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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第一百七十一章

  晚上李珣没有回府, 林秋曼心里头七上八下。

  张氏倒是镇定,安抚她?道:“小娘子勿要?焦虑,晋王会平安的。”

  林秋曼有些烦躁, “张妈妈,我心里头慌。”又道,“傍晚好多生面孔进?进?出出,一看就知?道要?出大事了。”

  张氏握住她?的手, 压低声音道:“晋王将来是要?成大业的人, 他经过了这么多风雨,这点坎是难不?住他的。”

  林秋曼还是不?放心, 抱着手来回走。

  张氏打趣道:“看来小娘子对晋王是上了心的。”

  林秋曼眉头一拧,口是心非道:“胡说, 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就是担忧林家和秦家遭殃。”

  张氏倒也没有戳穿她?,只是掩嘴笑。

  翌日林秋曼眼下泛青,浑浑噩噩的,早食也没吃几口。

  朱大娘劝说道:“小娘子多吃一点, 你面色不?好, 想必昨晚一宿没睡,若是让郎君见到了, 会责怪老奴没把小娘子照料好。”

  林秋曼看她?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朱大娘:“这老奴就不?清楚, 咱们担心也没有用, 只能尽本分,别给郎君拖后腿添麻烦,惹他不?痛快。”

  林秋曼沉默不?语。

  朱大娘:“尽人事,听天?命。”

  二人正说着,听到家奴来报, 说老陈回来了。

  林秋曼立马跑了出去,只见到老陈,却没见李珣。

  老陈似乎很?忙。

  林秋曼悄悄躲在柱子后瞧他们,全都是些生面孔,有穿铠甲的,也有官员。

  从他们严肃的表情里可?以窥探一二,皆是凝重肃穆。

  整个府里的气氛都是沉闷压抑的,就算李珣没在府里,这些人也是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将近正午时分李珣才回来了一趟。

  当时林秋曼正在午睡,李珣坐到床沿看了会儿她?。

  林秋曼迷迷糊糊地?醒了,困顿地?坐起身抱住他的腰身,不?说话。

  李珣轻抚她?的背脊,温言问:“怎么了?”

  林秋曼不?高兴道:“殿下昨晚没回。”

  李珣失笑,“我得?守灵。”又道,“过两日燕王进?京,我得?好好筹备招待他。”

  林秋曼打了个寒噤,仰头看他道:“

  殿下能平安回来吗?”

  李珣垂首轻吻她?的额头,“只要?你在府里,我就能回来。”

  林秋曼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产生了依赖。

  往日抱他大腿还不?觉得?危机感,因为在她?心里他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仿佛什么事情到他手里都不?是事儿。

  如今府里那些生面孔进?进?出出,她?无故多出几分担忧。

  “府里好多陌生人。”

  李珣轻轻的“嗯”了一声,调侃道:“这些人全都指望着我这颗脑袋吃饭呢。”

  林秋曼认真地?端了端他的头,“还挺沉。”

  李珣抿嘴笑,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林秋曼:“瞎说。”

  李珣暗搓搓道:“朱大娘说你昨晚一宿没睡,寝食难安。”

  林秋曼狡辩道:“月事要?来了,心里头烦。”

  李珣也不?说话,只看着她?笑,她?不?高兴道:“大祸临头了,你还笑。”

  李珣挑起她?的下巴,吻了吻,“我走了,事情多,还真有点忙。”

  林秋曼又钻进?被窝不?予理会,李珣戳了戳她?,她?拉被子把头蒙住,他失笑,同她?腻歪了阵儿才离去。

  待到燕王进?京奔丧那天?,整个城内的局势变得?微妙起来。

  灵堂里的人们听说燕王进?京,全都变得?奇怪,就连华阳都敏感地?看了一眼李珣,隐约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李珣倒是镇定自如,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燕王李政进?京后先去的老宅,梁九儿等?人早就在那等?着了,包括忠毅伯府的韩嘉华等?人。

  一干人在密室会面,那李政身材魁梧,比李珣年长许多。

  他风尘仆仆赶来,神?色虽疲乏,精神?却抖擞。

  韩嘉华等?人朝他行礼,李政高兴道:“总算是与诸位聚上了。”

  梁九儿道:“京中万事俱备,就等?着家主您了。”

  李政问:“宫里头是何情形?”

  梁九儿:“世子说到时候赵太傅会传音讯来。”

  李政点头,韩嘉华捋胡子道:“待殿下与宫中里应外合除了晋王,朝廷这方?面,我们会想办法把局势压下来。”

  李政:“妙极。”

  永安侯薛靖说道:“事成之后,首要?除的就是

  京兆府尹贺倪,他相当于?晋王的眼睛,整个京中一目了然。”又道,“近些日我们行事很?不?容易,就怕打草惊蛇。”

  李政问:“玄甲营那边可?有动静?”

  韩嘉华:“有,那群人不?足为惧,只要?把晋王斩杀,到时候群龙无首,殿下与禁军联合便?能将其瓦解。”

  李政:“禁军可?牢靠?”

  永安侯:“牢靠,有我兄弟在里头。”

  几人细细商议了一番,李政不?敢耽搁太久,怕引起宫中生疑,迅速换了孝服入宫奔丧。

  灵堂里聚满了亲眷,李政一来就哭啼,悲恸不?已。

  众人皆伤痛。

  李珣忙去扶他,轻声唤道:“二哥。”

  李政抬头看他,那张如皎似月的脸映入眼帘,叫人心里头五味杂陈。

  在某一瞬间,李政不?禁有些恍惚。

  他对这个弟弟是没什么印象的,因为不?起眼。

  然而谁都没料到,最不?起眼的那个却站在了权力之巅。

  见他愣神?,李珣温和道:“二哥一路风尘仆仆,沿途可?还顺遂?”

  李政回过神?儿,抹泪道:“还顺遂。”顿了顿,“只是路途遥远,连阿娘最后一面都未见到,着实遗憾。”

  华阳唤道:“二郎。”

  李政看向她?,她?比他长一天?,也得?唤一声阿姐。

  几人叙了些旧。

  稍后皇帝过来,看到两个皇叔,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他跟李政不?熟悉,多少有些抗拒,李政倒也没有放到心上,又同宗亲说了阵儿话。

  李珣从头到尾都是和颜悦色的,表现得?非常得?体。

  晚上李政守灵,李珣回了趟府,连日熬夜,他还是有些吃不?消。

  林秋曼服侍他沐浴更衣,问道:“这场丧事要?什么时候才出葬?”

  李珣答道:“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才会出殡。”

  林秋曼皱眉道:“放这么久,遗体不?会发腐吗?”

  李珣耐心解答:“入殓时经过细致处理,棺中放了草药香料遮掩尸臭,没这么快发腐的。”又道,“再过几日便?要?将棺椁置入殡宫的冰窖中存储,遗体会保存得?更好。”

  听了他的解释,林秋曼算是长了见识。

  入睡前李珣饮了一碗参汤,似想起

  了什么,同她?道:“我的这个二哥,比我还会做戏,哭得?那个假。”

  林秋曼:“……”

  李珣啐道:“演得?也太浮夸了,哭得?比华阳还起劲儿。”

  林秋曼掩嘴笑,“殿下也该哭一哭。”

  李珣:“我哭什么,我亲娘都还是被太皇太后弄死的。她?对我没有分毫养育恩情,日日巴不?得?我死,我一个让皇室丢脸的庶子,何必去招眼。”

  “殿下连装都不?装,让大长公主怎么想?”

  “点到为止便?罢。”

  晚上下了一场秋雨,有温香软玉在怀,李珣睡得?很?沉。

  次日晨钟响起,老陈在门外说道:“郎君,该去宫里了。”

  李珣应了一声,亲昵地?搂着林秋曼,呓语道:“还想睡会儿。”

  林秋曼掐了掐他的腰,“殿下还在服丧,莫要?叫人落了口舌。”

  经她?一提醒,李珣困顿地?坐起身,随后又缩了缩身子往她?怀里钻,说冷。

  林秋曼被逗笑了,又把他揪了出来。

  二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了阵儿,李珣才起床更衣去宫里。

  之后的两日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直到燕王进?京后的第三?日,傍晚宫里忽然送了密诏。

  李平策兴奋不?已,李政倒是镇定,看过密诏后,问:“宫里头如今是何情形?”

  送密诏的内侍答道:“下午晋王跟圣上因为郭太后发生了冲突,赵太傅命老奴把密诏送出来,请殿下务必接应。”

  李政问:“晋王这会儿在哪里?”

  内侍:“被圣上拖延在昭和宫里。”

  李政又问了些话,内侍皆一一作答。

  彻底弄清楚宫里的情形后,他立马召集随从部下商事。

  为防万一,之后李平策又派人去探听宫里的情况。

  得?到的消息跟内侍传来的一模一样。

  晚上宵禁鼓声响起时,王府里的林秋曼隐隐约约听到奇怪的马蹄声。

  那时她?并?不?知?道,变故即将发生,惨烈的屠杀即将拉开帷幕。

  近百人马队直奔皇城,里头有人接应,悄悄地?打开了城门。

  李平策率领人马先入华清门探虚实。

  沿途皆有人接应。

  身披铠甲的人们警惕地?打量四周,李平策吹了声口哨

  ,不?远处的黑暗中燃起了一支火把。

  他做了个手势,马匹朝崇阳门去了。

  崇阳门作内应打开城门。

  李平策一行人刚进?去,一道信号突然冲天?而炸。

  火光一闪而逝。

  李平策不?由得?愣住。

  正当他困惑之际,崇阳门忽然“轰”的一声关闭,城楼上纷纷亮起火把,全是禁军装束的士兵。

  与此同时,得?到信号的玄甲营将士在夜幕下蜂拥而来,呈两面包抄的形式夹击还未进?华清门的李政等?人。

  同时,京兆府的巡防触手开始悄悄收网。

  一场名单暗杀正在城中默默地?拉开了序幕。

  崇阳门内忽然传来惨烈的喊杀声,惊得?华清门的马儿不?安嘶鸣。

  李珣不?知?什么时候抱手站在华清门的城楼上,他一身缟素,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李政等?人,笑盈盈道:“二哥,这大晚上的,带这么多人进?宫做什么呢?”

  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李政暗叫不?好,厉声道:“逆贼,你狼子野心,挟持天?子包藏祸心,今日我奉命捉拿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李珣啧啧两声,调侃道:“二哥这话五郎听不?明白,圣上这会儿歇着呢,什么时候传了令?”

  底下的人听出了端倪,吃惊道:“殿下,那密诏只怕有诈!”

  李政的眼皮子跳了跳,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李珣肃穆道:“众将士听令,燕王半夜带兵入宫,欲对天?子图谋不?轨,当该诛杀。”

  “李兰生!”

  李珣做了个手势,速速退了下去。

  城楼上架起了□□,全都对准底下的李政众人。

  顿时,厮杀声响彻了整座皇城。

  宫里的皇帝受到惊动,听到内侍来报,恐慌不?已,他对贾公公失措道:“朕并?没有传燕王进?宫,他带兵来作甚?!”

  贾公公慌乱道:“怕是中间出了岔子。”

  皇帝抓住那内侍的衣领问:“晋王呢,晋王在哪里?”

  内侍答道:“在华清门诛杀燕王!”

  皇帝隐隐意?识到事情败露了,语无伦次道:“快,快传信给太傅,让他们起事!”

  内侍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郭太后匆匆而来,皇帝手忙脚乱

  道:“阿娘,我们的事情败露了。”

  郭太后安抚道:“陛下莫急。”

  当即命贾公公去找上将军薛义,他是永安侯府的人,早跟皇室扭成了一条绳。

  哪晓得?不?到一刻钟,贾公公便?连滚带爬地?来了,大惊失色道:“陛,陛下,上将军被被杀了。”

  皇帝震惊道:“你说什么?!”

  贾公公面如土色,“薛义被晋王杀了!”

  皇帝颓然地?跌坐到椅子上,彻底慌了神?儿,“太傅呢,太傅他们在何处?!”

  贾公公说不?出话来。

  郭太后脸色发白道:“不?可?能的!他李珣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皇帝哆嗦道:“快!快把大门关上!快!”

  宫女内侍们连忙把殿门关上,外头守了不?少禁军护卫,皆严阵以待。

  这场厮杀,最先被灭掉的是崇阳门的李平策等?人,尽数射杀,无一人生还。

  把他们屠杀后,那群禁军将士随后赶去协助李珣等?人屠杀薛义部下。

  变故来得?太突然,李珣先下手为强,打得?燕王和宫中措手不?及。

  李政被缠在华清门,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宫中。

  一众人拼死突围,迅速撤离,不?料中途遇到黄览率军而来,近千名将士与李政等?人展开了血腥厮杀。

  待到子夜时分,燕王李政被伏诛。

  黄览亲自割下李政头颅进?宫与李珣汇合。

  护在李珣身边的皆是精锐旧部,他一身孝服上沾满了鲜血,手持利剑,提着薛义的头颅逼近皇帝的寝宫。

  听到外头的搏杀,皇帝和郭太后等?人全都抱成一团,被吓得?瑟瑟发抖。

  宫女内侍们死死地?抵住殿门,不?敢有任何松懈。

  待外头的混战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殿门被黄览等?人强行撞开。

  里头的人们惊声尖叫,全都恐惧地?跪拜到地?上,大气不?敢出。

  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李珣站在大殿门口,满身鲜血,好似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皇帝看到他那模样,顿时瘫软成一滩烂泥。

  将士们纷纷冲进?去把一干人赶到了大殿中央。

  李珣右手提着利剑,左手提着薛义的头颅缓缓走进?大殿,面无表情地?把那颗头颅扔到

  了皇帝的脚下。

  它骨碌碌地?滚了过去,郭太后被当场吓晕厥,皇帝则被吓尿了裤子。

  李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是冷漠的,“燕王带兵进?宫欲图谋不?轨,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莫要?怪罪。”

  李政的头颅被黄览扔了过去,皇帝吓得?蜷缩成了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李珣审视全场,指了指贾公公。

  黄览立马上前将他拽到李珣面前,强行将他按到地?上跪下。

  李珣拿剑尖抵到贾公公的咽喉上,低沉嗓音好似催命符,“贾总管你伺候三?朝帝王,往日我念你辛劳,留你在陛下身边侍奉,却不?想竟是个惑主的东西。”

  视线落到皇帝身上,他抬了抬下巴,问:“陛下,这狗东西该不?该杀?”

  皇帝白着脸没有说话。

  李珣干净利落地?把贾公公杀了。

  浓郁的血腥气息刺激着皇帝敏感的神?经,似闻不?了那腥恶,他开始狼狈干呕。

  李珣轻轻蹙眉,语调温柔得?不?像话,“臣是粗人,吓着陛下了。”

  皇帝受不?了那个死变态,恐惧道:“李珣你杀了朕。”

  李珣抿嘴笑,语重心长道:“臣跟燕王不?一样,臣是陛下的叔父,哪有叔父杀侄儿的道理?”

  皇帝脱口道:“你莫要?装了!朕知?道你早就容不?下朕,早就想杀朕了!”

  李珣没有说话,只看着他笑。

  皇帝不?由得?毛骨悚然。

  稍后赵太傅被扔了进?来,皇帝急道:“太傅!”

  李珣瞥了赵太傅一眼,他倒是有几分骨气,怒目圆瞪道:“晋王狗贼,狼子野心,当该诛杀以震朝纲!”

  李珣失笑,慢条斯理道:“赵太傅,我平日里可?亏待了你?”

  赵太傅“哼”了一声。

  李珣继续道:“我叔侄原本是能和睦相处的,结果被你等?挑拨离间,平白生出嫌隙来,你让我如何是好?”

  赵太傅凛然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帝红眼道:“五皇叔,此事与赵太傅无关,是朕的主意?,全是朕的主意?!”

  赵太傅:“陛下!”

  皇帝跪求道:“请五皇叔饶了太傅!”

  李珣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问:“

  臣今日饶过赵太傅,明日他又可?会饶过臣?”

  皇帝被噎住了。

  李珣道:“当初陛下九岁时曾问过臣,会不?会像齐王杀先帝那样杀陛下,臣说不?会。”停顿片刻,“臣也问过陛下会不?会杀臣,陛下说不?会。臣信了,臣记得?,那时候陛下还与臣拉过勾。”

  听到这话,皇帝的心被扎了一下。

  李珣幽幽道:“陛下今日食言了,可?是臣,不?会食言。”

  皇帝羞愧地?垂下头。

  见他软弱,赵太傅急道:“陛下,莫要?听信李珣花言巧语,他最会……”

  话还未说完,就被李珣一剑给捅死了。

  鲜血溅了一手,李珣嫌弃地?丢开剑柄,说道:“去打盆水来,我要?洗手。”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