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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无情蛊》正文 第四十九章 师徒情深

  “问天。”

  方云一进大殿便神情凝重的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方云明白,项问天若没有紧急情况,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唤他前来的。

  项问天道:“方云,现在贝他们还在毒障林,我想等他们回来后,一起出一趟远门,在我外出期间,你代替我打理帮会的一切事物,怎么样?”

  “问天?”方云皱眉道:“这恐怕不妥吧?帮会有你在,就算有人虎视眈眈,也会顾及情谊永恒与漫步云端的交情与势力,而不敢有所妄动,你这一走,万一有人趁虚而入,那岂不是。。。。。。到时候。。。。。。”

  项问天不解的看着方云:“久云你怎么了?如此前言不搭后语?漫步云端的鞠帮主又岂是等闲之辈?我们若真有难,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再说,还有承陵,天麒在,帮会众兄弟都武艺超群,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撼动情谊永恒?”

  “我是说万一。”方云道:“而到时候漫步云端又来不及出手相助的话,我该如何向你交代?向帮会的众兄弟做出交代?”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做出什么交代。”项问天自腰间取下一块令牌:“这帮主令交与你,可以号令整个帮会,兄弟们都会听你的,如若有难,拿着帮主令速去洛阳请鞠帮主,他见此令,定不会袖手不管。”

  “问天。”方云为难道:“这不太好吧?一朝王者令在手,统领整个情谊永恒,你怎可以这样草率?”

  项问天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目送项问天身形消失在大殿门口,方云轻轻抚摸着手上的令牌------王者令!

  是的,这样的令牌,他也有一块,不过他的王者令是银质的坛主令牌,而这一块,却是赤金打造的黄金令牌,翻转手中的令牌,大拇指久久抚摸着正面的三个字------帮主令,他脸上一丝痛楚闪过:“问天,对不起。”

  冷月慢慢抽出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很美的弧度,闭上眼睛,任清风吹散发丝,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云轩哥,我们一起练剑。”

  再度睁开眼的同时,长剑已划破长空,一招如封似闭,周围的树枝跟着摇曳生姿,剑风中,冷月轻功施展,纵身飞过,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腾的一个转身:“疾风追电!”

  冷月长剑直指前面的大树,整个树身晃动不止,翠绿色的树叶飘然落下。

  “八步赶蝉!”

  蜻蜓点水般地踩着片片落叶,瞬间已经置身树梢,回头看一眼不断飘飞的落叶,一声娇喝:“清静!”

  顿时整片树林都安静了,树叶停留在半空中,飞身纵下树梢的一刹那,冷月的“飞虹”长剑,将空中的树叶搅动的如同大海的漩涡,长剑随之一挥,身形晃出十步开外。

  “琴心三叠!”

  随着长剑的不断挥动,树叶形成的漩涡被打乱,漫无目的地在林间穿梭,冷月回身,“飞虹”剑气凝注。

  “雪花六出!”

  “啪啪啪!”“啪啪啪!”

  所有穿梭的树叶像一片片飞刀,毫无遗漏的没入树身,形成三个字“李----云----轩----”

  站在不远处的鞠晨暖诧异的眼神看着树上的那个名字,回头看着身边的欧阳贝。

  欧阳贝感受到鞠晨暖的目光,回头笑道:“暖暖妹妹看什么?”

  鞠晨暖瞥了一下嘴角:“我当然是在看你啊,没想到你对月一往情深,她对云轩却这么至死不渝。”

  欧阳贝回过身,微微一笑:“你还,不会明白的,等你长大了。。。。。。”

  没想到鞠晨暖脸色一凝,气道:“我十八岁了还吗?别自以为大我几岁,就可以装成这样深沉,你别忘了月身陷泥沼的时候,是谁救的她,而你呢?整个人都吓傻了吧?好像全然不记得自己是情谊永恒玄武坛坛主这事了,我就说你什么?动情者痴!”

  欧阳贝轻笑着摇头,目光再度看向冷月。却看到了不远处呆若木鸡的断忧子。

  “这招式。。。。。。这武功。。。。。。”断忧子喃喃自语:“这个月。。。。。。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学得这套剑法的?”

  欧阳贝不解的看看冷月,回头向断忧子道:“老前辈,你识得这套剑法?”

  断忧子收回目光,看着欧阳贝,急切的说道:“快,快,快让那丫头停下来,她刚刚才解了毒,就这样运功可不好,会伤了身体的。”

  欧阳贝闻言,忙飞身冷月眼前,冷月正一招八步赶蝉,意欲冲上树梢,不想欧阳贝瞬间出现在眼前,不觉“咦?”的一声,收回长剑,飘然落地。

  抬头看了看天空:“好可惜,本来还想飞上去看看景色。”

  欧阳贝一把拉过冷月,黑着一张脸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月忙吐了下舌头,笑道:“你怎么来了?”

  欧阳贝朝断忧子和鞠晨暖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冷月顺着欧阳贝的目光看去,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大家都在啊。”

  断忧子显然满怀激动,他忙走过来,劈头就问:“丫头,这套剑法,谁教你的?”

  冷月笑道:“我师父啊。”

  “你师父?你师父可是昆都张王府的王爷?”

  冷月不解的看着断忧子:“什么张王府啊?还有什么王爷我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师父的确是姓张。”

  欧阳贝道:“她师父是张春华。”

  “前辈。”鞠晨暖道:“这么说,您认得月的师父?”

  “这便对了。”断忧子点点头:“那是自然了,我岂止是认得他,哎------”断忧子长叹道:“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八年前的昆都。

  断忧子怀着喜悦的心情,走在昆都大街上,他今天是来给是没无忧子选购礼物的,无忧子十八岁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作为师兄,自然要挑选一件最称心,且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无忧子,最重要的是,他这次是要向无忧子表达自己的心意。

  自从师父过世后,本来一直跟随师父住在毒障林的断忧子、忘忧子、无忧子三人,便将师父的灵柩运往家乡昆都安葬,三人都不愿师父一个人孤单的待在昆都,于是也就在昆都住了下来。

  他想借着无忧子的生日,表白自己的心意,好确定二人的关系,想到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无忧子,断忧子脸上浮现一抹甜蜜的笑。

  “哭啊,你为什么不哭?你不哭,我们就继续打你。”

  在路过一条巷的时候,断忧子听到了一声孩童清脆且愤怒的喊声,已经走过巷的他忙转身回到巷口,只见五、六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围着一个同龄的男孩。

  男孩被他们困在中间,衣服上满是泥土,似乎刚刚才发生过一场群殴,男孩脸上还有青紫色的瘀伤,一丝鲜血倔强的挂在嘴角,如同男孩倔强的神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群孩子中的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孩。

  白衣男孩愤怒的喊道:“你哭啊,哭着求我放过你。”

  但是男孩依旧倔强的站着,白衣男孩越发的生气,冲着男孩继续喊:“你别得意,红云妹妹和你在一起玩,只不过是可怜你,你以后都离她远远的。”

  男孩微微低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声说道:“对不起。。。。。。”

  白衣男孩依旧不依不饶:“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因为你,红云妹妹也不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恨你。。。。。。”

  男孩抬起脸,一脸的歉意:“你再打我吧,我不还手。。。。。。”

  白衣男孩看着男孩,他眼中闪过一丝痛,但转眼即逝,回身对一起的孩子们说:“我们走。”再转身看了一眼男孩,幼稚的笑脸上尽是怒气。

  在一群孩子跟着白衣男孩离开后,男孩慢慢地蹲了下来,眼泪也在此时不断的滑落,口中喃喃自语:“云儿妹妹,你快点醒过来,快点醒来,对不起。。。。。。”

  断忧子看着男孩,轻轻走过去蹲在男孩的身边:“乖孩子,你的云儿妹妹怎么了?”

  男孩抬起头,泪眼朦胧:“你是谁?”

  断忧子伸出手,温柔的抚了抚男孩的头笑道:“我的名字叫断忧子,你呢?”说罢,替男孩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男孩眨眨眼:“我叫张春华,爹爹娘亲都叫我华儿的,叔叔,你也叫我华儿吧。”

  断忧子笑笑:“好啊,华儿,你现在可以告诉叔叔,你的云儿妹妹怎么了吗?”

  华儿一脸天真的看着断忧子:“都怪我不好,我和云儿妹妹荡秋千,可我推得太用力了,她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就昏过去了,都已经三天了,还没有醒来。”

  断忧子拍拍华儿的背:“别担心,叔叔帮你医好她好吗?”

  华儿不解的看着断忧子:“可是,爹爹找了昆都最好的名医,他们都没有办法,你比那些名医还要厉害么?”

  断忧子笑道:“他们只是昆都的名医,而叔叔是天下的名医,你觉得是昆都的名医厉害些?还是天下的名医厉害些?”

  “当然是天下的名医了。”华儿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可是。。。。。。”

  断忧子问道:“可是怎么了?”

  华儿忽然站起身,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叔叔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回去告诉爹爹。”

  说完不待断忧子回他,便向巷口跑去,断忧子笑着摇摇头,刚站起身,便看到华儿又忙着跑回来,正疑惑间,华儿一把拉住断忧子的手:“叔叔,你现在就跟华儿走。。。。。。”

  萧府。

  断忧子一边开药方,一边说道:“红云姐已无大碍,只需按时服药,便能将残留的淤血清除干净。”

  站在断忧子身旁焦急又欣慰的是萧红云的父母,以及华儿和他的父亲。

  萧夫人担忧地问道:“那云儿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呢?”

  断忧子停下手中的笔:“傍晚时分便会醒来。”

  说罢起身将刚写好的药方拿起,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把药方递与一旁萧红云的父亲萧劲松:“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

  萧劲松接过药方转递给身后的家仆:“快去抓药。”

  萧劲松转身便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医圣大人就女一命。”

  断忧子忙搀住萧劲松:“医者父母心,大人千万莫要如此。”

  萧劲松道:“久闻断忧子医术高明,被尊为医圣,没想到能在昆都得遇医圣断忧子,实乃女之福,萧某之幸。”

  断忧子摆摆手笑道:“萧大人言重了,只是今日之事,还望几位替我保密,以免泄露了行踪。”

  萧劲松夫妇忙应道:“那是自然。”

  入夜时分,华儿蹦蹦跳跳的跑向和断忧子约好的地点,萧红云真的在傍晚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要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断忧子。

  断忧子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天真的华儿,他打心底喜欢这个男孩,轻抚华儿脸上的瘀青:“华儿,还疼吗?”

  华儿摇摇头:“叔叔,华儿不疼,你教华儿武功吧。”

  断忧子惊愕:“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

  华儿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叔叔,你帮云儿妹妹施针的时候,我其实就知道你会武功了。”

  断忧子笑道:“华儿这么聪明。”

  华儿咧嘴笑笑:“我已经八岁了,爹爹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请先生教我读书认字,但是华儿最迷恋的,是爹爹书房中的武功秘籍,可是爹爹从来都不让华儿看。”

  “为什么不让你看?”

  华儿脑袋摇了摇,一副大人深沉的模样。

  断忧子爱抚的摸了摸华儿的脑袋:“华儿真想学?”

  华儿扬起脸:“叔叔,你会教我吗?”

  断忧子点点头:“只要华儿想学,叔叔就教华儿。”

  “可是。”华儿低下头,脸上尽是失落:“爹爹会很生气的,他都不让华儿进他的书房。”

  断忧子笑道:“我们可以不让你爹爹知道呀。”断忧子想起白天在巷口看到的情形,不禁叹道:“等你有了武功,也不怕其他孩再欺负你了。”

  “你说白冰龙吗?”

  “白冰龙?”

  “是啊。”华儿说道:“龙儿是白叔叔家的孩子,他爹爹、云儿妹妹的爹爹,还有华儿的爹爹是结拜兄弟。不过龙儿的爹爹,就没有我爹爹那么严厉,龙儿武功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断忧子拍拍华儿瘦弱的肩膀:“华儿,叔叔收你为徒儿,教你武功,你不用去羡慕别人。”

  华儿抬起眼:“叔叔做华儿的师父?”

  断忧子点点头。

  “就这样,你做了大叔的师父?那么。。。。。。”欧阳贝转向冷月:“他是你的。。。。。。”

  “师公咯。。。。。。”断忧子笑眯眯的看着冷月:“叫我爷爷就好了。”

  李云轩看了看被绑缚的双手,再低头看看已经被铁链磨破了皮的脚腕,一抹冷笑在嘴角漾开。

  那种蚀骨的痛,每一天都会来折磨他好几次,每一次,白冰莹和白叔就站在他面前,白冰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静静的站着,什么话也不说,而那个白叔,总是问:“要不要喝一碗汤?喝了以后,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李云轩总是在迷迷糊糊间,听到白叔那尖锐的笑声,他拼命将痛苦的表情隐藏,他知道自己越痛苦,眼前的这两个人就越开心。

  每一次,白叔都对李云轩几近疯狂的吼着,他不相信这世间还有能够对抗他毒药的人,每一个被他控制的人,都会跪在他脚下求饶,求着他赐予那碗汤,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心生无限的感慨,世人所谓的高贵,也敌不过肉体的折磨,更何况还有灵魂上的摧残,这足以让最高贵的人,俯首在他身边,跪拜在他脚下。

  而这个李云轩,他除了眼里深深的疲累,还有毒发时拼命压抑的痛苦,就从来没有低下那颗高昂的头颅。

  白叔不禁惊异李云轩的毅力和抗力,同时也对他的毒药持了怀疑的态度,屡试不爽的毒药,难道在李云轩身上没有一点用吗?还是药量不够?他也不止一次的加大药量,可眼前的子丝毫没有向他求饶的意思。

  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李云轩,白叔使劲捏着手里的汤碗:“要不要喝?”

  李云轩抬头轻轻一笑:“你自己喝吧。”

  “你。。。。。。”

  气愤的白叔真的想一拳砸在李云轩脸上,砸碎那一脸的轻笑。

  李云轩强忍着痛苦,他不允许自己懦弱,虽然在毒药的侵蚀下,他感觉自己渐渐失去了血性,满腔的仇恨也慢慢的化开,他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将仇恨藏在心底最深处。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摆脱束缚,结束这种非人的对待,那个时候,他还会重拾往日的英勇,他李云轩此生,不会就这样完结。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