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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仙尊的算盘打翻了

  皖俸如心里正来气,被他一问,更来气,烧都烧了,管那么多?掉头把卷宗扔到一边,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要你管?”

  不知道皖俸如差不多压下去的火,怎么突然又烧起来,金岚一时被怼得稀里糊涂。

  心里委委屈屈咕哝,都说了要赔给你一本新的嘛,不让我管就不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呢!小心眼儿!!

  金岚心里这么想,但绝对不会再像昨晚那样甩头走掉。

  不说师徒尊卑,单看此刻皖俸如这脾气,他若直接走了的话,肯定不会像昨晚那么幸运,指不定一个不爽被甩两个耳刮子,再罚去面壁也是有可能的。

  金岚这小人精,把皖俸如琢磨的透透的。觉察到这半天皖俸如和他说话,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揉腰,又腰疼了?

  他关切地看了一眼,轻声问:“师尊,你腰还在疼吗?”

  皖俸如发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全部落在了对面这小滑头眼里,立马不着痕迹地挪开了扶着腰的手,脸上装作若无其事,清冷道:“不疼了。”

  金岚目光定在皖俸如脸上,眼睛扑朔,温柔地问道:“真不疼了吗?”

  皖俸如不自在地咳了咳,见金岚目不转睛盯着他,有点燥。只是燥,没有烦,更多的是不安。

  除了昨晚在船上被扑倒那点事哽在心底,皖俸如忽然想起昨晚在门前盘旋踌躇了好久的身影,加上现在关切温柔的询问,习惯了被大多数人疏离和谩骂,他不太能接受这种温柔。

  金岚年纪在长大,性格也不太像小时候那样简单直接,反而细腻了许多,才十二岁而已,他这么久不在,变化可以这么大的吗?

  “师尊,你不舒服的话,可以叫我的。”

  金岚指了指昨晚他敲过的那面墙道:“我就在你对面,你敲一敲我就能听见。”

  金岚其实一直都知道皖俸如有这个毛病。以前冬天缝制冬衣,基本都是找人统一做好了送来,只有皖俸如的,是他母亲亲自缝制的,他父亲就会在一边不停的唠叨:“要做厚一点,宿青的腰有旧伤,受不得寒风。”

  “……”

  金岚想想,继续道:“师尊你要是受不住,就不要强撑……”

  皖俸如冷然投过去一个眼神,嘴硬道:“都说了,不疼的。”

  作为弟子,金岚轻车熟路老早就摸透了皖俸如的脾性。

  他这个师尊绝对的小心眼儿,脾气爆,哪哪不得劲儿都写在脸上,但是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跟他只能来软的,绝对不能硬碰。

  吃准了这一点,金岚掐着皖俸如心软的弱点,从最初硬杠死磕,跪天跪地跪父母,到如今皖俸如存心找茬都无从下手。

  除了昨晚以外。

  金岚本以为三年未见,皖俸如不说笑脸相对,但最起码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见他一脸嫌弃,退避三舍,可惜事与愿违,还是狠狠遭了一顿嫌弃。

  昨晚在屋里对着镜子自怜自艾了很久,琢磨到底哪里胖了?罢了,他来又不是问自己哪里长肉了,还是先说重要的事。

  金岚四下里瞅了瞅逐渐暖和的寝房,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但收拾的很整洁:“师尊,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吗?”

  皖俸如疑惑:“收拾什么?”

  “昨日说好的啊,一起去小镜湖,师尊忘了?”

  皖俸如冥思想了想:“……过除夕?”

  金岚看他样子明显已经是忘的一干二净了,要么根本没放在心上,或者没打算跟他们一起去。

  不免有点怨气,好不容易盼来个团聚,他怎么这样寡情冷淡?没一点儿人情味儿。

  “是啊,师尊记忆怎么越来越不好了,昨天才说过,今天就忘了。”

  皖俸如听出金岚情绪里的怨怼,实际上他真的忘了,而且也根本没打算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和金岚上辈子那位的的恩怨纠葛外人不知,小镜湖却是一清二楚,视皖俸如犹如洪水猛兽。

  沈氏先祖定下祖训,第一条明令:“皖狗入室,无论是非,以杖杀之。”

  这条针对的就是皖俸如,只不过不能说的他明显,只能含蓄笼统的说了个姓氏而已。

  可也连累天底下姓皖的,都一律被沈氏当成仇家对待了,更何况他这个本尊驾到,岂不是有可能被万剑穿心,生吞活剥?

  皖俸如可没那么傻,老早打定主意不去,死都不会去!

  金岚还不知道皖俸如这如意算盘打的响亮,更不知道沈皖两家的恩怨是非,还巴巴等着皖俸如和他一起去。

  “师尊,阿爹说午饭吃过了就出发,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要是不方便我帮你收拾。”

  看着金岚那兴奋的小脸,皖俸如顿了顿,还是拒绝了,道:“先不着急。”

  金岚抬头:“怎么?”

  皖俸如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反正金巡机一定是会来救场的。他缓缓坐到镜前,又拆了发带,拾起桌上的檀木梳打理乌丝,不徐不疾道:“……我这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要紧,就这么乱糟糟的出去成何体统?”

  金岚看了眼皖俸如,昨夜和衣而睡,衣袍也没脱,发带也没拆,整个人有点颓气,但也说不上太乱。一想,也对,他家师尊洁癖虽然没有很严重,但素来注重仪表,自然不能这样见人。

  “那我帮师尊收拾细软吧,可有什么喜欢的衣服嘛,诶对了,我阿娘前段时间好像给师尊制了件冬衣,很厚实,刚好赶着出远门师尊能穿。”

  皖俸如被结在一起的头发扯的有点痛,皱起眉头,忽然觉得金岚今天好像很执着于帮他收拾细软,恨不得现在就拉着他上船跑了。

  可能昨晚太放肆了,来回翻身扭动,那后脑勺一处的头发打结儿的厉害,他实在梳不开,终于失了耐心。

  干脆指尖凝聚青光,一闪,二划,青丝自肩甲处被他无情的割断,衬着从窗棂上投下来的淡淡薄光,悠然落地,那原本毫无瑕疵的一头青丝,终是缺失了一部分,显得不甚如意,格外突兀。

  终于梳顺了头发,皖俸如道:“你急什么?”

  “师弟,公子皖醒了吗?”

  这时门外面传来金绒的声音,他探进来个脑袋,压低了声音,轻声慢语的在问,然后撞上了皖俸如镜子里看傻瓜一样的眼神。

  他规规矩矩立在门外:“啊,公子皖,你醒了呀?”

  皖俸如这会儿嘴里正叼着一根发带束发,镜中看到金绒站在门外,一喜,救场的来了。

  他口齿不清道:“嗯,你进来说话吧,外面冷。”

  金绒闻声进来,皖俸如已经收拾好了,正准备寻件衣裳换了。

  走近一看,金绒才发现这人脸色原比镜子里的还要颓然,眼圈乌青,除了刚梳好的发髻,身上衣袍都是乱的,开口关切问道:“公子皖昨晚没休息好吗?”

  “嗯?”

  “今早听阿岚说,公子皖昨晚似是腰伤犯了。这个是伯母特制的伤药,虽不能彻底根治,但是效用很好,痛的时候服一粒,能缓轻一点儿。”金绒从怀里掏出一个猩红的小瓷瓶搁在桌上。

  皖俸如毫不扭捏,收了瓷瓶道:“有劳。改日我定亲自谢过金夫人。”

  金绒看了眼一旁的金岚,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是伯父叫我转达的。”

  “何事?”皖俸如皱眉佯装不知,其实心里头已经知道金绒要带来什么消息了,无非是替他揽掉去小镜湖这一茬子事儿。

  “伯父本想着公子皖昨日伤了腰,又没睡好,这小镜湖一路舟车劳顿,怕是不便出远门了……”

  皖俸如面色如常,金岚脸色则不好了,没忍住,哀嚎了一声。

  皖俸如睫羽垂下,望了一眼金岚,金岚立马低下头。他这才转过头一脸笑意,请继续,说出我想要的结果。

  金绒温和笑,话锋忽然转了一个方向,道:“但……此次是全家一起去,伯父终究不忍将公子皖一个人留在云山,无人照料。所以……特命我前来传话,请公子皖收拾好行装,午后一同出发。”

  皖俸如原本好好的一张笑脸,瞬间僵住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难看到极点,有点……懵……

  金岚倒是开心了,容光焕发,甭提多乐呵了,然后跳起来回了自己屋里,东翻西找,寻思收拾点啥好玩的给皖俸如带上。

  什!么!?!

  说错了吧?!这老头,不按常理出牌啊!所谓打得人措手不及就是如此了?

  皖俸如从震惊中回神,磕着后槽牙问道:“你确定,没听错?”

  金绒点点头,一脸笑意:“没听错啊,伯父就是这么说的。”

  皖俸如还是不信,又问了一遍:“确定?”

  “嗯,确定。对了,还有,公子皖收拾好怕是赶不上午饭了,可也总不能饿着肚子,您看呆会儿是我命人送些来,还是直接送到船上去?您想吃什么?”

  “额,不用那么麻烦。”

  “那我命人送到船上吧,时间晚了怕是后天赶不到。”金绒笑意绵绵,对于软脾气的人,有些事情,皖俸如明明不愿意,却总不好意思做的太不近人情。

  他这就又心软了:“……好,好吧,我很快就好了。”

  金绒依旧笑吟吟的走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倒是皖俸如比金绒进来的时候更加颓。

  极是不乐意,搞什么怎么突然就要他去了?皖氏和沈氏不睦谁不知道,他这去了,还能过个好年不?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