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的救赎
“清辞，昭阳公主与陆贵妃一点儿也不相似，铁血手段，城府颇甚，善于利用人心，智慧超群，在诸多方面较之李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总之，不是好相与的。”王晟之这般说道，俨然一副老父亲的口吻。
穆清辞再不喜他，他终究是他的父亲，而为人父，难免为子女忧心，“公主的手段，属实算作狠，其心智亦坚韧，不输男子，清辞，这些你可知晓？”他这般询问道。
穆清辞冷笑了两声，看着王晟之的眸色更加冷了些，“公主就是清辞心中最好之人，我岂会受你所言影响。”他这般说道，语气坚定。
“再者，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哪怕她拿着利刃杀人，用计谋杀人于无形，心机深不可测，爱慕权势地位，那也无妨，她依然是昭阳，是我心中的小公主。”穆清辞这话说的自然，听着却又几分疯癫骇人，像是中了什么蛊术。
王晟之听闻这一番话，不禁蹙起了眉，又听穆清辞道，“可以上的这些都不是真的，也永远不可能成真，公主跟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不同，她的心中始终存一分善良，哪怕她在黑暗阴冷令人绝望的深宫中，也倔强生长，成为了冬日里那一株高洁的傲梅，所以她是昭阳，世间无人能及的昭阳！”
他这般说着，提起昭阳二字时温柔至极，连带着眼眸中的冷意也减轻了些。
“王晟之，昭阳跟你不一样，
跟你们都不一样，所以你少用你那些龌蹉的心思揣测她，她若要报复谁，定然是那人得罪了她，公主从来都遵循冤有头，债有主，绝不轻易冤枉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佞小人。”他说完这话，目光便直直地落在王晟之身上，其意义不言而喻。
见状，王晟之却是突然笑了，看来，他这儿子是真的喜欢昭阳公主，也好也好，他在这世间有挂牵，便不会执拗得入了魔，他其实一直都知晓穆清辞在查探当年穆筱去世的真相，他一直都想要为筱娘报仇。
前些年，他太过执拗，王晟之只觉他再如此下去不好，许会魔怔，可如今看来是不会了，毕竟他还有昭阳公主，而唯有昭阳公主是他的救赎。
他提起昭阳公主时的语气太过温柔，还有些小心翼翼，如同怕被别人觊觎自己的绝世珍宝，他这般模样让王晟之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他喜欢穆筱，亦是如此模样，患得患失，如今，他看到了爱情的模样，也情不自禁开始回忆起他同筱娘的过往。
看了看穆清辞，王晟之突然开口说道：“是药，一味毒药，慢性毒药。皇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配方，她用那毒药害了陆贵妃。”王晟之这般说道，“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不过那药倒是会有一些症状，不过，许会因人而异。”
说到这里，王晟之想了想，接着道，“使人睡不安稳，常常沮丧，胡
思乱想，郁郁寡欢，终日忧愁，甚至是杞人忧天，然后忧思加深，渐渐郁结于心，或许还会存死志。”他这般说道，“这毒药，仿若是能放大人心目中的悲伤情绪。”王晟之又道。
而他话音刚落，穆清辞脸色一变，霎时惨白，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时失了态，看得王晟之一愣，问道：“清辞，怎么了？”
穆清辞定了定神，费了好大劲儿才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王晟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可情绪仍是无法平静，所以半响也没说出什么来。
事实上，穆清辞此刻的脑海中当真是一团糟，一时之间，太多的东西都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匆匆而过，他拼了命想要抓住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徒劳。
而后，是娘亲温柔的微笑浮现在他的眼神，他知道娘亲一定是在对他说，清辞啊，要快些长大啊，娘亲想看看我们清辞长大后的模样。
刹那之间，他只觉得鼻尖一酸，他听见自己出了声，又涩又哑，低沉得让人听不太清楚，他说：“娘亲当年，也几乎是相同的症状。”说完这话，他便沉默了下来，也没有去看王晟之究竟是什么反应，只呆呆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个位置，眼前渐渐模糊，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闻言，王晟之惊呆了，他亦难以自控地想要站起来，可他忘记了此刻自己身虚体弱，靠着床的倚靠才能堪堪稳住身形，此时一激动，竟
差点直直从床上摔下来。
不过好在他最终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不至于那般狼狈，可由于一时之间耗力过多，情绪又激动，他突然之间便咳了起来，一直咳个不停，那阵阵的咳嗽声听得人的心都瞬间揪了起来，穆清辞甚至觉得自己受了影响，隐隐的，嗓子也开始发痒，想要跟着他一起咳嗽。
“你，你在，说，什么？”王晟之仍在咳嗽，一句话更是说的艰难无比，可眼下，他无法再等哪怕片刻，毕竟穆清辞所言太过令人匪夷所思，若真是这样，那筱娘的死……
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同时也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王晟之，我在说什么，你能听明白的，你也知道我的意思的，不是吗？”穆清辞反问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一字一句，下了结论。
王晟之只觉得哑口无言，有苦难言，他怔住了，怔了很久，仍觉得难以置信，不是没想过，不是没怀疑过，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再者，他以为自己还算足够了解李皇后，言必出行必果，她明明已经答应了他的，又怎会？！
“不会的。”王晟之兀自否认，若真的认了，那他便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他自以为是，结果却是最想要保护的人都没能保护住，甚至还帮着杀害她的仇人做了许多事。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了极大牺牲，那李皇后便也该守信守诺，可若
不是这样，又该如何？
王晟之一时之间茫然极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突然之间，他竟然开始害怕起来，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真相！他怕知晓穆清辞所言的一切皆是真的，他真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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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辞再不喜他，他终究是他的父亲，而为人父，难免为子女忧心，“公主的手段，属实算作狠，其心智亦坚韧，不输男子，清辞，这些你可知晓？”他这般询问道。
穆清辞冷笑了两声，看着王晟之的眸色更加冷了些，“公主就是清辞心中最好之人，我岂会受你所言影响。”他这般说道，语气坚定。
“再者，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哪怕她拿着利刃杀人，用计谋杀人于无形，心机深不可测，爱慕权势地位，那也无妨，她依然是昭阳，是我心中的小公主。”穆清辞这话说的自然，听着却又几分疯癫骇人，像是中了什么蛊术。
王晟之听闻这一番话，不禁蹙起了眉，又听穆清辞道，“可以上的这些都不是真的，也永远不可能成真，公主跟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不同，她的心中始终存一分善良，哪怕她在黑暗阴冷令人绝望的深宫中，也倔强生长，成为了冬日里那一株高洁的傲梅，所以她是昭阳，世间无人能及的昭阳！”
他这般说着，提起昭阳二字时温柔至极，连带着眼眸中的冷意也减轻了些。
“王晟之，昭阳跟你不一样，
跟你们都不一样，所以你少用你那些龌蹉的心思揣测她，她若要报复谁，定然是那人得罪了她，公主从来都遵循冤有头，债有主，绝不轻易冤枉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佞小人。”他说完这话，目光便直直地落在王晟之身上，其意义不言而喻。
见状，王晟之却是突然笑了，看来，他这儿子是真的喜欢昭阳公主，也好也好，他在这世间有挂牵，便不会执拗得入了魔，他其实一直都知晓穆清辞在查探当年穆筱去世的真相，他一直都想要为筱娘报仇。
前些年，他太过执拗，王晟之只觉他再如此下去不好，许会魔怔，可如今看来是不会了，毕竟他还有昭阳公主，而唯有昭阳公主是他的救赎。
他提起昭阳公主时的语气太过温柔，还有些小心翼翼，如同怕被别人觊觎自己的绝世珍宝，他这般模样让王晟之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他喜欢穆筱，亦是如此模样，患得患失，如今，他看到了爱情的模样，也情不自禁开始回忆起他同筱娘的过往。
看了看穆清辞，王晟之突然开口说道：“是药，一味毒药，慢性毒药。皇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配方，她用那毒药害了陆贵妃。”王晟之这般说道，“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不过那药倒是会有一些症状，不过，许会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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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乱想，郁郁寡欢，终日忧愁，甚至是杞人忧天，然后忧思加深，渐渐郁结于心，或许还会存死志。”他这般说道，“这毒药，仿若是能放大人心目中的悲伤情绪。”王晟之又道。
而他话音刚落，穆清辞脸色一变，霎时惨白，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时失了态，看得王晟之一愣，问道：“清辞，怎么了？”
穆清辞定了定神，费了好大劲儿才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王晟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可情绪仍是无法平静，所以半响也没说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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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晟之，我在说什么，你能听明白的，你也知道我的意思的，不是吗？”穆清辞反问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一字一句，下了结论。
王晟之只觉得哑口无言，有苦难言，他怔住了，怔了很久，仍觉得难以置信，不是没想过，不是没怀疑过，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再者，他以为自己还算足够了解李皇后，言必出行必果，她明明已经答应了他的，又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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