡说!”

  “我才没有!不信,你问韩子谦。”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想介入。”其实在她和安赫绪上床后,说不介入已经是不可能了。“对于感情我很认真,我不想成为被玩、或玩人的人。”

  “就是因为认真,你才要把安赫绪抢过来。”

  想法不一样,她知道邵蔷是为她好,也就不和她吵,只是默默的拿出一张申请获准的通知书递给好友看。

  邵蔷一怔。“你……你又来了。”

  冷月韵只是沉默的笑笑,没多解释什么。

  说她是鸵鸟也好,现在的她只想逃!

  总之,在邵蔷的出卖下,她还是乖乖的和安赫绪出来用餐了。只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彼此一直沉默着。

  一直到侍者取了一瓶红酒请示安赫绪,开瓶后倒了一些在杯子里,安赫绪才开口问:“要不要来一点?”

  冷月韵现在最需要的正是放松自己,她很直觉的要点头,可一想到上一回酩酊大醉惹的祸,她在心中一叹。“不了,喝了怕又惹祸。”

  安赫绪懂了她在说什么,还是倒了一些些给她。“一些些不会醉人的。好不容易忙完一大堆恼人的工作,在结束了一整天的‘咖啡餐’后,想好好的吃一顿,我可不想看到一个紧张到让我消化不良的女人。”他叹了口气,“月韵,我没有那么可怕。”

  说的也是,他工作已经够辛苦了,是该在心情愉快的气氛中用餐,那他干啥找上她?他也够自虐了。

  她心里仍是闷,可还是缓了脸色。“你们这些大老板,有时候能不能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三餐正常、营养均衡没有那么困难吧?”

  “有时一忙就忘了。”要有健康才有本钱致力于事业,这每个人都知道,可说真的,有时候一忙,会议一开,很多时候都是咖啡一杯杯的接着喝,一回神都已经下午三、四点,然后又是简单的一杯咖啡、一块蛋糕打发。

  “总有人会注意到你没吃吧?”

  “也许有,这就是我一直努力的想找回那段记忆的原因。”如果是冷月韵,他相信她会,会像照顾不听话的小孩一样盯着他。

  也许是打小生活环境的关系,他被逼着快速独立,小四就被丢到美国去了,照顾他的都是佣人,因此在内心深处,他很渴望有家人关心,他渴望温暖、渴望被爱。

  这些心情一直是被他忽略的,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一直到他出了事之后……

  冷月韵切着牛排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口,“我以为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他不是承诺她要放掉那段记忆,往前看了吗?

  “我的确一直在往前看呐!”他看着她,“月韵,即使我放弃了那段记忆,我还是不会放弃你!”他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他记不起来的那美好回忆是冷月韵给的。

  所以无论记得起来与否都不重要了,因为他重新爱上了她,也因此,他现在正着手一件以前从没考虑过的事。

  对于这样的答案,她十分讶异,一股酸楚涌上胸口。

  一个因为丧失记忆而记不得自己的男人,再相逢后还是爱上了自己,这份心意……够了!真的够了!

  “你……你今天干啥约我吃饭?”有些事还是该面对。

  对于他的回答,她心里有了底,八九不离十吧!

  她端起红酒啜了口,她不懂得品酒,不过觉得味道还不错。

  “想见你。”他的心情不错,叉了块牛排又往嘴里放。

  冷月韵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她瞪大了眼。她以为他会提到那夜的事,而她也想好了怎么去面对。

  她原本想好的台词是——既然是不小心的,我是女人都不介意了,相信身为男人的你,对于那种事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就让我们快乐的忘了它!

  “我想见你。”他怕她听不清楚似的,又说了一次,“在美国的时候,我把十五天的行程和工作赶着完成,就是为了想早一点见到你。下一次出差,我会带着你去。”

  他是个工作狂,以往在工作的时候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打扰得了他,可在美国,他第一次有这样一闲下来,就想着一个人的经验。

  冷月韵默默的注视了他很久,心里翻腾得厉害。

  无论是丧失记忆时的李道梅,或是此刻忘了回忆的安赫绪,他的爱都是坦率而直接,赤裸裸的摊在阳光下强迫她正视,而她总是无法招架的给攻陷了。

  她笑了,笑得有点无奈、有点伤脑筋,还有些努力守住不让他发现的深情爱恋。“安赫绪,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霸道!”

  “有吗?”

  “我在还没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时,就曾听说你是企业界最恐怖的悍将。”

  安赫绪自嘲,“真的是悍将就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所向无敌,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了。”

  “你是真的喜欢我?”

  “喜欢。”

  “那好,可是啊……我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呢!”

  这女人实在很不诚实!算了,看在她难得在他面前有这样可爱的表情,他就既往不咎了。“要如何知道喜不喜欢?”

  “同居。”

  “同居?”他很讶异竟是这样的答案。

  “其实同居是看出一个人的一切最好的方法,再假的人,时间一久都会露出真面目。”冷月韵笑了。

  她知道安赫绪会常常出现在面前,也知道杨羽真会借题大闹,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放开顾忌去过一段自己想要的日子?

  这回去美国可能会待上一阵子,又加上美国某医学研究团队邀请,那里环境一流、薪资也一流,最重要是所提供的研究金额无上限,也许她会考虑……不回来了。

  她这个人有时候真的考虑太多,就如同邵蔷说的,一辈子没任性过,为什么不就任性这么一回,就算是给自己的“奖励”呢?

  她不想当狐狸精,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但是若说上一次是无意的,那这一次就是故意了,请求上天原谅,就让她在这短短的一段日子里放开一切顾忌去爱一个男人吧!

  “怎么,有困难?”

  安赫绪还是打量着她,像是想看穿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膏药,她的转变太快,让他措手不及。“不,是有点讶异。”

  “是吗?我可是挺期待的呢!”

  期待吗?“……好。”

  “嗯,我忘了说,我希望同居的地方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最好是神秘一点,闲杂人等不会随意找上门的地方。”

  有什么人去打扰过她吗?

  安赫绪忽然想到有一天他要出门的时候,杨羽真在客厅喝着茶,冷冷的丢下了句——

  “有些男人呐,也不知是犯贱,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还真是比香水更吸引他,你说奇不奇怪啊?!”

  当时他急着出门,也没对她的话有任何回应,可现在一想起来……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指的是冷月韵吧?

  以杨羽真的性子,如果知道月韵的存在,不可能忍着不找她麻烦。

  原因无关她爱不爱他,只是觉得别人妨碍了她的利益,而且也让一向觉得只要是男人都逃不过她手掌心的杨羽真备觉侮辱。

  杨羽真的泼妇性子,家中的佣人没有不怕她的,脾气一来砸东摔西不足为奇,有失身分的破口大骂也不奇怪,她还曾经因为心情不佳,加上佣人忘了她刚起床时不喝冷饮的习惯,就将柳橙汁一把泼在对方脸上,还一巴掌甩了出去,让那女佣鼻血直流。

  如果她真的找上月韵……一思及此,安赫绪的眸子冷了几分。

  看来有些事他不赶快着手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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