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花半夏一直无聊的想要把手上的这节藕吃完,可这藕真是不负众望,长得一个比一个胖,让花半夏啃了好久没啃完。</p>
用刀继续截一块,快截断那藕的时候,一只男人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把花半夏截下的那块藕拿了去。</p>
花半夏抬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领口,袖口,腰带,袍尾都镶着暗红色的边,细细一看,拼接的地方都是用金线绣制,看来此人非富即贵。</p>
但视线转移到脸上,我去,活脱脱的美男子啊,轮廓分明,目若朗星,剑唇皓齿,十八九岁的样子,手里的藕块已经送到嘴边,张嘴就吃了起来。</p>
“你”,花半夏还想说点什么,可却被两旁的大叔们打断了。</p>
“程爷来了”,“程爷好”,大叔们都热情的打招呼,更甚的还要把自己篮子里的菜送一把给他。</p>
那个被叫做程爷的男人倒是爽快,“多谢各位啊,今儿这菜就不要了,下次,下次一定拿”,那男人拱着手客气的说。</p>
花半夏听此,眉毛轻皱,这男人不会就是府衙大人程明的的儿子程泽吧?花半夏轻轻侧身往那男人的臂上瞧,果然,臂上绣着一个衙字。</p>
相传,南城府衙大人程明之子,程泽,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整天只知道喝茶看戏逛青楼,但迫于府衙大人的威信,不得已在衙门谋了个闲职,就连制服也不愿穿,只愿在臂上绣一个衙字。</p>
但,为什么这里的菜农好像都挺欢迎他一样,难道这不是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吗?</p>
“嗯这是什么?”,程泽感觉自己嘴边有什么东西,可以又摸不出来是什么,只能用手不断的擦拭。</p>
“藕断丝连”,花半夏淡淡的开口。</p>
“什么东西?”程泽没听清楚,摸着下巴盯着花半夏问。</p>
花半夏看着程泽故借擦拭之名,做作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自以为帅气的对着花半夏放电,眼里尽是戏谑。</p>
花半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当姐没见过世面吗!“这是莲藕,藕里有丝,切断了藕切不断丝,所以叫藕断丝连”。</p>
花半夏皮笑肉不笑的朝着程泽解释,随口安慰他几句,“放心吧,吃不死人的”。</p>
程泽哪里看不出花半夏对自己的不屑和不敬,但却又很好奇,难道自己的魅力大不如从前了?</p>
“我知道,这要是吃死人也是你先死”,程泽指了指花半夏手上还剩的一点藕说。</p>
花半夏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藕,不说话,从程泽的身上转移视线,以一个普通菜农的样子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等着客人上前来询问。</p>
程泽见花半夏不理会自己,不得不又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p>
“喂,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啊,怎么女孩子家家的也上街来卖东西?”程泽对着看似穷苦,却气质不凡的农家女好奇的问,一问就是一大串。</p>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怎么以前没在集市上见过你啊,你说话啊”,程泽脸上依旧痞痞的笑,丝毫不生气花半夏的无视。</p>
花半夏本还以为程泽是三分钟热度,好奇过来看看而已,不会和自己有什么深入交流,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p>
“程公子是想买菜吗?”花半夏突然转过头,展开笑颜冲着程泽说。</p>
程泽本来见花半夏不理会自己,还在想法子吸引她的注意力,可她突然这么热情的冲着自己笑,被太阳晒的微红的脸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p>
明亮、纯净、期待,又带着一点玩笑眼神盯着自己不放,程泽感觉心突然被击中一般,狂跳不已。</p>
“怎么样,要买吗?”花半夏想着,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应该不会做买菜这种粗活,这样问他只是想让他快点走。</p>
但花半夏没想到的是,程泽却一口答应了,“买!这些我都买了!”</p>
这下轮到花半夏愣住了,什么鬼,他都买了自己拿什么留给花满楼?</p>
“不行!不能都卖给你”,花半夏生怕程泽提着自己的背篓就走,下意识的按住背篓拒绝道。</p>
“为什么?”程泽不明白,菜农不卖菜还来这干什么。</p>
花半夏眼睛咕碌碌的转得那叫一个欢,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要送到青楼的啊。</p>
“那个,当然不能全部卖给你啊,我不在这儿卖别人怎么知道这东西,别人不知道我以后更难卖出去了”,花半夏真是,谎话张口就来。</p>
“哦”,程泽一脸呆萌,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我买一半好了,这样你也不用辛苦的呆在这儿这么久”,程泽一转脸又恢复之前的痞样。</p>
“好吧,十五文一斤,你的篮子呢?”花半夏摊开手问,就知道他没东西装。</p>
程泽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真的没东西可以把藕带走,灵机一动的他,抓着花半夏的背篓说,“你给我送上门吧,我买的多,而且这东西我家厨子也不会做,你得负责啊”。</p>
花半夏见程泽已经抓起背篓,着急的说,“哎不行,我只是卖菜的,别以为我卖你一点菜你就能要求我去帮厨,那可是要另外加钱的”。</p>
花半夏看了看天,现在还早,如果卖了一半给程府,那一半就给添花满吧。不过,这时候程府一定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所以,花半夏现在要去花满楼一趟。</p>
花满楼每日下午才开门,现在去把方子交给楼里的大厨,晚上就能出新的菜品。教完花满楼的大厨再去程府做菜,做完菜就可以回家了,时间安排的正好。</p>
“诺,银子给你”,程泽听了花半夏的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她。</p>
花半夏拿着银子,抬头不解的看着他。</p>
“不是说做菜也要收费吗?这个够吗?”程泽指了指花半夏手上的银子。</p>
“就这个?一两银子!”花半夏有点憋屈,其实一两银子对于一个卖菜的来说,已经是笔巨款了。</p>
但对于花半夏来说,自己出手一次就算是百两都不为过,来到这里,短短半个月就把添香楼拿下,而且自己拿的大头,到现在,估计也得有七八百两了。</p>
“怎么,嫌少?”程泽不敢相信,虽然自己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可花半夏看起来不像是爱慕虚荣贪财的女人,所以自己才给了一两,没想到她居然嫌少?!</p>
好吧,花半夏努力让自己接受这种落差,从小到大,自己吃过很多苦,但还是第一次挣这么少的钱,换算软妹币,也就一千块,自己第一次接活就有十万,后面就更不用说了。</p>
到了这个落后的时代,自己挣的第一笔钱是在花满楼,就算是半个月的利润,自己也能分到近三四百两。</p>
“呵呵,不少不少”,花半夏敷衍的笑了笑。</p>
程泽看着花半夏违心的笑容,但眼里却真的没有对金钱的贪婪,却也让他看不清她到底是何意,真有趣!</p>
“那走吧”,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不着急这一刻就去了解她。</p>
花半夏这才想起还要去花满楼一趟,按下背篓对程泽说,“那个,我还有点事儿,你不是还要巡街嘛,你先忙,一个时辰后我还在这”。</p>
“嗬,你这丫头,瞧着瘦巴巴的,劲儿还挺大”,程泽本想帮花半夏背背篓,背篓都抬起来了,一下子让花半夏给按下去,自己也被吓得一个酿跄。</p>
“你去哪,我送你啊”,程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p>
“不不不,我,我要去一趟我亲戚家,对,要去给他们送莲藕给他们尝尝,你去不方便”。</p>
“哦,这样啊”,程泽的确不喜欢去串门,还是去亲戚家,“那你去吧,一个时辰后我在这等你”。</p>
听此,花半夏轻轻送了口气,背起重重的背篓,“那我走了,拜拜”。说完,花半夏头也不回的走了。</p>
程泽歪着头,不是很理解花半夏最后说的那句‘白白’是什么意思,也想不起这是哪个村的方言。</p>
“算了,反正她收了银子,谅她也不敢拿了银子不办事儿”,程泽耸耸肩,无所谓的说。</p>
看着花半夏越走越远,程泽刚要转身离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着花半夏离开的方向追去。</p>
见亲戚?为什么一开始到城里不去见亲戚而是呆在集市,这会儿才说要去见亲戚,差点被这小丫头给骗了。</p>
程泽运起轻功飞上集市的屋顶,追着花半夏去了。</p>
花半夏急匆匆的离开程泽,直到拐进一条小巷,确定程泽站的那个地方看不到她为止,才停了下来。</p>
“哼”花半夏轻哼,自以为甩掉了程泽,瞧了瞧旁边的路,找了条离花满楼后院最近的一条走去,反正自己这么穷,又是女的,谁能想到自己是去花满楼呢。</p>
可花半夏没想到的是,自己才拐进巷子,程泽就跟了上来,一直在屋顶上跟着自己。</p>
花半夏眼见已经到了花满楼的楼前,楼里还没开门,但楼前已经聚集了很多游手好闲的男人,不管是有钱的公子哥还是落魄的书生,更甚者还有特意跑来花满楼门前看一眼的乡下男人。</p>
他们都不为别的,只为看一眼挂在花满楼门前的一幅幅美女画作。这是花半夏来了以后,特意为楼里几个有名的姑娘画的,现代画作的手法可谓是把人画的惟妙惟俏,加上调色过后,简直跟照片一样。挂在外头也是给花满楼做广告了,用铁架子把画布四周固定,之所以用画布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撕毁画作,还有就是画布的流动性强,风吹来画上的人简直跟活了一样。</p>
花半夏可没有‘金屋藏娇’的思想,只许有钱的公子哥瞧画像挑人,没钱的连看都不能看一眼。</p>
自从挂了画像之后,花满楼就名声大噪,不管是男人女人,有钱的没钱的,都知道花满楼的姑娘有多好看,话题一时间居高不下,也让那些公子哥们更加得意,因为什么?就因为他有钱包下大家都喜欢却又得不到的姑娘,可不让他们好生攀比?</p>
花半夏轻轻勾了勾嘴角,对于花满楼前的景象甚是满意。不过那也是一刹那间的情绪,下一秒便立刻恢复,装作一个好奇又无知的村姑的样子,匆匆走过花满楼门前。</p>
过了花满楼之后,再过几个街铺就可以进巷子绕到花满楼后院了,可以花半夏却选择了绕远路。</p>
从花满楼过来之后,花半夏就感觉被人盯上了,可几个随意的观察动作后还是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p>
直到她绕到一条安静的巷子之后,强大的耳力让她听到屋顶上瓦片轻轻摩擦的声音,明显是有人踩着才会让瓦片摩擦的这么响。</p>
花半夏还不知来人实力如何,自己这个身子有没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不能轻举妄动。</p>
真是操蛋,古人有轻功就是好,这么高的屋顶都能一跃而起,自己越障的本事,在平整青砖院墙,没有配合的情况下,还真上不去。</p>
花半夏表示忧桑,不得不重新回到人群,希望在离屋顶远一些的地方,把那人引下来,只要下了地,花半夏就很容易把他甩掉。</p>
转悠了近半个南城,离和程泽约定的时间不多了,花半夏终于是把后面的人甩掉,顺利进了花满楼的后院。</p>
叫醒了还在睡觉的厨娘,一边放下莲藕开始收拾,一边给厨娘解释。花满楼里,除了护卫,其他的都是女人,就连厨房里也不例外。</p>
这个厨娘是认识自己的,刚来花满楼那会儿,也是自己亲自教她一人做菜,除了花满楼的妈妈,也就只有她知道自己是花满楼股东的事儿了。</p>
“叶厨,辛苦你起这么早了,菜都坐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还是老规矩啊”,花半夏听愧疚的,在青楼里干活儿的人,哪个不是天快亮才休息,这么早叫醒叶厨娘挺不好意思的。</p>
“成,我都看会了,那我先回去睡了”,叶厨也是爽快之人,平日里对楼里的姑娘都很好,很疼爱,说话也直,大家都喜欢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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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刀继续截一块,快截断那藕的时候,一只男人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把花半夏截下的那块藕拿了去。</p>
花半夏抬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领口,袖口,腰带,袍尾都镶着暗红色的边,细细一看,拼接的地方都是用金线绣制,看来此人非富即贵。</p>
但视线转移到脸上,我去,活脱脱的美男子啊,轮廓分明,目若朗星,剑唇皓齿,十八九岁的样子,手里的藕块已经送到嘴边,张嘴就吃了起来。</p>
“你”,花半夏还想说点什么,可却被两旁的大叔们打断了。</p>
“程爷来了”,“程爷好”,大叔们都热情的打招呼,更甚的还要把自己篮子里的菜送一把给他。</p>
那个被叫做程爷的男人倒是爽快,“多谢各位啊,今儿这菜就不要了,下次,下次一定拿”,那男人拱着手客气的说。</p>
花半夏听此,眉毛轻皱,这男人不会就是府衙大人程明的的儿子程泽吧?花半夏轻轻侧身往那男人的臂上瞧,果然,臂上绣着一个衙字。</p>
相传,南城府衙大人程明之子,程泽,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整天只知道喝茶看戏逛青楼,但迫于府衙大人的威信,不得已在衙门谋了个闲职,就连制服也不愿穿,只愿在臂上绣一个衙字。</p>
但,为什么这里的菜农好像都挺欢迎他一样,难道这不是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吗?</p>
“嗯这是什么?”,程泽感觉自己嘴边有什么东西,可以又摸不出来是什么,只能用手不断的擦拭。</p>
“藕断丝连”,花半夏淡淡的开口。</p>
“什么东西?”程泽没听清楚,摸着下巴盯着花半夏问。</p>
花半夏看着程泽故借擦拭之名,做作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自以为帅气的对着花半夏放电,眼里尽是戏谑。</p>
花半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当姐没见过世面吗!“这是莲藕,藕里有丝,切断了藕切不断丝,所以叫藕断丝连”。</p>
花半夏皮笑肉不笑的朝着程泽解释,随口安慰他几句,“放心吧,吃不死人的”。</p>
程泽哪里看不出花半夏对自己的不屑和不敬,但却又很好奇,难道自己的魅力大不如从前了?</p>
“我知道,这要是吃死人也是你先死”,程泽指了指花半夏手上还剩的一点藕说。</p>
花半夏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藕,不说话,从程泽的身上转移视线,以一个普通菜农的样子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等着客人上前来询问。</p>
程泽见花半夏不理会自己,不得不又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p>
“喂,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啊,怎么女孩子家家的也上街来卖东西?”程泽对着看似穷苦,却气质不凡的农家女好奇的问,一问就是一大串。</p>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怎么以前没在集市上见过你啊,你说话啊”,程泽脸上依旧痞痞的笑,丝毫不生气花半夏的无视。</p>
花半夏本还以为程泽是三分钟热度,好奇过来看看而已,不会和自己有什么深入交流,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p>
“程公子是想买菜吗?”花半夏突然转过头,展开笑颜冲着程泽说。</p>
程泽本来见花半夏不理会自己,还在想法子吸引她的注意力,可她突然这么热情的冲着自己笑,被太阳晒的微红的脸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p>
明亮、纯净、期待,又带着一点玩笑眼神盯着自己不放,程泽感觉心突然被击中一般,狂跳不已。</p>
“怎么样,要买吗?”花半夏想着,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应该不会做买菜这种粗活,这样问他只是想让他快点走。</p>
但花半夏没想到的是,程泽却一口答应了,“买!这些我都买了!”</p>
这下轮到花半夏愣住了,什么鬼,他都买了自己拿什么留给花满楼?</p>
“不行!不能都卖给你”,花半夏生怕程泽提着自己的背篓就走,下意识的按住背篓拒绝道。</p>
“为什么?”程泽不明白,菜农不卖菜还来这干什么。</p>
花半夏眼睛咕碌碌的转得那叫一个欢,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要送到青楼的啊。</p>
“那个,当然不能全部卖给你啊,我不在这儿卖别人怎么知道这东西,别人不知道我以后更难卖出去了”,花半夏真是,谎话张口就来。</p>
“哦”,程泽一脸呆萌,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我买一半好了,这样你也不用辛苦的呆在这儿这么久”,程泽一转脸又恢复之前的痞样。</p>
“好吧,十五文一斤,你的篮子呢?”花半夏摊开手问,就知道他没东西装。</p>
程泽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真的没东西可以把藕带走,灵机一动的他,抓着花半夏的背篓说,“你给我送上门吧,我买的多,而且这东西我家厨子也不会做,你得负责啊”。</p>
花半夏见程泽已经抓起背篓,着急的说,“哎不行,我只是卖菜的,别以为我卖你一点菜你就能要求我去帮厨,那可是要另外加钱的”。</p>
花半夏看了看天,现在还早,如果卖了一半给程府,那一半就给添花满吧。不过,这时候程府一定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所以,花半夏现在要去花满楼一趟。</p>
花满楼每日下午才开门,现在去把方子交给楼里的大厨,晚上就能出新的菜品。教完花满楼的大厨再去程府做菜,做完菜就可以回家了,时间安排的正好。</p>
“诺,银子给你”,程泽听了花半夏的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她。</p>
花半夏拿着银子,抬头不解的看着他。</p>
“不是说做菜也要收费吗?这个够吗?”程泽指了指花半夏手上的银子。</p>
“就这个?一两银子!”花半夏有点憋屈,其实一两银子对于一个卖菜的来说,已经是笔巨款了。</p>
但对于花半夏来说,自己出手一次就算是百两都不为过,来到这里,短短半个月就把添香楼拿下,而且自己拿的大头,到现在,估计也得有七八百两了。</p>
“怎么,嫌少?”程泽不敢相信,虽然自己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可花半夏看起来不像是爱慕虚荣贪财的女人,所以自己才给了一两,没想到她居然嫌少?!</p>
好吧,花半夏努力让自己接受这种落差,从小到大,自己吃过很多苦,但还是第一次挣这么少的钱,换算软妹币,也就一千块,自己第一次接活就有十万,后面就更不用说了。</p>
到了这个落后的时代,自己挣的第一笔钱是在花满楼,就算是半个月的利润,自己也能分到近三四百两。</p>
“呵呵,不少不少”,花半夏敷衍的笑了笑。</p>
程泽看着花半夏违心的笑容,但眼里却真的没有对金钱的贪婪,却也让他看不清她到底是何意,真有趣!</p>
“那走吧”,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不着急这一刻就去了解她。</p>
花半夏这才想起还要去花满楼一趟,按下背篓对程泽说,“那个,我还有点事儿,你不是还要巡街嘛,你先忙,一个时辰后我还在这”。</p>
“嗬,你这丫头,瞧着瘦巴巴的,劲儿还挺大”,程泽本想帮花半夏背背篓,背篓都抬起来了,一下子让花半夏给按下去,自己也被吓得一个酿跄。</p>
“你去哪,我送你啊”,程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p>
“不不不,我,我要去一趟我亲戚家,对,要去给他们送莲藕给他们尝尝,你去不方便”。</p>
“哦,这样啊”,程泽的确不喜欢去串门,还是去亲戚家,“那你去吧,一个时辰后我在这等你”。</p>
听此,花半夏轻轻送了口气,背起重重的背篓,“那我走了,拜拜”。说完,花半夏头也不回的走了。</p>
程泽歪着头,不是很理解花半夏最后说的那句‘白白’是什么意思,也想不起这是哪个村的方言。</p>
“算了,反正她收了银子,谅她也不敢拿了银子不办事儿”,程泽耸耸肩,无所谓的说。</p>
看着花半夏越走越远,程泽刚要转身离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着花半夏离开的方向追去。</p>
见亲戚?为什么一开始到城里不去见亲戚而是呆在集市,这会儿才说要去见亲戚,差点被这小丫头给骗了。</p>
程泽运起轻功飞上集市的屋顶,追着花半夏去了。</p>
花半夏急匆匆的离开程泽,直到拐进一条小巷,确定程泽站的那个地方看不到她为止,才停了下来。</p>
“哼”花半夏轻哼,自以为甩掉了程泽,瞧了瞧旁边的路,找了条离花满楼后院最近的一条走去,反正自己这么穷,又是女的,谁能想到自己是去花满楼呢。</p>
可花半夏没想到的是,自己才拐进巷子,程泽就跟了上来,一直在屋顶上跟着自己。</p>
花半夏眼见已经到了花满楼的楼前,楼里还没开门,但楼前已经聚集了很多游手好闲的男人,不管是有钱的公子哥还是落魄的书生,更甚者还有特意跑来花满楼门前看一眼的乡下男人。</p>
他们都不为别的,只为看一眼挂在花满楼门前的一幅幅美女画作。这是花半夏来了以后,特意为楼里几个有名的姑娘画的,现代画作的手法可谓是把人画的惟妙惟俏,加上调色过后,简直跟照片一样。挂在外头也是给花满楼做广告了,用铁架子把画布四周固定,之所以用画布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撕毁画作,还有就是画布的流动性强,风吹来画上的人简直跟活了一样。</p>
花半夏可没有‘金屋藏娇’的思想,只许有钱的公子哥瞧画像挑人,没钱的连看都不能看一眼。</p>
自从挂了画像之后,花满楼就名声大噪,不管是男人女人,有钱的没钱的,都知道花满楼的姑娘有多好看,话题一时间居高不下,也让那些公子哥们更加得意,因为什么?就因为他有钱包下大家都喜欢却又得不到的姑娘,可不让他们好生攀比?</p>
花半夏轻轻勾了勾嘴角,对于花满楼前的景象甚是满意。不过那也是一刹那间的情绪,下一秒便立刻恢复,装作一个好奇又无知的村姑的样子,匆匆走过花满楼门前。</p>
过了花满楼之后,再过几个街铺就可以进巷子绕到花满楼后院了,可以花半夏却选择了绕远路。</p>
从花满楼过来之后,花半夏就感觉被人盯上了,可几个随意的观察动作后还是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p>
直到她绕到一条安静的巷子之后,强大的耳力让她听到屋顶上瓦片轻轻摩擦的声音,明显是有人踩着才会让瓦片摩擦的这么响。</p>
花半夏还不知来人实力如何,自己这个身子有没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不能轻举妄动。</p>
真是操蛋,古人有轻功就是好,这么高的屋顶都能一跃而起,自己越障的本事,在平整青砖院墙,没有配合的情况下,还真上不去。</p>
花半夏表示忧桑,不得不重新回到人群,希望在离屋顶远一些的地方,把那人引下来,只要下了地,花半夏就很容易把他甩掉。</p>
转悠了近半个南城,离和程泽约定的时间不多了,花半夏终于是把后面的人甩掉,顺利进了花满楼的后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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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厨娘是认识自己的,刚来花满楼那会儿,也是自己亲自教她一人做菜,除了花满楼的妈妈,也就只有她知道自己是花满楼股东的事儿了。</p>
“叶厨,辛苦你起这么早了,菜都坐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还是老规矩啊”,花半夏听愧疚的,在青楼里干活儿的人,哪个不是天快亮才休息,这么早叫醒叶厨娘挺不好意思的。</p>
“成,我都看会了,那我先回去睡了”,叶厨也是爽快之人,平日里对楼里的姑娘都很好,很疼爱,说话也直,大家都喜欢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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