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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第二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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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么可爱,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买点从前的我吗?  贾珠惊诧道:“咱们家还有这样猖狂的人物?珂儿的奶娘不管吗?”

  王夫人道:“她哪里敢管,珂哥儿进府的时候已经两岁,一口奶也不吃, 她空占着奶娘的名头,却不喂奶, 早战战兢兢的怕丢了这差事。天天只担心自己讨好月菊不够,怎么敢得罪她。珂哥儿冷眼旁观几日, 发现月菊性子急,心眼小,爱弄左性,别人不叫她做什么她偏去做,还特别喜欢好看的首饰,就拿出一样他娘从前的簪子在月菊眼皮子底下把玩。

  那蹄子看到那簪子心就痒痒的,跟他要, 他不肯, 她就想强抢过来, 立马被他破天荒的劈头盖脸痛骂一通, 羞的她不敢再提。等晚上睡觉前, 珂哥儿把那簪子放在柜子里, 当着众人的面说那柜子谁也不准打开。那蹄子等夜深了,估摸着珂哥儿睡着了,就摸黑走到柜子前面, 伸手去拉柜子。然后,唉, 你猜怎么着?”

  贾珠道:“难道那柜子里藏着只蛐蛐?”

  王夫人摇摇头,道:“她刚把柜子门拉开一点儿,一把菜刀就从柜子顶上掉了下来, 正好把她的鼻子给削了下来。”

  贾珠不敢置信道:“这……怎么这样巧?”

  王夫人冷笑道:“这世上当然没有这样的巧合,当然都是他计划好的。当时月菊气疯了,她提起刀来,想去砍珂哥儿,才发现他居然不在床上。”

  贾珠松了口气,他明知道贾珂活的好好的,但是听说月菊拿刀找人,竟还是不由紧张起来:“那他在哪?”

  王夫人道:“当时大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后来他自己从床底下爬出来,说床上太热,地上凉快,就钻到床底下睡觉去了。他怕晚上有小偷来偷他娘的遗物,所以在柜子上面放了把刀,用绳子系在门柄上,这样有人打开柜子门刀就会掉下来,但是他没想过居然会伤到人。又问他刀是哪里来的,他就说那刀是他前几天去厨房溜达的时候拿的。”

  贾珠笑道:“他说的合情合理,可没有理由责骂他。”

  王夫人冷哼道:“正是这样,第二天月菊就因为偷东西,被老太太找人牙子发卖了。他房里那些刺头自此安静了,再没人敢违背他的,他吩咐什么话,每个人都尽心尽力的抢着去给他做。他自己只被老太太训了一通,但是老太太也只能说他还太小,不能随意动刀,其他的话可不好说了。

  他是达到目的了,但咱们家素来体恤下人,从没发生过这种败坏名誉的事,他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再过两年,稍不顺心,怕就要想着杀人了。”

  贾珠本正惊讶于贾珂的手段,听到王夫人这么说,反而辩解道:“其实珂儿每件事都给她留了余地,如果她当时看见那簪子后能好言跟珂儿说,而不是下手去抢,珂儿未必不会借给她看,那自然没有之后的事。如果当时她肯听珂儿的话,不去偷偷打开柜子,那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太太你也说咱们家素来体恤下人,但是那时珂儿才进来多久,什么家风还没学会,难免做事不体面,不周到,如今他出门,谁不夸他,这都是太太你的功劳啊。”

  王夫人生平最恨的两人就是月神和贾珂,如今听到自己儿子吹捧起心中死敌,不由恨恨道:“我可不敢居功,你也不知道收了他什么好处,竟这样吹捧他。你大了,我如今管不着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你和什么人来往我可管的着。你日后须得远远避着他,不可再与他像从前那样亲近,不然他早晚害死你!”

  她最后这句话说的当真是掷地有声,一时把贾珠唬住,不敢言语,心想:“珂儿这是又怎么得罪太太了,唉,太太的脾气一向来的快,暂且等她生完这通气,我再从中劝说。”

  正思量间,忽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他房里的烟翠站在外面道:“太太,大爷,珂二爷回来了!”

  贾珠心中一喜,道:“太好了,这小子乱跑哪去了,太太,我去瞧瞧他好吗?”

  王夫人心想:“你刚刚怎么答应我的,怎能立马就反悔了。”正想拉住他不让他出去,贾母房里的小丫鬟砚儿过来说贾母请她过去说话,只好放开贾珠随他去了。

  贾珠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穿着件枣红色的粗布长衫走进院子里,披头散发,浑身又湿又脏,更可怕的是他的脸,青紫红肿,两颊高高肿起,右眼还肿的只能睁开一条缝。

  贾珠不由停下脚步,问道:“这是谁?”

  那小孩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向他,对他微微一笑,道:“珠哥儿,是我啊。”

  贾珠“啊”的一声走到他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衣服呢?”

  贾珂道:“我刚刚跟老太太说完,现在又得跟你再说一遍。”

  贾珠道:“那先不忙说。烟翠,家里叫太医了吗?你去找人问问。这么重的伤,若是不及时治好,留疤了怎么办?你除了脸,身上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贾珂打了个喷嚏,道:“还好,托老太太的福,倒没受其他的伤。”

  贾珠在他背上轻轻一推,道:“好,快进屋去,我让烟翠去厨房给你要碗热姜汤喝。”

  贾珂本就打算回屋,便顺着他的力气往自己屋里走。他今天被折腾的太惨,现在脑袋晕晕乎乎的,等进屋以后才发现不对,问道:“我房里的人呢?”

  贾珠道:“他们被老太太责罚,说不该让你一个人出去,一人打了二十板子,你乳母打了二十五板子,现在都在老太太院子里爬不起来了。我先把我的丫鬟挪给你用。”

  贾珂怔了一怔,问道:“只被打了板子?“

  贾珠道:“还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

  贾珂大怒,心道:“他妈的,我又怎么惹这老太婆了。两个大丫鬟月钱是一吊钱,三个月就是六吊钱。四个小丫鬟每月五百钱,加起来是六吊钱。三个小厮每月八百钱,一共是七千二百钱,还有个奶娘的月钱是一吊钱,三个月是三吊钱。统共二十二点二吊钱,算起来差不多二十二两银子。我哪有这些钱?她这是觉得我过得太舒服了?天底下哪有孩子丢了不先忙着去找孩子而是先去惩罚下人的?”

  想到这里,他瞧着贾珠问道:“你先前答应我的事,你没忘记?”

  贾珠道:“什么事?”

  贾珂道:“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答应过我,你去告诉老太太时,不说是我想出来的。”

  贾珠面露尴尬道:“我说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把你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就是因为我说了,老太太想问你,打发赖叔叔来找你,才发现你不在的。”

  贾珂默然半晌,心想:“这老太太是以为我说的话不是我自己想的,是外面什么包藏祸心的人教我说的,所以才把我身边的人都以看护不周的罪名重罚一通?难怪刚才她见到我,听我编的看别人打架被牵扯进去的故事不大相信,还跟我说要我以后少出门,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她把我身边的人整成这样,以后谁还敢让我自个儿离开,还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他不由苦笑道:“你可害苦我了!”

  贾珠心虚道:“我哪想到你那时候会出去。”

  贾珂道:“我哪想到你明明答应我不说,结果还是说了。”

  贾珠也觉得贾母这一手未免过分了,忙道:“是我不对,往后我答应你什么,一定照做。”

  贾珂道:“真的?”

  贾珠道:“真的,如果我再违约,就叫我死了。”

  贾珂忙捂住他的嘴,笑道:“瞎说!”

  贾珠见他脸上青红肿胀,忽又笑起来,模样甚是滑稽,不由也跟着笑了。

  贾珂道:“你既然知道错了,帮我个忙可好?”

  贾珠道:“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做的,我自然会全力帮你。”

  贾珂道:“他们这会儿出去养伤,平日攒下的银子都来不及拿,一会儿我收拾好了,你让你房里的鸣霜姐姐帮着送到他们手里,也好让他们在外面找个好大夫看看伤,再买点喜欢的东西吃,然后帮我转告他们,如果他们还想回来,就告诉我,我一想办法让他们回来。若是记恨了我,不想回来了,也没什么,我不会怪他们的。”

  贾珠答应下来,和贾珂一起收拾好东西,然后交给鸣霜让她送过去。

  这里贾珠听了,心里忽浇了一盆冷水似的。他没见过那甄家姑娘,也正是因为这没见过,在听了贾珂述说她有多美以后,便在心里自己描绘出个完美的影子来。

  本来他听了贾珂的分析,只觉得这影子也沾了俗气,让人不喜,可是如今听了贾母的分析,觉得比贾珂分析的更丝丝入扣,合情合理,他心里那完美的影子便一洗俗气,添了两分悲凉,不由含泪道:“那甄姐姐也太可怜了,老太太,咱们得救救她!”

  王夫人冷眼瞧着贾珠此时的眼眶微红,泪凝于睫,透过贾珠肖似其父的脸庞,恍惚间她又瞧见了三年前贾政抱着那妓|女的尸体跪在门前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

  她嫁过来多年,平日里与贾政相敬如宾,连一句俏皮话也没从他嘴里听过。她只当他是个端方君子,不屑那些男欢女爱,那日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动情,也会为了别人欲死欲生,只是他的情从来与她无关。亏她自以为是个精明的,贾政是个粗枝大叶的,竟然让他藏了三年都不知道。

  王夫人忆及往事,越想越气,便冷笑道:“你也不必急着哭,攒着点儿眼泪,等着你老子娘都为了你这话陪着那甄姑娘上黄泉路了,你再哭也不迟。”

  贾珠一惊,忙跪下说道:“太太这话,儿子怎么经得起?儿子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往后再不说了。”

  贾珠这一跪,王夫人才想起这是她的宝贝儿子不是亏欠她的丈夫,忙拉他起来,道:“你快起来!我也是气急了,才拿话激你。你这话若是给外人听见了,还不当你和甄姑娘有什么纠缠,到时候你们两人清白都得毁了。这事儿事关重大,须得老太太拿主意,哪能任由你说咱们家该帮甄家就真的去帮。”

  贾母笑道:“你别怪他,珠儿这点儿像国公爷,最是急公好义,可没藏什么私心的。”

  王夫人忙应是,又用帕子擦了擦脸。

  贾珠道:“太太说的也没错,是珠儿一时情急,想得太浅了。”

  贾母笑道:“你才几岁,想到这些已经很好了,若是想得太深,倒是不对了。咱们先别着急,‘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也不能只听珂哥儿一家之言。”便叫来赖大,询问他这件事。

  这赖大听闻贾母叫他过去,想着如今府上唯一的大事就是甄家太太姑娘要搬来小住,老太太必然是要问我他家的事。于是打发人叫来负责打扫布置梨香院的几个管家媳妇,让她们去贾母屋外候着,预备着被贾母问话。

  他自己更是急急赶过去,进屋问了好后,就听贾母笑道:“我和二太太在家里待着发闷,才找你来说说话。我们不能出门,你却是整日出门的,这几日京城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新鲜事?”

  赖大早听人告诉他那幅游园赏菊图画的是甄家三姑娘,忙笑道:“倒有一事,和一幅画有关。”便将那幅画如何出现在画展上,如何吸引众人,如何引发的京城短短几日就空了一小半,城里城郊的寺院和医馆却挤满了人诸事详细道来。

  贾母刚才瞧见贾珠为了那素未蒙面的甄姑娘流泪,心里就怀疑起来:“我这珠儿人人都夸他聪慧,又比珂小子年长四岁,他尚且想不到这些事儿,这珂小子平日里从不打眼,也没看出过有这样的见识,怎么今日,他就能想出这些事了?莫不是他在外面被什么人教了一遍,再回来跟珠儿说,让珠儿转述给我,好挑拨我们家和甄家的关系?不然他怎么自己不跟着珠儿过来,偏要珠儿帮他说?”

  这时贾母听着赖大的话,与贾珠刚才说的话相互对照,才确信贾珂没有在这事上说谎,心里不由暗暗惊奇起来,心想难道珂小子还真是个人物?便对赖大笑道:“这事倒有意思,你回去做事,顺路把珂小子叫来,说我要同他说说话。”

  赖大忙应是,离开贾母房里后就去找贾珂。他刚到贾珂房前,贾珂的大丫鬟桃儿忙迎出来笑道:“赖伯伯怎么今日有空过来?快进来吃杯茶。”

  赖大笑道:“不必了,只是老太太有事找珂二爷,让我过来叫他。”

  桃儿道:“那可不巧,二爷现在不在房里。”

  赖大道:“那二爷现在在哪?你说给我,我去找他。”

  桃儿笑道:“哪用赖伯伯您亲自跑腿,这种事让我去就好了。他应该是去找瑚大爷了,我这就过去,保准找到他就告诉他老太太找他这事。”

  赖大道:“也好,只是你得快点儿,老太太正等着呢。”

  桃儿忙应好,送走赖大,立马找来贾珂的小厮泰阿,急道:“你快出去把咱们二爷找回来,老太太叫他过去!真是的,不过就是买一幅画,你们又不忙,哪用得着他自己跑腿。”

  泰阿道:“二爷说那画很古怪,才不让我去的,省的我看见那画就着魔了。桃儿姐姐你别急,我这就去找他!”说完,把手上拿着的鸡头穰沙塘绿豆扔回碟子里,人已经如同一缕青烟消失在门外。

  泰阿出了府,却没有去王森记书肆,而是直奔小清河河边野地。如今已近黄昏,落日下只见河水赤红如血,河边生着一丛丛野草野花,高低起伏,在日光下摇曳不定。

  泰阿四下寻不到贾珂,心下奇怪,暗自嘀咕着:“难道二爷已经回去了?也是,都这会儿了,他也该回去了。”

  泰阿找不到人,正想离开,忽听背后水声响起。忙回头,就见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从河里走上来,然后“扑通”两声,两个人都湿淋淋的倒在岸边。

  这两人看起来年纪一大一小,个子一高一矮,像是父子或者爷孙,只是年纪大的那位身上被人捅了个透明窟窿,虽然浑身湿淋淋的,但是鲜血却是挡也挡不住的从那伤口里涌出来。

  泰阿心想:“我若不去给他止血,只怕这人是活不了了。可是他们二人忽然从河里冒出来,实在太过古怪,哪怕是水鬼还好,万一身上牵扯着什么大事,我这一救,麻烦可就大了。”

  他正犹豫着不知是该留还是该走,忽然有人高声道:“还不过来帮忙!”

  泰阿一惊,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这话是那个倒在岸上湿淋淋的小孩说的。他身上没伤,现在也已经缓过劲来,正坐在岸边,抹了把脸,然后撕开自己的衣服给旁边那人把伤口挤压着捆住。

  日光下,只见他白玉似的英俊脸庞也被染成淡粉色,脸上头上满是不断低落的水珠,滑过他的额头,眉毛,眼睫毛,鼻子,嘴巴,最后顺着下巴落入他的锁骨下面。

  泰阿喜道:“二爷,你怎么从河里出来了?”边说着,边大步跑过去,等到了贾珂面前,又道,“二爷用我的衣服来包扎,我的衣服便宜。”

  贾珂道:“也好,你的衣服是干的。快!他的血一直流,真吓人!怕是要流干净了!你把身上的里衣脱了,外衣留着,然后去街上雇辆车来,不要车夫,若人家问你要做什么,你就说家里马车坏了,可是你嫂子要回娘家探病,所以你哥哥就打发你来雇辆车。然后再去后面就是医馆的那间鸿升客栈开间房,再过来。你记着了?”

  贾珂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不由心跳的快了点儿,说话也乱了点儿。好在泰阿已经跟随贾珂三年,平日最是聪明伶俐,便是这会儿贾珂说的再繁杂再颠三倒四,他也能听懂的。当即便点点头。

  贾珂松了口气,从那受重伤的人的衣兜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泰阿:“你快去!”然后又低头将自己的衣服撕破捆在身旁那人身上。

  这人约莫六十多岁,须发皆白,脸上却没什么皱纹。背心上被人刺了一剑,以贾珂那浅薄的医学知识来看,他怕是已经伤了内脏。他刚才在河里倒清醒,现在却迷迷糊糊的,只是一直紧紧捂着胸口,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告诉贾珂:这里有宝贝。

  林之孝家的等人见贾母动怒,忙至荣禧堂内传齐人,除桃儿和泰阿外,一个贴身掌管配饰盥沐的大丫鬟,一个自幼乳母,四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三个小厮,总共九个人,都带来见贾母,又命府里最粗壮有力气的粗使婆子来打板子。一时满院子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贾母不理,等打完了才道:“让你们伺候哥儿姐儿,不是只一味顺着他们调唆他们寻开心,他们做错了事,你们就得去劝阻,劝不住就来告诉我。珂儿哥才几岁,这么点儿的小娃娃你们就敢让他自己出去?万一他出了点事儿,你们也别想落好,男的立马送到西边矿上,女的立马送到西北大营去。”

  林之孝家的听了这话,心中暗惊:“男人去西边矿上做苦力,女人去西北大营做军妓,还能有几年活头?他们不过犯了看顾不周的错,老太太把家交给二太太管后,就一直在扮佛爷,怎么突然说这种狠话了?难道我和老林都想错了,老太太心里其实是极重视珂二爷的?”

  她偷偷抬起头,冷眼瞧着,只觉贾母满脸恼怒,却不见什么着急。这要换了现在不见的人是贾珠,绝不会是这样,心想:“是了,老太太要是真急着找人回来,怎么会现在去打他们,起码这三个小子不该打,让他们出去一起找人去。等找回了人再打也不迟。这是敲打他们呢,告诉他们该听谁的话,珂二爷是怎么惹着老太太了?”

  又听贾母道:“你们现在还站的起来吗?”

  那三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怕被发卖去西边矿上,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呲牙咧嘴,东倒西歪,好像被人踩过的小草似的,贾母却点点头道:“暂且给你们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你们现在就跟他们一起出去找珂小子去。”

  那三个小厮齐齐应是,忍着疼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林之孝家的心想:“这三个小子怕是恨死珂二爷了,不止他们三个,他房里这些人怕都恨死他了。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贾母回屋歇着,贾珠正被王夫人压着写字,见她进来,忙放下笔,迎过去道:“老太太,让我也出去找珂儿。”

  贾母道:“那么多人都已经出去找他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的伤寒还没康复,出去做什么?我总共就你们四个孙子,如今已经丢了一个,万一再丢一个,你叫我怎么办?叫你母亲怎么办?”

  贾珠笑道:“有人跟着,我怎么会丢呢。我和他出去过几次,没准儿我能碰到他呢。”

  贾母笑道:“哦?你们都去过哪了?”

  贾珠道:“也没去哪,就是在街上看看杂耍,去茶馆听听评书,哪里热闹就去哪里玩。不止我俩,还有瑚大哥,要不是琏儿太小,就把他一起带上了。”

  贾母道:“你们一起出去,没遇上什么奇怪的人和你们搭讪?或者珂小子有没有和什么生人主动搭讪?”

  贾珠只当她是担心贾珂被从前遇见过的人拐走了,斟酌道:“珂儿他……他长得和他——”贾珠想着贾珂生母至死也没有进荣国府,也没有葬入祖坟,贾珂和贾之春兄妹是分别记在周姨娘和金姨娘名下的,不好说姨娘,只好道,“和他生母很像,很多人都认出他,所以和他搭讪的人挺多的。他却不怎么理人。”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