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不被期待的羁绊
解决完地鼠事件的当日，一真就接到了秘书真鸟的电话。
“……你那边发生的事情，boss已经接到了汇报，在任务告一段落后，尽快返回述职。”
中心思想就是这些。真鸟一直不喜欢在非工作时间和人交谈、也不喜欢闲聊非工作内容，所以在做出可以称之为通知的发言后，她直接把电话撂了，根本不听一真的辩解。
可以被老板挂电话，却不能被秘书挂电话的一真直接拨了十次回去，第十一次的时候真鸟关机了。
“呵呵。”一真笑着再拨了一次，似乎没死心。
目睹这一切幼稚行为的渡：“……”
他咳了一声：“一真君。”
一真转头：“你怎么还在啊。”
“……”渡明知道他是在迁怒，却也很无奈，“是你要乘我的快龙回来的。”
“我还没痴呆呢，当然记得，”一真说，“所以问你怎么‘还’在啊。”
“你嘴巴这么坏真的不会给自己到处树敌吗？在火箭队里。”
“会啊，”一真说，“咦……你为什么要关心我的职场关系？不会就因为我不顾自己安危，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几乎没有思考地就下意识救了你吧？说起来，救命之恩没有除了’谢谢‘之外的什么报答吗？”
他朝着渡摊开手心。
渡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这绝对是个问题成年人……明明自己不愿意听他提起刚刚的事，如今却又满不在乎地讲出来，还要求报酬。
“你很不喜欢被人单纯地感谢吗？”
“是啦，所以报酬呢。”
“我指的是……单纯地、对你产生感谢之情。”渡说，“你想把它变成交换，是因为不擅长应对别人的感激吗？”
“……刚刚真的不应该跳，我现在在反省了。”一真叹气，“别告诉我四天王全都是你这种敏感的类型。一想到以后说不定要跟四个你打交道，我就头疼得不得了。”
猜中了。
“啊，不过别误会……我不是因为想所以才救你的。因为我很喜欢看到别人失望的样子，所以越是对我有期待，我就越不会去回应那份期待。你当时期待着我‘不做任何行动’吧，所以我才无法回应这份期待，没有其他的原因，你不要给我加一些自己妄想的属性……”口是心非的干部仍旧试图挽回。
之前同干部一真打交道时，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更不用说长篇大论、颠三倒四的辩解了。看穿一切的渡天王没有打断一真的狡辩，只是等他的话语告一段落，对他说：“你的确是一个好人。”
唐突收卡的一真噎了一下：“……”
刚刚的长篇大论完全没能糊弄过去。而且仔细想想，自己的行为跟幼儿园的小孩试图哄骗老师有什么差别！即使是一真都觉得要脸红了。
说起来自己明明不应该被龙和飞行克制才对……
“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不要每次都来我的辖区，”一真小声逼逼，“我到哪儿，你就去哪儿，我的工资已经经不起这么克扣啊。”
“那不如来宝可梦联盟？”渡真心建议，“你不适合为火箭队工作。”
“去联盟就不用面对你了吗？”
“……至少不会因为我扣工资。”吧？
“‘想想还有点心动呢’，”一真笑着说，“……我不会这么说的！并不是因为钱才为火箭队工作，老板是我的恩人，我只是在报答的途中顺便挣点钱。”
一向善于说谎的一真这次说的是实话，但看渡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相信。
为什么假话都能信的人，却不信真话啊。他觉得有点受伤，完全没反省到底是谁搞得人家不信任自己。
坂木确实救过他的命。或者更直白一点的说，阻止了他的沉沦。把灵魂都典当的话，作为人而言活着也太没品了，当时一真差点做了这种买卖。
“而关于救了你的事，也不是出于我本意啦，就像感冒的人一定会打喷嚏一样……我会对在我面前受难的人伸出手，是理所当然的啦。”
+
果然被扣了……
拿着工资条的一真心都在滴血。
真鸟推着眼镜站在坂木身旁，一点表示都没有，像是完全不在意一真前段时间不断给她打骚扰电话。坂木因为连续几次的失败而稍微说了点警告的话，措辞并不严重，总的来说还是在鼓励一真再接再厉共创佳绩的。对于他可能跟渡天王有私人交情的事，也没有什么表示。
“非工作时间的私人交往，我是不会管得那么宽的。”言下之意就是现在你们影响到了火箭队的工作。
不过说起来以他的情商真的能跟人交朋友吗？坂木也不由得这么想。虽然不搞办公室恋情的发言确实让人欣赏，但本质来说这其实是个情商吞噬怪物吧……
真鸟看到坂木点头，才说：“已经没事了，干部一真，你可以离开了。”
一真同坂木鞠了一躬，转过身就用工资条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脚步虚浮地走了。
好像还听到真鸟发出了“呵呵”的声音。
坐电梯的时候又正好遇到拉姆达，表情看起来很沧桑的样子。他看到一真，同情地拍了拍他肩，用一种微妙的“我能理解”的语气说：“也不怪你，渡确实是个好手。”
“你也？”
“嗯啊，”拉姆达耸肩，“刚被破坏了R计划，现在回来挨骂的。”
R计划是什么来着。一真唔了一声，假装自己听懂了。
“那个啊，那个，愤怒之湖的宝可梦啊。”
你这家伙会读心？！
拉姆达被他盯得冒冷汗：“不是……你别看我，这眼神太恐怖了，我再也不说你笑得虚伪了。R计划的负责人是我，跟你的工作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作为四将军之一的你也输了？”
“呃……”拉姆达心虚地说，“因为你们两个接触最多嘛，听说他来了我就变装成你，想套套近乎，结果被他的破坏死光直接攻击了。”
一真：“……”渡天王你学坏是不是也太容易了。
他举起手：“这跟我可没有关系哦。”
拉姆达摸摸鼻子：“能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不过他是不是还挺讨厌你的？不然怎么看到你就打啊，还是照着脸打。”
“应该不会吧。”虽然这么说，但一真确实罕见地也有些心虚。
+
“一真君，你在火箭队内也给自己树立了敌人吗？”
被提到的人正把腿翘在桌子上发呆。窗边传来的声音确实吓了他一下，而且听着还很耳熟。
“我办公室在二楼你都能上来啊。”
喔，对哦，他是飞行系的嘛。
一真认命地把窗户从里面打开，让渡从化石翼龙的背上跳进窗台。“连伪装潜入的功夫都省了？”
“有必要吗？”渡反问。
确实，就算伪装过也会被一真直接识破，后续的发展跟他直接穿着常服跳窗台是没有差别的。然而好不爽啊。
“不管换到哪里的基地都会被你找到，感觉好奇怪啊。”
“我也觉得很奇怪，每个被发现的基地都能碰到你……”顿了顿，渡说，“总算有一次遇到了别的干部，对方却伪装成了你的样子。是和你有什么仇吗？所以才要在我面前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拉姆达君那家伙啊，”一真又瘫回椅子上，“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算是关系普通的同事吧。”
总觉得自己在渡面前好像也变得越来越随意了。
一真又问：“你这次又要做什么？我们能不能用比较简单的方式解决，不要大动干戈，让我的工资再受累了。”
“宝可梦的对战？”
“那个啊，再省略一点，直接用猜硬币的方式决斗你觉得如何。”
“……不，这个不能省略的吧。”
“赌注呢？”
“嗯？”
一真坐起来，撑着桌子说：“总不能我赢了却一点好处都拿不到吧，那太亏了，我可是无利不起早的类型哦。”
“你评价自己的话有时虽然准确，却让人感觉不适。”渡实话实说。
我评价自己怎么会让你感到不适啊！
一真深吸一口气，然后微笑着，指着渡的斗篷：“那这样吧，我赢了的话，你就把斗篷留下。”
“换一个。”
“不换。你不答应就算了，我也不想对战。”
渡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会犹豫？你的斗篷比火箭队的情报还重要吗？！
“我答应。若是我获胜，”渡想了一下，“就考虑跳槽来联盟？”
欸？！你不是为了情报来的吗！
没有渎职可能性的一真顿时失去本就不多的心理压力，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
“那么就是我赢了哦。”
一真松开扼住对方脖子的手，宣布了自己的胜利。
“咳……”因为另一只手还被抓着，所以渡只能用单手揉着自己的脖子，缓解喉咙的不适，“……你居然攻击训练家。”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一真笑眯眯地把渡拉起来，顺手扯掉对方的斗篷丢给应战的阿利多斯。
心爱的斗篷易主，渡心情不太好：“你之前答应过我，不攻击训练家，不控制宝可梦。”
“哈？不就那一次吗？”
“不，是‘宝可梦对战’时。”
偷换概念啊，棉花老兄。一真抱怨道：“你又是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跟我对战呢。”
“受人所托，”渡说，他更正了一下，“受宝可梦所托。”
啊，又是风速狗吧。一真已经不用考虑第二候选了。
“你与自己的宝可梦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他接着说，“但你似乎并不相信你们之间的羁绊……这种否定伤害了它们，还有你自己。”
一真随便找了棵树靠着：“羁绊啊。我不知道你从风速狗那里了解了什么样的故事……但从我这边的角度，可能跟它说的不太一样哦。”
他对渡说：“我杀了自己的母亲。”
“……”
“果然是这件事吗？哈哈，关于这事啊，它或许觉得，我是在怪罪它们吧。不、不是，我很清楚是我的过错，是我杀了母亲。”一真轻松地笑着说，“……我只是在逃避，在推脱责任。完毕，还有什么想听的吗？”
过了半晌，渡说：“不是你的错。”
“是是。”一真随便应和着。
“快乐的回忆并非是任何人的过错。”
“嗨嗨。”
渡很认真地说：“你同伙伴的旅行也并非错误，‘快乐’和‘回忆’是任何人都可以创造、拥有的，不管何时、处于何种境地的人，都不会被剥夺拥有它们的权利。你的‘快乐’没有带来痛苦……一真君，没有。”
“……”
“正因为有着同宝可梦的快乐与回忆，人类才能不断地向前，宝可梦也会一同进步，这样的羁绊不会是错误的，”渡笑着说，“……我比任何人都要更懂得这件事。”
过了好久，一真才从鼻子里挤出一个低低的“嗯”。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
“……你那边发生的事情，boss已经接到了汇报，在任务告一段落后，尽快返回述职。”
中心思想就是这些。真鸟一直不喜欢在非工作时间和人交谈、也不喜欢闲聊非工作内容，所以在做出可以称之为通知的发言后，她直接把电话撂了，根本不听一真的辩解。
可以被老板挂电话，却不能被秘书挂电话的一真直接拨了十次回去，第十一次的时候真鸟关机了。
“呵呵。”一真笑着再拨了一次，似乎没死心。
目睹这一切幼稚行为的渡：“……”
他咳了一声：“一真君。”
一真转头：“你怎么还在啊。”
“……”渡明知道他是在迁怒，却也很无奈，“是你要乘我的快龙回来的。”
“我还没痴呆呢，当然记得，”一真说，“所以问你怎么‘还’在啊。”
“你嘴巴这么坏真的不会给自己到处树敌吗？在火箭队里。”
“会啊，”一真说，“咦……你为什么要关心我的职场关系？不会就因为我不顾自己安危，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几乎没有思考地就下意识救了你吧？说起来，救命之恩没有除了’谢谢‘之外的什么报答吗？”
他朝着渡摊开手心。
渡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这绝对是个问题成年人……明明自己不愿意听他提起刚刚的事，如今却又满不在乎地讲出来，还要求报酬。
“你很不喜欢被人单纯地感谢吗？”
“是啦，所以报酬呢。”
“我指的是……单纯地、对你产生感谢之情。”渡说，“你想把它变成交换，是因为不擅长应对别人的感激吗？”
“……刚刚真的不应该跳，我现在在反省了。”一真叹气，“别告诉我四天王全都是你这种敏感的类型。一想到以后说不定要跟四个你打交道，我就头疼得不得了。”
猜中了。
“啊，不过别误会……我不是因为想所以才救你的。因为我很喜欢看到别人失望的样子，所以越是对我有期待，我就越不会去回应那份期待。你当时期待着我‘不做任何行动’吧，所以我才无法回应这份期待，没有其他的原因，你不要给我加一些自己妄想的属性……”口是心非的干部仍旧试图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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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长篇大论完全没能糊弄过去。而且仔细想想，自己的行为跟幼儿园的小孩试图哄骗老师有什么差别！即使是一真都觉得要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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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不要每次都来我的辖区，”一真小声逼逼，“我到哪儿，你就去哪儿，我的工资已经经不起这么克扣啊。”
“那不如来宝可梦联盟？”渡真心建议，“你不适合为火箭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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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会因为我扣工资。”吧？
“‘想想还有点心动呢’，”一真笑着说，“……我不会这么说的！并不是因为钱才为火箭队工作，老板是我的恩人，我只是在报答的途中顺便挣点钱。”
一向善于说谎的一真这次说的是实话，但看渡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相信。
为什么假话都能信的人，却不信真话啊。他觉得有点受伤，完全没反省到底是谁搞得人家不信任自己。
坂木确实救过他的命。或者更直白一点的说，阻止了他的沉沦。把灵魂都典当的话，作为人而言活着也太没品了，当时一真差点做了这种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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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鸟推着眼镜站在坂木身旁，一点表示都没有，像是完全不在意一真前段时间不断给她打骚扰电话。坂木因为连续几次的失败而稍微说了点警告的话，措辞并不严重，总的来说还是在鼓励一真再接再厉共创佳绩的。对于他可能跟渡天王有私人交情的事，也没有什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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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鸟看到坂木点头，才说：“已经没事了，干部一真，你可以离开了。”
一真同坂木鞠了一躬，转过身就用工资条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脚步虚浮地走了。
好像还听到真鸟发出了“呵呵”的声音。
坐电梯的时候又正好遇到拉姆达，表情看起来很沧桑的样子。他看到一真，同情地拍了拍他肩，用一种微妙的“我能理解”的语气说：“也不怪你，渡确实是个好手。”
“你也？”
“嗯啊，”拉姆达耸肩，“刚被破坏了R计划，现在回来挨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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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那个，愤怒之湖的宝可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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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达被他盯得冒冷汗：“不是……你别看我，这眼神太恐怖了，我再也不说你笑得虚伪了。R计划的负责人是我，跟你的工作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作为四将军之一的你也输了？”
“呃……”拉姆达心虚地说，“因为你们两个接触最多嘛，听说他来了我就变装成你，想套套近乎，结果被他的破坏死光直接攻击了。”
一真：“……”渡天王你学坏是不是也太容易了。
他举起手：“这跟我可没有关系哦。”
拉姆达摸摸鼻子：“能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不过他是不是还挺讨厌你的？不然怎么看到你就打啊，还是照着脸打。”
“应该不会吧。”虽然这么说，但一真确实罕见地也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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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公室在二楼你都能上来啊。”
喔，对哦，他是飞行系的嘛。
一真认命地把窗户从里面打开，让渡从化石翼龙的背上跳进窗台。“连伪装潜入的功夫都省了？”
“有必要吗？”渡反问。
确实，就算伪装过也会被一真直接识破，后续的发展跟他直接穿着常服跳窗台是没有差别的。然而好不爽啊。
“不管换到哪里的基地都会被你找到，感觉好奇怪啊。”
“我也觉得很奇怪，每个被发现的基地都能碰到你……”顿了顿，渡说，“总算有一次遇到了别的干部，对方却伪装成了你的样子。是和你有什么仇吗？所以才要在我面前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拉姆达君那家伙啊，”一真又瘫回椅子上，“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算是关系普通的同事吧。”
总觉得自己在渡面前好像也变得越来越随意了。
一真又问：“你这次又要做什么？我们能不能用比较简单的方式解决，不要大动干戈，让我的工资再受累了。”
“宝可梦的对战？”
“那个啊，再省略一点，直接用猜硬币的方式决斗你觉得如何。”
“……不，这个不能省略的吧。”
“赌注呢？”
“嗯？”
一真坐起来，撑着桌子说：“总不能我赢了却一点好处都拿不到吧，那太亏了，我可是无利不起早的类型哦。”
“你评价自己的话有时虽然准确，却让人感觉不适。”渡实话实说。
我评价自己怎么会让你感到不适啊！
一真深吸一口气，然后微笑着，指着渡的斗篷：“那这样吧，我赢了的话，你就把斗篷留下。”
“换一个。”
“不换。你不答应就算了，我也不想对战。”
渡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会犹豫？你的斗篷比火箭队的情报还重要吗？！
“我答应。若是我获胜，”渡想了一下，“就考虑跳槽来联盟？”
欸？！你不是为了情报来的吗！
没有渎职可能性的一真顿时失去本就不多的心理压力，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
“那么就是我赢了哦。”
一真松开扼住对方脖子的手，宣布了自己的胜利。
“咳……”因为另一只手还被抓着，所以渡只能用单手揉着自己的脖子，缓解喉咙的不适，“……你居然攻击训练家。”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一真笑眯眯地把渡拉起来，顺手扯掉对方的斗篷丢给应战的阿利多斯。
心爱的斗篷易主，渡心情不太好：“你之前答应过我，不攻击训练家，不控制宝可梦。”
“哈？不就那一次吗？”
“不，是‘宝可梦对战’时。”
偷换概念啊，棉花老兄。一真抱怨道：“你又是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跟我对战呢。”
“受人所托，”渡说，他更正了一下，“受宝可梦所托。”
啊，又是风速狗吧。一真已经不用考虑第二候选了。
“你与自己的宝可梦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他接着说，“但你似乎并不相信你们之间的羁绊……这种否定伤害了它们，还有你自己。”
一真随便找了棵树靠着：“羁绊啊。我不知道你从风速狗那里了解了什么样的故事……但从我这边的角度，可能跟它说的不太一样哦。”
他对渡说：“我杀了自己的母亲。”
“……”
“果然是这件事吗？哈哈，关于这事啊，它或许觉得，我是在怪罪它们吧。不、不是，我很清楚是我的过错，是我杀了母亲。”一真轻松地笑着说，“……我只是在逃避，在推脱责任。完毕，还有什么想听的吗？”
过了半晌，渡说：“不是你的错。”
“是是。”一真随便应和着。
“快乐的回忆并非是任何人的过错。”
“嗨嗨。”
渡很认真地说：“你同伙伴的旅行也并非错误，‘快乐’和‘回忆’是任何人都可以创造、拥有的，不管何时、处于何种境地的人，都不会被剥夺拥有它们的权利。你的‘快乐’没有带来痛苦……一真君，没有。”
“……”
“正因为有着同宝可梦的快乐与回忆，人类才能不断地向前，宝可梦也会一同进步，这样的羁绊不会是错误的，”渡笑着说，“……我比任何人都要更懂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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