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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17

  警报声蜂鸣一般环绕在古堡周围, 持续了将近有三分钟的时间才停了下来。

  伊代皓白还骑跨在丽萨的背上, 他半俯下身子,抱着丽萨的脖子有些发愣。

  高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到了,手里拿着还在喷水的水管,傻兮兮地呆愣在原地。

  段程望干了什么

  段程望怎么会莫名其妙就被淘汰了呢

  伊代皓白觉得他已经把能嘱咐的都跟自己这位队友嘱咐过了, 怎么还会触发到淘汰机制呢

  屋子里唯一和段程望在一起的只有乔原, 乔原显然没那个“杀人”的智商, 究竟发生了什么

  实在让人想不通。

  同时伊代皓白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玩这种剧本推理的杀人游戏, 最怕的不是神队友, 而是像段程望这种一不小心就踩雷的猪队友。

  其实伊代皓白从一开始就心仪陶心远, 他一直想跟陶心远组队来着。

  陶心远的逻辑推理能力远在他之上, 尤其第一期在大巴上揪出高朗的钥匙, 第二期秒解密码锁, 如果他们能做搭档,那必然是所向披靡的。

  可是剧情设定就是这样,更改不了, 他这个未经人事的曲作家注定拜倒在交际花的石榴裙下, 伊代皓白只能选择接受。

  而现在,队友已经阵亡,他不得不开始单打独斗的征程,光是想想都觉得悲壮,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苍凉感。

  伊代皓白把脸埋在丽萨湿漉漉的毛发间,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 他视线不经意地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丽萨是长毛犬,毛发被打湿后变得一缕一缕的,他手臂从背后环在丽萨的脖子上,手腕上的手表自然而然被丽萨的毛给遮住了,只漏出来了表盘的一小部分。

  有个数字发生了变化

  伊代皓白慢慢扭过头,他小心地打量着高朗的表情。

  高朗还在发傻,半张着嘴看着古堡的方向,一只手拎着水管,水流哗啦啦浇在他的脚上,另一手沾满了宠物香波的泡沫。

  朴实的好管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看样子短时间内是缓不过来神的。

  伊代皓白抿着嘴,身子又往下趴了一点,几乎是完全压在了丽萨的身上。

  丽萨是成年犬种了,承受伊代皓白这种模特体重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当伊代皓白在和自己玩闹,四肢一蜷,直接瘫在了草坪上,甩甩湿了水的脑袋,拿鼻头去碰伊代皓白的脸。

  伊代皓白轻手轻脚地拨开丽萨的毛,完整的表盘一点点显露了出来。

  2

  0

  0

  圆形的电子表盘,二十四小时制的时间,底下有还一行极小的数字,在宣布段程望被淘汰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变化。

  “100”变成了“200”

  伊代皓白瞳孔猛地一缩,他手指紧紧攥成拳,逼迫自己镇静下来。

  刚才随着警报的嗡鸣声,从古堡里一共还传来了三句话。

  “玩家段程望触发淘汰机制。”

  “失去财产继承资格。”

  “游戏继续。”

  伊代皓白倒吸一口凉气,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他抱紧了丽萨,才没让自己的慌张显露出来。

  果然陶心远猜对了

  这个数字不代表电量,也不代表玩家的生命值,它所指示的意义就是每个人可以从威廉那里分得的财产份额。

  威廉在宴会开始前就做了财产公证,他把古堡留给第二顺位继承人小少爷,然后把其他的财产均等分,每一位前来参加他四十三岁生日宴会的朋友都能获得其中一份。

  所以在节目组分发给他们的手表上,每一个人最下面的示数都是100。

  而现在,段程望这个游戏黑洞,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规则,总之被淘汰了。

  伊代皓白作为他的同伙,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他的那一部分财产。

  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此刻,段程望的手表示数应该骤降为0。

  这样才符合游戏的逻辑。

  伊代皓白不由地啃起指甲来,他垂下脑袋,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表,脑子飞速旋转起来。

  按照现在他和段程望给大家的印象,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的交集,他一时还不会成为怀疑对象,目前还是安全的。

  他是被威廉接济之后,住进古堡里的落魄曲作家,他深居简出,与世无争,每天所做的不过就是潜心钻研他的歌剧创作。

  而他和交际花段程望在剧情线上唯一的联系,就是他阴差阳错地取走了段程望的包裹。

  可是这并不会成为他的把柄。

  他这位傻白甜曲作家,哪里会有杀人的念头,不过就是根据强效除草剂的说明书,把一整瓶的“死翘翘”倒在了古堡后面的小花园里,让那堆恣意生长的杂草断子绝孙罢了。

  古堡的命案,和他曲作家伊代皓白有什么关系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的手表一定不能被人发现。

  “200”这个数字简直就像自白书一样,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人,快来看,我是伊代皓黑,我是交际花段程望的同伙,我们俩联手要干掉大家呢。

  这不行。

  伊代皓白坚决地摇摇头,他既然已经拿了凶手牌,就要消灭一切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证据。

  披上羊皮,戴上他天真无害的面具,然后躲进羊群里。

  捕猎者要有耐心,等圆月亮爬上树梢,等每一只羊羔都放松警惕,才是他露出獠牙,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伊代皓白伸手捂住表盘,缓缓站起身来,他看着毫无防备的高朗,歪着头笑了一下。

  高朗仍然惊魂未定,他抬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古堡,对伊代皓白说“伊代,我好慌啊,段哥不会已经嗝屁了吧。”

  高朗的病患对象虽然都是些猫猫狗狗,但他好歹也是个拿惯了手术刀,见惯了生死无常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胆子还没有芝麻大。

  高朗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游戏感到惊慌,唯一一次雄起还是自以为是oss的时候,可以最后又被现实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让他不得不遵从本心做回自己。

  在高朗看来,古堡、毒药、命案、无人生还,这就是个标标准准的恐怖片现场,而几分钟前又有死神索命一般的提示音,宣告段程望被淘汰的消息。

  他下意识地就觉得,完了。

  真的完蛋了。

  段哥也不知道是被锯了头,还是被剖了腹,反正所有恐怖片的血腥场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高朗脑海里过了一遍,每一张凄惨的画面,都被替换上了段程望的脸。

  高朗说着就想找个支撑,他也顾不得手上还有泡沫,扔掉水管就蹿到伊代皓白的旁边,抓着伊代皓白的胳膊不肯松手。

  高朗说“伊代,怎么办,我都不敢进去了。”

  伊代皓白松开一直捂着手表的手,顺势抓住了高朗的手腕。

  他低头看了一眼,没错,高朗手表上的示数依然是“100”。

  伊代皓白和高朗并肩站着,他微微侧过脸看着高朗,高挺的鼻梁成了一道分界线,掩在另一侧的半张脸显得有些邪气。

  只破坏他自己的手表并不是万全之策,他需要拉一个人下水,制造烟雾弹,才能更好地把自己隐藏起来。

  伊代皓白眨眨眼,微微嘟起嘴。

  他说“高朗哥哥,你拉着我的手,好吗”

  伊代皓白声音又轻又软,孩子也被吓坏了。

  他身上还湿着,衣服包裹着少年修长的身材,发丝贴在脸颊上,打了个颤,像是无辜的小动物一样。

  饶是害怕极了的高朗,也无端生出一种保护欲,唾骂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躲在伊代弟弟的后面。

  高朗强迫自己壮起胆子,他一手握住伊代的手指,另一手揽着伊代的后背,说道“没事儿,别怕,你朗妈,呸,朗哥在这儿呢。”

  伊代皓白垂下眼,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嘴角。

  他们身后就是给丽萨准备的澡盆,澡盆很大,里面已经盛满了水,高度到成年男性的小腿。

  伊代皓白脚下用力,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故意往盆里坐。

  高朗感觉到伊代皓白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连带他脚下一滑,也站不稳了。

  在跌落下去的瞬间,伊代反握住高朗的手腕,他的左手压在高朗的手表上,两块同款式的手表撞击在一起,发出“当”地一声脆响。

  伊代皓白翻了个身,面朝下趴在高朗身上,让高朗仰面径直砸进了澡盆里。

  落水的姿势十分狼狈,如同菲律宾选手在参加跳水比赛。

  “叽嘎”

  原本拿来给丽萨玩的小黄鸭,被高朗残忍地压在了屁股底下,发出了悲惨地哀嚎。

  水花四溅,好似磨砂质地的幕布一般环绕在他们四周,围起了一个透明结界。

  伊代皓白还不肯松手,攥着高朗的手腕死死按在水里。

  高朗被溅起的水呛到,水里还残留着宠物香波的味道,他们两人头上脸上都是水,看起来好笑极了。

  高朗抽不回手,只能闭着眼甩掉脸上的水,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咳咳咳伊代,你起来一点,你快把我压死了。”

  伊代皓白抿着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透出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严肃感。

  太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像害羞的孩子一样,藏在山腰处,只隐隐约约露出来半张脸庞。

  阳光的温度降下来,染上些凌霄花的色调,从金黄色变成橘黄色,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冷清。

  这样的光线斜斜照过来,显得澡盆里的水都不再是透明的,水面上的波纹还在震荡,像是要把那些突然加进来的橙色调给晕开,一圈一圈地扩散到边缘去。

  风拂过,水下的一切都仿佛在晃动。

  伊代皓白低着头,认真盯着他和高朗的表盘。

  直到水分子一点点渗透进去,表盘上的示数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从灰黑色猛地加深到墨一眼的颜色。

  紧接着屏幕一闪,和“呲呲”的小火星一起转瞬即逝,两块表盘彻底黑屏。

  两只手表都歇菜了,表盘一片灰黑,什么信息也没有。

  伊代皓白幽幽地舒了一口气,他松开手,抬头看向高朗的时候,眼底又变成了小动物一样的神情。

  伊代皓白说“朗妈,我腿软,刚才没站稳。”

  “我就说嘛。”高朗也不多想,扶着澡盆边缘站起来,又伸手去拉伊代皓白,“先起来,山顶日夜温差大,等会儿太阳彻底落山了,就容易感冒。”

  都说为母则刚,高管家也不例外,攥着忙内弟弟冰凉的手,哪还顾得上古堡里的景象恐怖不恐怖。

  高朗难得硬气,他说“走,咱们先回去换衣服,也得给丽萨吹吹毛。”

  高朗一手牵着丽萨狗,一手拉着伊代皓白,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屋去了。

  听到警报声后,陶心远迅速地翻身下床,鞋子一蹬就从卧室里跑出来,一边跑才一边穿外套。

  南泽和吴明铎也闻声从房间里出来了。

  吴明铎走到南泽的房间门口,和南泽低语了两句,就皱着眉匆匆下楼去了,急迫地想要到餐厅里一探究竟。

  南泽转过身,单手插兜,静静地看着陶心远。

  陶心远走过去,南泽的房间就在楼梯边上,趴在走廊扶手上往下探头,差不多能看到餐厅里的景象。

  陶心远好奇地扫了一眼,发现餐桌旁边只有段程望和乔原两个人,吴明铎正托着打着石膏的左臂,缓步走了过去。

  他扭回头,并不急着下去,而是看着南泽,说道“第一个被淘汰的人已经出现了,是段程望。”

  南泽比他还要不着急,仿佛游不游戏,淘不淘汰,和南泽都没有丝毫关系。

  南泽垂下眼,微微笑了一下,轻声问道“睡好了吗”

  “嗯。”陶心远点点头。

  他原以为自己会入睡困难,毕竟之前已经睡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最后又睡得无知无觉,连南泽究竟是什么时候从他房间离开的,都不知道。

  他刚才跑得匆忙,也没顾及形象,现在站在南泽面前,反而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陶心远不由地抬手抹抹嘴角,还好,睡相勉强及格,起码没流口水。

  南泽说“段程望触发了淘汰机制。”

  他们先前推断过这个游戏里的淘汰机制究竟是什么,当时第一个推测就是票选。

  包括狼人杀等大多数游戏里都是采取这种方式,在一轮陈述结束后,由玩家们投票表决,得票数最多的玩家被投出局。

  在段程望的鼓吹下,他们一个接一个把票投给了乔原,乔原一脸绝望,最后却死里逃生,没有被淘汰。

  这件事很明显地提醒了大家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游戏里的淘汰机制,很特殊,不能用常规思维。

  一方面究竟有几种淘汰机制,另一方面就是淘汰机制的对应方式,是一个玩家可以用一种方式淘汰掉其他人,还是一个玩家对应一种被淘汰的形式。

  这些都未可知。

  目前唯一能推理出来的结果,就是用投票表决的方式是投不死乔原的,没有任何意义。

  陶心远不由地问“我看到餐厅里只有乔原和段程望两个人,段程望是被乔原干掉的吗”

  他说完自己先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他了解乔原,乔原的傻是实实在在的傻,不存在大智若愚的可能性。

  南泽想了想,他说“我觉得不像。”

  陶心远略一思索,说道“刚才提示音里提到了触发两个字,或许是段程望自己触到了红线,所以才被淘汰了。”

  陶心远一说提示音,一共有三句话,那就不可能忽略后面两句。

  他突然抬头,几乎是和南泽同时开口。

  “财产”

  “财产。”

  陶心远有些惊喜地睁大了眼,财产,这无疑是破局的关键

  南泽点头,说道“对,财产,被淘汰的人失去了财产继承资格。”

  陶心远有些兴奋,他在原地跳跳,目光闪闪地望着南泽。

  他点着自己的手表,说道“示数这个示数很有可能就代表我们能继承的财产份额,既然段程望被淘汰了,那么”

  陶心远说着停下来,他蹙起眉,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南泽默契地抬起手,瞥了眼自己的表盘吗,说道“我的还是100。”

  陶心远说“我的也是。”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这个代表财产的话,属于段程望的那一份应该均分给他们的。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如果不代表财产份额,难道这个示数还有别的含义

  陶心远原本顺畅的思路在这里被打断,先前关于电量和生命值的可能性已经被他否定了,现在他不得不再倒回去,重新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会不会真的是他想复杂了,节目组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个数字就是单纯代表生命值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何必要用准确的数字来表示呢,反正他们只有存活和被淘汰两种模式。

  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现了偏差

  陶心远无意识地又开始咬着下嘴唇厮磨,像在啃东西的幼兽,牙齿“哒哒哒”地磕在柔软的嘴唇上,一用力就会咬得泛白,水润润又微微嘟着。

  南泽其实是整个游戏里唯一的知情人,陶心远自以为是南泽的作弊器,殊不知,其实南泽才是他的外挂。

  早在游戏开始前,南泽就在陶恺那里模糊地看过完整的剧情走向。

  但人类的思维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七个性格迥异的人组合在一起,硬是把封翳精心设计的剧本,创造出了无数种可能的排列组合。

  既定的故事野狗脱缰,朝着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向狂奔而去,所以南泽对于其中莫名杂生出来的很多细节也一无所知。

  比如段程望,天知道他是怎么在第二期节目里就把自己搞淘汰了。

  南泽垂下眼,他看着还在蹂躏自己嘴唇的陶心远,默默抿了下唇,然后抬手在陶心远眼前打了个响指。

  “停。”南泽说。

  陶心远从纷乱的思绪中抽回神,望着南泽“啊”

  南泽说“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陶心远点点头,跟在南泽身后下楼。

  这一次陶心远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南泽身上挪开,分了一点注意力给楼梯扶手。

  楼梯扶手上雕刻着精致又繁复的花纹,每一根立柱上都有一个球状的小装饰,用浮雕的手法雕着剑与盾的图案,锋利的剑尖直直向下,坚韧又决绝,而盾牌立在剑后,坚实又沉稳,两者合一,所向无敌。

  这是威廉家族的图腾。

  同样的图案也被雕刻在小少爷的胸针上,此时此刻就佩戴在南泽的左胸前,贴在南泽的心口,像一个幼小又忠贞的守护神。

  思及此,陶心远情不自禁地又把视线挪回到南泽的身上。

  他怔怔地望着南泽胸前的胸针出神,不知为何,总会在某些时刻,他觉得自己和小少爷心灵相通。

  比如看到小提琴的时候,比如见到南泽的时候,他就像是被小少爷附身了一样,切切实实体会到了对方的心情。

  陶心远心里略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疑惑,他能感受到小少爷对南泽炙热的情感,可除此以外,又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

  很奇怪。

  卷宗里只记录事实,不记录情绪,留白太多了,让他难以把场景完整复原。

  小少爷在暴雨中追出去时,到底得到了南泽什么样答案

  而小少爷提前交给南泽的那瓶解药“迷不晕”,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南泽的卷宗里

  究竟还有什么信息是他没有发现的呢

  陶心远想着想着,就浅浅地叹了口气,眼尾微微垂下,有些无精打采。

  南泽注意到陶心远有些飘忽的眼神,便伸手拽了他一下。

  南泽皱眉,说“别在楼梯上跑神。”

  陶心远原本还没事儿,被南泽这么一拽,又被冷声警告,他脚下一软,一脚就踩空下去。

  幸好没剩下几节楼梯,他一下子滑下去,险险地站在大厅地板上。

  他在踩空的瞬间,本能一般反手抓住了南泽的手指,南泽的食指和中指被他攥在手里,人也被他从楼梯上拉了下来。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身材和腿长的优势。

  陶心远毕竟也是个成年男性的体重,但南泽却没有丝毫的踉跄,长腿一迈,直接跨过剩下的台阶,稳稳站在陶心远面前。

  南泽眉心微蹙,并不舒服,但却一直等陶心远站稳后他才抽回了手指。

  人在危机时候,比如快摔倒时,会不顾一切地抓紧能抓到的所有东西,说是用上吃奶的劲儿都不为过,这是条件反射的一种应激反应,完全不受大脑皮层的控制。

  陶心远搓搓手,他刚才攥得太紧,自己的手心都有点疼。

  那南泽呢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南泽的手指上,南泽的食指和中指都被他攥红了,毕竟承受了他全部的重量。

  陶心远说“我”

  南泽手指微微蜷起来,不在意地垂在身侧,抬脚便向餐厅的方向走去。

  南泽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叫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期眼看就快完了耶,看来要拓展新地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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