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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一起同住一个屋檐下,已有一星期多的时间,而且紫茵还发现正如自己所猜测的,他讨厌她有逐渐加深的可能,原因不外乎就是她请他收拾厨房的事。

  不过,跟他同住在一起,她发现他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样光鲜、优雅,其实他是一个邋遢到极点的普通男子,什么屋子很干净都是骗人的!刚住进他家的第一天,看到他的客厅、厨房干净得一尘不染,那时她真的在心里大大赞赏他,可是后来她就收回先前对他的赞赏。

  他不是普通破坏王,而是超级的破坏王,才一天能登上抬面看的干净样,隔天她一下班回去全变了样,她还以为回到福德垃圾坑了。哪有人将客厅搞得一团乱。简直就像遭小偷,原来他大少爷工作得太累,看电视休闲,可是看电视就算了,他还可以边看报纸边看他的电脑丛书,而这个还不打紧,最可恶的是,他还将沙发东翻西翻,就这样客厅所有东西都移了位。

  这也就是她一回去所看到的景象,尤其收拾起来让她抱怨连连,他还理直气壮的说,整理家事是她应尽的义务,只因她免费住在他的地方。

  她又不是他的老妈子,更不是他请的佣人,他凭什么指使她整理他的屋子,可是抗议虽抗议,他这个家事白痴,也不可能让屋内恢复干净,而她对脏乱又是挺讨厌的,所以自己只好卷起袖子动手整理。

  想想她一个小姐不做.跑来这里当他免费的佣人,每样事情都要帮他做得好好,而且还要注意他跟那个变态有没有常在一起,搞得她筋疲力尽,每次沾到枕头就昏沉沉的睡着。

  像现在她桌上放着一份被他硬拖着熬夜完成的游戏程式,今早她帮他打妥、切,遢千叮咛、万叮咛他这份游戏程式别忘了带,他还嫌她罗唆。现在好了,他嫌她罗唆的后果,就是东西忘了带,遣忘在她这里。

  现在她就等他发现东西忘记带来向她求救,而她就可以好好乘机训他一下。

  紫茵忍不住又打了今早第N个哈欠,都是他害的,自己熬夜就算了,干么还教她陪他熬夜,而且还找个要她煮消夜给他吃的烂理由。

  她一向是很重视睡眠的,一天没睡上八、九个小时,她是不会起床,而昨天她只睡了三时,比平常少了许多,要是她今天工作效率不佳,她就找他算帐。

  又打一个哈欠兼揉揉发酸的双眼,紫茵真想睡觉。

  “紫茵,你今天怎么一直打哈欠,是不是昨晚睡不好?”瑞承从他办公室拿一个公文出来,要:紫茵归档,看她一脸没睡饱的模样,关心的问。

  “嗯。”她拿着公文到她身后的铁柜归档,点点头表示回答。

  那个害她没睡饱的王八蛋,竟然还没打电话来向她要程式,是没发现忘记带还是怎么了?

  “婶婶一直想要知道你的住处,你不告诉她让她很伤心。”想到婶婶用哀戚的眼神向他询问紫茵的住处。他就觉得于心不忍。 “紫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他发现她根本没搭理他,让他不禁板起脸孔。

  “啊,你说什么?”回过神的紫茵,一脸歉意。

  瑞承看她那歉意的表情,叹口气。 “你到底在忙些什么?我看你一下班人就不见了,想问你为什么搬出去也没机会,现在你就给我老实的回答,你住处的地址。”

  “不行。”这是秘密,她答应了晶莹不能说,所以现在怎么可以告诉别人。

  “为什么不行?”瑞承挑起一道眉,眼神犀利的看她。

  “不行就是不行,大哥,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她放低姿态的哀求他。这事具有关晶莹她家的声誉,所以她更不能说。

  “这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非得保密不可?”

  “没事啦,对了,你告诉我妈说我很好,请她别太担心我。”

  “你自己去跟她讲,婶婶她一看到我就追着我问你的住处,我又没办法回答她,你让我很为难。”瑞承苦着一张脸向紫茵抱怨。

  “对不起啦,你就跟我妈说一下。”她双手合掌的拜托他。

  “好啦,可是你偷……”他话没说完,就被内线的电话声响打断。

  “喂,王紫茵。”紫茵拿起话筒报上自己名字。

  “老女人,我的程式有没有在你那儿?”另一头的哲远紧张的问她。

  又叫她老女人。 “你东西又没交给我,我哪知道你的东西放在哪里。”她淡然的说,就是要让他气死。

  “可是你今天早上不是有拿,还叫我一定要记得带。”他已经急得快骂人了,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是他要求她帮忙,他才不想继续跟她讲。

  “哦,现在总记得了,那早上不知道是谁还一直说我罗唆,现在东西忘了带才要问我。”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所以请你告诉我你那里有没有我那份程式?”哲远拚命压抑快爆发的怒气,硬着口气问。这女人简直在挑战他的耐性。

  “很抱歉,今天早上我睡眠不足,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拿了你的程式。”还怕他不相信,紫茵打了一个重重的呵欠。

  瑞承听她讲的“程式”,拿起桌上的一片磁片观看,困惑把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你一定有拿,因为我刚才回家没有找到我的磁片,所以一定在你那。”

  “是吗?好吧!我找看看。”说着便放下电话,抽走瑞承手中的磁片,拿起她刚才请小妹在餐厅买的早餐,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你到底在槁什么鬼,你不是要找东西?”瑞承看她事不关己的吃早餐,疑惑的问。如果他没猜错,电话那头的人一定很急着要紫茵手上的磁片。

  而紫茵用食指指在嘴上,要他小声点。过了一会儿,她拿面纸擦擦嘴上的残渍,才拿起搁在旁的电话。“奇怪,我还没找到,你再等一下哦。”也不等哲远有所反应,她又放下话筒,喝起她的玉米浓汤。她心想,林哲远等那么久,想必一定是怒火中烧,在肚子里骂她好几千逅。

  瑞承看紫茵的态度,不禁同情起打电话的那个人,白白的被整。说要找东西,结果在吃东西,而且还吃得特别慢,打电话的那个人如果没有相当大的耐心,早就甩上电话了。

  “你也别一直整他,快点跟他讲,他已经等了快十分钟了。”

  “那是他活该。”擦完嘴,紫茵才慢条斯理的拿起电话,“我找到了,现在要怎么拿给你?”

  那头的哲远怒火简直烧得快将电话线烧断,要不是她说找到,不然他真会冲到她公司去。

  “请你送到我的公司好吗?”他用温和、低沉的嗓音好脾气的拜托她。他之所以嗓音低沉,完全是压抑要高扬的叫声。

  “你自己来拿,为什么要我送去给你?”

  “我没空啊,我现在在开会,是偷溜出来打电话的。”

  听他着急的声音,紫茵原本想狠心拒绝的话却梗在喉咙里。“我又不是你老妈子,好啦,好啦,我送过去。”

  “谢谢,我等你哦。”哲远高兴的挂上电话。

  “紫茵,你真的要跷班出去?”观察了半天,瑞承终于知道她要跷班,为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我哪算跷班,我是请假一小时。”她东西收一收,背起包包就要出去。

  真的出去,连问他一下都没有?他是老板耶! “等一下。”瑞承大声的叫住她。

  “干么?”她停下脚步,表情困惑得很。

  “你要出去,都没跟我讲一声就要出去,至少也要跟我请假。”她这样不是跷班是什么?

  “我有跟你请假。”

  “你有请假?我怎么没听到?”想蒙混过去,别想了。

  “刚才我不是跟你讲我请假一小时,大哥你是得了健忘症是不?这样不行哦,公司会因你的健忘症而面临倒闭。”她担忧的摇摇头。

  “好好,让你请假,但你要告诉我,现在你要把东西送去谁的公司?”这个人大概是紫茵的室友,所以打听看看,看能不能打探出她的住处,他暗忖道。

  “根抱歉,我要赶快把东西送去给他,所以这是秘密。”说完她摇摇手人就走出去。

  看着紫茵离去的背影,他重重叹口气,她嘴巴比蛙壳还紧,探也探不出任何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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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茵来到这幢公司大楼的柜台处,询问了一下总机小姐,她就上去十五褛的研发部。

  “请问一下,我找林哲远先生。”紫茵正正经经的询问十五楼的接待小姐。

  接待紫茵的接待小姐,将她从头看到脚,尤其看着紫茵一头绾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和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身上穿的是高级的暗色套装,脸又是那样严肃、正经…”让接待小姐观察完毕,露出一个自认绝美的笑容。

  “你是林先生的妈妈吧,请坐一下,我们已经通知了林先生,他等会儿就来了。”接待小姐讨好、谄媚的送来茶和点心,无疑是要让她满意。

  她有那么老吗?紫茵听接待小姐的那番话,蛾眉皱得紧紧的,再加上接待小姐特意讨好她的态度,让她觉得很虚伪。这位接待小姐,八成是想嫁林哲远才会将她误认为是林哲远的妈,也才会拚命的讨好、谄媚她。

  “你说我妈来了?”这时从会议室出来的哲远,不相信的直问来通报他的秦绿琳。

  “是真的,刚才接待小姐是这么告诉我的。”秦绿琳眷恋的眼光直在他脸上徘徊不去。

  她暗恋他已经很久了,可是因为他太优秀而自己太过于平凡,所以她只能在角落偷偷的看着他。

  “是吗?”他老妈根本不会来公司找他,如果是今天来找他,一定是紫茵才对。啊,不会是紫茵来而接待小姐把她当成是他老妈?一思及此,他加快脚步走到贵宾室。

  在贵宾室谄媚紫茵的接待小姐,口沫横飞的说哲远是公司单身贵族的第一名,也是所有公司女性的白马王子。反正只要有关哲远的芝豆小事,这位接待小姐就将它夸张得彻底,而紫茵听得在心里直呼救命,脸上还得摆出应付的笑容。

  谁来教这女人闭嘴,还有那个死娘娘腔到底在蘑菇什么,到现在人还不出来?

  吱吱喳喳念了老半天还没准备“歇口”的接待小姐,看到贵宾室的门被人打开,赫然出现的是她口中的白马王子,她马上住嘴。

  紫茵一看是她在心里呼救的人出现,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林先生,你母亲衮这里已经等候多时。”接待小姐又摆出她那自认妩媚的笑容。“我去泡茶,你们聊聊。”说完,她就更兴奋的走出去,因为哲远在对她笑。

  在接待小姐阖上门后,哲远强忍住的笑意终于决堤,笑得既夸张又离谱,弄得紫茵一脸拉得长长的,而跟进来的秦缘琳则一脸担忧的看他。

  “你笑完了没?”王八蛋,她被误认为是他妈,他那么高兴做什么?下次他再请她拿东西到他公司来,她绝不答应。

  “笑……笑完了,”他勉强憋住要笑出来的欲望。“不过说实在,你怎么会被误认为是我妈?”

  “我怎么知道。”她生气得大吼。

  在一旁看呆的秦绿琳,很惊许能看到开怀大笑的哲远,而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位看似中年妇人的女人竟不是哲远的母亲?

  “哦,我知道了,大概你这一副很老气的装扮,让别人以为你是我妈。”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说,让紫茵听得气呼呼。

  “哲远,她不是你母亲?”秦绿琳呐呐的开口问。

  “我妈才没那么丑,哎哟!”他前一句才说完马上惨遭狠手用力一捏,叫了一声。

  这时,端茶进来的接待小姐,刚听到他的叫声,马上放下端茶的盘子,赶紧到哲远身旁关心。 “林先生,你怎么了?”接待小姐担忧的神情溢满脸,本要过来关心的秦录琳看接待小姐这关心的态度,黯然的退一旁。

  “没事,我刚才在拉嗓子。”哲远干笑的闪开接待小姐的手。这位接待小姐最近缠他缠得满紧,缠得他挺烦的。

  “对啦,他在拉嗓子,远位美丽的小姐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先出去吗?”紫茵敏锐的直觉就知道站在旁边,温柔、娴静的小姐在喜欢哲远,而哲远则被那八爪女缠得脸色大变,所以她只好开口替哲远解决,不过说实在的,她也不喜欢那个八爪女。

  “好的,那伯母你们慢慢聊。”接待小姐微笑的翩然离开。

  “喂,你怎么行情暴涨?”紫茵看看旁边一脸爱慕,直盯着哲远看的那位女人,心里对她暗恋哲远的心感到可惜,因为哲远是个同性恋。

  “什么暴涨,我的行情本来就很好。”他大言不惭的自夸。

  “嗯心。”她白了他一眼。“哪,拿去吧,下次忘记带休想我会带来给你。”她重重的把牛皮纸袋丢到他手上。

  “带来给我有什么关怀,大不了我再委屈一点当你儿子。”哲远说完又哈哈大笑。

  “你给我闭嘴。”她气呼呼的拿本杂志砸他,却被他闪开。“这位小姐,我跟你说,你所喜欢的这个男人是天下最差、最没品的男人,所以我还是觉得你另找对象才是好。”她走到秦绿琳身旁,拉起秦绿琳的手,开始说哲远的不好,而秦绿琳则被她这识破的话,弄得一脸红晕。

  “喂,你人身攻击哦!”

  “你刚才还不是一样攻击我,我只不过回报你一击而已。”她不假思索的还击他,谁教他说她是他母亲。她又不老。

  “我又没攻击你,我只是说实话。”难道诚实也错?

  “小姐你好,我叫王紫茵,那你呢?”紫茵微笑的看很文静、害羞的她。

  “我叫秦绿琳。”奏绿琳回她一个笑容。“林先生,时间到了,该开会了。”

  “我差点忘了,喂,你自己回去我不送了,绿琳咱们赶快去会议室。”哲远拉着绿琳的手,就丢下紫茵一个人跑了出去。

  就这样对她送客,连说声谢谢也没有?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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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一切还好吧?”另一头打电话来关心询问的晶莹,难掩兴奋的问。

  “好?好个头,晶莹,你这个同性恋哥哥怎么这么恐怖,我每天一下班就得帮他整理屋子,好像我是他请来的女佣。”下班回来的紫茵,趁哲远还没回来,探了一下他的房间,这一看让她快晕了。

  哪有人房间乱得像垃圾场,衣服、裤子连臭袜子东丢一只、西丢一只,而且房间内更是烟味、臭味弥漫,让她一踏进去,差点缺氧窒息,而他竟能每天睡在那房间而不窒息。

  所以她拿了衣篮捏住鼻子,去搜刮他房内随处丢的衣服、裤子、袜子跟他藏在床下的内裤,看她这举动还活像他妈呢!收完他的脏衣服还整理他的床铺和桌子,连地板都擦过,全整理得差不多了,她还跑到超市买一一瓶芳香剂,让他的房间不会“异味薰天”。

  “你终于见识到他的狗窝了,他那个人整理不会,制造脏乱一流,以前我每隔三天就要去整理一次,不然他那屋子早就蟑螂、老鼠满屋跑了。”说起以前整理小哥的屋子,她是有很多抱怨,不过现在换紫茵姐整理了,换紫茵姐比较可怜,而她则轻松了。

  “真不晓得他怎么生活得下去,刚才我去整理他的房间差点被薰死,而且他的衣服还随处丢,更恶心的是,他连内裤都没洗,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笨女人喜欢他。”

  “什么?你连内裤都帮他洗。”晶莹惊诋的低呼。

  “不洗难道放着长虫啊,拜托,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紫茵口气浓浓的不悦,晶莹那口气好像她跟他有不司告人的关系。

  晶莹勉强住嘴,转移话题, “紫茵姐,我小哥的‘病情’好转了吗?”她指的是同性恋那事。

  “没什么好转,他还是不喜欢女人。”从她看他对绿琳那冷淡的态度,就知道他还离正常男人很久。

  “那你没教他爱女人吗?”

  “教他爱女人?怎么教?”

  “就是……就是……”听紫茵姐那口气,就知道紫茵姐没以身作则的教他爱女人,可是她却不敢直接讲出来,伯紫茵姐会不愿意而打退堂鼓。

  “你讲话别吞吞吐吐的,直接讲出来好了。”

  “就是你直接带他去酒家实习好了。”话一脱口。晶莹马上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酒家?”紫茵大叫。“你疯啦,叫我上酒家,那是男人才会去的地方,你叫我去酒家做什么?”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乖宝宝,既没看过A片也没好奇心太重的跑去看午夜牛郎长得什么样,怎么可能去上酒家?

  “我没教你自己一个人去,是教你带我小哥去,看能不能激起他的欲望。”就算紫茵姐想一个人进去,也不见得能进去。

  好像有点道理,她想。 “我可以带他去,可是我又不能进去。”酒家那种地方只有男人能进去,女人哪能随便进去,又不是去那里工作。

  “想办法混进去啊!”

  “怎么想办法混进去,你不会要我去变性吧?”这晶莹也真是的,陷害她也不是用这种陷害方法。

  晶莹听她的回答简直快晕了,有种简单的办法她却能想成根困难。“不是,你可以乔装进去。”

  “乔装?”紫茵偏着头说。

  这时回家的哲远,看见紫茵拿着话筒在讲话,随口问了句, “在跟同事讲话?”步伐没停的走去他的房间。

  他这话传到正在跟紫茵讲话的晶莹耳里,她赶紧跟紫茵说了句,“我小哥回来了,不讲了,拜。”卡嚓挂上电话,留下嘟嘟的声音和紫茵直瞪它。

  “是谁把我的房间弄成这样?”哲远上衣拉出一角,领带也拉下来一半,激动的跑出来。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刚好要换衣服,看到房内整齐、干净的样子,惊许得忘记要换衣服而冲出来。

  “除了我还有谁会整理你那猪窝。”紫茵从沙发上站起身,经过他身旁瞥他一眼道: “你的石门水库没关。”就进去厨房弄晚餐。

  蓦然脸红的哲远,低头一看,低呼一声就赶忙钻进房内。

  在厨房煮晚餐的紫茵,思绪飘向刚才和晶莹通话的内容。真要带他去酒家吗?他要是不肯怎么办?强迫他去,如果他肯去,那她怎么跟去,乔装?可是她该乔装成什么?啊,就乔装男人跟他进去。

  “喂,今晚吃什么?”哲远好奇的在紫茵身后探看她煮什么东西。

  就这么办,她也乔装成男人混进酒家。

  “黄黄的,浓浓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看她拿着杓子搅来搅去,好像电影里面的巫女在施法。

  要乔装成男人,一定要乔装得像,可是怎么乔装才像?她心不在焉的关上炉火,拿着盘子转身就要去盛饭,结果就被背后的一堵人墙给吓到,盘子差点飞出去,好在被哲远接住。

  “你干么在我背后吓我?”拍拍快被吓出来的心跳,紫茵生气的对他大吼。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才怪我吓你。”他都站在她背后有一会儿了,她也没注意到,现在才怪他吓她。

  紫茵死命的瞪着,看他能不能让她瞪不见。可是好一会儿他高大的身躯还没有要移开的举动,他的气息充斥在她脸上,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她。

  而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纠缠着彼此,仿佛一对爱恋的情侣,深情的看着对方,忘了时间和忘了身在何处。

  突然哲远开口,打破了撒在他们俩身上的魔咒,“我发现你的眼睛很好看,为什么你要用这么丑的眼镜来遮住它?”这是他刚才直瞅着她的眼睛发现到的。

  “你管我戴什么眼镜,闪开啦!”她刚才被他那美丽的眼眸看了一会儿,心跳“怦”、“怦”的跳得比刚才被吓到还快,而且脸颊还有些燥热。为了怕被他发现,她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去。

  “这黄黄、浓浓的是什么?”看起来噫心,闻起来却香香的。他杓起一些起来看仔细。

  “咖哩,你没吃过?”她端着两盘饭,把他挤开,再将咖哩倒人饭中。

  “我是没吃过。”他接过淋上咖哩的饭,拿着汤匙就吃起来, “很好吃。”哲远唏哩呼噜的整颗头埋进饭里头。

  不知怎么,紫茵心里突然涨满了喜悦,一个微笑就从嘴角扩散了整张脸。

  “哦,对了,我房间里的衣服、裤子跑到哪去?”他其实是想问他的贴身小裤裤跑到哪去。

  “在洗衣机里,连你的小裤裤我也一并拿下去洗。”

  “什么?”哲远被她惊吓得差点把饭喷出来。“你是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洗单身男人的内裤,你不怕嫁不出去?”

  “喂,我是看你房内脏成那样,衣物又发出怪味道,才捏着鼻子把你的衣物丢进洗衣机里洗,我这样也错?”原本一张微笑的脸,霎时沉了下来,他真以为她喜欢洗他的臭衣物?要不是怕他衣物长虫还要浪费钱去买,她才懒得去做这种事。

  这么说来他不该生气,他应该要感谢她才是。 “那……那……其实我的衣服大约一个月总清洗一次,有时候是我妈来帮我洗,有时是晶莹,可是你一个未婚的小姐来帮我洗衣服,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要他诚心的向她说声“谢谢”,他还说不出口。

  “不习惯也得习惯,以后麻烦你把换下的衣服用脸盆装着放在你的房门口,我可不想再进去你那‘香味异常’的房间。”说完她就就站起身上楼去,留下被她那最后一句说得脸红的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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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出来的紫茵,在房里考虑的结果,终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带他去酒家的事告知他。

  一下楼,还听到厨房碗盘的碰撞声,紫茵忍不住叹口气,怎么洗了一个多礼拜的碗,还是洗不好。

  结束洗碗的工作,哲远难掩怒气的气冲冲到客厅.看到优闲的在擦拭头发的紫茵,火气更是难以浇息。“我在洗碗,你在干么?”

  她淡淡瞥了他一眼, “洗澡,现在在擦头发。”他这种现象,叫做“洗碗症候群”,每天跟惋盘奋斗完后,他就是变成这样,不可理喻。

  “我每天洗碗洗得累死了,你却早早就洗澡。”真不平衡,每天摸那种油腻的碗盘,想不发火还真难。

  紫茵闷不哼声,仍继续她擦头发的动作。

  “喂,你也别在家还穿成这样好不好?’’每天看她穿一丝不苟的老服装,晚上回家仍是没多大的改变,虽然没有穿古板的服装,但也是让他看了很讨厌。

  “这样有什么不好?”深蓝色的休闲服没什么不对吧?难道他要她在这种天气穿短裤、迷你裙?

  “当然不好,你看看你自己又不老,老是戴这副土土的眼镜,和穿这暗深色的套装,一点也显示不出来你的年轻。”哲远觉得看不下去了,决定将她改造一番。

  听他请她很老的装扮和让别人误认为她是他的母亲,让她开始产生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装扮得太老?

  其实她对自己的外貌和服装一点也不讲究,而她又不喜欢打扮自己,因为她觉得很麻烦,再者她会穿深色的套装和绾起她的长发,是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成熟、有威严,久而久之,她倒也不觉得有不安。

  可是公司的同事私下叫她“老女人”、“老处女”,她一概不管,只要不当她面前这样叫她,她是不会生气,不过这个同性恋当她的面叫她“老女人”,她才会看到他都不给好脸色。

  看来她真的得好好改造一番, “那要怎么做?”

  “你真的要改头换面?”太好了,他还真怕她不肯改造自己。

  “没错,不过在你将我改造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紫茵露出有阴谋的笑容。

  哲远一心想要把她重新改造,根本就没去注意她的阴谋。 “可以。”不知道她改造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那好,你陪我去酒家。”

  “好,陪你去酒……嘎,酒家?”他顿时清醒,明白她说的意思,惊讶的大叫。

  “没错,你答应我的。”此时她装得可无辜。

  .她是没强迫他,是他自己爽快答应的。酒家?他怎么会答应呢?“呃,你去酒家要做什么?”哦,让他去撞墙,然后昏厥过去,醒来就没有远些事发生了。

  “我是没要做什么,事实上我是为你而去的。”这样说好像有点奇怪,紫茵皱起眉想。

  “为我而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哲远忽然觉得有不祥之感,好像是针对他来。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要证明你不是同性恋给我看?”她问,他点点头。 “所以我帮你想了一个既可证明你不是同性恋,又可以让你更快恢复成正常男人的两全其美的方法,就是带你去酒家。”她眼底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笑意,有的是正经、严肃的眼神,因为这是攸关他的未来,所以不能开玩笑。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他还是同性恋。“为什么要去酒家?”

  “既然不去酒家,那去找公娼好了。”哲远一张脸顿时吓得苍白,于是她又改口, “那不要公娼好了,最近市政府捉得紧,要是你被捉到,你家的名誉也有损,那就找应召女郎好了。”她说完他的脸更加惨白,快口吐白沫,惊吓的措着她说不出话。 “喂,应召女郎也不行,那要找哪里才有很多女郎?”

  紫茵简直快被他的态度气死了,才听她说公娼、应召女郎,他就吓得一张脸惨白,真的是不敢碰女人的男人,还敢大言不惭说他不是同性恋。

  “不知道。”哲远赶紧说了句,这个女人太狠了吧,要找那些特种行业的女人让他恢复成正常男人,不怕会害他得到爱滋病、淋病等一些无药可救的病。

  不知道?怎么可能,含有色情的行业那么多,像是理容院、三温暖啦,不过她不会要他去那种地方,因为那种地方太危险了。

  “那就去酒廊好了。”她偏头想了下才说。

  酒廊?这女人非要他不好过日子吗?“为什么我非要和你去那种地方?可不可以不要去?”人家大哥去酒廊是解救他可爱未来的大嫂,而他去酒廊是为了根本就不是的事实。

  当初,他未来的大嫂筑君,被她婶婶给卖人酒廊,是他大哥哲莫把她给救出来的。

  “不行,我这是为你着想耶,如果你真的对女人有感觉、有幻想,表示你要恢复成正常男人应该不难,而你竟然不要。”紫茵擦腰凶巴巴的瞪他。

  “可是,要恢复成正常男人,也不用去酒廊那种地方吧?”经常听她讲他是同性恋,害得连他自己都不禁怀疑,他真的是同性恋吗?

  “不去那种地方,那要去哪种地方?先生,我拜托你好不好,我一个良家妇女陪你去那种地方,要说委屈的人是我,你干么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别忘了,你自己答应我要去的。”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活该他会当上同性恋。

  好像真的没有转园的余地,他不死心的再问一次,“真的不能不去?”

  “不行,一定要去。”

  哦,他的未来一片黯淡,都是袁震扬害的,他要找袁震扬算帐。

  “喂,你干么愁眉苦脸,去酒廊你应该很高兴才对,想想那里有许多妖艳、美丽、性感的女郎招待着你,应该是令人兴奋得不得了。”紫茵说出她对酒廊的印象,试着引起他的幻想。

  “是吗?”他倒觉得没有一丝兴奋,反而想到他会被一群花痴的女人缠死,而这还是他大哥透露给他鲺道的情况。

  “你别抱着怀疑的态度,就我所看过的男人,看到一群美丽绝伦、骚味十足的女郎,原本优雅:礼貌的行为,统统变成好色的男人。”这是她曾和她大哥去应酬所看到的结论。

  “那是他们,不是我,我才没那么好色。”说起哲远的想法,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他是那种追寻一生一世爱的男人,交女朋友归交女朋友,但从不发生逾越的举动,就连接吻也少之又少。因为他要保留他这辈子的爱给他最爱的妻子,要发生关系,对象也要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才说,如果他把他的想法说出去,会被人笑死,因此他才不会说,因为他的爱是很纯洁的。

  “那也难怪,你好色不起来。”紫茵了解的点头,因为他是同性恋,只会对男人有感觉,对女人没有欲望、幻想,难怪他会苦涩,真可怜的半男人。

  真的被她打败了,想要反驳都没力气,哲远知道他如果再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她还是一样不相信,浪费口水罢了。算了,既然她要他跟她去酒廊,就跟她去好了,反正她说要让他重新改头挨面,他现在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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