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章怒骂
这么想着,老窗就替公子不值,效忠了这么一位昏君!
“若此次他是为嘲讽而来,那我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无牵挂的回乡尽孝,娶亲生子。”苏禹看着屋外,目光中还带着希冀:“若不是,那我还可再为陛下尽最后一次忠。”
他语气坚定,老窗最终也只得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公子坚持,老奴便不再多说什么。”
“只要是公子想做之事,老奴定陪公子走到底!”
苏禹看着老窗,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阿叔,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我身边扶持我,否则我不可能坚持的过来。”
老窗听了这话也不免心生感触,湿了眼角:“公子千万不要说这话折煞老奴,二十五年前,若不是您父亲施以援手,老奴早就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您父亲是老奴的救命恩人,公子您这些年对老奴十分照顾,我过着这般好日子,都是托苏家的福。”
“所以公子,不要再说什么谢不谢的,要谢,是老奴要谢谢您啊!”
苏禹是老窗看着长大的,就是把他当自己亲儿子一般对待,如今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却无能为力,心中憋屈,却也无可奈何。
御史府上,沈复在厅堂中坐立不安,他被请进来已有半个时辰,桌上的茶水都换二遍了,苏禹还未现身。
不过沈复也能理解,苏大人前两日在秦王府受了屈,定满心不甘,没直接大棍子打他走已是
仁慈,让他进门,估摸着是为了撒撒气。
他盘算着再等个一时片刻,若还不见人,就离开。
谁知他刚有了这打算,就见院中那月洞门处有一身影拐了进来,定眼一看,是苏禹!
在平时,苏禹以官服为主,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势,让人看了不禁的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而今日他身着一身雪白袍服,顿时没了往日的威压,而是生出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味,好似书香门第的公子哥,看起来年纪又小了些。
沈复忙迎了上去,那台阶都来不及下,便急得拱手行礼:“参见沈大人。”
苏禹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抬手扶住沈复,脸上带着浅笑:“沈侍卫,我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你是王爷贴身侍卫,万不可对我行礼。”
“沈大人?”沈复诧异,满腹疑惑的看着他。
“你若不嫌弃,唤我苏禹便可。”
沈复可不敢喊直呼他的大名,他思量片刻,才道:“沈公子,我今日贸然登门,是替我家王爷赔礼道歉来了。”
“那日王爷伤口复发,发了高烧,虽有太医医治,却不见烧退,后来直接烧晕了过去,您来时王爷正处在昏迷之中,所以没能接见您,这不,王爷烧刚退不久,便急着派我来给公子您赔不是。”沈复作揖道:“还望沈公子海涵。”
闻言苏禹才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周煜衍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如此甚好!他还能尽最后的绵薄
之力。
“既然如此,王爷派你来还有其他的事吗?”他本就是个不愿说客套话的,方才也只是不确定沈复来意,才会推搡了那么两句。
现在既知来意,苏禹也不愿再跟他兜圈子,直言问道。
“苏公子果真是爽快人,王爷想请苏公子临行前往秦王府一叙。”
“叙何事?”
“这还需公子亲自走一遭,见了王爷才知,我也只是个带信儿的。”沈复笑道。
“好,我去,马上就去。”
沈复一愣,有些措手不及的看着他:“马,马上?”
“怎么?有何不妥吗?”苏禹看他,脸上的笑早已无了踪影,又板起脸,回到了老气横秋的模样。
“不,没又不妥,我只是没想到公子会如此急,王爷那边可能还没准备好呢。”
“有甚可准备的?既然叙事,那准备好了嘴就行了。”说着,苏禹一甩袖,大步走出厅堂,到了院子还回头看了一眼愣在里面的沈复,蹙眉道:“你还傻站着做什么?快走。”
“……”
这位苏大人也是个变戏法的?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前一刻还和颜悦色,下一刻便冷若冰霜,说起话来也咄咄逼人。
唉……亏得他刚才还觉得苏大人穿便服很是儒雅,比那死气沉沉的官服好看太多。
现在他发现,这还真不是衣服的错,就他伴着的那张脸,穿的再亮丽,也压不住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
就这样,沈复便跟着苏禹一同回了秦王府。
待
他引着苏禹见到周煜衍时,周煜衍已着装得体,坐于正堂之上,看起来神采奕奕,远远看去完全不像个受伤之人,只是走进之后才发现他脸上毫无血色,嘴唇泛白,原是在强装精神。
“苏大人,你来了。”他对苏禹微微一笑:“请坐。”
苏禹也没与他客气,坐下来,一旁便有丫鬟端上茶水。
“你们都下去吧。”周煜衍吩咐。
屋中的人尽数退下,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大人,想必你也知本王今日请你来的目的。”周煜衍开门见山:“你也看到了,本王现在身上有伤,受不得舟车劳顿,这去往信塘的时间便又往后拖上一拖。”
闻言苏禹面上一冷:“殿下这是何意?我本以为您让我来,是想告诉我,您要辞去信塘之事,可刚才所言,并非如此。”
“本王当然不会辞去这份差事,父皇既然交于本王,便是对本王的信任,本王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周煜衍坚定的说道。
这让苏禹的脸色更加不悦,他愤然站起,怒视着他:“你作为陛下的儿子,贵为皇子,难道不应该为天下百姓着想吗?”
“信塘百姓受了天灾,又糟了逆贼,现在望眼欲穿等着陛下派人去解救他们,可这份重任却落在了一个窝囊废上!”
“这寒的不仅是信塘百姓的心,这是寒了全天下人的心!”
“你但凡还有些良知,就该主动请辞,让陛下另寻有能力之人,而不是
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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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次他是为嘲讽而来,那我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无牵挂的回乡尽孝,娶亲生子。”苏禹看着屋外,目光中还带着希冀:“若不是,那我还可再为陛下尽最后一次忠。”
他语气坚定,老窗最终也只得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公子坚持,老奴便不再多说什么。”
“只要是公子想做之事,老奴定陪公子走到底!”
苏禹看着老窗,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阿叔,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我身边扶持我,否则我不可能坚持的过来。”
老窗听了这话也不免心生感触,湿了眼角:“公子千万不要说这话折煞老奴,二十五年前,若不是您父亲施以援手,老奴早就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您父亲是老奴的救命恩人,公子您这些年对老奴十分照顾,我过着这般好日子,都是托苏家的福。”
“所以公子,不要再说什么谢不谢的,要谢,是老奴要谢谢您啊!”
苏禹是老窗看着长大的,就是把他当自己亲儿子一般对待,如今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却无能为力,心中憋屈,却也无可奈何。
御史府上,沈复在厅堂中坐立不安,他被请进来已有半个时辰,桌上的茶水都换二遍了,苏禹还未现身。
不过沈复也能理解,苏大人前两日在秦王府受了屈,定满心不甘,没直接大棍子打他走已是
仁慈,让他进门,估摸着是为了撒撒气。
他盘算着再等个一时片刻,若还不见人,就离开。
谁知他刚有了这打算,就见院中那月洞门处有一身影拐了进来,定眼一看,是苏禹!
在平时,苏禹以官服为主,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势,让人看了不禁的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而今日他身着一身雪白袍服,顿时没了往日的威压,而是生出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味,好似书香门第的公子哥,看起来年纪又小了些。
沈复忙迎了上去,那台阶都来不及下,便急得拱手行礼:“参见沈大人。”
苏禹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抬手扶住沈复,脸上带着浅笑:“沈侍卫,我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你是王爷贴身侍卫,万不可对我行礼。”
“沈大人?”沈复诧异,满腹疑惑的看着他。
“你若不嫌弃,唤我苏禹便可。”
沈复可不敢喊直呼他的大名,他思量片刻,才道:“沈公子,我今日贸然登门,是替我家王爷赔礼道歉来了。”
“那日王爷伤口复发,发了高烧,虽有太医医治,却不见烧退,后来直接烧晕了过去,您来时王爷正处在昏迷之中,所以没能接见您,这不,王爷烧刚退不久,便急着派我来给公子您赔不是。”沈复作揖道:“还望沈公子海涵。”
闻言苏禹才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周煜衍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如此甚好!他还能尽最后的绵薄
之力。
“既然如此,王爷派你来还有其他的事吗?”他本就是个不愿说客套话的,方才也只是不确定沈复来意,才会推搡了那么两句。
现在既知来意,苏禹也不愿再跟他兜圈子,直言问道。
“苏公子果真是爽快人,王爷想请苏公子临行前往秦王府一叙。”
“叙何事?”
“这还需公子亲自走一遭,见了王爷才知,我也只是个带信儿的。”沈复笑道。
“好,我去,马上就去。”
沈复一愣,有些措手不及的看着他:“马,马上?”
“怎么?有何不妥吗?”苏禹看他,脸上的笑早已无了踪影,又板起脸,回到了老气横秋的模样。
“不,没又不妥,我只是没想到公子会如此急,王爷那边可能还没准备好呢。”
“有甚可准备的?既然叙事,那准备好了嘴就行了。”说着,苏禹一甩袖,大步走出厅堂,到了院子还回头看了一眼愣在里面的沈复,蹙眉道:“你还傻站着做什么?快走。”
“……”
这位苏大人也是个变戏法的?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前一刻还和颜悦色,下一刻便冷若冰霜,说起话来也咄咄逼人。
唉……亏得他刚才还觉得苏大人穿便服很是儒雅,比那死气沉沉的官服好看太多。
现在他发现,这还真不是衣服的错,就他伴着的那张脸,穿的再亮丽,也压不住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
就这样,沈复便跟着苏禹一同回了秦王府。
待
他引着苏禹见到周煜衍时,周煜衍已着装得体,坐于正堂之上,看起来神采奕奕,远远看去完全不像个受伤之人,只是走进之后才发现他脸上毫无血色,嘴唇泛白,原是在强装精神。
“苏大人,你来了。”他对苏禹微微一笑:“请坐。”
苏禹也没与他客气,坐下来,一旁便有丫鬟端上茶水。
“你们都下去吧。”周煜衍吩咐。
屋中的人尽数退下,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大人,想必你也知本王今日请你来的目的。”周煜衍开门见山:“你也看到了,本王现在身上有伤,受不得舟车劳顿,这去往信塘的时间便又往后拖上一拖。”
闻言苏禹面上一冷:“殿下这是何意?我本以为您让我来,是想告诉我,您要辞去信塘之事,可刚才所言,并非如此。”
“本王当然不会辞去这份差事,父皇既然交于本王,便是对本王的信任,本王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周煜衍坚定的说道。
这让苏禹的脸色更加不悦,他愤然站起,怒视着他:“你作为陛下的儿子,贵为皇子,难道不应该为天下百姓着想吗?”
“信塘百姓受了天灾,又糟了逆贼,现在望眼欲穿等着陛下派人去解救他们,可这份重任却落在了一个窝囊废上!”
“这寒的不仅是信塘百姓的心,这是寒了全天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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