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你在坑你自己
越前龙雅看向前方闪动的大屏幕，斋藤至微微一笑，重新转过办公椅，端起茶水调出昨晚的视频。
网球场、楼道口、拐角处、大厅内……
越前龙雅看见屏幕里戴兜帽的少年肆意地拉着身旁并不存在的人，东躲西藏，还谈笑风生。
这……
我去，他昨晚是牵了个什么玩意？！
越前龙雅失语了半晌，最终还是不甚在意般地开口：“你知道的斋藤教练，刚回日本，水土不服。”
“是吗。”听到如此解释的斋藤至抿了一口茶水，语气慢悠悠地，“那这几天多休息休息，晚上记得锁门。”
入夜。
越前龙雅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难得失眠了半个多小时。
已经熄了灯的寝室陷入一片黑暗，透不进任何光亮的角落只有偶尔打开手机翻盖时，才会有突然亮起的光芒刺目。
“十点四十七分。”
越前龙雅大拇指弹开手机翻盖不多时又阖上，反反复复几次后，少年终于挪动手指，打开了Yahoo，单手输入搜索——
[日本U–17集训地闹鬼]
在页面弹出NotFound的字眼后，越前龙雅又很耐心的按下删除键，重来一次——
[日本U–17集训地红衣少女]
搜索结果依然是NotFound，越前龙雅捏着下巴思索了良久，慎重其事地再次按下删除键，重新打上——
[日本U–17集训地灵异事件]
结果依然是什么都没有搜索到。
越前龙雅盯了屏幕半晌，最终还是将手机插回裤兜，决定下床打开房门锁，半夜出去梦个游。
同一时刻，羽衣正趴在国中生宿舍二楼大厅的沙发上玩小游戏。
相比少年们从早到晚都在打网球的充实日常生活，把所有工作都丢在神社一个人跑路的羽衣着实是闲得有些无聊。
于是迹部景吾慷慨地贡献了他所有手机的其中之二，方便羽衣左手叠俄罗斯方块，右手跑超级玛丽。
不过显然这并不能满足少女的需求。
一心相当游戏宅的相叶羽衣打了个哈欠，双腿夹着抱枕撒娇般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啊……想要台式机，想玩RPG。”
当越前龙雅从外面夜游了一圈重新走到昨晚的这个地点时，远远地便听到少女咬着枕头一角细碎的呜咽声。
他在楼梯口站住。
四目相对。
“找人吗？”羽衣打滚的动作突然顿住，双手一伸，仰卧起坐式坐起，“213到224往左，201到212往右哦～”
见越前龙雅没什么反应，羽衣又恍然大悟般地补充：“附赠消息，龙马在206。”
越前龙雅盯着羽衣目不斜视，半晌后手掌摸索着覆盖上墙壁，‘啪’的一声把灯关了。
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微微亮起。
三秒后，越前龙雅重新打开灯，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对准羽衣拍了拍，还开了闪光灯。
“喂……”羽衣抬起手，头顶飘过一连串省略号，“请问，你刚刚是在用实践来探索我的真实身份么。”
“主要是睡不着。”越前龙雅呼出一口气，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翻动着手机上并没有框住少女的照片，话语稍顿，“过来找点刺激。”
羽衣：是吗。
“你的愿望我收到了。”羽衣曲起双腿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嘴角微弯，“不过真正的刺激还是需要你主动去寻找。多看看你的左边，你的右边，你的前面后面，甚至是这儿的沙发底。”
“但是千万不要抬头看。”羽衣一脸迷之微笑，“它们不会喜欢被你看到。”
怀揣着人类巨大的好奇心，越前龙雅抬起头。
上方的天花板处有几只眼球在叽里咕噜地转，似乎感受到少年的视线，漆黑的瞳孔在一瞬间猛然聚集。
“刺激吗？”
少女轻缓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耳畔响起：“第一次许愿不收费，但下次请务必记得还愿，小本生意不接受还价，一次五百日元。”
越前龙雅侧脸，看着突然就凑到他身边的羽衣：“……你是在故意压低声音？”
“是的，我在维持恐怖的氛围。”
“……”喂。
越前龙雅有点无奈地叹出一口气，随后平静地啃了口橘子，顺带还给羽衣抛了个。
羽衣双手接过：“我有个问题，像你这样带皮吃是因为会更引人注意吗？”
“不，是因为会更好吃。”
羽衣顿了顿：“……我信你个鬼。”
“说起来，我白天稍微打听了下。”越前龙雅突然开口，“昨晚在这里碰到的那个国中生叫白石藏之介是吧。”
“嗯～嗯。”
“和我一样，是认识的正常人类？”
“……是的。”
“你迟疑了。”
“没有。”
在越前龙雅深沉的目光中，羽衣最终还是揪了揪自己卷起的一摞长发，露出了十分礼貌的微笑：“好吧纠正一下，是和你一样，认识的但不正常的人类。”
“……”
“至少在社交层面上。”羽衣指指龙雅，又指指自己，“不太正常。”
原来自己已经脱离正常人范畴的越前龙雅饶有兴致地挠了挠下巴。
“另外。”羽衣重新趴回沙发，“你大概是忘了点重要的事。这么晚跑二楼来，有事找龙马吗。”
“没有。”终于可以远离头顶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球，越前龙雅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我找你。”
羽衣呆毛翘了翘，打开超级玛丽。
熟悉的音效响起，越前龙雅不需要去看屏幕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有个小人在蹦跶蹦跶吃蘑菇。
“其实你看到我伤心的表情了吗。”越前龙雅枕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很是丧气，“小不点他不认识我。”
羽衣打了个哈欠，声音都变得懒散绵长起来：“十几年没联系了吧。”
“这你都知道。”
“U–17集训之前，美国街头网球场，碰见了光耍帅还不打招呼。”
“……你又知道了。”
羽衣空出一只手，抄起旁边的抱枕扔了过去：“自找的。”
“喂……”
“桥豆麻袋！”羽衣突然关掉游戏，竖起手掌示意龙雅噤声，在少年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气氛突然沉寂下来，“……完蛋巴卫找过来了。”
就在越前龙雅猜测‘巴卫’是什么人物的时候，羽衣已经麻溜地爬起来将两只手机塞到了他的怀里：“实际上呢这几天我正在离家出走，由于没打过招呼我深刻怀疑家里的那只正在气头上，所以暂时失踪一下，问起你就当没见过我。”
“……对了。”羽衣溜出去几步又返回来吐槽，“我告诉你，他超凶的。”
越前龙雅看着羽衣‘嗖——’的一声就消失的背影，抚了下额头：“少女，你这次的掩护有点难搞啊。”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紧闭的窗户被外力猛然推开。
冬日的寒风涌入，将室内汇聚的暖气瞬间吹散。
越前龙雅看过去。
那边，身穿家居和服的银发男子扒着窗沿从外面跳了进来。
他的头顶有一对尖尖耳朵。
身后还拖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越前龙雅：“……”
跑了大半个日本终于追到羽衣踪迹的巴卫关上大开的窗户，有些旁若无人地抖了抖耳朵。
然后顶着狐狸脑袋，揣着双手，左边瞅了一下，右边瞅了一下。
“羽衣？羽衣？”
“喂……”
“相叶羽衣！！！”
双手放在嘴边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巴卫头顶蹦出一个十字路口，爪子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个手机来。
然后打开联系人，选中第一行。
迹部景吾，拨打。
三秒后，响亮的铃声开始在空荡的大厅内四处回荡。
巴卫低头看了眼正在接通中的界面，扫视的视线默默转向了拿着手机、此刻心情正万分复杂的墨绿发少年身上。
“……喂。”
越前龙雅看着走过来据说是‘超凶’的巴卫，现在只想拿网球拍拍少女的脑袋。
你把你自己坑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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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雅失语了半晌，最终还是不甚在意般地开口：“你知道的斋藤教练，刚回日本，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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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四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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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白天稍微打听了下。”越前龙雅突然开口，“昨晚在这里碰到的那个国中生叫白石藏之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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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样，是认识的正常人类？”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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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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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社交层面上。”羽衣指指龙雅，又指指自己，“不太正常。”
原来自己已经脱离正常人范畴的越前龙雅饶有兴致地挠了挠下巴。
“另外。”羽衣重新趴回沙发，“你大概是忘了点重要的事。这么晚跑二楼来，有事找龙马吗。”
“没有。”终于可以远离头顶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球，越前龙雅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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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还拖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越前龙雅：“……”
跑了大半个日本终于追到羽衣踪迹的巴卫关上大开的窗户，有些旁若无人地抖了抖耳朵。
然后顶着狐狸脑袋，揣着双手，左边瞅了一下，右边瞅了一下。
“羽衣？羽衣？”
“喂……”
“相叶羽衣！！！”
双手放在嘴边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巴卫头顶蹦出一个十字路口，爪子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个手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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