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和德普谈话这段时间，一直是别人在帮忙负责E区。布兰达回来的时候，里奥和两个同伴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酒水和小吃。
她不知道里奥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为什么来的。是想体察浮华之外的世界，觉得二楼不够嗨了，看楼下熙熙攘攘更有乐趣？总不能真像德普讲的那样，他爱上自己了？明星们的爱那么廉价迅速的吗？自己这小服务生也值得他一见钟情？
即使他脸上百无聊赖，但漂亮男孩深入人群，又是获得奥斯卡提名的新星，满场的女孩子们全都把焦点放在了他身上，甚至让托比和卢卡斯也跟着鸡犬升天。女孩们排着队上前搭讪，挨挨蹭蹭、献上香吻，即使只说两句话，跑走时也兴奋又激动。
布兰达不去管他们，顶多路过或对上视线的时候礼貌致意，然后继续忙工作，为其他客人服务。
但转了几圈后再次经过，拿着空托盘的布兰达就被托比和卢卡斯拦下了。两人抓住她的胳膊凑近说：“嘿，里奥在这里，不要假装看不到好吗？过来和他打声招呼！”
出于对德普的感谢，布兰达对他们的忍耐力几乎上升了一层。正好又空闲着，就顺着力道走到了沉着脸的里奥面前。她忽略了上次的不愉快，喜笑颜开地打招呼：“嗨大明星！今天二楼不好玩吗？”
托比和卢卡斯满脸兴味地看看她，再看看里奥。
里奥的沉闷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他笑得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里充满喜悦，像个真正的大男孩。他说了句什么，被轰然到高/潮的音乐打断，就重新凑到布兰达耳边，手指也摸上了她的耳朵：
“你终于来了，我特意在这里等你，心里想着你，完全不想干别的，只想看着你。”
布兰达伸手拿开他的手，勾着唇笑眯眯道：“那就在这里好好玩，喝喝酒，逗逗女孩子们不是很开心？我还要工作，安静待着，好吗？”
里奥一脸委屈地重新坐好，还捏了颗坚果放到她的嘴唇上。布兰达吃了，顺手把他的高脚椅转正，自行走开。
布兰达把心思都放在了工作和摆脱骚扰纠缠上，并没有多管他们。而且她也时不时在附近看到菲尔，或许也是怕这位不省心的明星遇到麻烦，可以随时解决。
可就这样，谁也料不到事情竟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布兰达再次躲开一只伸过来的咸猪手后，朝前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吵闹和尖叫声，连嗨翻天的音乐都覆盖不掉。她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就见到里奥三人和另一桌的三个男人混战在一起，而那桌客人所带的女孩子正一脸惊恐四处张望。
布兰达无奈，菲尔正好没在这附近，连巡场的保安们也在人群背后没有赶过来。
她叹口气冲了回去，顺手把回收垃圾的托盘塞到里奥举起的拳头里，握住他的肩膀拉离战场；旋身躲过冲向里奥的肌肉男，侧方一拉使他重心不稳，抬膝撞向腹部，下肘对准肩窝和脊柱，砰砰两下就让对方倒地失去战斗力。
脚尖在他背部借力跃向托比，这瘦小的男孩正被对方压着打，布兰达一脚把他踹远，上半身的力量压到他对手的身上，只听一声惨叫，他的脸凄惨地蹭过一只高脚椅，全身摔到了高脚桌的横梁上，满桌坚果爆米花、几杯鸡尾酒也都被震得扣了下去。
还剩下卢卡斯和一名眼镜男。他们都是瘦高型，眼镜男虽然不如卢卡斯经验丰富却够狡猾，两人你来我往间，都变得头发蓬乱、呲牙咧嘴，一个赛一个凄惨。布兰达冲到中间推开他们，就听见那女孩刚反应过来似的惊声尖叫起来：
“啊——！！”
说时迟，但布兰达解决掉所有人也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她没管那个女孩，揉着手腕眼神凌厉地看向仍旧蠢蠢欲动的众人，甚至卢卡斯好像找到靠山一般张口就要再次挑衅，布兰达冷着脸瞪他一眼：“闭嘴！”
到这时，菲尔才带着保安姗姗来迟。
他像是很习惯处理打架斗殴事件了，并没有当场发作布兰达。只是叫保安们把所有参与人员带走——包括里奥三人。里奥甚至还有空闲问了一句：“那她怎么办？你不要骂她，是我先打起来的。”
菲尔连连点头：“放心，她也会跟你过去。我先把这里安顿好。”
里奥这才放下心来，对布兰达笑得灿烂无比，就连被托比拉走时也舍不得移开视线。而菲尔匆匆叫来其他两位服务生打扫现场，安抚客人，眼神带着警告让布兰达一起离开这里。
××
兼职没几天就闹出事来，即使布兰达觉得自己不得不打，但到底是违反了工作规定，何况德普刚刚为她提供那么大的帮助。她低着头缩着肩，双手交握装出一副鹌鹑样来，跟着菲尔再次走进那间办公室。
负责酒事务的股东不在，或许涉及到里奥，于是不知道谁又把德普找了来。他没喝醉，尽管酒气很大，现在背靠办公桌，正跟沙发上的里奥三人聊天。
菲尔就走到德普面前，肃身道歉：“老板，我的错。是我管理不当，让众位客人产生矛盾。布兰达也没有记住规章制度，或许她不适合在这里工作了。”
德普还没有说什么，里奥先急着跳了起来：“嘿，嘿！明明是我先挑起的，布兰达只是把我们分开而已，没必要？”
“客人有矛盾用自己的处理方法，这没什么。但服务生不能动手，即使保安过来，也只会把你们拉开而已。”菲尔向他解释道。
反正也快要离职了，布兰达想，只是觉得对德普有些抱歉。她讪讪地看向德普：“其他客人离开了吗？是我下手太重了，我可以道歉的。”
德普轻笑着走回老板椅旁，又被着急的里奥抢了话。他两步跨向布兰达身旁，匆匆忙忙地解释：“你根本用不着道歉。那帮人一直色迷迷地看你，那肌肉男还一次次骚扰你都被你躲过了，他就指着你跟旁边人说骚话哈哈大笑。就该被狠狠收拾一顿！”
“……闭嘴！你也不怕被打到脸上！”布兰达轻斥他，错身躲过他伸过来的手。
场面忽然变得尴尬。菲尔咳了一声，干巴巴解释道：“闹事客人都按之前的习惯，被保安扔出去了。”
德普这才坐稳，边笑边叹息。
布兰达顾不上灼灼看着她的里奥，重新双手交握，低头缩肩，表示反省。
“行啦，菲尔下去，让人把布兰达的工作接过来，重新招人，”他转头对里奥说，“这不是辞退，布兰达本来也做不了几天了，是为了酒太忙才留下的。”
里奥这才松了口气，一边看她的脸色，一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走向沙发。布兰达答应过德普会处理好跟里奥的关系，而里奥又是为了她才冲动打架——虽然她不需要——也乖乖任他牵着坐下。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托比和卢卡斯都不敢吵闹，连里奥都只忙着看布兰达，顾不上说话。
德普闭着眼睛坐了一会，忽然睁眼站起来，“你们不去喝酒？是跟我上二楼，还是你带布兰达出去约会？”
听到这话，里奥就笑了：“我带她出去。你们呢？”
托比和卢卡斯对视了一眼，也摇摇头，“没有兴致了，我们还是找个妞回去睡觉。”
“……”布兰达忍了忍，没有反驳德普对自己的安排。
××
连今晚的工资都没结，布兰达匆匆换好衣服就出门了。她没走后门，毕竟车停在前面。里奥一直紧跟在她身边，嘴角和眼睛里都忍不住透出笑意，还偷觑她的脸色。
尽管已经半夜，正门前仍旧车流不断。保安们发着呆，迟钝地观察着路过的人，看到里奥出来都没反应。
机灵的狗仔们则不然。他们待在各个角落等待大新闻，即使没有，至少也希望拍到夜场狂欢的某个明星。所以一见到里奥，就像猎狗见到骨头，一边跑过来一边急匆匆喊着他的名字。
“里奥！里奥！这么早回家吗？还是要换场子了？”
里奥声音快乐得都要飘起来了，伸手撸了一把头发：“不回家不换场子，要去约会了！”
布兰达面无表情脚步不停，狗仔却都没当真：“今天只带一个女孩吗？原来不都跟好几个女孩子一起？”
“我没有！”里奥又歪头看布兰达神色，“别听他们的，我现在改好了。”
布兰达车停得不远，这时已经在掏钥匙开门了。她一边拧门锁一边淡定地对他说：“跟我没关系。我要回家了，你回去玩。”
里奥伸手挡住车门，皱着眉头低声说，“约翰尼不是说了我们要去约会吗？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正式地追求你行吗？”
狗仔们不管有没有听到，只看到这副场面就兴奋起来了，闪光灯亮个不停。
布兰达看着里奥的眼睛正要张嘴，里奥再次抢先：“我们到车上说，就算不约会，也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不然狗仔们不知道会编出什么。”
“……”布兰达抿着嘴点点头。
于是在狗仔们的注视下，她的这辆破旧二手车载着好莱坞新星缓缓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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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站有李子被狗仔拍的合辑，最早正好能追溯到94年，推荐小可爱们去看看。他那时还很会主动跟狗仔对话，给很多人签名什么的，后来就完全变成大明星作风，酒出来也要拉幕布挡住了。年轻时真的像发光啊，那张脸、那笑容。。我几乎完全不记得、不在乎他有多淫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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