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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皓恩手拿一杯酒站在窗前,

  街灯一盏一盏的点亮

  皓恩轻啜一口杯中的酒,辛辣的酒液直呛她的喉咙,逼得她眼睛冒出一层水气,她闭上眼想赶走不适的感觉,却陷入天旋地转中。

  街上行人匆匆,赶着回冢

  她再睁开眼,大地还是那么平静,一切全出自她的想像。

  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唤回皓恩的思绪,她转身面对来者。

  站在门口的是她朝思暮想的立伟,她忍住奔向他怀里的冲动,与他四目相望。

  “你刚从马来西亚回来?”皓恩稳住自己的声音,

  立伟放下手中的旅行袋,注视着这几天一直让他心神不定的人儿。她手中的玻璃杯引起他的注意,他朝她走去,轻蹙起眉心,她竟然独自喝酒?!

  “刚下飞机,特地过来拿一些资料。”他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怎么还不回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喝酒?”

  他温柔低沉的声音令皓恩闭起眼

  立伟轻抚着她的眼,一颗来不及设防的心逐渐投降,承认自己真的想她、在乎她。

  那天,驾车回山庄之后,她的影子使无时无刻的侵扰他的心,愤怒和思念重重折磨着他,狂怒使他拒绝给她任何消息,难灭的妒火烧尽了他的理智。可即使身在马来西亚,被千万件公事缠身,他的心还是被她窜进。

  此刻,皓恩就站在他面前,他正触摸着她……

  罢了,把报复暂抛在一旁,放纵自己的情感一次吧!

  他的手从她的眼睛滑到她微启的双唇,用指腹轻轻勾画出她完美的唇形。

  “刚刚整理好资料,所以喝点酒让自己放松一下。”良久,皓恩才发出了声音。

  立伟低声诅咒,她真是一点浪漫的基因也没有,不过他正好趁着这个空档缓和一下激动的情绪。

  “因为不确定你们么时候会从马来西亚回来,所以今天早上我自己跑了一趟金山搜集一些资料,下星期一的简报可以派得上用场。”皓恩稍做解释,已从见到立伟的激动中回复过来。

  “喔!”

  一句话提醒了她,这几天他的失去联络。瞧他讲得毫不在,她轻撇开头,告诉自己必须坚强,不能让他看出她的脆弱。

  “身为你的工作伙伴,你是应该打通电话让我知道你的去处。”她只能这样同答。

  “想我吗?”立伟故意忽略她的指控。

  皓恩固执的摇头,她决定维持一点女性的尊严,谁教他是那么该死的自大,竟以狂肆的口吻窥探她的心思。

  “真的?”立伟扶正她的脸,直视她的双眼,想从那水汪汪的眼眸中找出她所隐藏的真实情感。

  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皓恩不畏惧的和他对望,她的眼神温暖,他的眼神由挪揄慢慢转为疼惜。

  良久,她轻叹一口气,离开他的手,离开他温热的气息。

  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在他面前她却像个透明人,一点隐私也没有。在他完全看透她之时,她仍无从得知他的心中有没有她立足之地,即使是在最深最暗的角落里。

  立伟从皓恩背后抱住她,双唇贴在她的耳上,轻声的问道:”真的不想我吗?”

  “为什么一定要听我亲回说出来?我心里所想的你不都一清二楚?”皓恩挣扎着。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听我亲回说出来才能满足你男性的自大,满足你猎艳的刺激是不是?”挣扎无效,皓思身体僵硬的任由他搂着。”没错,我是想你,朝思暮想。明知道在你心中我根本不算什么,明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游戏对象,明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我想你,疯狂的想你,失了心的想你,白天无法工作,晚上无法成眠……”她终于落下泪来,”现在我已经说出你想听的话,你可以大笑了,笑我这个爱情白痴,笑你又多了一个臣服者。”

  立伟将她转过身,仍紧紧的搂着她,心疼的吻干她的泪,双唇在她的脸颊上游移。

  “我看不见我曾存在你的心里。即使此刻感受到你的柔情,你的心里依然没有我。五天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立伟双唇贴着她的耳朵,”我想你。”

  更多的泪水滑过皓恩的脸庞。

  “我要吻干你的泪水。”

  “你可以冷漠,可以热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皓恩睁开双眼,深情的注视着他,手抚着他脸上坚毅的线条。她已走上这条爱情不归路,现在任谁也唤不回她失陷的心了。

  立伟举起手轻覆上她抚着他脸颊的手,”这就是真实的我。”

  皓恩踞起脚尖,献上自己的双唇,把这几天对他的思念化为行动。

  一开始,”伟十分讶异于她的热情,但他很快的回过神,立刻加深了这个吻,双手重压在她的背上,让她紧贴在他的胸前,感受他狂乱的心跳。

  这个吻在两人都想急切表达深切的情意下变得更疯狂,立伟抱起皓思走到沙发旁,将她轻放在偌大的沙发上,他则坐在她身侧,用满含深情的眼眸瞅着她,无言的恳求她的允诺。皓恩伸手环住他的颈背,将他往下拉,以动作表示答应他的请求。

  立伟深深的吻住皓恩,用舌头诱惑她轻启双唇迎接他的激情,双手则慢慢抚上她胸前、令她微微颤抖,一阵细小的呻吟吞没在他的唇齿间。

  他接着把唇移到皓恩敏感的耳后,轻轻的摩拳着,然后双唇顺着她的颈子吸吮起来。低低的笑声从皓恩的口中传出,她求着立伟别再虐待她的脖子。他听话的不再攻击她纤细的颈项,双唇随之滑到她的锁骨,双手解开她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唇又下滑一点,第二颗扣子也不着痕迹的被解开,露出内衣的蕾丝花边。他的舌头在她胸前画出一道痕迹,引起她阵阵颤抖。

  皓恩紧贴着他胸膛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抓痕。

  立伟低呼一声,双唇又回到她的唇上,贴着她的唇说道:”轻一点,会痛。”

  他的声音让皓恩回复了一丝理智,她看着天花板、自制力一点一滴的聚集。

  立伟感受到身下的娇躯逐渐变得僵硬,他用手撑起身体,双眼在她脸上不停的搜寻。

  “怎么了?”

  “我们该继续下去吗?”她依旧瞪着天花板。

  立伟起身,知道方才的激情已经从她身上消失。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酒,又回到沙发前。皓恩已整理好衣服,

  他递给她一杯酒,皓恩伸手接过。

  “马来西亚的事全处理好了吗?”皓恩轻啜一口酒后问。

  “我去只是要了解一下损毁的程度及伤亡的人数,其他细节问题饭店经理会全权处理。”立伟在她身旁坐下。

  “可以让我知道为什么这五天你不给我任何消息吗?”皓恩鼓足勇气问出这个困扰她的问题。

  立伟侧着脸看她,有些难以启口。

  “那天我看到你和许承宗在餐厅有说有笑,我以为……”

  “你以为我只是个玩弄你感情的女人?”皓恩露出几天来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立伟惊愕的回望着她,她没有生气?在他误解她之际

  皓恩笑了笑,如果没有江妈妈的一席话,她可能会恼怒他的不信任,但是在知道他曾有过一段痛苦的回忆之后,对于他的行为她也就能理解了。

  “你不生气?”立伟狐疑的问。

  “一点点,不过看在我们认识不久,你不是很了解我的份上,我原谅你。”皓恩突然起身,”你还没吃晚餐吧!走,我带你去吃道地的黄牛肉面。”

  立伟这下更是对她的反应一头雾水。

  “走啊!它可是九点半就打烊了。”皓恩拿起公事包,看他仍像木头般坐在椅上,她只好走过去勾起他的手,”吃完面,你再送我回去。”

  立伟被动的跟着她,现在的皓恩和先前的她判若两人,让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此刻娇媚的皓恩正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他的心,让他的心起了微样的变化,他甚至无力阻止,只能跟随着她走向已超出他计画的范围。

  经过连续几天阴霾的天气,太阳终于在今天早上露出灿烂的笑脸。

  立伟和皓恩刚从金山要回台北,在路上见着一片漂亮的沙滩,立伟立即提议下去走走。

  由于不是假日,所以沙滩上并没有太多人,只有远处一对年轻的小恋人在玩追逐游戏。

  皓恩赤足踩在沙滩上,偶尔冰凉的海水涌上来打湿她的脚,立伟跟在她身后追随着她的足迹。

  火红的夕阳挂在天边,伴着几朵云彩,海鸥优闲的在海面上拍打着翅膀。

  皓恩停下戏水的脚步,面对着海,心里赞叹这一片美景。

  “在想什么?”立伟从她身后抱住她。

  “大海那么辽阔,海面上看似平静,其实海面下波涛汹涌。”皓恩的手与他的手交握,若有所思的说。”立伟,你想海的那一方会是哪里?”

  “依我的地理常识,太平洋的那一头应该是美国,至于更确定的位置,很抱歉我手上没有详尽的资料,等回台北我查清楚之后再告诉你。”

  皓恩轻拍一下他的手,被他的戏语逗笑了。

  她幽幽的开了口,”我三岁的时候,爸爸接受国内一间教学医院的聘约,我们一家五口就由美国搬回台湾。在父亲的坚持下,我们三个小孩都保有双重国籍,以确保以后要回美国发展不会有不必要的阻碍。爸妈去世后,大哥一肩扛起照顾我和二哥的责任,直到他回到美国,结婚生子。二哥则为了二嫂决定留在台湾。”

  “你呢?”立伟放开她,抓起脚边一根枯树枝往海面用力丢去。

  “在台湾住了二十五年,这里有我熟悉的一切,我的朋友、工作全都在这里,要我放弃一切回美国,我会舍不得。”

  “也包括我?”

  皓恩以充满爱恋的眼神看着他,想把他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你是我最不想走的理由。”

  立伟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眼光飘向远方。

  这番深情的表白,几乎让他承受不起。

  安排皓恩到大伟上班已经有一个月了,她也一如他的计画,一步一步走进他设好的陷阱里。但是随着计画的执行,一部分的他却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他不再处心积虑的让皓恩跌入这段危险关系中,不再一心一意想从她身上得到报偿……

  江立伟!醒醒吧!女人不可信,

  立伟加重双手的力道,拥紧皓恩的身子。

  “怎么了?”皓恩感觉到他的异样,口气多了份担心。”不喜欢听到我讲这样的话吗?”

  “小傻爪!”立伟的内心挣扎着。“我很高兴自已在你心中占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只是我不值得的你这样深情的对待!”

  皓恩抬头望进他深黑的眼眸,手摸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你不曾知道我有多么爱你,这份爱强烈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心悸。不论你有多荒唐的过去,曾有过多少个女人,我都不在乎。爱一个人就应该连他的缺点一起爱,立伟不管你有多少缺点,我还是爱你。”

  立伟在她每根手指印上他的吻,“皓恩,你是那么完美,我害怕配不上她你……”

  皓恩捂住他的唇,“不准说这样的话!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爱你。”

  立伟轻搂着她,不再言语。他怀中的女人是天使、是精灵,轻轻触动着他的心,让他冰封已久的心在她的爱中再次活过来,却也让他陷入两难的挣扎。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捉弄他?既安排他认识朱皓恩,为什么又安排赵文晴成为她的大嫂?

  天啊!这一团混乱,教他如何理得清?

  夕阳已落至海平面以下,天色由红转橙!渐渐变灰,渐渐变黑!

  这一天,皓恩带着快乐的心情回到家。

  她和立伟的感情正稳定发展,她明显的感受到立伟的改变。虽然他还未开回对她说爱,但是他的改变已是爱她的最好证明。她深信总有

  皓恩停好车走到大门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客厅,心里一阵纳闷。她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时,门就自动打开了。

  “二哥,你怎么来了?”皓恩看到高大的二哥站在大门旁,心里的惊讶多于喜悦,“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他两个月前才出差到巴西处理一件海事法案件。

  “两天前回来的。”朱承凯走进客厅。

  两天前回来,今天就来看她?皓恩心中警铃乍响,二哥今天一定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来,是什么呢?

  “哇,好香!”皓恩闻着满室香气,放下公事包后立即往厨房跑去。“二嫂,你也来啦!”

  邱心惠手端着热汤走出厨房,”你二哥说今天要过来找你,我就理所当然的跟来了。赶快去洗手了,

  “二嫂,好久没有吃到你煮的菜了。”皓恩洗好手,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哇,都是我最喜欢吃的菜,二嫂最好了!”

  “你二嫂在家可也是个少奶奶,有菲佣伺候着,啥事也不用做。昨天我向她提说今天要来你这儿,刚刚我去接她下班,她就拉着我往超市去,买了一大堆菜准备来巴结你这个亲爱的小姑。”承凯调侃着老婆,”是你有福气,才能吃到你二嫂煮的菜。”

  “二哥,这么说今天你是托我的福罗!”

  “你们兄妹快点吃饭,别再抬杠了。”心惠丢给承凯一个白眼,要他闭嘴。

  晚餐后,皓恩和二哥坐在客厅,心惠端了一壶茶放在桌上,跟着在丈夫身旁坐下。

  “二哥,你现在可以说出今天来找我的目的了。”皓恩双手捧着一杯浓浓的茶问。二哥沉得住气,她可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

  “我听说你现在正和日伟集团的江立伟交往,有这回事吗?”承凯也不再拐弯抹角。

  “听谁说的?”二哥的口气可不像祝福,倒像在质问犯人。

  “报纸上登得这么大,不用听谁说,我自有眼睛可以看。”

  心惠推了下承凯的手臂,“皓恩,你二哥是担心,以江立伟以往的名声,不可能会对你认真。你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别被他骗了。”

  “我知道以前他是怎样的人,但是现在他已经改变了,他对我是认真的。”

  “这么说,你对他是来真的?”承凯瞅着妹妹。

  皓恩点头,”二哥,我是真的爱他。我不在乎他过去是如何风流,我爱的是现在的他,我相信他会为我而改变的。”

  “你和他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

  “二哥!”

  “承凯!”皓恩和心惠同时惊叫。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承凯冷静的看着这两个吃惊的女人,不懂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也能引得她们大惊小怪。

  “二哥,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这么说,你还没和他发生关系了?”

  “朱承凯,你怎么可以这样问你妹妹?况且皓恩不是三岁小孩子,她有自主的权利。”心惠数落着丈夫。两天前她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就怪里怪气的,问他为何事心烦,他又直说没事,直到现在才把他的怪里怪气全发泄出来。

  “二哥,你反对我和江立伟交往吗?”皓恩怀疑的问。

  “皓恩,我是怕他不会对你认真,怕他另有目的。”承凯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已经成年,有自主的能力,但是和一个终日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滚的人相比,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江立伟为什么要把我当成他的对手?”皓恩听得出二哥把这件事视为极严重,否则他不会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但是为什么呢?

  “我并没有做人身攻击,我只是就事论事。”承凯表明立场。

  “二哥,请你把话说清楚。”

  “皓恩,我怕说出实情会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自。”唉,为什么事惰正好发生在他出差的时候?否则他定会用尽一切方法保护妹妹不受江立伟的欺负。

  “二哥,你说不说出实情,我都一样会受伤的。”皓恩站起身,兄长的欲语还休让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皓恩,如果我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我会尽所有的能力去阻止它。但是事实已造成,而且又是陈年往事,要你为它付出代价真的不公平。”承凯决定将整件事全盘说出,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二哥,到底是什么事?”皓恩故做镇,硬挤出的笑容却说服不了人。

  “这件事发生在十二年前,大哥和大嫂的结婚为整件事谱下开头,现在却要由你来承担他们的结合所带给江立伟的恨……皓恩,大嫂曾是江立伟的未婚妻。”

  这句话就如同一颗原子弹在皓恩的脑中爆炸,她的脑子停止了运作,耳边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二哥,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皓恩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她殷切的看着承凯,希望他会说刚才只是闹着她玩而已。

  “承凯,你说的是真的吗?”心惠也同感震惊。

  “皓恩,二哥没有骗你,大嫂的确曾是江立伟的未婚妻,十二年前大哥结婚时我就知道了。”承凯走到皓恩身旁,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趁事倩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离开江立伟,别再和他来往。”

  “承凯,江立伟未必已经知道这件事,如果他还不知道这件事,那皓恩就不必和他分手了。”心惠觉得丈夫太小题大作了。

  “如果等他们的感情已经成熟,他才知道事实,到时造成的伤害绝对会比现在来得大。而且你想想,以江立伟的成就,他一定早就调查出来赵文晴是和谁结婚,他有可能不对皓恩进行一些阴谋以报复大哥和大嫂吗?”

  “但是……”

  皓恩对二哥和二嫂的争论充耳不闻,她想起立伟在那个周末到家里来,就曾对着大哥的全家福相片发呆,而目在看到照片后态度就判若两人,原来就是因为看到相片中的大嫂。接着他便安排她到大伟上班……原来他的”私人原因”就是要把对大哥及大嫂的恨意报复在她身上!

  老天怎么会对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在她已经彻底爱上立伟之后,才让她知道这件事。这教她往后该如何面对他?

  放弃这一段感惰,离开他?

  不,她绝不会离开立伟,即使他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她仍有自信她的爱﹂定会改变他,让他渐渐忘记仇恨,打开心结接受她。

  “皓恩,皓恩……”

  皓恩回过神,是着焦急的二嫂。

  “皓恩,你一定要听二哥的话和江立伟分手。”心惠已完全接受丈夫的观点。

  “二哥,我不会和立伟分手。”皓恩坚决的道。那天在海边她曾说,爱他的心绝对不会改变。没错,她的爱不会改变,即使到最后仍得不到回应,也绝不会变质。

  “皓恩,你可有想过,”心惠也学着丈天说服小姑”在这场报复中,最后受伤的人会是你啊!我们不知道江立伟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你,

  “二嫂,我和他在一起一个多月了,我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改变,因我的爱而改变。我相信他绝不是个狠心的人,或许他接近我是因为报复,但是我深信我的爱一定能改变他,让他忘记仇恨。”皓恩仍坚信自己的理念。

  “皓恩,你再执迷不悟,我只好将这件事告诉大哥。”承凯见妹妹不为所动只好使出最后一招。

  “不要!二哥,求你别告诉大哥!”皓恩着急的抓着承凯的手臂,她不要大哥知道这件事,不要大嫂出现在立伟面前!”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的所做所为,我自己会负责。二哥。我不听你的话是因为我不愿没有做任何努力就放弃,如果我努力过,却仍得不到他的爱,我才会对他死心。但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

  “小妹……”承凯心疼的揉揉皓恩的头发,”二哥是怕你受伤害。”

  “我知道。”皓恩窝进二哥温暖的怀抱。”二哥,我真心爱他,现在要我离开他,我还是会受伤的……而且,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她的啜泣声和承凯、心惠的叹气声在这个落冷的冬夜里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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