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臻”的两重含义
我就算得了心病，也不能任别人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我需要冷静下来，捋顺白灵界和玄灵界的事情。
欧阳臻有些时候会含糊其辞，他自称无论是在梦里梦外，这都是我们秦家值得信任的男人。
那为什么我一开始是出现在白灵界，主治心医是泷漾，不是他？
在白灵界的时候，梦客们会借着奇奇怪怪的行为，来缓解悲伤情绪，而且他们喜欢开诚布公，讲述自己遭受的痛苦，继而互相勉励。
这些梦客在现实世界应该属于轻度精神病患者，而且泷漾筑造的梦域对他们是有一定帮助的。
柳警官说泷漾是白灵界唯一一位筑梦心医，泷漾也不惜与我攀亲带故，要我唤他一声“师叔”，并言明自己也得了心病，急需助手。
在白灵界的梦域里，我还那么凑巧目睹泷漾从高空坠落的事故，而老哥秦大展还卷入了这起事故中，成了“犯人”。
泷漾更有密集恐惧症，但似乎对我有一种不一般的信赖。
他在白灵界就没有别的病人可信赖了吗？
他是“师叔”，那至少还有一个“师伯”。
泷漾对我来说是一个接触不算太久的人，不是老朋友。
可我在现实里……认识他吗？
白灵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筑梦心医为什么会离开那里？
从欧阳臻口中，我知道了“替幻影”的存在。他说秦家除了我，这都没遇到危险。
这是因了欧阳家树大招风，我这个与欧阳越和欧阳畅都当过同学的素人区孩子才接二连三遇上倒霉事，欧阳臻却也放了我们秦家的人在他的侄子欧阳越与郦倩云的订婚宴上捣乱。
我怎么觉得他这么不怀好意？
再者，这是欧阳越在念幼儿园中班的时候被绑匪弄没了双腿，他又说洗手间镜子后的暗格是方便自己藏着仿生假肢的。
不对！他是先隐晦地告诉我自己是残疾人，而后再提到欧阳越小时候与我一起遇到绑匪的事情，并且这件可怕的事情在我和欧阳家的孪生兄弟的心里都留下了伤疤。
“……”
我准备到校医室找欧阳臻时，幼师全班通报了一件事，欧阳越要随父母移民，他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今天也不来幼儿园了。
看着班上那个安安静静的空座位，我的心里是真有一点落寞。
连体育委员徐敬星也失魂落魄，似乎是少了劲敌的不适应，不小心弄伤腿，被送到了校医室。
“我是欧阳医师的助手曾羽，他今天也找我代班了。”
“……”
欧阳臻今天也没来青霖幼儿园上班，我更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助手曾羽。他是一个充满阳光笑容的邻家大哥哥，给徐敬星处理了伤口后，就给了我一个解释。
徐敬星闷闷不乐，不敢看我，甚至还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两个同班好哥们儿。
“他怎么了？”
“……我听说昨天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有坏人混进来了。”
“真的？”
“……我不小心听到的。”
“……”
两个小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角落里嘀咕了两句。
看来是园长要封锁消息，免得家长们提心吊胆和苛责青霖幼儿园的保安系统。
“在认真地想什么？”
“……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琢磨着放学后找曾羽载我去欧阳臻的住处，问个清楚，就被打扮成校工的他轻轻拽了一下校服，他戴着一顶草帽立在我身后，白皙的脸上挂着一些晶莹的小汗珠，还抱着一盆仙人掌。
“……琢磨来，琢磨去，可是想明白了？”
“不明白！”
“……嘘。”
“……”
我不满地回了一句，欧阳臻就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我安静地跟着他走。
“欧阳家其实有青霖幼儿园的股权，他们入侵了保安系统，监控摄像头也没拍到什么……因此，我要从你们小时候的记忆里找出线索。”
“……我们？你还有当私家侦探的本事？”
“我是筑梦心医，多着令犯人暴露犯罪心态的本事。”
“……不对，对方怕是一个高智商的犯人。他对你们心医也颇有了解，还非常冷静从容。”
“……”
“警察没查出来的事情，你借着病人小时候的记忆去追查……这也就是说此案相当棘手。”
“……你还不笨，为什么会那么迟钝？”
“……小越的腿是被绑匪弄没的……那你的腿又出了什么毛病？欧阳家最惨叔侄？”
“……你还是不够聪明。”
“……”
欧阳臻丢了一句过来，往二楼体育器材室去了。
我自然是不惜第二次翘课，也要逮住他问个明白。
“……小时候的‘欧阳越’是你的‘替幻影’？”
“……”
他说儿童报警器是欧阳畅按的，激恼了绑匪。但如果是高智商又足够冷静的绑匪，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它乱了阵脚？
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欧阳臻还没说出来。
“……您说小星有没有将我踩坏那个儿童报警器的事情……说出来？”
“……我们已经买了一个新的放回秦小风的书包里，你不需要提心吊胆的……大不了，你找个机会偷偷告诉她的父母，请求原谅。”
“……好。”
上课铃响了，一位教体育还有些老资历的幼师带着另一位到青霖幼儿园实习的女孩进了体育器材室。
教体育的幼师还有烟瘾，等年轻女孩走了，他关上体育器材室的门，从衣服内侧口袋里取出电子烟，在里面抽了一会儿。
走廊里安装了监控设备，体育器材室的门上有指纹锁，只有园长和幼师才能进出，但体育器材室的门上也留了一扇不高不低的观察窗。
我看了看欧阳臻的手表，这位幼师在体育器材室呆了约二十分钟，就回办公室里。
欧阳臻在他不会经过的角落取出了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他的焦虑症还挺严重。”
“……”
“他在实习生面前，偷偷掐着伤口说话，借助痛觉来逼自己收敛脾气，而且抽烟的时候，右手尾指还在抽搐。”
“……你怀疑他？”
“这位实习生是他的关系户，他写的推荐信……但实习生不小心踩坏了你的儿童报警器，徐敬星还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我的儿童报警器是别人说捡就捡，说踩就踩的？我可是好好放在书包里，小心翼翼不敢让它乱响。”
“班上有不喜欢你的小女孩，故意取出你的儿童报警器，放在这位实习生会经过的地方。”
“……然后，她捡到了，这会到班上来问是谁的……所有的小孩就会知道我带了这么件……穷酸的东西上学，成为一个学期的笑料。”
“咳咳……也不是特别穷酸，只是儿童报警器的功能的确比不上儿童手机齐全。”
“……哼，为了让我出丑，那个坏女孩还真是煞费苦心。”
“……昨天，这有不少小朋友听到那声警报。今天，小越就转学了……可能小时候他们还不觉得奇怪，长大了就……”
“……她成了你的病人？”
“……”
“……你还没回答我，如今在这里的小越……可是你的‘替幻影’？为了弥补我……”
“……你既然又翘课了，我们就提前一个半小时放学。”
欧阳臻进了园长的独立办公室一会儿，还换了一套便服，戴上墨镜，牵着我去停车场。
“……你该不会还是警察局请回去的心理学顾问吧？”
“如若东昑市的警察局长遇到难题，还找到我，我作为一位有责任心的公民，自然会积极帮助他们。”
“呵，你们欧阳家可真是本事呢。”
“……”
欧阳臻的书房里有一块案情分析板，有模有样的，我还以为自己走进了刑侦电影的房间里去了。
“前天和昨天，你可没放我进来。”
“……此刻，你可是能告诉我，我是谁了？”
“真相只有一个……你是一个变态！”
“……”
我拿起了一支可擦的黑色大头笔，在白色的案情分析板上写了一个“臻”字。
这有一句名言为“臻于至善”，意为不断探索才能发现真理，到达前所未有的新境界，这用“臻”字取名的男孩也不少。
我一开始没这么自恋地将“臻”字拆成两半，一个“至”字、一个“秦”字，从而想到另一个含义——来到秦家。
谁来到秦家了？
呵，我许久没见过的幼儿园同学欧阳越。
“真讨厌，装神弄鬼！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别打了，这还要你解开的谜题多着呢。”
我又拿起了抱枕，不客气地朝长大了的欧阳越打过去。他捏造了“欧阳臻”这个假身份，来接近我，三番两次探我口风，真够赖皮的。
欧阳越将靠枕准确无误地扔到沙发上，抱起十分娇小的我，放到他的书桌上，继而平视着我，又不得不躲开一只挥过去的手。
“你怎么那么暴力？先拿靠枕打我，还想赏一个巴掌？”
“我最讨厌上当受骗的感觉了。”
“我只是在检验你的心智。”
“呵，我的心智没问题，只是与你的爱情观不一致。”
“……有些筑梦心医不建议我那么早来见你，刺激到你的情绪。”
“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偏偏给自己捏了一个‘叔叔’的身份？呵，滚。”
“……世上还有催眠术，有些筑梦心医能借着它来帮助病人遗忘一些不快乐的过去，重获新生……但也有一些恶人利用它来令这些记忆成为‘定时的危险’，害人害己。”
“……你也不确定我接下来……这会不会释放那颗‘定时的危险’？”
“……我觉得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他们反而不会在你这里设第二次‘定时的危险’。”
“真是辛苦你了，在我的身边这么提心吊胆的。”
“……我是很辛苦，等着一生的回报。”
“……你想的美。”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没想到欧阳越这么喜欢自己。
他以后多着“苦头”吃呢，谁说只有男生欺负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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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冷静下来，捋顺白灵界和玄灵界的事情。
欧阳臻有些时候会含糊其辞，他自称无论是在梦里梦外，这都是我们秦家值得信任的男人。
那为什么我一开始是出现在白灵界，主治心医是泷漾，不是他？
在白灵界的时候，梦客们会借着奇奇怪怪的行为，来缓解悲伤情绪，而且他们喜欢开诚布公，讲述自己遭受的痛苦，继而互相勉励。
这些梦客在现实世界应该属于轻度精神病患者，而且泷漾筑造的梦域对他们是有一定帮助的。
柳警官说泷漾是白灵界唯一一位筑梦心医，泷漾也不惜与我攀亲带故，要我唤他一声“师叔”，并言明自己也得了心病，急需助手。
在白灵界的梦域里，我还那么凑巧目睹泷漾从高空坠落的事故，而老哥秦大展还卷入了这起事故中，成了“犯人”。
泷漾更有密集恐惧症，但似乎对我有一种不一般的信赖。
他在白灵界就没有别的病人可信赖了吗？
他是“师叔”，那至少还有一个“师伯”。
泷漾对我来说是一个接触不算太久的人，不是老朋友。
可我在现实里……认识他吗？
白灵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筑梦心医为什么会离开那里？
从欧阳臻口中，我知道了“替幻影”的存在。他说秦家除了我，这都没遇到危险。
这是因了欧阳家树大招风，我这个与欧阳越和欧阳畅都当过同学的素人区孩子才接二连三遇上倒霉事，欧阳臻却也放了我们秦家的人在他的侄子欧阳越与郦倩云的订婚宴上捣乱。
我怎么觉得他这么不怀好意？
再者，这是欧阳越在念幼儿园中班的时候被绑匪弄没了双腿，他又说洗手间镜子后的暗格是方便自己藏着仿生假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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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备到校医室找欧阳臻时，幼师全班通报了一件事，欧阳越要随父母移民，他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今天也不来幼儿园了。
看着班上那个安安静静的空座位，我的心里是真有一点落寞。
连体育委员徐敬星也失魂落魄，似乎是少了劲敌的不适应，不小心弄伤腿，被送到了校医室。
“我是欧阳医师的助手曾羽，他今天也找我代班了。”
“……”
欧阳臻今天也没来青霖幼儿园上班，我更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助手曾羽。他是一个充满阳光笑容的邻家大哥哥，给徐敬星处理了伤口后，就给了我一个解释。
徐敬星闷闷不乐，不敢看我，甚至还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两个同班好哥们儿。
“他怎么了？”
“……我听说昨天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有坏人混进来了。”
“真的？”
“……我不小心听到的。”
“……”
两个小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角落里嘀咕了两句。
看来是园长要封锁消息，免得家长们提心吊胆和苛责青霖幼儿园的保安系统。
“在认真地想什么？”
“……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琢磨着放学后找曾羽载我去欧阳臻的住处，问个清楚，就被打扮成校工的他轻轻拽了一下校服，他戴着一顶草帽立在我身后，白皙的脸上挂着一些晶莹的小汗珠，还抱着一盆仙人掌。
“……琢磨来，琢磨去，可是想明白了？”
“不明白！”
“……嘘。”
“……”
我不满地回了一句，欧阳臻就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我安静地跟着他走。
“欧阳家其实有青霖幼儿园的股权，他们入侵了保安系统，监控摄像头也没拍到什么……因此，我要从你们小时候的记忆里找出线索。”
“……我们？你还有当私家侦探的本事？”
“我是筑梦心医，多着令犯人暴露犯罪心态的本事。”
“……不对，对方怕是一个高智商的犯人。他对你们心医也颇有了解，还非常冷静从容。”
“……”
“警察没查出来的事情，你借着病人小时候的记忆去追查……这也就是说此案相当棘手。”
“……你还不笨，为什么会那么迟钝？”
“……小越的腿是被绑匪弄没的……那你的腿又出了什么毛病？欧阳家最惨叔侄？”
“……你还是不够聪明。”
“……”
欧阳臻丢了一句过来，往二楼体育器材室去了。
我自然是不惜第二次翘课，也要逮住他问个明白。
“……小时候的‘欧阳越’是你的‘替幻影’？”
“……”
他说儿童报警器是欧阳畅按的，激恼了绑匪。但如果是高智商又足够冷静的绑匪，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它乱了阵脚？
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欧阳臻还没说出来。
“……您说小星有没有将我踩坏那个儿童报警器的事情……说出来？”
“……我们已经买了一个新的放回秦小风的书包里，你不需要提心吊胆的……大不了，你找个机会偷偷告诉她的父母，请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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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体育的幼师还有烟瘾，等年轻女孩走了，他关上体育器材室的门，从衣服内侧口袋里取出电子烟，在里面抽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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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欧阳臻的手表，这位幼师在体育器材室呆了约二十分钟，就回办公室里。
欧阳臻在他不会经过的角落取出了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他的焦虑症还挺严重。”
“……”
“他在实习生面前，偷偷掐着伤口说话，借助痛觉来逼自己收敛脾气，而且抽烟的时候，右手尾指还在抽搐。”
“……你怀疑他？”
“这位实习生是他的关系户，他写的推荐信……但实习生不小心踩坏了你的儿童报警器，徐敬星还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我的儿童报警器是别人说捡就捡，说踩就踩的？我可是好好放在书包里，小心翼翼不敢让它乱响。”
“班上有不喜欢你的小女孩，故意取出你的儿童报警器，放在这位实习生会经过的地方。”
“……然后，她捡到了，这会到班上来问是谁的……所有的小孩就会知道我带了这么件……穷酸的东西上学，成为一个学期的笑料。”
“咳咳……也不是特别穷酸，只是儿童报警器的功能的确比不上儿童手机齐全。”
“……哼，为了让我出丑，那个坏女孩还真是煞费苦心。”
“……昨天，这有不少小朋友听到那声警报。今天，小越就转学了……可能小时候他们还不觉得奇怪，长大了就……”
“……她成了你的病人？”
“……”
“……你还没回答我，如今在这里的小越……可是你的‘替幻影’？为了弥补我……”
“……你既然又翘课了，我们就提前一个半小时放学。”
欧阳臻进了园长的独立办公室一会儿，还换了一套便服，戴上墨镜，牵着我去停车场。
“……你该不会还是警察局请回去的心理学顾问吧？”
“如若东昑市的警察局长遇到难题，还找到我，我作为一位有责任心的公民，自然会积极帮助他们。”
“呵，你们欧阳家可真是本事呢。”
“……”
欧阳臻的书房里有一块案情分析板，有模有样的，我还以为自己走进了刑侦电影的房间里去了。
“前天和昨天，你可没放我进来。”
“……此刻，你可是能告诉我，我是谁了？”
“真相只有一个……你是一个变态！”
“……”
我拿起了一支可擦的黑色大头笔，在白色的案情分析板上写了一个“臻”字。
这有一句名言为“臻于至善”，意为不断探索才能发现真理，到达前所未有的新境界，这用“臻”字取名的男孩也不少。
我一开始没这么自恋地将“臻”字拆成两半，一个“至”字、一个“秦”字，从而想到另一个含义——来到秦家。
谁来到秦家了？
呵，我许久没见过的幼儿园同学欧阳越。
“真讨厌，装神弄鬼！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别打了，这还要你解开的谜题多着呢。”
我又拿起了抱枕，不客气地朝长大了的欧阳越打过去。他捏造了“欧阳臻”这个假身份，来接近我，三番两次探我口风，真够赖皮的。
欧阳越将靠枕准确无误地扔到沙发上，抱起十分娇小的我，放到他的书桌上，继而平视着我，又不得不躲开一只挥过去的手。
“你怎么那么暴力？先拿靠枕打我，还想赏一个巴掌？”
“我最讨厌上当受骗的感觉了。”
“我只是在检验你的心智。”
“呵，我的心智没问题，只是与你的爱情观不一致。”
“……有些筑梦心医不建议我那么早来见你，刺激到你的情绪。”
“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偏偏给自己捏了一个‘叔叔’的身份？呵，滚。”
“……世上还有催眠术，有些筑梦心医能借着它来帮助病人遗忘一些不快乐的过去，重获新生……但也有一些恶人利用它来令这些记忆成为‘定时的危险’，害人害己。”
“……你也不确定我接下来……这会不会释放那颗‘定时的危险’？”
“……我觉得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他们反而不会在你这里设第二次‘定时的危险’。”
“真是辛苦你了，在我的身边这么提心吊胆的。”
“……我是很辛苦，等着一生的回报。”
“……你想的美。”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没想到欧阳越这么喜欢自己。
他以后多着“苦头”吃呢，谁说只有男生欺负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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