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蜕变
那晚，覃默没怎么出来，一晚上都待在厨房。最后，被鹿母从厨房赶了出来，名曰：年轻人要和年轻人一起玩。
被赶出来的覃默，坐在桌子的边上。鹿羽的那群朋友和她聊天，真的把她宠成团宠了。文申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离她最远，没有和她说话。
她那个时候的样子，就是一个天真又单纯的女孩，眼神清澈明朗，什么情绪都在一张小脸上表现出来，高兴的、委屈的、生气的，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可爱的让人只想把她保护起来，不让她受到分毫的伤害。
和那时的她相比，现在的覃默身上多了一股忧愁，少了一份天真。那清澈明朗的眸子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仿佛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样的天真单纯了，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独当一面了，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了，这让文申心疼。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才能从温室中的花朵变得像现在这样坚强，文申不敢想。
这两年多以来他一直在部队，消息不是很灵通，只知道她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但具体的一概不知，鹿羽也没和他们这群朋友说。鹿羽建过一个微信群，群里都是他的那些朋友，一开始覃默也在，假期时还经常在群里说话，倒是文申没怎么在群里发过言。
文申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有人发现团宠小妹妹放假也不在群里聊天了，鹿羽就随口提了一句说是因为家里出事了。再后来，群里就没有覃默了，大概是自己退群了。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文申还在部队，只是在手机上匆匆憋过一眼。到后来，那人还在群里问鹿羽，妹妹是不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因为妹妹删好友了。但鹿羽依然没有正面回答那个朋友，还是说家务事一笔带过。
见鹿羽两次都在群里这样说，他能感觉得到，鹿羽不想谈这件事。如果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只能让覃默自己和他说了，不然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复学的时候，鹿羽找到他，说妹妹也在安大，她家里出了一些事，如果有机会，照顾照顾妹妹。
文申回神，把论坛的链接发到了微信群后，退出了论坛。
微信群却因为这一条消息而炸了。
【两年多过去了，妹妹都有男朋友了，而我，还是一只单身狗。】
【兄弟，你看妹妹那个笑，一点都不发自内心。】
【这男的是不是要追妹妹呀！】
【妹妹受伤了！】
……
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鹿羽发了一条消息：
【暂时还没有妹妹谈恋爱的消息，她还没和我说过。】
鹿羽心里想的却是：难道她谈恋爱了没和自己说？不过不太可能啊！不说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有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光看这照片上的两人，就完全没有谈恋爱时甜蜜的样子。
【他们俩在一起了？】文申看到鹿羽发的消息，想了想，回道：
【你是她哥哥，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看到这样回复的鹿羽心里有些无奈，【你去学校这么几个月了，和我妹说上话没？】
【没有，平常接触并不多。】
【好了，了解了。她怎么受伤的？】
【不清楚。】
【……我去探探。】
两人没再发消息，鹿羽去找覃母了，文申关了手机，拿着书，坐在桌子前看了起来。
-------
他们的普通话测试时间被安排在星期六，一早四人就去考场等着，不到半个小时就考完回寝室了。
“你们最后一题自由表达题目你选了什么！前面的字词有不认识的字吗？”迟朗回到寝室就问了起来。
“没有，我的题目是我的成长之路。”文申第一个回答了迟朗，说完了就拿着书包去图书馆了。
“我前面有两个词读错了。”李逸对迟朗说道。
他一只手把寝室门关上，同时，隔绝了里面的聊天声，走向楼梯口。
在图书馆，他看到了叶察，见叶察在看书，没去打扰。
叶察正要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的时候，发现了文申。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文申发现旁边有人坐下，把头抬了起来，发现是叶察，小声问候：“学长好！”
“嗯，你好！来图书馆看书？”叶察感觉文申对自己有种说不出的敌意，而自己一到文申旁边就有种危机感，这很奇怪。
“对，复习功课。”听见叶察这样问自己，愣了一会之后就大大方方的回答。
文申有心问叶察和覃默之间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两人都意外看到覃默在图书馆的出口处。
文申向叶察询问：“学姐的脚好了？”
意料之外，他没有听见叶察的声音，转头，看着叶察，眼神犀利。
发现文申看着自己后才回答：“应该吧，脚踝扭伤，不需要很久。你…看了论坛。”本来应该是疑问语气的话，到了嘴边，叶察不知怎得就成了肯定的语气。
“室友看的，无意中瞄了一眼。”
无意…瞄一眼……又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
叶察没戳破他的谎言,而是凭着直觉反问：“你喜欢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口，但就是这样问了。
人们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强，可一旦男人有直觉，那件事基本就是事实了。
被反问的文申许久没有反应，叶察也没再问，把目光放在了手中的书上。
等到文申离开时，叶察听见了一声很细微的声音。
“嗯。”
似有似无的声音让叶察不敢确定文申是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叶察再想说话的时候，文申已经走了，能看到的只有他的背影。
原来是真的，从那次面试他看着覃默的位置到那串豆腐皮再到他所说的无意瞄一眼，都是源于他喜欢她。叶察不明白，他们两都没交集，文申为什么会喜欢覃默。况且按照覃默那次团陪的态度看，她是不认识文申的。
思绪早已飞走，手中的书已然成了摆设，上面的汉字在叶察眼里都成了楔形文字，一点都看不懂。
-------
就在文申和迟朗等人在球馆打球时，覃默在给普通话测试的最后一题打分，这让她听到了一个让她心动的声音。
闭闵看见覃默一脸满足，内心很是惊讶。她从没见过覃默露出这种表情，覃默的招牌表情是微笑，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能荣辱不惊，用微笑面对。
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她：“默默，怎么了？”
覃默也没瞒着，直说了原因，听完原因后的闭闵内心直呼男神。
临近期末了，院学生会开了一次期末总结大会，每个人都要写一篇期末总结上交。
这也意味着这个学期即将结束了，到了考试周，自己所有需要考试的科目考完了就放假了，可以回家。
因为覃默考完的时间比较早，一考完就坐着高铁回家去了。她没忘记要回家陪覃母的想法，所以早早地回家了。
回到家的覃默，发现覃母不在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回家的激情渐渐冷却。抬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表，十点半，这个点…买菜去了？
推开自己已经有一整个学期没有进去过的房间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放在床头柜的全家福。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拍的照片，也是她最不愿回想的过去。
她记得去学校之前把照片放进柜子里了，现在能摆在床头柜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覃母进了房间，拿出来放在了上面。
覃默走进房间，却没再把照片放进去。把被单铺在床垫上，拿着被子放在床上，收拾好后，出了房间。
来到客厅，又把沙发上的抱枕挪了挪位置。刚准备放下最后一个抱枕时，听到门响，走到玄关处。
于是覃母打开门就看见覃默抱着一个抱枕，站在玄关处。
“你这孩子，一回来就收拾。今天回来也不提前和我说，我出门买菜了，都没买排骨，你最喜欢吃糖醋排骨了，我再去一趟超市，买点排骨回来。”覃母把买好的菜放到厨房之后，又要出门，覃默连忙拽住她。
“不用了，妈妈。今天就吃这些，明天再买。”
午饭是母女两人一起做的，一荤两素，素炒青菜、南瓜和清蒸鱼。鱼还是冰箱里的，覃母去超市只买了青菜和南瓜。覃默做菜时就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回来，妈妈中午就只吃青菜和南瓜。这样的想法一旦萌芽了，便一直在覃默的脑子里盘旋，迟迟忘不掉。
饭后，覃母的手机响了，是鹿羽打来的。
“阿姨，默默回来了吗？我这周末想组个局，您不是一直说默默总和你呆着，都不出去玩吗？可以让默默过来。”开门见山，覃母一接通，鹿羽就把自己要说的都说了。
覃默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只知道妈妈很开心，一脸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啊！今天上午刚回来的，我让她去就是了，周末什么时间，在哪里？”覃默听见这话，心里有数了。她这是又被自己亲生的妈嫌弃了，要赶自己出去和表哥一起玩。
不等鹿羽回答就和覃母说：“妈，我不去，说好了陪你的。”声音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弱，最后不得已，对着手机那头的鹿羽喊：“给我发信息！是我去，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挂了电话之后，覃默依然在想怎么样才能让覃母打消逼她出去玩的念头。正常方法肯定行不通，只能歪门邪道投机取巧了。
手机信息的震动声让她暂时回神，鹿羽发消息过来了。
【周六晚上七点半，十点酒吧，记得来。】
【参加我十八岁生日会的原班人马，一个不少。】
连着两条消息发过来，覃默也只是回了两个字。
【知道。】
鹿羽看到手机里的这条两个字的消息，就一个想法——高冷我默妹。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
被赶出来的覃默，坐在桌子的边上。鹿羽的那群朋友和她聊天，真的把她宠成团宠了。文申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离她最远，没有和她说话。
她那个时候的样子，就是一个天真又单纯的女孩，眼神清澈明朗，什么情绪都在一张小脸上表现出来，高兴的、委屈的、生气的，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可爱的让人只想把她保护起来，不让她受到分毫的伤害。
和那时的她相比，现在的覃默身上多了一股忧愁，少了一份天真。那清澈明朗的眸子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仿佛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样的天真单纯了，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独当一面了，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了，这让文申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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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申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有人发现团宠小妹妹放假也不在群里聊天了，鹿羽就随口提了一句说是因为家里出事了。再后来，群里就没有覃默了，大概是自己退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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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鹿羽两次都在群里这样说，他能感觉得到，鹿羽不想谈这件事。如果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只能让覃默自己和他说了，不然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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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羽心里想的却是：难道她谈恋爱了没和自己说？不过不太可能啊！不说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有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光看这照片上的两人，就完全没有谈恋爱时甜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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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默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只知道妈妈很开心，一脸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啊！今天上午刚回来的，我让她去就是了，周末什么时间，在哪里？”覃默听见这话，心里有数了。她这是又被自己亲生的妈嫌弃了，要赶自己出去和表哥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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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之后，覃默依然在想怎么样才能让覃母打消逼她出去玩的念头。正常方法肯定行不通，只能歪门邪道投机取巧了。
手机信息的震动声让她暂时回神，鹿羽发消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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