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风波4
电影如期进入了拍摄。
影场那边正如火如荼地拍摄着。赵隆章也会时不时抽-出时间上景场探班。
赵隆章并不喜欢那个饰演弟弟那个角色的演员——胡天朗。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被唐宁潜规则的，更重要的是，胡天朗的演技。
对于胡天朗的演技，只能说，他已经尽力了。瞪眼睛，僵尸脸也就算了，那种作妖似的生演当真让赵隆章看着有些厌恶。
赵隆章真有些不明白，唐宁为什么会选像胡天朗这么没有演技的一个人去勾搭他。甚至还不惜让胡天朗委身于他，真的就不怕被他发现吗。
坐在片场的监视器后看胡天朗的戏，赵隆章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明明是一部很不错的小说，剧本也难得处理得恰到好处，可是就这样让这么一个连演员水准都说不上的所谓的“主角”给毁掉，赵隆章也觉得多少有点可惜。
倒是那个演哥哥的李国明是个老戏骨，一看就是有很多的经验。在轧戏成性的胡天朗面前，这个李国明就看起来就敬业多了。
他不仅记得住自己的台词，就连和他有对手戏的演员的台词他都能清晰地记得。
不过，赵隆章却在来片场探班的几次里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胡天朗做为主演之一，非旦没有准时出现在片场，甚至有时还会在本应有他出场的时候却找了个替身来代替他。
好在李国明可以心无旁骛地将自己的那段戏和胡天朗的替身很好的完成，让导演和整个剧组吃了一颗定心丸，否则这部戏如何进行下去没有人知道。
对于胡天朗的这种行为，赵隆章表示了极度的不满。
“我投资几个亿在里面，不是让他来作秀的！”赵隆章当着全剧组人的面，猛地一拍桌子，“能拍就拍，不能拍滚！”
简直丝毫没给唐宁留一分情面。
制片人和导演对于赵隆章的意见，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胡天朗坐在唐宁的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
唐宁也不得面子，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着赵隆章。
赵隆章侧着身子，将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唐宁。“唐总，你知道，我一个玩化学的，利润可不像其他企业那么高，我出的每一分钱可都是我一点一点赚回来的。你我都是生意人，知道这生意场上的道理。我也不想让我的钱打了水漂吧！”
“赵总说得没错。这事儿可能是我用人不当所造成的。”唐宁带着一脸近乎谄媚似的表情道歉道。
“止损这事儿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赵隆章道，“该怎么做唐总一定比我要懂。所以也请唐总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唐宁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胡天朗，又看了看赵隆章，道：“那行，我们换角。至于换成谁，赵总满意谁，我们就用谁。”
最终制片方终于重新物色了一个年青的演员。虽然这个演员要的钱不多，名气也不如胡天朗，但是他的演技竟意外的好。
赵隆章对于这个年轻演员颇为满意，就连李国明也觉得新对手对他来说配合得也是相得益彰。
而胡天朗则被唐宁安排到一个不痛不痒的镜头少到几乎没什么台词的配角身上。
胡天朗再不乐意，他也不敢对唐宁怎么着。他本来也想和唐宁争辩一番，却突然被唐宁突如其来的满是杀意的眼神吓了一跳，只能惊恐地缩在椅子里一言不发。
终于算尘埃落定，拍戏进入了正轨。
赵隆章对于这一次事件的处理也还算满意了。
可是自从宴会那天起，郭烨却一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
赵隆章知道，郭烨一直担心唐宁不仅仅在这次电影的投资上别有意图。更重要的是，唐宁到底想要通过什么方法来“攻击”赵隆章，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完全没有没有线索。
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的巧合，郭烨对此总是担心唐宁会随时对赵隆章不利。
“以唐宁的性格，他要是想整我，早就整了。怎么可能这么拐弯抹角的。”赵隆章对此并不以为意，“而且，你看，我这不没事儿嘛~~~”
“没事儿？”郭烨冷冷地笑了笑，“那天你被下药难道就不是他做的？”
郭烨说这话，赵隆章倒是无力反驳了，他怔了怔看着郭烨。
“这次没事儿不代表下次没事！”郭烨几乎对着赵隆章大吼。
“那不是有……”
“你也知道有章警官！”不等赵隆章把话说完，郭烨打断他继续吼道，“那下次呢？人家章警官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关心你这个流氓被下药的事！”
“是啊，我就是个流氓。”赵隆章将他拍了拍郭烨的背，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可是你不就是关心我这个臭流氓吗！我相信，我们会没事的。我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
郭烨愣住了，他看着赵隆章鼻子不禁一酸。
赵隆章抬手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郭烨在赵隆章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阿章，谢谢你。我知道，就算你对我只是怀着一丝怜悯，我也觉得够了。这一生足够了。”
赵隆章轻轻的笑了笑。
是啊。他对郭烨到底是什么感情。除了怜悯，是不是真的包含着真正的情感，他到现在也根本说不清楚。
只是，郭烨知道了他的过去。而他也知道了郭烨的过去。
两个人就像是彼此相互依靠的藤枝一般，失去一个，都会让另外的一个失去向上支撑的力量。
“阿章……”郭烨对赵隆章轻声道，“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和唐宁有任何正面的冲突。千万不要。”
“好！”赵隆章爽快的答应道。
可是赵隆章怎么可能放弃。刘健的死他还没有查到幕后的主使。他相信，刘健的死一定也和唐宁脱不了干系。
可是为了让郭烨安心，他只能暂时答应他。
他轻轻地拍了拍郭烨的后背，道：“放心吧。再怎么说，我和他只有金钱的利益关系。我可不能和他起什么冲突。不然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阻拦，也别去查他。”郭烨还是不放心，继续牢骚道。
“好！我都答应你。我不会和他冲突，也不会去管他。他是一个玩电影的，我除了会在他拍电影的时候投点钱，我们也就没有什么交集了。”赵隆章安慰道。
“没有交集？呵呵……”郭烨哼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无奈，“那只是你以为的。”
郭烨坐起身，从床头拿起一根烟，点着叼在嘴里道：“你以为为什么你的奇迹产品卖得那么好？你以为你们的奇迹产品到底有什么奇迹能让那么多的大佬趋之若鹜？我们风波市才有几个像你这样的？有几个能消费得起你们奇迹？”
郭烨问到这里时，赵隆章的确愣了一下。
没错，奇迹产品做为奥丽思化妆品公司的高端产品，并不是公司的主打产品，但是销量却一直都是在所有的产品中占着很高的一个比例。
这个数值对赵隆章来说的确是很高的一笔营销份额。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来购买如此高端的产品，赵隆章虽然想过，但是他却并没有深入的去考虑。
他坐起身，夺过郭烨手上的烟，道：“怎么？你似乎对我公司的事儿，还知道不少？”
郭烨笑了笑，夺回被赵隆章抢走的烟道：“别忘了，我可是地下城的守门人，每一个进出地下城的人或东西，我都清清楚楚。”
郭烨的话让赵隆章觉得有奇怪。“怎么，奇迹会出现在地下城？”
“你以为呢？”郭烨哼笑了一下道，“你以为像那些滥情滥性的人，他们靠什么还能保持着自己姣好的模样？补肾啊？你们奇迹产品有什么作用你不会不知道。”
赵隆章这点没有办法否定。
的确，奇迹产品对于许多人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的产品。
可是，这个产品不是毒-品却胜似毒-品。每一个用过奇迹系列产品的人，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的容颜变得白皙水嫩又透亮，就算是年过四十的人，看起来都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可是奇迹最可怕的地方却在于，所有利用奇迹产品“逆生长”的人，在停用奇迹后，还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让他们不得依赖于奇迹，利用它保持自己的容颜，永远不想放开。
而这便是蛮覆子的可怕之处。
“你以为地下城那么多的人都从哪儿来的？”郭烨哼笑了一下，“人贩子就是日以继夜的去拐，去骗，他们又能弄来多少？人蛇？哼哼？那种成本又高，货色又烂的买卖唐宁可不会去做。”
郭烨猛抽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侧头看着赵隆章道：“他们很多都是自己卖身过去的。毕竟，自己卖过去的样子都不错。可是在面相上，还不能满足那些刁钻大爷的要求。而你的奇迹就成了地下城的必需品。”
郭烨所说的这些，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产品会用到地下城。
“可是我们的销售渠道都是正规的。”赵隆章想要反驳一下，可是却显得那么的无力。
“你确定你公司里就没有唐宁的人？”郭烨笑了笑。
赵隆章无话可说。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郭烨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懒洋洋地拿起手机瞟了一眼，把手机静音丢到了一边。
“怎么不接？”赵隆章问道。
郭烨哼了一声道：“是娇娇的助理。也不知道娇娇从哪里找来的，什么都不会，没事三天两头的给我打电话。”
“既然她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还是接吧。”赵隆章搂着郭烨的肩膀笑了笑。
郭烨撇了撇嘴，不乐意地接了起来：“喂？”郭烨对于这个电话似乎不是很高兴，“嗯，我都说了我不在酒吧也不在酒店的时候别来烦我！”郭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想随时都想要把电话挂断。
可是，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郭烨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他“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大声道：“娇娇她什么了！好！我马上就过去！”
郭烨挂了电话，迅速地找衣服就往身上套。
“娇娇怎么了？”赵隆章觉得这事看起来有些严重，亦起身穿起衣服来。
“片子现场出事了！”郭烨简明扼要地说道，“道具枪不知道被谁换成了真枪，打中了娇娇……”
赵隆章亦眉头一皱。看来这事儿果然不简单。
“我和你一起去！”赵隆章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跟着郭烨一同走了出去。
“你也不怕被狗仔队拍到！”郭烨道。
“拍到就拍到。拍到就直接出柜！怕什么！我又没想否认自己的取向。”赵隆章直截了当地说道。
赵隆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却让郭烨感动成什么样子。
郭烨抽了抽鼻子，拉住赵隆章的手，跟了上去，道：“阿章，谢谢你！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和你在一起。”
赵隆章也没在意，直接拉着郭烨上了车，直奔片场。
“怎么回事！”等到他们赶到片场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片子的拍摄现场。
“我发现最近真的是经常看到你啊！”赵隆章见到章志雄打起招呼来。
章志雄哼了哼算是跟他打了声招呼，便继续忙着去了。
郭烨站在一边，看了看赵隆章道：“阿章，这个章警官，看起来人不错。”
“嗯，是不错。”赵隆章也没细想，就直接应道。
郭烨僵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郭老板！”一个胖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边擦汗一边道，“导演被警察叫住询问，抽不开身，他叫我来找你。”
郭烨一把揪住那胖子的领子吼道：“怎么回事！你们他妈的是拍电影还是玩黑社会！”
“郭……郭老板……我……我们……也不想啊！”那胖子结结巴巴道，“警……警方……还在查……一……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赵隆章抱着双臂，蔑着眼睛看着那个胖子，双眼带着一种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凌厉。
那胖子有些心虚的打了个寒颤，“郭……郭，郭老板。我……先去我们制……制片人那边，他……他还有事……”
“滚滚滚滚滚……”郭烨好像一个咆哮的狮子，把那人赶走。
郭烨坐在一边，抱着头，脸上扭曲得好像被人下了咒一般。
赵隆章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我知道，娇娇是你唯一的艺人。你想要捧她……”赵隆章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知道什么！”郭烨沉声道，“你知道什么……”
赵隆章哼笑了一声。“那你觉得，我不知道什么？”
郭烨抬起头看着赵隆章。赵隆章却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咧着嘴生硬地对着郭烨笑了笑。
郭烨又好气又好笑，被赵隆章这一气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郭老板以后也打算去演戏吗？这又哭又笑的。”唐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对郭烨说道。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
影场那边正如火如荼地拍摄着。赵隆章也会时不时抽-出时间上景场探班。
赵隆章并不喜欢那个饰演弟弟那个角色的演员——胡天朗。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被唐宁潜规则的，更重要的是，胡天朗的演技。
对于胡天朗的演技，只能说，他已经尽力了。瞪眼睛，僵尸脸也就算了，那种作妖似的生演当真让赵隆章看着有些厌恶。
赵隆章真有些不明白，唐宁为什么会选像胡天朗这么没有演技的一个人去勾搭他。甚至还不惜让胡天朗委身于他，真的就不怕被他发现吗。
坐在片场的监视器后看胡天朗的戏，赵隆章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明明是一部很不错的小说，剧本也难得处理得恰到好处，可是就这样让这么一个连演员水准都说不上的所谓的“主角”给毁掉，赵隆章也觉得多少有点可惜。
倒是那个演哥哥的李国明是个老戏骨，一看就是有很多的经验。在轧戏成性的胡天朗面前，这个李国明就看起来就敬业多了。
他不仅记得住自己的台词，就连和他有对手戏的演员的台词他都能清晰地记得。
不过，赵隆章却在来片场探班的几次里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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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李国明可以心无旁骛地将自己的那段戏和胡天朗的替身很好的完成，让导演和整个剧组吃了一颗定心丸，否则这部戏如何进行下去没有人知道。
对于胡天朗的这种行为，赵隆章表示了极度的不满。
“我投资几个亿在里面，不是让他来作秀的！”赵隆章当着全剧组人的面，猛地一拍桌子，“能拍就拍，不能拍滚！”
简直丝毫没给唐宁留一分情面。
制片人和导演对于赵隆章的意见，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胡天朗坐在唐宁的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
唐宁也不得面子，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着赵隆章。
赵隆章侧着身子，将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唐宁。“唐总，你知道，我一个玩化学的，利润可不像其他企业那么高，我出的每一分钱可都是我一点一点赚回来的。你我都是生意人，知道这生意场上的道理。我也不想让我的钱打了水漂吧！”
“赵总说得没错。这事儿可能是我用人不当所造成的。”唐宁带着一脸近乎谄媚似的表情道歉道。
“止损这事儿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赵隆章道，“该怎么做唐总一定比我要懂。所以也请唐总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唐宁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胡天朗，又看了看赵隆章，道：“那行，我们换角。至于换成谁，赵总满意谁，我们就用谁。”
最终制片方终于重新物色了一个年青的演员。虽然这个演员要的钱不多，名气也不如胡天朗，但是他的演技竟意外的好。
赵隆章对于这个年轻演员颇为满意，就连李国明也觉得新对手对他来说配合得也是相得益彰。
而胡天朗则被唐宁安排到一个不痛不痒的镜头少到几乎没什么台词的配角身上。
胡天朗再不乐意，他也不敢对唐宁怎么着。他本来也想和唐宁争辩一番，却突然被唐宁突如其来的满是杀意的眼神吓了一跳，只能惊恐地缩在椅子里一言不发。
终于算尘埃落定，拍戏进入了正轨。
赵隆章对于这一次事件的处理也还算满意了。
可是自从宴会那天起，郭烨却一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
赵隆章知道，郭烨一直担心唐宁不仅仅在这次电影的投资上别有意图。更重要的是，唐宁到底想要通过什么方法来“攻击”赵隆章，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完全没有没有线索。
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的巧合，郭烨对此总是担心唐宁会随时对赵隆章不利。
“以唐宁的性格，他要是想整我，早就整了。怎么可能这么拐弯抹角的。”赵隆章对此并不以为意，“而且，你看，我这不没事儿嘛~~~”
“没事儿？”郭烨冷冷地笑了笑，“那天你被下药难道就不是他做的？”
郭烨说这话，赵隆章倒是无力反驳了，他怔了怔看着郭烨。
“这次没事儿不代表下次没事！”郭烨几乎对着赵隆章大吼。
“那不是有……”
“你也知道有章警官！”不等赵隆章把话说完，郭烨打断他继续吼道，“那下次呢？人家章警官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关心你这个流氓被下药的事！”
“是啊，我就是个流氓。”赵隆章将他拍了拍郭烨的背，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可是你不就是关心我这个臭流氓吗！我相信，我们会没事的。我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
郭烨愣住了，他看着赵隆章鼻子不禁一酸。
赵隆章抬手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郭烨在赵隆章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阿章，谢谢你。我知道，就算你对我只是怀着一丝怜悯，我也觉得够了。这一生足够了。”
赵隆章轻轻的笑了笑。
是啊。他对郭烨到底是什么感情。除了怜悯，是不是真的包含着真正的情感，他到现在也根本说不清楚。
只是，郭烨知道了他的过去。而他也知道了郭烨的过去。
两个人就像是彼此相互依靠的藤枝一般，失去一个，都会让另外的一个失去向上支撑的力量。
“阿章……”郭烨对赵隆章轻声道，“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和唐宁有任何正面的冲突。千万不要。”
“好！”赵隆章爽快的答应道。
可是赵隆章怎么可能放弃。刘健的死他还没有查到幕后的主使。他相信，刘健的死一定也和唐宁脱不了干系。
可是为了让郭烨安心，他只能暂时答应他。
他轻轻地拍了拍郭烨的后背，道：“放心吧。再怎么说，我和他只有金钱的利益关系。我可不能和他起什么冲突。不然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阻拦，也别去查他。”郭烨还是不放心，继续牢骚道。
“好！我都答应你。我不会和他冲突，也不会去管他。他是一个玩电影的，我除了会在他拍电影的时候投点钱，我们也就没有什么交集了。”赵隆章安慰道。
“没有交集？呵呵……”郭烨哼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无奈，“那只是你以为的。”
郭烨坐起身，从床头拿起一根烟，点着叼在嘴里道：“你以为为什么你的奇迹产品卖得那么好？你以为你们的奇迹产品到底有什么奇迹能让那么多的大佬趋之若鹜？我们风波市才有几个像你这样的？有几个能消费得起你们奇迹？”
郭烨问到这里时，赵隆章的确愣了一下。
没错，奇迹产品做为奥丽思化妆品公司的高端产品，并不是公司的主打产品，但是销量却一直都是在所有的产品中占着很高的一个比例。
这个数值对赵隆章来说的确是很高的一笔营销份额。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来购买如此高端的产品，赵隆章虽然想过，但是他却并没有深入的去考虑。
他坐起身，夺过郭烨手上的烟，道：“怎么？你似乎对我公司的事儿，还知道不少？”
郭烨笑了笑，夺回被赵隆章抢走的烟道：“别忘了，我可是地下城的守门人，每一个进出地下城的人或东西，我都清清楚楚。”
郭烨的话让赵隆章觉得有奇怪。“怎么，奇迹会出现在地下城？”
“你以为呢？”郭烨哼笑了一下道，“你以为像那些滥情滥性的人，他们靠什么还能保持着自己姣好的模样？补肾啊？你们奇迹产品有什么作用你不会不知道。”
赵隆章这点没有办法否定。
的确，奇迹产品对于许多人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的产品。
可是，这个产品不是毒-品却胜似毒-品。每一个用过奇迹系列产品的人，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的容颜变得白皙水嫩又透亮，就算是年过四十的人，看起来都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可是奇迹最可怕的地方却在于，所有利用奇迹产品“逆生长”的人，在停用奇迹后，还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让他们不得依赖于奇迹，利用它保持自己的容颜，永远不想放开。
而这便是蛮覆子的可怕之处。
“你以为地下城那么多的人都从哪儿来的？”郭烨哼笑了一下，“人贩子就是日以继夜的去拐，去骗，他们又能弄来多少？人蛇？哼哼？那种成本又高，货色又烂的买卖唐宁可不会去做。”
郭烨猛抽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侧头看着赵隆章道：“他们很多都是自己卖身过去的。毕竟，自己卖过去的样子都不错。可是在面相上，还不能满足那些刁钻大爷的要求。而你的奇迹就成了地下城的必需品。”
郭烨所说的这些，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产品会用到地下城。
“可是我们的销售渠道都是正规的。”赵隆章想要反驳一下，可是却显得那么的无力。
“你确定你公司里就没有唐宁的人？”郭烨笑了笑。
赵隆章无话可说。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郭烨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懒洋洋地拿起手机瞟了一眼，把手机静音丢到了一边。
“怎么不接？”赵隆章问道。
郭烨哼了一声道：“是娇娇的助理。也不知道娇娇从哪里找来的，什么都不会，没事三天两头的给我打电话。”
“既然她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还是接吧。”赵隆章搂着郭烨的肩膀笑了笑。
郭烨撇了撇嘴，不乐意地接了起来：“喂？”郭烨对于这个电话似乎不是很高兴，“嗯，我都说了我不在酒吧也不在酒店的时候别来烦我！”郭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想随时都想要把电话挂断。
可是，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郭烨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他“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大声道：“娇娇她什么了！好！我马上就过去！”
郭烨挂了电话，迅速地找衣服就往身上套。
“娇娇怎么了？”赵隆章觉得这事看起来有些严重，亦起身穿起衣服来。
“片子现场出事了！”郭烨简明扼要地说道，“道具枪不知道被谁换成了真枪，打中了娇娇……”
赵隆章亦眉头一皱。看来这事儿果然不简单。
“我和你一起去！”赵隆章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跟着郭烨一同走了出去。
“你也不怕被狗仔队拍到！”郭烨道。
“拍到就拍到。拍到就直接出柜！怕什么！我又没想否认自己的取向。”赵隆章直截了当地说道。
赵隆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却让郭烨感动成什么样子。
郭烨抽了抽鼻子，拉住赵隆章的手，跟了上去，道：“阿章，谢谢你！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和你在一起。”
赵隆章也没在意，直接拉着郭烨上了车，直奔片场。
“怎么回事！”等到他们赶到片场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片子的拍摄现场。
“我发现最近真的是经常看到你啊！”赵隆章见到章志雄打起招呼来。
章志雄哼了哼算是跟他打了声招呼，便继续忙着去了。
郭烨站在一边，看了看赵隆章道：“阿章，这个章警官，看起来人不错。”
“嗯，是不错。”赵隆章也没细想，就直接应道。
郭烨僵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郭老板！”一个胖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边擦汗一边道，“导演被警察叫住询问，抽不开身，他叫我来找你。”
郭烨一把揪住那胖子的领子吼道：“怎么回事！你们他妈的是拍电影还是玩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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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子有些心虚的打了个寒颤，“郭……郭，郭老板。我……先去我们制……制片人那边，他……他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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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烨坐在一边，抱着头，脸上扭曲得好像被人下了咒一般。
赵隆章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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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郭烨沉声道，“你知道什么……”
赵隆章哼笑了一声。“那你觉得，我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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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烨又好气又好笑，被赵隆章这一气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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