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于洛》正文 第十二章 炼体，修神，武道
慕容绝羽走后，房间内仅剩兄弟二人和并未苏醒的慕容雪遥。洛焱依旧斜靠在墙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石坚盘坐在床上开始静坐调息。
两人似乎久别之下忽得也没什么好说的，况且这十来年对于他们这种修行了不知多久的存在来说恍惚间有时也算不了什么。
天色早在几人到达时就很暗淡，如今没有灯火的小屋更是已经一片漆黑，不过眼前的黑暗这对于两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洛焱瞟了一眼处于昏迷中却自主修炼的慕容家大小姐，率先打破了小屋里的安静。
“说说吧，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涅槃转世是由涅槃之火孕育，自然是无父无母的。可如今这少女竟成了慕容家大小姐，而石坚也进入了慕容家做了总教头和洛焱依旧不甚了解的将军。
石坚知道师弟在问什么，最后一缕气机一丝不苟地流淌完后才停止调息，顺带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这些年所发生之事向洛焱娓娓道来。
“侄儿啊…”
“那小子不在的时候再阴阳怪气我可就不放过你了。”
“咳，说来话长。那天我到这位面的时候恰好赶上了涅槃开始，我追着天地异像找到海域上方，还顺手打跑了一头炼体巅峰的孽畜，这畜生来偷东西的，挨了我一拳之后丢回一块玉简跑得飞快。当时涅槃到了关键时刻，我害怕出什么变故，就没有继续追。”
洛焱对此并没有异议，当时的情况下守护煜遥涅槃更为重要。而石坚口中的玉简洛焱也曾听闻过，是记载功法招式的一种玄妙手段。
修炼所用功法、招式以及传承等皆是必不可少的，前辈将其记载下来，以供后人学习使用。
实力不足或者不谙此道的前辈，只能以玄气镌刻在不易损坏的材料上，后人只能从死的文字图形中体会招式，若是艰深一点的功法招式，纸上谈兵不得领会奥妙，事小，万一误入歧途走火入魔，可就是得不偿失，秘籍成祸害，害人不浅了。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失传神功只因为无人能够参透纸中奥秘而被认定成“邪物”、“禁书”。
还有的前辈强者以元神力量的妙用将功法的一招一式用灵魂力量演绎，并附着于一些物件上。而玉简不易损坏，体型小巧，正是极为常见的一种。
“这玉简应该是一本功法，火神祝融编撰，多半是关乎这一世涅槃的。如今雪遥修炼的就是这部上了年头的功法，恐怕不知道多久之前火神前辈就安排好了，或许师父也帮了不少忙。说起来那兽族小子顶多也就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怎么这世界的人族这么不争气呢。”
洛焱微微点头，心想这功法好在是被石坚所夺到，不然落在那兽族手中，恐怕是很难寻回了；只是煜遥就是当年参与天帝之争导致宇宙动荡的火神这一事，洛焱依然有些恍惚。纵然是天上的神仙也实在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啊！
“涅槃也就持续了几天，动静倒是大得很，要不是在海上，还不知道得出什么骚乱。只是没想到，这一轮转生竟然是凡人之躯。神火烧尽，就只剩下一个女婴。我寻思了很久，在大雪天晚上偷偷把她放在了慕容家门口。后来被慕容家现在的老二收留做了女儿。谁又能想到这小子至今未婚，对这捡来的女儿倒是特别宠爱。这些年来父女二人受了旁人甚至族人不少非议，关系却一直极为亲密。”
洛焱对此倒是有些触动，难得慕容家的这位二老爷还如此好心肠，能将慕容雪遥视为己出。
“后来我在森林中闯荡了一段时间，对这个位面也有了些了解。大陆东边是一支走兽族，族中自然也都是地上跑的走兽，另一支飞禽族雄踞北方。当然此外还有一些不是走兽更说不上飞禽的小兽族，只能依附这两族生存，而两大族中至少都有好几位炼体巅峰的兽族强者坐镇。”
石坚顿了顿，换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我借着招募武术教头的机会进了慕容家，为的就是把功法给雪遥。后来觉得绝羽这小子有几分天赋和心性，我以上天界之前那会儿学会的一种秘法改善其体质，这功法能使人类拥有诸多强大兽族的体质与手段，以我如今的修为和眼界改良了一下，这小子日后也是前途无限。”
说到这个洛焱却有了意见：“这位面至少表面上没有人族修炼者，越多的人掌握了修炼之法，就越是多了几分被发现的危险，如此的处境就越发堪忧吧？”
任何种群都是排异的，保不齐人族哪日将其当妖女处置，届时再强的修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当然，这只是在修为实力没有达到某种层次的情况下。
石坚莫名地咧嘴得意一笑：“嘿，你师兄又不是傻子，当然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再说了，将功法交给这小子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慕容家和人族能多几分实力。唯有家中之人实力更强几分，足以在兽族猖獗的乱世自保，便更能让这丫头安心几分。至于绝羽，他爹在他刚出生的时候死在那场大战里了，他娘自此之后也变得沉默寡言，一直以来也是雪遥这个半大的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长大，这堂兄妹可比亲兄妹还亲哩！就算哪天觉醒了前世记忆，可这辈子的情分可不是说忘就忘了的吧？”
想起那日与天帝一战，关键时刻火元素毫不犹豫的袭杀，洛焱默默坐起身，神色黯然，反而是没有关注石坚所说的“完全准备”到底是什么。
“不会忘？”。
“那个……”石坚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知所措。
“武术教头不是个看家护院的么，你怎么又当上将军了？还有这儿的人族明明没有修为，却有不少人气息流转顺畅，分明是开了穴窍的，怎么回事？”洛焱又恢复了本来斜靠着的坐姿，扯开话题，“还有炼体和修神，你都给我好好讲讲，我不太清楚。”
经洛焱转移话题，石坚也就顺着台阶道：“那就先说说炼体修神。修炼一途，必以炼体为先，炼体之道，强筋骨血肉，积玄黄之气。没有强大的躯体和深厚的玄气为支撑，元神便没有可以寄居之处，就没有修神的资本。”石坚本是下位面的土石成妖，对于这些修炼最基本的东西极为了解。
“炼体至巅峰之后，以肉身为基石，玄气为利器，在泥丸宫开辟一道空间来滋养神魄，开辟出元神空间便代表已经脱离炼体境界而步入修神一途！炼体分入道、淬体、升华、聚元。聚元境之后就有些小本事了，能打破最下等位面的桎梏，进入更高等的位面。涅槃那天那只偷东西的孽畜就是一只聚元境巅峰的走兽。”
长夜漫漫，一人听一人讲，还有一人始终昏迷盘坐。讲的无非一些常识，洛焱却听得津津有味，事无巨细一一记在脑中。
大师兄身边的这位淡蓝锦袍少年仿佛回到了自己在天界小时候，与师兄们和师父相处的日子。
师长耐心讲解，不厌其烦，洛焱的进步也是一日千里。三百年筑基入升灵，不到两千年证得圆满寒冰法则，被师父天帝当做极有希望超过自己的徒弟培养。
光阴荏苒，一幕幕往昔的景象莫名在洛焱内心勾动。
“修神境也一样有细分：凝元、分神、载道、无华、寂灭。修炼者达到寂灭层次之后，便有机会窥得升灵的奥秘。但升灵太难，修炼从某种方面来说是逆天而行，真正想要脱去凡体更是为天道所不许。据我所知，目前这么多位面中还没有凡人能凭自己对升灵的领悟真正脱去凡胎，甚至不少都逆天而行死于非命了。啧，还好当初你师兄我运气不错，碰上了师父，要不然不知道会不会也就困在修神境出不来了。”
洛焱对于这个倒是有些了解，若是达到升灵境，就可以破开位面的最高桎梏来到师父天帝和诸位师兄弟住的地方——
天界。
除了这两只手数的过来的人，洛焱觉得可能都没有人知道他们和天界的存在。或许从下界突破修神至升灵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至于这些人族是怎么开窍通气的，我一开始也挺不敢相信的。但想想也正常，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这么笨的人，再不会修炼也该蒙出些东西了。通气习武跟修炼差距还是蛮大的，撑死了也不可能聚元破天的，没这根骨，只会运气向外对敌，不懂如何驭气锻体，更开不了泥丸宫。再说了，他们这气也不是纯净的玄黄气，威力大打折扣，也不敢存于体内。跟人打架不换气都能给自己憋死，笑死爷了。”
“至于这些人族是怎么开窍通气的，我一开始也挺不敢相信的。但想想也正常，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这么笨的人，再不会修炼也该蒙出些东西了。通气习武跟修炼差距还是蛮大的，撑死了也不可能聚元破天的，没这根骨，只会运气向外对敌，不懂如何驭气锻体，更开不了泥丸宫。再说了，他们这气也不是纯净的玄黄气，威力大打折扣，也不敢存于体内。跟人打架不换气都能给自己憋死，笑死爷了。他们好像是管这个教武道，反正就是武术上了一层取了个好听名字，也就那样。”
“说到人族，要不是当年怕这帮没用的家伙真的被兽蹄子踩没了，到时候雪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我也不高兴兴师动众地搞这么个结界，又被压了修为，害得我费了不少精力，这才耽搁了几年才来了慕容家。不然早几年筑基锻体，雪遥也能早几年开始修炼，如今恐怕早就升华境，哦不，说不定都离聚元不远了，才不会杀几个入道境和一只淬体境的兽族就成这个样子。不过嘛，人族也不全都是没用的，至少我看见的这些慕容家的军士都是好样的，就说城门口那几个，我看就很不错。还有慕容府门口那几个，别看他们只是习武的，个个都能跟淬体境硬碰硬，领头那个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当年这小子可觉得跟着我练太苦了，成天说着要跟我撂挑子不干，到底最后剩的那十几个人里还是有他……”
之后石坚越说兴致越高，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关于自己如何在慕容家建功立业，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头一步一步当上了美名扬人族的将军，似乎这些在洛焱看来很平凡的东西对于石坚来说很骄傲又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听着听着连洛焱都有些好奇这些凡人的琐事是不是真的如师兄说得这般有趣。
耐着性子听完石坚这一堆自吹自擂，两人也讨论了一些关于天道与规则压制的事，大体结论就是本身实力越强，越是能摆脱一些压制。
在这位面已经低调地不经意间将改变了大陆格局的石坚如今也能发挥出凝元修为的实力，也难怪炼体巅峰的走兽只能落荒而逃。至于洛焱，分神或是载道？抑或更为夸张？洛焱自己并不能完全预计，这要归咎于那道莫名其妙的雷霆，导致如今仍然有伤势未愈。
两人一说就有了说不完的话，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石坚在喋喋不休地讲着这十来年的新鲜事，但终究是熬过了整个夜晚，待到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屋中时石坚仍然是有些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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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似乎久别之下忽得也没什么好说的，况且这十来年对于他们这种修行了不知多久的存在来说恍惚间有时也算不了什么。
天色早在几人到达时就很暗淡，如今没有灯火的小屋更是已经一片漆黑，不过眼前的黑暗这对于两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洛焱瞟了一眼处于昏迷中却自主修炼的慕容家大小姐，率先打破了小屋里的安静。
“说说吧，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涅槃转世是由涅槃之火孕育，自然是无父无母的。可如今这少女竟成了慕容家大小姐，而石坚也进入了慕容家做了总教头和洛焱依旧不甚了解的将军。
石坚知道师弟在问什么，最后一缕气机一丝不苟地流淌完后才停止调息，顺带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这些年所发生之事向洛焱娓娓道来。
“侄儿啊…”
“那小子不在的时候再阴阳怪气我可就不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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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焱微微点头，心想这功法好在是被石坚所夺到，不然落在那兽族手中，恐怕是很难寻回了；只是煜遥就是当年参与天帝之争导致宇宙动荡的火神这一事，洛焱依然有些恍惚。纵然是天上的神仙也实在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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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莫名地咧嘴得意一笑：“嘿，你师兄又不是傻子，当然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再说了，将功法交给这小子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慕容家和人族能多几分实力。唯有家中之人实力更强几分，足以在兽族猖獗的乱世自保，便更能让这丫头安心几分。至于绝羽，他爹在他刚出生的时候死在那场大战里了，他娘自此之后也变得沉默寡言，一直以来也是雪遥这个半大的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长大，这堂兄妹可比亲兄妹还亲哩！就算哪天觉醒了前世记忆，可这辈子的情分可不是说忘就忘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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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忘？”。
“那个……”石坚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知所措。
“武术教头不是个看家护院的么，你怎么又当上将军了？还有这儿的人族明明没有修为，却有不少人气息流转顺畅，分明是开了穴窍的，怎么回事？”洛焱又恢复了本来斜靠着的坐姿，扯开话题，“还有炼体和修神，你都给我好好讲讲，我不太清楚。”
经洛焱转移话题，石坚也就顺着台阶道：“那就先说说炼体修神。修炼一途，必以炼体为先，炼体之道，强筋骨血肉，积玄黄之气。没有强大的躯体和深厚的玄气为支撑，元神便没有可以寄居之处，就没有修神的资本。”石坚本是下位面的土石成妖，对于这些修炼最基本的东西极为了解。
“炼体至巅峰之后，以肉身为基石，玄气为利器，在泥丸宫开辟一道空间来滋养神魄，开辟出元神空间便代表已经脱离炼体境界而步入修神一途！炼体分入道、淬体、升华、聚元。聚元境之后就有些小本事了，能打破最下等位面的桎梏，进入更高等的位面。涅槃那天那只偷东西的孽畜就是一只聚元境巅峰的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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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焱对于这个倒是有些了解，若是达到升灵境，就可以破开位面的最高桎梏来到师父天帝和诸位师兄弟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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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两只手数的过来的人，洛焱觉得可能都没有人知道他们和天界的存在。或许从下界突破修神至升灵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至于这些人族是怎么开窍通气的，我一开始也挺不敢相信的。但想想也正常，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这么笨的人，再不会修炼也该蒙出些东西了。通气习武跟修炼差距还是蛮大的，撑死了也不可能聚元破天的，没这根骨，只会运气向外对敌，不懂如何驭气锻体，更开不了泥丸宫。再说了，他们这气也不是纯净的玄黄气，威力大打折扣，也不敢存于体内。跟人打架不换气都能给自己憋死，笑死爷了。”
“至于这些人族是怎么开窍通气的，我一开始也挺不敢相信的。但想想也正常，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这么笨的人，再不会修炼也该蒙出些东西了。通气习武跟修炼差距还是蛮大的，撑死了也不可能聚元破天的，没这根骨，只会运气向外对敌，不懂如何驭气锻体，更开不了泥丸宫。再说了，他们这气也不是纯净的玄黄气，威力大打折扣，也不敢存于体内。跟人打架不换气都能给自己憋死，笑死爷了。他们好像是管这个教武道，反正就是武术上了一层取了个好听名字，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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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石坚越说兴致越高，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关于自己如何在慕容家建功立业，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头一步一步当上了美名扬人族的将军，似乎这些在洛焱看来很平凡的东西对于石坚来说很骄傲又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听着听着连洛焱都有些好奇这些凡人的琐事是不是真的如师兄说得这般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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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位面已经低调地不经意间将改变了大陆格局的石坚如今也能发挥出凝元修为的实力，也难怪炼体巅峰的走兽只能落荒而逃。至于洛焱，分神或是载道？抑或更为夸张？洛焱自己并不能完全预计，这要归咎于那道莫名其妙的雷霆，导致如今仍然有伤势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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