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里奥再次来到毒蛇酒时，眼里只看到大厅中心像小蜜蜂一样忙碌的布兰达。已经在别的场子喝嗨的跟班们大摇大摆朝楼上走，只有小伙伴托比·马奎尔和卢卡斯·哈斯跟着他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布兰达。
卢卡斯搭着他的肩膀猥琐道：“嘶，这妞确实又甜又性感。怎么样，今天也忘了问你，昨晚像小学生一样聊了一个晚上，在床上滋味如何？”
“她骨子里太保守，不肯跟我睡。”里奥回过神，满脸遗憾地摇头。
托比惊讶，“所以也没带别人？你不是没女人陪着就睡不好觉嘛，真上心啦？”
“对啊，你随便笑一笑都有无数女人扑上来，这个不行就换别的啊？”卢卡斯咂咂嘴，也反应过来。
“这个不行……好像昨晚还真没兴致了。你们觉得我努努力，能把她拿下吗？”里奥恢复调笑的语气，继续吊儿郎当带着他们走。
“不甘心啦哈哈。说起来长大以后再没有女人能拒绝你，想想我们高中被那些校花瞧不起的日子，还真像做梦呢哈哈……”
同伴们仍旧不改狂欢的本能，瞬间招呼来一群女人，而她们第一时间看到的只有里奥。里奥也不辜负美人们的青睐，左拥右抱倚卧花丛，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在栏杆缝里盯着楼下的布兰达。
是的，即使灯光闪烁人头攒动，他还是能找到那个戴着亮片蝴蝶结的小脑袋。看她游鱼般端着托盘，或抱着酒瓶穿来穿去；看她笑得如花似蜜给人点单；看到有人想故意撞她摸她，都被她敏捷地躲开；又看到一群人围住她，她却轻飘飘冲向其中一个，换位制服突破包围圈……
每个细节每个动作，都让他又惊叹，又嫉妒和新奇。
惊叹于她满场最特别，即使自己多花点心思好像也很正常；嫉妒跟她说话的人，想带着身边的女人到她面前，看她的反应，会不会后悔拒绝他；而新奇，则是一直以来对女性rou体的追逐好像没那么有趣了，明明昨天之前还沉迷性ai，就像在天堂呢。
他捏了捏身旁女人的纤腰，又灌了一杯酒后站起身，去找德普。
××
对这个夜店男孩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的布兰达，仍旧按部就班地在咖啡馆、酒连续忙碌，时不时和安妮一起去电影公司门口赚外快、演员工会门口找试镜机会，半夜回家时再把偷偷开party的琳达等人赶出去。
她几乎忘了那天晚上说爱她的里奥，如果不是有一天上班前，菲尔带着她去见老板的话。
说起来，虽然德普是毒蛇酒的最大股东，可并不参与直接管理，顶多用自己在好莱坞的地位给酒增加影响力，或者直接邀请圈内友人们过来喝酒玩乐。所以他几乎都是场内高/潮时分才晕乎乎到达。
而这天，他竟神志清楚地坐在豪华办公室里等待布兰达。
菲尔把她带到德普面前就离开了。她看了办公室一圈，堆起笑容看向德普，甜甜地叫道：“老板，你找我？”
德普惬意地靠着老板椅，手肘撑在扶手上，上下打量她。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布兰达完全听不到音乐声，所以难得的，在这安静的环境下觉得身上的性感服装有些窘迫。
不过她内心强大，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笔直站着任他打量。好在他的眼神里没有什么欲/望之色。
德普终于开口：“不用装了。虽然你笑起来很甜，会让男人喜欢，不过在我面前不用刻意讨好。”
“……嗯？我装什么了？”布兰达不明所以，困惑地歪头看他。
“你知道吗，里奥特意来找过我诉苦，说爱上了你却没办法得到你。所以我很好奇，去问了菲尔，这几天也在观察你。我发现，”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奇妙的笑容，“从喊你上楼那天就发现，你并不是表面展现给人看的样子。你一直在表演一个肤浅甜美、会为明星和钱兴奋的普通女孩。对吗？”
布兰达捏了捏手指。
“你很聪明，也……很强。你从不为客人的骚扰而求助，全部都躲开或反击了回去，甚至不会让客人生气投诉。这跟你表演出来的人物形象像是两个人。瞧，我看穿你了，所以不用装了。学过什么？防身术？搏击？”德普倾身靠到桌前双手交握，兴味十足地看着她。
“……”布兰达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叹了一口气。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挺直肩膀走向旁边的沙发。然后开口道：
“好。只怪这里的环境，没办法不用手段避免一些东西。若是不用动武，比如外面大街上，你还会看穿我吗？呵呵。你都说对了。”
她坦然坐到沙发上，自然得像自己家一样。“看来我的表演很成功，能把你们专业演员都骗到。”
“确实，你很有表演天赋，为什么不试试做演员呢？你长得美，身材也好，又这么聪明，在酒里太浪费了。”德普也站起来，走到旁边倒了两杯酒后，坐到另一张沙发上递给布兰达一杯。
她接过酒杯摇晃着没喝，只是盯着它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我没把经纪人炒掉的话，确实可以算做刚入行的小演员。可惜我半年前来好莱坞时对这里几乎一无所知，所以没找对人，现在被他封杀了。”
“嗯？方便说说吗？或许我能帮到你。”他懒洋洋地喝了口酒，话语很平常，让布兰达摸不准意思。索性坦白道，“想控制我，把我送给一个老男人换资源，想强jian我等等。只好打一顿把他炒掉。”
德普愉悦地笑了起来：“女孩啊，你确实对好莱坞一无所知。如果你内心始终保守，或许会走得很艰难。”
“我不相信偌大的圈子全烂光了。这里汇聚那么多钱，向全世界输出能量，吸引各个国家的优秀人才，我不相信所有人都被污染被腐化。我相信这里还有一大批人，是抱着对艺术和事业的纯粹追求而留下的。”布兰达眼神变得温柔而坚定，声音里也满是坚持，“我也不觉得自己算是保守，追逐rou体的愉悦？追逐性？那是我的自由，而不应该变成交易台上的筹码。”
她的话让德普沉默了，他靠着沙发默默地喝酒，直到喝完才恍惚地说：“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种话似的，可能太久远不记得了。不过我知道很多人把一句话奉为真理，‘好莱坞的一切都关乎性，而性关乎权利。’我还是得说，你的想法会让你走得很艰难，但我忽然觉得像你这么特别的人，若有机会，或许会一飞冲天呢。”
布兰达把那句话在脑海里转了几圈，然后讽刺地翘起嘴角。
德普放下杯子看向她，“我忽然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我可以帮你，嗯，或者帮你介绍个正常的经纪人，要知道即使很多人把性当交易，却也有很多经纪人是听从演员意志的。对了，平安夜属于家人，但圣诞节的晚上会有一场party，我和凯特——我的女朋友，凯特·摩丝，回头介绍给你——在家里办。本想让菲尔安排你去做服务生的，不过现在你可以变成客人，我让人拿邀请函给你。”
“……谢谢？”虽然安妮或葛瑞丝都奢望能在这间酒认识明星寻找机会，但任谁都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会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好。不过还不能完全当真，谁知道需要她付出什么呢？
“不客气，毕竟我们，哦，我希望我们是朋友了，你是个很特别、很吸引人的小女孩。”德普重新恢复懒洋洋，“钱的话我借给你，去买些漂亮衣服，上上必要的课程提升演技，在酒太浪费了。我相信你未来可期，不会还不起。开支票可以吗？”
“介绍经纪人、圈内party、借钱给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拿什么交换？”布兰达没有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仍旧保持必要的戒心。
“呵呵，就不能是我对你好奇，想看看你能怎么发展吗？放心，这些对我是举手之劳，我也不在乎钱。”他嗤笑一声，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写支票，“对了，虽然里奥跟女人们有点疯，可他才二十岁，正是对女人好奇的年龄，而且他真诚、热情、聪明又漂亮。我想若他爱上什么人以后会收敛的。你这么厉害，会搞定他的，对？”
布兰达接过支票，有些无奈：“他因为我打扰到你了？这是你帮助我的交换条件吗？”
“当然不是。实在不相信我是好心的话，就等着看？”
“好。那里奥就任我处置，既然觉得我和他都是聪明人，我们会处理好的。”布兰达笑了起来。
××
她回想这一番谈话，虽然包含对自己的剖白，但应该没有不能说的部分。在她看来，对于某些坚持，是无论在谁面前都敢坦白的。
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大了。她接受、未来想办法还，却还是会留好底线，若是以后需要突破底线，那就算翻脸，或者再次被封杀也要反抗。不过她保持戒心，有限度地信任他，应该不至于到后悔的程度。
布兰达深吸一口气，踌躇满志地回到自己负责的区域。是的，即使有钱了，她也会帮忙把圣诞节前这忙碌的几天做完。
但是，谁能告诉她，里奥为什么会坐在大厅的普通位置上？
※※※※※※※※※※※※※※※※※※※※
好莱坞的一切都关乎性，而性关乎权利。这句话是查资料时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忘记了。原文好像是王尔德的名言，“世界上所有事都关乎性,除了性本身,性只关乎权力。”也有美剧里用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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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骨子里太保守，不肯跟我睡。”里奥回过神，满脸遗憾地摇头。
托比惊讶，“所以也没带别人？你不是没女人陪着就睡不好觉嘛，真上心啦？”
“对啊，你随便笑一笑都有无数女人扑上来，这个不行就换别的啊？”卢卡斯咂咂嘴，也反应过来。
“这个不行……好像昨晚还真没兴致了。你们觉得我努努力，能把她拿下吗？”里奥恢复调笑的语气，继续吊儿郎当带着他们走。
“不甘心啦哈哈。说起来长大以后再没有女人能拒绝你，想想我们高中被那些校花瞧不起的日子，还真像做梦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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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即使灯光闪烁人头攒动，他还是能找到那个戴着亮片蝴蝶结的小脑袋。看她游鱼般端着托盘，或抱着酒瓶穿来穿去；看她笑得如花似蜜给人点单；看到有人想故意撞她摸她，都被她敏捷地躲开；又看到一群人围住她，她却轻飘飘冲向其中一个，换位制服突破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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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叹于她满场最特别，即使自己多花点心思好像也很正常；嫉妒跟她说话的人，想带着身边的女人到她面前，看她的反应，会不会后悔拒绝他；而新奇，则是一直以来对女性rou体的追逐好像没那么有趣了，明明昨天之前还沉迷性ai，就像在天堂呢。
他捏了捏身旁女人的纤腰，又灌了一杯酒后站起身，去找德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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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把她带到德普面前就离开了。她看了办公室一圈，堆起笑容看向德普，甜甜地叫道：“老板，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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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内心强大，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笔直站着任他打量。好在他的眼神里没有什么欲/望之色。
德普终于开口：“不用装了。虽然你笑起来很甜，会让男人喜欢，不过在我面前不用刻意讨好。”
“……嗯？我装什么了？”布兰达不明所以，困惑地歪头看他。
“你知道吗，里奥特意来找过我诉苦，说爱上了你却没办法得到你。所以我很好奇，去问了菲尔，这几天也在观察你。我发现，”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奇妙的笑容，“从喊你上楼那天就发现，你并不是表面展现给人看的样子。你一直在表演一个肤浅甜美、会为明星和钱兴奋的普通女孩。对吗？”
布兰达捏了捏手指。
“你很聪明，也……很强。你从不为客人的骚扰而求助，全部都躲开或反击了回去，甚至不会让客人生气投诉。这跟你表演出来的人物形象像是两个人。瞧，我看穿你了，所以不用装了。学过什么？防身术？搏击？”德普倾身靠到桌前双手交握，兴味十足地看着她。
“……”布兰达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叹了一口气。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挺直肩膀走向旁边的沙发。然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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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坦然坐到沙发上，自然得像自己家一样。“看来我的表演很成功，能把你们专业演员都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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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大了。她接受、未来想办法还，却还是会留好底线，若是以后需要突破底线，那就算翻脸，或者再次被封杀也要反抗。不过她保持戒心，有限度地信任他，应该不至于到后悔的程度。
布兰达深吸一口气，踌躇满志地回到自己负责的区域。是的，即使有钱了，她也会帮忙把圣诞节前这忙碌的几天做完。
但是，谁能告诉她，里奥为什么会坐在大厅的普通位置上？
※※※※※※※※※※※※※※※※※※※※
好莱坞的一切都关乎性，而性关乎权利。这句话是查资料时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忘记了。原文好像是王尔德的名言，“世界上所有事都关乎性,除了性本身,性只关乎权力。”也有美剧里用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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