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江湖的底层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位肩上扛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的少年拦在三位身着蓝衣的青年道。此少年骨瘦如柴，面容泛黄，开口时可以看见他一颗掉了一半的门牙。
紧接着他吹起一声口哨，道路两边的草木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道道人影从林中钻出。将三名神色慌张的年轻人团团围住。
“成哥，我们这是进了贼窝了啊。这可如何是好？”蓝衣青年中的一位体型胖胖的男子对着他们三人中最高的一人道。
“他们，他们不会要杀了我们吧？这荒郊野岭的，我们死了也是野鬼啊。成哥，我想回家，我想我家那小丫鬟小翠了。”三人中个子最矮的一人道。
“小炎，小飞，没事，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二人口中的成哥略作镇静道，不过他那颤抖的双腿却将他的内心出卖得明明白白。但那二人在这情况下也没有空去注意他那双颤抖的双腿。
肩上扛着一柄锈刀的少年露出他那缺了一半的门牙咧嘴笑道：“五叔，这次可捞了三条大鱼。”
从那三十来人中走出一位头发花白，同样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看了眼在人群中缩成一圈的三名青年。开口道：“去。”。
“好嘞。”少年扛着肩上的刀便朝着三人走去。
三人看着肩上扛着大刀不断向他们走近的身影，全身哆嗦，连‘好汉饶命’这几个字都说不出口。
蹲在在一颗树上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寒聿刚刚运转体内的气机想要向前冲去便被身旁的叶凌一按住了肩膀。
寒聿扭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解看着身旁按住他的叶凌一。
“来，今夜教你这江湖的第一个门道。”
叶凌一松开按住寒聿的手伸出食指道：“不要什么时候都像你看得小说演绎上去行侠仗义，遇见可怜之人想想他有没有可恨之处；那么遇见你第一面便觉得的恶人就要想一想他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性相近，习相远。只要不是直接关乎你的事和人你若是要管就得好好旁观，好好去看。别急，就算那少年要杀他们，我也来得及的。”
扛着大刀的少年走到三人的面前：“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知道吗？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了解吗？好好配合，大家都相安无事，懂了吗？听到的话点点头。”
三人连忙点了点头。
“对嘛，先把身上的银两都交出来。我可警告你们，不要私藏，要是待会被我发现了，有你们好受的。”少年点了点头笑道。
三人连忙把在自己上身东翻翻西找找，如少年所说的那样，将身上说有的银子与银票一股脑地拿了出来交道少年的手上。然后又抱团缩在了一起。
少年拿着手上搜刮来的银两递给了中年男子。
“五叔，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少年在五叔身边小声道。
“妈的，出事了，这他娘的是一百两的银票，还足足有十来张。我的个乖乖，这咋办？”
在不远处树上听得这样奇葩对话的寒聿险些从树上载下来。这打家劫舍还有嫌钱多的，银票面值大的？
看着寒聿的表情，叶凌一笑了笑：“接着看下去。”
寒聿甩了甩头继续看着前方。
“这三位公子哥，惊扰到各位了。来，这是你们的银票拿好，还有这银两，也赶紧揣好。”中年男子五叔走近三名青年将手中的银票悉数归还，只拿走了五十来两的银子。
“三位公子，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才入了这绿林，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三位公子不要介怀。”
见三人哆嗦地结果他归还的银票，中年男子抱了下拳继续道：“不过我得提醒一下三位公子可别再往前了，再往前三位公子遇见的可就不再是我们了，那边的人见财起意很有可能会害了三位的性命，还是建议三位赶紧连夜赶路回府吧。”
“小子，把马匹还给三位。”
“哦。”那位扛着大刀的少年听得此话后及其不情愿地将马匹归还给了三人。
三人一胖一矮一高看着眼前的一小一老十分摸不清头脑，在认清现状后，身高最高的成哥连忙拜谢道：“多谢好汉提醒。”
见那身旁同行的两人还没有反应，便踹了他们一脚。两人回过神来连忙拜谢道：“多谢好汉提醒。”
三人生恐眼见的人突然变卦，连忙上了马，对着众人再度抱拳道：“多谢，多谢。”
便连忙驾着马向着来时的路而去。
“五叔，照你的说法，那可是一千多两啊。这够我们花一辈子了吧。你这......”肩上扛着刀的少年望望远去的三人，再看看身旁的五叔道。
“你小子懂个屁，啊？那三人拿得出一千两啊？这明显是他们的家中拿得出一千两。你敢惹啊，你今日抢了他们，明日就有官兵来缴了咱们。只要事情不大，大家都相安无事，官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才能在这山上活下来。五十多两，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不多，对于我们来说，不少了，一千两，我们有命去花吗？用点脑子。”五叔戳了戳少年的脑袋道。
教训完少年，五叔对着众人道：“今天还不错，回了吧。”
四周的人便跟着五叔一同消失在了树林中。
“看懂了吗？学到了什么？”叶凌一坐于树上问着身旁的寒聿道。
寒聿点了点头：“还真只是留下买路财。”
“都知道人分好人和坏人，但在常人眼中落草为寇就一定是恶人，但是你看这群‘山贼’他们是你心中所想的山贼吗？这群出来劫道的人中手上最好的家伙便是那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其他人用的什么？用的那扁担和木棍。到手的银两都能归还回去，这些人也是正是组成这个江湖的一小部分。是令人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的江湖人。”
“好了，今晚就在这休息一下。明日再赶路吧。”叶凌一道。
寒聿没有说话，在树上望着‘山贼’消失的地界。心里回想起这第一次远离小镇遇见的第一件事，怔怔出神。
“确实，和话本演绎上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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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肩上扛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的少年拦在三位身着蓝衣的青年道。此少年骨瘦如柴，面容泛黄，开口时可以看见他一颗掉了一半的门牙。
紧接着他吹起一声口哨，道路两边的草木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道道人影从林中钻出。将三名神色慌张的年轻人团团围住。
“成哥，我们这是进了贼窝了啊。这可如何是好？”蓝衣青年中的一位体型胖胖的男子对着他们三人中最高的一人道。
“他们，他们不会要杀了我们吧？这荒郊野岭的，我们死了也是野鬼啊。成哥，我想回家，我想我家那小丫鬟小翠了。”三人中个子最矮的一人道。
“小炎，小飞，没事，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二人口中的成哥略作镇静道，不过他那颤抖的双腿却将他的内心出卖得明明白白。但那二人在这情况下也没有空去注意他那双颤抖的双腿。
肩上扛着一柄锈刀的少年露出他那缺了一半的门牙咧嘴笑道：“五叔，这次可捞了三条大鱼。”
从那三十来人中走出一位头发花白，同样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看了眼在人群中缩成一圈的三名青年。开口道：“去。”。
“好嘞。”少年扛着肩上的刀便朝着三人走去。
三人看着肩上扛着大刀不断向他们走近的身影，全身哆嗦，连‘好汉饶命’这几个字都说不出口。
蹲在在一颗树上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寒聿刚刚运转体内的气机想要向前冲去便被身旁的叶凌一按住了肩膀。
寒聿扭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解看着身旁按住他的叶凌一。
“来，今夜教你这江湖的第一个门道。”
叶凌一松开按住寒聿的手伸出食指道：“不要什么时候都像你看得小说演绎上去行侠仗义，遇见可怜之人想想他有没有可恨之处；那么遇见你第一面便觉得的恶人就要想一想他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性相近，习相远。只要不是直接关乎你的事和人你若是要管就得好好旁观，好好去看。别急，就算那少年要杀他们，我也来得及的。”
扛着大刀的少年走到三人的面前：“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知道吗？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了解吗？好好配合，大家都相安无事，懂了吗？听到的话点点头。”
三人连忙点了点头。
“对嘛，先把身上的银两都交出来。我可警告你们，不要私藏，要是待会被我发现了，有你们好受的。”少年点了点头笑道。
三人连忙把在自己上身东翻翻西找找，如少年所说的那样，将身上说有的银子与银票一股脑地拿了出来交道少年的手上。然后又抱团缩在了一起。
少年拿着手上搜刮来的银两递给了中年男子。
“五叔，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少年在五叔身边小声道。
“妈的，出事了，这他娘的是一百两的银票，还足足有十来张。我的个乖乖，这咋办？”
在不远处树上听得这样奇葩对话的寒聿险些从树上载下来。这打家劫舍还有嫌钱多的，银票面值大的？
看着寒聿的表情，叶凌一笑了笑：“接着看下去。”
寒聿甩了甩头继续看着前方。
“这三位公子哥，惊扰到各位了。来，这是你们的银票拿好，还有这银两，也赶紧揣好。”中年男子五叔走近三名青年将手中的银票悉数归还，只拿走了五十来两的银子。
“三位公子，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才入了这绿林，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三位公子不要介怀。”
见三人哆嗦地结果他归还的银票，中年男子抱了下拳继续道：“不过我得提醒一下三位公子可别再往前了，再往前三位公子遇见的可就不再是我们了，那边的人见财起意很有可能会害了三位的性命，还是建议三位赶紧连夜赶路回府吧。”
“小子，把马匹还给三位。”
“哦。”那位扛着大刀的少年听得此话后及其不情愿地将马匹归还给了三人。
三人一胖一矮一高看着眼前的一小一老十分摸不清头脑，在认清现状后，身高最高的成哥连忙拜谢道：“多谢好汉提醒。”
见那身旁同行的两人还没有反应，便踹了他们一脚。两人回过神来连忙拜谢道：“多谢好汉提醒。”
三人生恐眼见的人突然变卦，连忙上了马，对着众人再度抱拳道：“多谢，多谢。”
便连忙驾着马向着来时的路而去。
“五叔，照你的说法，那可是一千多两啊。这够我们花一辈子了吧。你这......”肩上扛着刀的少年望望远去的三人，再看看身旁的五叔道。
“你小子懂个屁，啊？那三人拿得出一千两啊？这明显是他们的家中拿得出一千两。你敢惹啊，你今日抢了他们，明日就有官兵来缴了咱们。只要事情不大，大家都相安无事，官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才能在这山上活下来。五十多两，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不多，对于我们来说，不少了，一千两，我们有命去花吗？用点脑子。”五叔戳了戳少年的脑袋道。
教训完少年，五叔对着众人道：“今天还不错，回了吧。”
四周的人便跟着五叔一同消失在了树林中。
“看懂了吗？学到了什么？”叶凌一坐于树上问着身旁的寒聿道。
寒聿点了点头：“还真只是留下买路财。”
“都知道人分好人和坏人，但在常人眼中落草为寇就一定是恶人，但是你看这群‘山贼’他们是你心中所想的山贼吗？这群出来劫道的人中手上最好的家伙便是那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其他人用的什么？用的那扁担和木棍。到手的银两都能归还回去，这些人也是正是组成这个江湖的一小部分。是令人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的江湖人。”
“好了，今晚就在这休息一下。明日再赶路吧。”叶凌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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