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梦魇
到底是累了，虽然脑子里还想着[草莓牛奶冰]，等真正关灯躺下，四周一片安静，早纪几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意识昏沉的坠入梦境。
梦里她似乎一直在坠落，平日里轻盈的翅膀冰冷沉重，眼睛也睁不开，右侧身体却在隐隐作痛，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窗外天色大亮，恢复女郎一口亲在她脸颊上，完了还补充一句：“果然瘦了点，婴儿肥都没了。”
早纪只感到身体再次被掏空，眼冒金星地瘫倒在床。
“长谷川？”恢复女郎又叫了她一声，“回校后一周一次的体检还要继续，但饮食暂时解禁，回家后放开吃吧。”
早纪面色发白：“好，好的……”
恢复女郎叹了口气：“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的话，我指的是心理和生理两方面，一定要来找我。”
其实她想说的是建议暂停实习活动一段时间，不过……这显然不现实。
早纪：“噢……好的。谢谢恢复女郎……”
……
在恢复女郎治愈的帮助下，早纪第二天就能出院了，只是伤到骨头的右胳膊还要吊上几天。
战斗服和行李都被事务所帮忙收拾好送到医院，还专门备车送她和妈妈两人去车站。
早纪一个人吊着胳膊走出病房，手机不在身边，妈妈去办出院手续了，她一个人披着病号服外套在重症监护的走廊里晃悠，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好不孤单。
走廊底端是一大片落地窗，不巧这个方向背光，从窗外只能看见躲在大片阴影下的停车场。
早纪拖着步子走了过去，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九楼，离地面大约三十米。早纪恍惚了下，这个高度……
三十多米，并不高，也没有怕高，只是内心从有种隐约的不安，仿佛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正藏在楼下停车场的阴影里，蠢蠢欲动。
“……准备走了？”
走廊里忽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了她，早纪回头看去，恢复女郎正从T字型的走廊另一端向这边走来，边上被护士推着走的是某位火焰英雄，被包成木乃伊蜷缩在轮椅上依旧身形庞大。
安德瓦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盯着，早纪略显不自在：“嗯……是的。”
恢复女郎还没说话，坐在轮椅上的安德瓦忽然道：“你……叫长谷川是吧？”
早纪一个激灵：“是，是的！”
恢复女郎被她的反应逗得发笑，她用眼神鼓励早纪道：不用紧张，安德瓦比脑无还可怕？
早纪接收到她的眼神，欲哭无泪：她可能更愿意面对脑无一点……呃，指的是灰白的普通款。
安德瓦裹满纱布的脸上硬是带上了几分高深莫测：“你是……焦冻的，同学？”
早纪：“……是，是的。”为什么同学两个字之前还要停顿那么长时间啊！！！
安德瓦抬起下巴，被纱布裹满的脸上露出的右眼眯了起来：“才拿到临时执照？还是小鬼就不要胡乱冲上来受伤，我们这些前辈是吃白饭的吗？”
早纪：“………”
“不过这次……”安德瓦哼了一声：“做的不错。”
早纪：“谢，谢谢……”所以您是傲娇系的么……
安德瓦的下巴又抬高了几分：“霍克斯那小子的事务所不是把你辞退了吗？看在这次的份上……哼，我的事务所还不缺这一个名额，你要学的还很多呢！”
“…………啊？”早纪愣住了，这意思是说……
======
伤还没好全，她们不得不放弃飞机这种快捷的出行方式，选择坐新干线回家。
上车后，早纪终于拿回了手机，胡乱翻了下这两天的新闻。显然那怕雄英暂代了英雄经纪人的角色，帮忙压下一些用词夸张的报道，九州事件的各种细节也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有些人并不相信实情真如报道的那么严重，有些人则成了彻底的安德瓦/霍克斯的狂热粉，连带着她也是。说句“有粉丝了”还过于谦逊，实况是连她的体育祭和后期在龙九处的实习都被挖了出来。还好袭击事件正发生在车站附近，是以这两天人少，不然……
妈妈显然并不关心这些新闻，女儿被牵连进有性命危险的袭击事件中已经够她焦虑的了，事实上她正努力劝说早纪迟点再继续实习：“……先在学校里多训练一段时间吧，才高一就出来干职业英雄的活，先不说这到底符不符合劳动法，只看这次，连职业英雄都搞不定的事，对你一个学生来说太危险了！”
早纪小声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受到安德瓦的指名的事她没跟妈妈讲，实际上她都不知道怎么跟轰焦冻讲……不过现在看来，这都还是其次，继续校外实习不仅让父母担心，哪怕被NO.1英雄指名是个绝佳的机会，可早纪自己再不确定自己能否胜任这份工作。
先是在龙九处就没能帮上忙，来九州又弄伤了自己，现在事件升级，霍克斯等职业英雄们要做的任务已经明摆着不是自己一个学生能对付的了。这种时候，还是先回校继续提升自己比较现实。
不仅如此，如果说USJ事件令她看到了更高层次，林间合宿让她感受到了切实的性命之危，前面的经历让她和同学们都在迫切地提升自己、增长实力、获得更多力量……那么这次的黑色脑无则让她清楚认识到了什么叫力有不逮。
差一点就没命了——
她冲上去前当然不知道这一点，或许潜意识中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胜安德瓦都阻拦不了的敌人，但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她根本没有多想，也没时间多想，就冲了出去。
哪怕会没命呢？身后是平民，那对于英雄来说选项就只有一个。不止是她，相信A班所有人都有这觉悟。
从结果来讲，不好不坏。但这还暴露了一点：[PLUS ULTRA]能鼓励她在极限之上更进一步，却不能瞬间把缺陷填满，不能令她凭空跨越实力的天堑。
一切只能靠苦修和时间填补，而这又要花多少时间？是不是在实力达到前，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件发生却无能为力？
可要是再受伤就太自私了，死亡的阴影还未抹去，哪怕她逐渐能忍受痛楚，哪怕过后伤口会慢慢愈合，可她不能每次都妈妈这样担心，而且万一要是自己…………爸爸妈妈又该怎么办？
妈妈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回家后该准备什么菜给她好好补补，菜名报了一堆，早纪被恢复女郎治愈后本该很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车窗外，深秋萧瑟的风景飞速后退，早纪低头沉默，心里感到焦虑且无所适从。
Line上，早纪把要回家的事跟轰焦冻讲了，后者估计在上课，到中午才回复，说的却是他也要回家。
轰焦冻：相泽给了三天假，刚好哥哥也回来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些话我想跟那家伙讲清楚。
坐在电车上，轰焦冻也望着窗外，车窗上半透明的倒影神情冷淡。
既然决心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又看到现在的自己和真正能独当一面的职英之间的差距……也是该有个了断了，不能再被过去所束缚。
眼看着她从空中坠下，身处冰窟却无能为力的恐惧感令他再无迷茫。
恨也罢，痛苦也好，过去的事他不打算忘记，也不打算原谅，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变得更强才行。
为此……轰焦冻握紧拳头，颇有几分忍辱负重的意味。
……安德瓦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打算放下身段来向他请教日珥焚风的技巧了，不然得在医院激动地嚎出声。
除此之外，轰焦冻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他三天的假，长谷川的假期多长暂时不清楚，不过……轰焦冻再次确认他们会经过的车站，打定了主意。
早纪还有些遗憾，虽然回家休整是不错的选择，落下的课业另说，主要是有几天见不到轰君比较让人难受，视频或许可以，但见不到真人……
本来英雄科就忙，忙课业忙训练忙实习，经常说不上话，约会也要偷偷摸摸。对啊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早纪想起常暗的话，心里郁闷道早知道他们那么敏锐，或许一开始就不瞒着好了，还不是因为怕在大家都努力上进的环境下拍拖显得很KY？而且自己还跟耳郎芦户他们说绝对不可能什么的说了好多次，Flag插了一路，这要是一说开……
早纪捂脸，果然回校也不是那么好回的，要面对的太多了。
下车后妈妈去买转车车票，早纪一个人坐在车站大厅里，右胳膊吊在脖子上，大衣领子遮着半张小脸，还把下巴往堆在脖子上的米色围巾里塞，像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花。
大厅的公共屏上还在播放九州的新闻采访，记者询问人们对那天挺身而出的英雄的感受，边上是安德瓦霍克斯、她还有另外两个职英的照片，飞龙昂扬的姿态和被采访者的热烈态度跟她现在的样子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像个英雄，倒像是灾民了。
至少轰焦冻从另一个到达厅跑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实际上分开才三天的长谷川缩在椅子上，由于短发和围巾的遮挡看不清侧脸，但只是背影便给人一种苦闷感。
“长谷川！”
忽然听见轰焦冻的声音，早纪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下意识转过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没想到真的是他！
轰焦冻穿着雄英冬季制服，红白发丝还略有些凌乱，一灰一蓝的眸子紧盯着她，拖着行李箱朝她快步走来。
“……轰君！！！”早纪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有震惊也有惊喜，她站起身迎了上去，被一把抱住时还没回过神来。
扔下行李箱，轰焦冻顾及到早纪吊在身前的手臂，只敢轻轻抱了下她，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上过低的温度，轰焦冻放开她后便持起她的左手，一边使用个性一边道：“怎么这么冷？”
“体质问题，已经用了暖宝宝了……”早纪下意识答道，随即回过神来，反手握紧了轰焦冻的手，做贼心虚地向四周看，紧张道：“等一下！会被妈妈看到的！”
轰焦冻有些好笑，担心被看到还要抓得更紧？他安慰道：“没事，进来之前我确认过了。”
早纪这才放下心来，她还没准备让才经受了一次刺激的老母亲两天之内再受一次刺激，天知道妈妈会有什么反应。
早纪：“可你不是要回家吗？”
“是的，在这里转新干线。”轰焦冻用目光认真描绘她的脸，得出结论瘦了一圈，“不急，反正那家伙估计晚饭才到家。”
“安德瓦？！”早纪想到今早安德瓦还坐在轮椅里，不过有恢复女郎在，下午就动身离开九州也不是不可能。她想到今早撞上安德瓦之后发生的事，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犹豫。
轰焦冻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早纪想了想，打算先把这事放一放，自己目前没有继续校外活动的打算，轰君这次回家估计也会和安德瓦缓和关系，就不要让这件事打搅到他好了。
早纪：“也没什么……后面再跟你讲。”
“嗯。”轰焦冻没有强求，他继续握着早纪的手，把打着石膏的右手也抓住，用燃的个性很快暖热了。
不能待太久，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穿着雄英校服的男生和病号女生，怎么都能让人脑补出一场大戏。
轰焦冻最后又把早纪抱进怀里，左手轻揉着她后脑勺的发丝和柔软围巾，早纪感觉被拢在一个火炉里，靠在轰焦冻肩上，周身被烤得暖洋洋的。
暂时懒得去想周围人看到高中生情侣在公共场合搂抱后有什么想法了，轰焦冻从不在意这些，早纪则破罐破摔，死里逃生一次还不允许我扑在池面怀里好好感受生命的温暖？
轰焦冻：“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校？”
早纪闷闷道：“不清楚，可能下周吧。”
“嗯。”轰焦冻应了一声，却没有说学校见。他放开怀里已经被暖起来的人，早纪从他肩上抬起头，眼中还有几分不舍。
“一路顺风……”
见早纪难得露出黏人的态度，轰焦冻忍不住伸手到她头顶揉了下，卷发的触感柔软还毛茸茸的，小龙角不知何时又长长了点。
轰焦冻放下手，轻声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早纪愣了一下，面前轰焦冻眼底的沉重和释然令她忽然眼眶发酸，不知该如何反应便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吸了吸鼻子道：“快走啦，不怕赶不上车么。”
“嗯，那我走了。”轰焦冻似乎笑了笑，他还没买车票。“再见。”
“再见……”
轰焦冻拖着箱子走了，早纪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候车厅外才放弃，低头坐回椅子上，又把下巴缩进围巾里，围巾和大衣上的温度还未消退，仿佛还在他怀里似的……
大厅另一角，妈妈手里还拿着两张票和找回来的零钱，远远的看着大厅中几排供人休息的椅子和自己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女儿，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她花了点时间整理刚看到的一切，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对女儿道：“走吧，回家了。”
早纪还是一脸闷闷不乐：“噢……”
妈妈顺手揽了下女儿的肩，被上面明显有问题的温度烫得一抖，到底还是坚持住继续揽了下去。她也没打算现在就问清楚，妈妈暗暗想道，毕竟这种劲爆消息要跟女儿控的老公一起分享才能乐趣最大化不是吗。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
梦里她似乎一直在坠落，平日里轻盈的翅膀冰冷沉重，眼睛也睁不开，右侧身体却在隐隐作痛，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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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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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米，并不高，也没有怕高，只是内心从有种隐约的不安，仿佛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正藏在楼下停车场的阴影里，蠢蠢欲动。
“……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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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纪接收到她的眼神，欲哭无泪：她可能更愿意面对脑无一点……呃，指的是灰白的普通款。
安德瓦裹满纱布的脸上硬是带上了几分高深莫测：“你是……焦冻的，同学？”
早纪：“……是，是的。”为什么同学两个字之前还要停顿那么长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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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纪：“………”
“不过这次……”安德瓦哼了一声：“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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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显然并不关心这些新闻，女儿被牵连进有性命危险的袭击事件中已经够她焦虑的了，事实上她正努力劝说早纪迟点再继续实习：“……先在学校里多训练一段时间吧，才高一就出来干职业英雄的活，先不说这到底符不符合劳动法，只看这次，连职业英雄都搞不定的事，对你一个学生来说太危险了！”
早纪小声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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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深秋萧瑟的风景飞速后退，早纪低头沉默，心里感到焦虑且无所适从。
Line上，早纪把要回家的事跟轰焦冻讲了，后者估计在上课，到中午才回复，说的却是他也要回家。
轰焦冻：相泽给了三天假，刚好哥哥也回来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些话我想跟那家伙讲清楚。
坐在电车上，轰焦冻也望着窗外，车窗上半透明的倒影神情冷淡。
既然决心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又看到现在的自己和真正能独当一面的职英之间的差距……也是该有个了断了，不能再被过去所束缚。
眼看着她从空中坠下，身处冰窟却无能为力的恐惧感令他再无迷茫。
恨也罢，痛苦也好，过去的事他不打算忘记，也不打算原谅，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变得更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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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瓦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打算放下身段来向他请教日珥焚风的技巧了，不然得在医院激动地嚎出声。
除此之外，轰焦冻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他三天的假，长谷川的假期多长暂时不清楚，不过……轰焦冻再次确认他们会经过的车站，打定了主意。
早纪还有些遗憾，虽然回家休整是不错的选择，落下的课业另说，主要是有几天见不到轰君比较让人难受，视频或许可以，但见不到真人……
本来英雄科就忙，忙课业忙训练忙实习，经常说不上话，约会也要偷偷摸摸。对啊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早纪想起常暗的话，心里郁闷道早知道他们那么敏锐，或许一开始就不瞒着好了，还不是因为怕在大家都努力上进的环境下拍拖显得很KY？而且自己还跟耳郎芦户他们说绝对不可能什么的说了好多次，Flag插了一路，这要是一说开……
早纪捂脸，果然回校也不是那么好回的，要面对的太多了。
下车后妈妈去买转车车票，早纪一个人坐在车站大厅里，右胳膊吊在脖子上，大衣领子遮着半张小脸，还把下巴往堆在脖子上的米色围巾里塞，像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花。
大厅的公共屏上还在播放九州的新闻采访，记者询问人们对那天挺身而出的英雄的感受，边上是安德瓦霍克斯、她还有另外两个职英的照片，飞龙昂扬的姿态和被采访者的热烈态度跟她现在的样子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像个英雄，倒像是灾民了。
至少轰焦冻从另一个到达厅跑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实际上分开才三天的长谷川缩在椅子上，由于短发和围巾的遮挡看不清侧脸，但只是背影便给人一种苦闷感。
“长谷川！”
忽然听见轰焦冻的声音，早纪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下意识转过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没想到真的是他！
轰焦冻穿着雄英冬季制服，红白发丝还略有些凌乱，一灰一蓝的眸子紧盯着她，拖着行李箱朝她快步走来。
“……轰君！！！”早纪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有震惊也有惊喜，她站起身迎了上去，被一把抱住时还没回过神来。
扔下行李箱，轰焦冻顾及到早纪吊在身前的手臂，只敢轻轻抱了下她，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上过低的温度，轰焦冻放开她后便持起她的左手，一边使用个性一边道：“怎么这么冷？”
“体质问题，已经用了暖宝宝了……”早纪下意识答道，随即回过神来，反手握紧了轰焦冻的手，做贼心虚地向四周看，紧张道：“等一下！会被妈妈看到的！”
轰焦冻有些好笑，担心被看到还要抓得更紧？他安慰道：“没事，进来之前我确认过了。”
早纪这才放下心来，她还没准备让才经受了一次刺激的老母亲两天之内再受一次刺激，天知道妈妈会有什么反应。
早纪：“可你不是要回家吗？”
“是的，在这里转新干线。”轰焦冻用目光认真描绘她的脸，得出结论瘦了一圈，“不急，反正那家伙估计晚饭才到家。”
“安德瓦？！”早纪想到今早安德瓦还坐在轮椅里，不过有恢复女郎在，下午就动身离开九州也不是不可能。她想到今早撞上安德瓦之后发生的事，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犹豫。
轰焦冻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早纪想了想，打算先把这事放一放，自己目前没有继续校外活动的打算，轰君这次回家估计也会和安德瓦缓和关系，就不要让这件事打搅到他好了。
早纪：“也没什么……后面再跟你讲。”
“嗯。”轰焦冻没有强求，他继续握着早纪的手，把打着石膏的右手也抓住，用燃的个性很快暖热了。
不能待太久，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穿着雄英校服的男生和病号女生，怎么都能让人脑补出一场大戏。
轰焦冻最后又把早纪抱进怀里，左手轻揉着她后脑勺的发丝和柔软围巾，早纪感觉被拢在一个火炉里，靠在轰焦冻肩上，周身被烤得暖洋洋的。
暂时懒得去想周围人看到高中生情侣在公共场合搂抱后有什么想法了，轰焦冻从不在意这些，早纪则破罐破摔，死里逃生一次还不允许我扑在池面怀里好好感受生命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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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纪闷闷道：“不清楚，可能下周吧。”
“嗯。”轰焦冻应了一声，却没有说学校见。他放开怀里已经被暖起来的人，早纪从他肩上抬起头，眼中还有几分不舍。
“一路顺风……”
见早纪难得露出黏人的态度，轰焦冻忍不住伸手到她头顶揉了下，卷发的触感柔软还毛茸茸的，小龙角不知何时又长长了点。
轰焦冻放下手，轻声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早纪愣了一下，面前轰焦冻眼底的沉重和释然令她忽然眼眶发酸，不知该如何反应便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吸了吸鼻子道：“快走啦，不怕赶不上车么。”
“嗯，那我走了。”轰焦冻似乎笑了笑，他还没买车票。“再见。”
“再见……”
轰焦冻拖着箱子走了，早纪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候车厅外才放弃，低头坐回椅子上，又把下巴缩进围巾里，围巾和大衣上的温度还未消退，仿佛还在他怀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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