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静好
魔物或许全灭，或许伪装躲藏起来了。如果忽略英灵仍在，接下来这段日子可以称得上岁月静好。
天帝自随身储物袋里找出一架古琴。此琴并非他最钟爱，只是出行时所携。只是此世事事简陋，能有一琴自娱已是幸事。
天后虽通音律，却不擅长乐器。天帝抚琴时，她便静静坐一旁聆听。偶尔兴起，她清歌一首。生为龙王公主，她唱的曲调却并非高山流水般曲高和寡，而是轻快活泼的民间小调。
一曲歌毕，见天帝看她，天后微微一笑道：“下里巴人，见笑了。”
“喉清韵雅，清新自然而不做作。”
天后眉眼带笑。
“怎比得上陛下所作天籁之音。有陛下珠玉在前，我不过是献丑罢了。”
见妻子神情可爱，天帝忍不住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
“元娘甚是顽皮。”
“顽皮吗？”天后若有所思，“母亲生下我不久便与父王闹翻，不再管我。父王事多繁忙，数年才得见一面。故而我幼时无人管束，整日与表兄们打混，确是顽皮。”
天帝怕她难过，岔道：“元娘小时必然活泼可爱，纵然调皮些，我若见了只怕也不舍约束。他日你我儿女，管束之事便要仰赖元娘了。”
天后横了夫君一眼，双目中却满满笑意。
“陛下这便是要躲懒吗？只怕到时候陛下是严父，反要怪我慈母多败儿。”
天帝一笑，想着日后儿女成群，忍不住心生憧憬。
天后将手覆上平坦腹部，喃喃道：“却不知有孕是何感受？”
天帝一怔。纵然博文强识，这怀孕一道不比修身齐家平天下，他到底不曾涉猎。
丈夫脸色古怪，天后自然看得出来。她噗嗤笑出声来，揶揄道：“这世上终于有一样陛下不知道的。”
天帝不以为怪，微微一笑。
“怎有可能样样都知，那岂不成了百晓通这异兽。”
“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无从得知。”天后蹙眉。
“若是能回天界，便找医仙来看看可好？”
“好。”天后眼眸里光彩晶莹。
天帝将妻子搂入怀中。
“适才这曲子很是动听。元娘何处学来？”
“金乌虽是神兽一族，却没有仙人作侍从。父王即便是东海之主，却也不能遣水族于扶桑岛整日陪伴我。我儿时一直由凡人侍奉，她们经常唱这首曲子，我就听会了。”
“扶桑花开千万朵，不及我心花一朵爱哥哥。凡人都是那么直白？”
天后脸微热，不想丈夫能听懂这带着乡音的小调。
“金乌一族虽然享受凡人供养，却也保佑他们平安。金乌岛民风淳朴，凡人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然而生为凡人免不了生老病死，忧患苦多，当然要及时行乐。”
“我去过南海一次。海族百姓也甚是朴实。”
天后笑道：“南海那样藏污纳垢的地方，真辛苦陛下能忍住留宿一夜。”
天帝看着妻子晶莹的笑脸，想起南海那些豪放的贵族女，苦笑。
“本来男欢女爱，无可厚非。但陛下洁身自好天下皆知，南海偏将这个当作待客正道，真是病急乱投医。”
天帝颇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
“可惜陛下没有机会去看看我的东海。我东海儿郎英武，女儿健美。”天后正色道，“自父王万年前废除依附制，东海海族不再必须依附族长，族人面貌一新。”
见妻子如此推崇从未谋面的丈人，天帝浅浅一笑。
“久仰泰山大人丰功伟绩，若能回去，定要去东海一行。”
天后怔仲道：“若能穿越时空，不知能否救回父王。”
天帝握住妻子双手，不语。若是东海龙王未死，天界必然不会卷入东海王位之争，自然也不会有空海同盟，更没有眼下这段姻缘。眼前是唯一可与他平起平坐的妻，他平淡日子中的色彩，他未来儿女的母亲，他不想失去，亦不想去想可能失去。
见丈夫沉默，天后一挑眉，笑道：“我定会告诉那时的我，天帝英明神武，乃是天下第一的好郎君，不管多丢脸也要去天界嫁给你。”
天帝微笑，仿佛雨过天晴，璀璨的阳光照射在水珠上折射出晶莹的光芒。他拧了拧妻子鼻尖，逗笑道：“顽皮。”
天后假假呼痛，横眼看丈夫，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忽然欺身挂上丈夫脖颈，重重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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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自随身储物袋里找出一架古琴。此琴并非他最钟爱，只是出行时所携。只是此世事事简陋，能有一琴自娱已是幸事。
天后虽通音律，却不擅长乐器。天帝抚琴时，她便静静坐一旁聆听。偶尔兴起，她清歌一首。生为龙王公主，她唱的曲调却并非高山流水般曲高和寡，而是轻快活泼的民间小调。
一曲歌毕，见天帝看她，天后微微一笑道：“下里巴人，见笑了。”
“喉清韵雅，清新自然而不做作。”
天后眉眼带笑。
“怎比得上陛下所作天籁之音。有陛下珠玉在前，我不过是献丑罢了。”
见妻子神情可爱，天帝忍不住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
“元娘甚是顽皮。”
“顽皮吗？”天后若有所思，“母亲生下我不久便与父王闹翻，不再管我。父王事多繁忙，数年才得见一面。故而我幼时无人管束，整日与表兄们打混，确是顽皮。”
天帝怕她难过，岔道：“元娘小时必然活泼可爱，纵然调皮些，我若见了只怕也不舍约束。他日你我儿女，管束之事便要仰赖元娘了。”
天后横了夫君一眼，双目中却满满笑意。
“陛下这便是要躲懒吗？只怕到时候陛下是严父，反要怪我慈母多败儿。”
天帝一笑，想着日后儿女成群，忍不住心生憧憬。
天后将手覆上平坦腹部，喃喃道：“却不知有孕是何感受？”
天帝一怔。纵然博文强识，这怀孕一道不比修身齐家平天下，他到底不曾涉猎。
丈夫脸色古怪，天后自然看得出来。她噗嗤笑出声来，揶揄道：“这世上终于有一样陛下不知道的。”
天帝不以为怪，微微一笑。
“怎有可能样样都知，那岂不成了百晓通这异兽。”
“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无从得知。”天后蹙眉。
“若是能回天界，便找医仙来看看可好？”
“好。”天后眼眸里光彩晶莹。
天帝将妻子搂入怀中。
“适才这曲子很是动听。元娘何处学来？”
“金乌虽是神兽一族，却没有仙人作侍从。父王即便是东海之主，却也不能遣水族于扶桑岛整日陪伴我。我儿时一直由凡人侍奉，她们经常唱这首曲子，我就听会了。”
“扶桑花开千万朵，不及我心花一朵爱哥哥。凡人都是那么直白？”
天后脸微热，不想丈夫能听懂这带着乡音的小调。
“金乌一族虽然享受凡人供养，却也保佑他们平安。金乌岛民风淳朴，凡人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然而生为凡人免不了生老病死，忧患苦多，当然要及时行乐。”
“我去过南海一次。海族百姓也甚是朴实。”
天后笑道：“南海那样藏污纳垢的地方，真辛苦陛下能忍住留宿一夜。”
天帝看着妻子晶莹的笑脸，想起南海那些豪放的贵族女，苦笑。
“本来男欢女爱，无可厚非。但陛下洁身自好天下皆知，南海偏将这个当作待客正道，真是病急乱投医。”
天帝颇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
“可惜陛下没有机会去看看我的东海。我东海儿郎英武，女儿健美。”天后正色道，“自父王万年前废除依附制，东海海族不再必须依附族长，族人面貌一新。”
见妻子如此推崇从未谋面的丈人，天帝浅浅一笑。
“久仰泰山大人丰功伟绩，若能回去，定要去东海一行。”
天后怔仲道：“若能穿越时空，不知能否救回父王。”
天帝握住妻子双手，不语。若是东海龙王未死，天界必然不会卷入东海王位之争，自然也不会有空海同盟，更没有眼下这段姻缘。眼前是唯一可与他平起平坐的妻，他平淡日子中的色彩，他未来儿女的母亲，他不想失去，亦不想去想可能失去。
见丈夫沉默，天后一挑眉，笑道：“我定会告诉那时的我，天帝英明神武，乃是天下第一的好郎君，不管多丢脸也要去天界嫁给你。”
天帝微笑，仿佛雨过天晴，璀璨的阳光照射在水珠上折射出晶莹的光芒。他拧了拧妻子鼻尖，逗笑道：“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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