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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

  如今坊间传闻:当今圣上贴体万民之心,故启奏太上皇,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太上皇,皇太后大喜,深赞当今至孝纯仁,体天格物。二位老圣人又下旨意,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母女尚不能惬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此旨一下,臣民无不踊跃感戴。深感皇恩。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某日,太上皇正和妻子弈棋。这时内侍来报:“奴婢禀报太上皇、太后娘娘。皇上来向您两老请安了。”

  太后诧异的看了一眼内侍:“皇帝来了?”

  “回禀太后娘娘,是的。”

  太后看向了太上皇:“陛下,是您叫皇帝来的吗?”

  太上皇缓缓落下一子,摇头道:“我叫他来干什么?”

  太后不解道:“那……皇帝突然过来干什么?”现在也不是请安的时辰啊……

  太上皇玩味的一笑:“让他进来不就知道了。”所以唤道:“让皇帝进来吧。”

  内侍恭敬的应诺,然后下去请了皇上进殿。

  皇上进来先给太上皇、太后请安行礼,然后几个人说了会儿话,太后叫皇上替自己跟太上皇弈棋,而自己则借口累了,跟宫女太监们一起走了出去。

  宫殿里一下空旷了起来。太上皇和皇上也不着急说话,两人专心的弈棋。

  下到一半儿,太上皇慢悠悠的开口:“说吧。又惹什么事儿了?”

  皇上顿觉菊花一紧。有一种小时候犯了错被父皇逮到要被罚的感觉。皇上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摇出脑海。然后跪下,正色道:“儿臣其禀父皇:古人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世上至大莫过于一个‘孝’字。想来父母儿女之性,皆是一理,不是贵贱上分别的。儿臣即使日夜侍奉父皇、母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又因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抛离父母音容,岂有不思想之理?在儿女思想父母,是分所应当。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女儿,竟不能见,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锢,不能使其遂天伦之愿,亦大伤天和之事。故儿臣启奏父皇:每月逢二、六日期,请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

  太上皇捻着棋子想了想,不由的低声的笑了:“我儿当真至孝纯仁,体天格物。是真龙天子也。”

  皇上叩头道:“儿臣不敢。”

  太上皇没理皇上的自谦。而是沉吟了一下道:“这是好事。朕自无不应。只是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母女恐怕不能惬怀。不如如此吧,”太上皇笑道:“朕与太后再降一旨,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皇帝觉得如何?”

  皇上一惊。反应过来后心里骂道:老狐狸!竟然预判了我的预判!抢了我的词,贪了我的功!表面上摆出一副惊喜的模样:“父皇仁善!儿臣替臣民多谢父皇!”

  太上皇挑着眉头,悠悠的笑了。

  ……

  “老太太,母亲,二太太,大喜了!”

  贾母奇怪的问:“何喜之有?”

  王夫人骄傲的笑道:“自然是我女,哦不,是贵妃娘娘封妃了。”

  贾母冷冷的撇了一眼王夫人,心里想:我教养出的孩子封妃,跟你有个毛线关系??一天到晚翘着个尾巴,你咋还不上天?!

  邢夫人也深恨王夫人最近的嘚瑟相,于是开口怼道:“弟妹怕是糊涂了!贵妃娘娘封妃多日了。琏哥儿怎么会突然又来告喜?”

  因了最近王夫人得意,所以又嚣张起来的薛姨妈笑道:“这种好事是无论说多少次都欢喜的。”

  贾母不由冷哼了一声:你懂个屁!

  贾琏也是一头黑线。但两边都开罪不起,只好和稀泥道:“老太太太太说的都对。是有关贵妃娘娘,但不是贵妃娘娘封妃的事。”

  现在有关贾元春的事儿,就是贾家的一等大事。所以一闻贾琏此言,听说的确于贾元春有关,贾母、邢王二夫人、还有屋里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儿都竖起了耳朵。贾母更是急切道:“贵妃娘娘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说!”

  贾琏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老祖宗不要着急!是喜事。听我二叔说,太上皇、太后娘娘和当今圣上恩准了各宫嫔妃省亲。咱家贵妃娘娘赫然在列!”

  “啊?!诶呀!”闻听此言,贾家人各个都欢喜了起来。

  王夫人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可真是半点儿水都不参的大喜事儿啊!”

  贾母难得没有反驳她,而是认同道:“的确!”又叫鸳鸯道:“去把姑娘、小子们都叫回来!这是大喜事,今天不用上学了。让他们一起乐呵乐呵!”

  “诶!诶!”

  ……

  就在贾府上上下下都沉沁在欢乐的海洋里时,他们欢乐的正主——刚刚封了贵妃的贾元春日子却不好过起来。或者说一句艰难度日,也是没错的。

  说实话,刚刚封妃的时候,贾元春说不欢喜,那是假的。怎么能不欢喜呢?贵妃啊,多少女子一辈子都封不到这个位置上。就连贾元春原来需要巴结着、哄着的丽嫔,也不过只是个嫔呐。她这相当于直接坐上了窜天的火箭,一飞冲天。

  贾元春一开始以为,是皇上来看丽嫔的时候,对自己一见钟情了。话本子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落魄而又有才华的女主角,英俊而身处高位的男主角。和自己和皇上,多像啊!贾元春内心无比激动。甚至觉得,自己和皇上就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什么丽嫔,什么陈皇后,统统都只是他们相爱路上的一个绊脚石,恶毒女配罢了。贾元春偷偷把自己比做了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而皇上就是英姿勃发,卓尔不凡的唐明皇。恰好,杨贵妃和唐玄宗年纪差的不少,自己和皇上的年纪同样差的不少。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但是后来,贾元春发现自己错了,自己大错特错。按理说,新封的贵妃,就是为了颜面,皇上也得来自己这儿过个夜啊。皇上来了吗?来了。搂着他的心肝小宝贝儿——丽嫔,哦不,现在已经是丽妃娘娘了。他搂着丽妃,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了。然后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贱婢!不过侥幸得封,竟敢对朕之爱妃如此无礼?!”

  贾元春捂着脸在地上傻了:“皇、皇上?!”

  水灏柔情似水的问丽妃:“爱妃,是哪个贱婢打的你?”

  丽妃得意的倚在皇上怀里。娇娇弱弱的指着抱琴道:“就是她!皇上,就是她打得妾身!皇上你看,妾身脸都肿了~”

  水灏哄道:“好了好了,不疼了啊!回头朕让范水给你把你喜欢的那几株珊瑚树端去。”

  丽妃得意的暼了一眼贾元春,嗲嗲的说道:“陛下~您可真好~”

  水灏很吃她这一套。享受完爱妃的撒娇之后。皇上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抱琴,满脸厌恶的吩咐人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尊卑的贱婢拖下去,即刻杖杀!”

  “不要啊!”贾元春和抱琴同时哭喊出来。贾元春膝行几步上前,抱着皇上的大腿哭道:“皇上……皇上!求皇上开恩呐!抱琴自小就服侍妾身。是妾的陪嫁丫鬟……纵然她有千不该,万不对,也求皇上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对她开个恩典,饶她一条命吧!”

  皇上冷哼一声,哂笑道:“这宫里的规矩也不是现定的。都是原来就有的。你原比他们有体面,所以才不理会宫里的规矩。可以任意增删?或者你们贾家的时候就是这样?呵。朕还真不知道你们贾府的规矩。但是有一样,你既进了宫,给朕做了妾。朕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朕可比不得你们贾家‘好性儿’,由着你们去。再不要说你们‘贾府里原是这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宫规行,错了半点儿,朕也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现清白处治。”

  贾元春磕头哀求道:“皇上……皇上且饶了抱琴这次吧!她不会再犯了!皇上……”

  抱琴也叩头道:“皇上、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也不会犯了……求皇上和娘娘开恩啊!……”

  丽妃故意叹口气道:“唉!听上去也怪可怜的。听的我都想饶恕你了呢。”

  抱琴欣喜的抬起头:“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可是……”丽妃捂着嘴笑了:“凡事不好开这个头例呀。这次若饶了你,下次别人犯了,你说本宫是饶还是不饶呢?回头明儿他也犯了,后儿我也犯了,将来宫里都没规矩了。本来是要饶你,只是本宫想着头一次宽了,下次皇上和皇后娘娘对底下人就难管了。倒不如现开发的好。”

  皇上赞美道:“爱妃说的对,是这个道理!”又是叫人道:“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把这个贱婢拖下去!”

  底下人齐齐唱了一声“诺”,上来强行把疯狂挣扎求饶的抱琴捂住嘴,然后拖了下去。

  丽妃心满意足的看着上午还很嚣张的抱琴被拖出去,而上午一脸骄矜样的贾元春,活像只斗败的公鸡,尾巴都耷拉下来了。丽妃欣赏够了,才娇滴滴的对水灏说:“皇上……既然那个该死的奴婢已经料理完了。咱就别打扰贵妃娘娘休息了。妾陪着陛下去梅园赏梅,好不好鸭~”

  水灏拥紧了丽妃,笑道:“爱妃说的,自然是好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只留下原地傻呆呆的趴着的贾元春等人。

  自那天开始,贾元春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变了。没有原来那么恭敬了,也没有原来那么上心了。贾元春空有一个凤藻宫尚书的职位,和贤德妃的名号。但是事实上,什么权利她也摸不到。不管是凤藻宫还是香橼宫,两个宫里上上下下,真心对她恭敬的没有几个。她不管提出什么想法,什么要求,都会被副手们打着哈哈给糊弄过去。完全没有人想真正的实行她的想法。对此,贾元春虽然痛恨难过,但也毫无办法。宫里只有她一个人,又没有姐妹家族襄助,翻身真的太难了。

  当贾元春企图在妃嫔里拉拢几个助力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人跟她真正亲近。都是脸上笑着,肚子里都是刀的家伙。口蜜腹剑,没有一个人有真心。她们嫉妒她、痛恨她,一个个都恨不得拉她去死。又哪里会帮她?贾元春感觉自己是陷入了沼泽,怎么也抽不得身了。

  而此时,同一时间的贾家,还正在愉快的策划着怎么建省亲别墅呢!

  因为贵妃要省亲了,秦可卿的事情就显得可有可无了。对于这种不吉利的事情,但是要赶紧弄完它呀!所以也不等说好了的七七四十九了,贾家现在、立即、马上就挑了个好日子,给秦可卿出殡了。

  这些日子,尤氏只推身子不适。除了贾元春封妃,就没有出来过。急的贾珍没法没法的。只好请了凤姐来代理宁国府管事。

  这日伴宿之夕,里面两班小戏并耍百戏的与亲朋堂客伴宿,尤氏犹卧于内室,一应张罗款待,独是凤姐一人周全承应。合族中虽有许多妯娌,但或有羞口的,或有羞脚的,或有不惯见人的,或有惧贵怯官的,种种之类,俱不及凤姐举止舒徐,言语慷慨,珍贵宽大。因此她也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挥霍指示,任其所为,目若无人。一夜中灯明火彩,客送官迎,那百般热闹,自不用说的。至天明,吉时已到,一般六十四名青衣请灵,前面铭旌上大书:“奉天洪建兆年不易之朝诰封一等宁国公冢孙妇防护内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享强寿贾门秦氏恭人之灵柩”。一应执事陈设,皆系现赶着新做出来的,一色光艳夺目。“宝珠”已然回来,自行未嫁女之礼外,摔丧驾灵,十分哀苦。

  有看官要问了,“宝珠”为什么要给秦可卿行女儿的职务?这就得推回到数日之前了。

  贾珍得了棺板的那天,就听说秦氏之丫鬟名唤瑞珠者,见秦氏死了,她也触柱而亡。小丫鬟名宝珠者,因见秦氏身无所出,乃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贾珍喜之不尽,即时传下,从此皆呼宝珠为小姐。那宝珠按未嫁女之丧,在灵前哀哀欲绝。此事可罕,合族人也都称叹。贾珍遂以孙女之礼敛殡,一并停灵于会芳园中之登仙阁。所以,才有了这许多稀奇古怪之事。

  又有人要说了,“宝珠”不是林慕的人吗?她怎么会……这个嘛,就得说我们的主角林慕有多蔫坏了。

  “宝珠”和“瑞珠”,其实都是林慕的人。没错,“瑞珠”是假死,现在的这个“宝珠”不是雪雁了,而是另外一个林慕安排的探子。留在京中打算以“宝珠”的身份,让她来探看京城之事的。

  前言我们说完,再回来看后语:

  那时官客送殡的,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这六家与宁荣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等。余者还有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堂客算来亦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余十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郡王路祭,按的是郡主礼仪: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的。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近闻宁国公冢孙妇告殂,因想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同难同荣,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丧上祭,如今又设路奠,命麾下各官在此伺候。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至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一时只见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早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见,连忙回去报与贾珍。贾珍急命前面驻紥,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相见。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接待,并不妄自尊大。贾珍道:“犬妇之丧,累蒙郡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

  水溶心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先太子在世时也是个谦谦君子,怎么他女儿就这么倒霉?还你如何敢当?你配吗你就敢当?!那是看在皇室的面子上!不然有人理你吗二傻子!但是表面上仍旧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

  水溶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贾赦等一旁还礼毕,复身又来谢恩。几人客套了一番后,贾赦,贾珍等一齐上来请回舆。

  水溶懒得和他们打交道,于是拒绝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贾赦等见水溶执意不从,也没有办法,只得告辞谢恩回来。又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方让水溶回舆去了。自然不在话下。

  且说宁府送殡,一路热闹非常。刚至城门前,又有贾赦、贾政、贾珍等诸同僚属下各家祭棚接祭,一一的谢过,然后出城,竟奔铁槛寺大路行来。彼时贾珍带贾蓉来到诸长辈前,让坐轿上马,因而贾赦一辈的各自上了车轿,贾珍一辈的也将要上马。不一时,只见从那边两骑马压地飞来,离凤姐车不远,一齐蹿下来,扶车回说:“这里有下处,奶奶请歇更衣。”凤姐急命请邢夫人王夫人的示下,那人回来说:“太太们说不用歇了,叫奶奶自便罢。”凤姐听了,便命歇了再走。众小厮听了,一带辕马,岔出人群,往北飞走。早有家人将众庄汉撵尽。那庄农人家无多房舍,婆娘们无处回避,只得由他们去了。那些村姑庄妇见了凤姐、秦钟等人的人品衣服,礼数款段,岂有不爱看的?

  凤姐又洗了手,换了衣服抖灰。家下仆妇们将带着行路的茶壶茶杯,十锦屉盒,各样小食端来,凤姐等吃过茶,待他们收拾完毕,便起身上车。外面旺儿预备下赏封,赏了本村主人。庄妇等来叩赏。凤姐并不在意,只是打发了了事。

  走不多时,仍又跟上大殡了。早有前面法鼓金铙,幢幡宝盖:铁槛寺接灵众僧齐至。少时到入寺中,另演佛事,重设香坛。安灵于内殿偏室之中,“宝珠”安于里寝室相伴。外面贾珍款待一应亲友,也有扰饭的,也有不吃饭而辞的,一应谢过乏,从公侯伯子男一起一起的散去,至未末时分方才散尽了。里面的堂客皆是凤姐张罗接待,先从显官诰命散起,也到晌午大错时方散尽了。只有几个亲戚是至近的,等做过三日安灵道场方去。那时邢,王二夫人知凤姐必不能来家,也便就要进城回府了。唯独剩一个凤姐。

  “秦可卿”停灵的这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修造,现今还是有香火地亩布施,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其中阴阳两宅俱已预备妥贴,好为送灵人口寄居。不想如今后辈人口繁盛,其中贫富不一,或性情参商:有那家业艰难安分的,便住在这里了,有那尚排场有钱势的,只说这里不方便,一定另外或村庄或尼庵寻个下处,为事毕宴退之所。即今秦氏之丧,族中诸人皆权在铁槛寺下榻,独有凤姐嫌不方便,因而早遣人来和馒头庵的姑子净虚说了,腾出两间房子来做住处。这如此种种,就自然不必细讲了。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