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今日不同往日
自此之后，李固便不曾听说过沈言的行迹。当然这却不是沈言第二次见到李固，几个月前，沈言便曾在长安见到过李固。只是当时沈言身在暗处，李固并不知道诸沈言的行踪。
“在下向来很好。但没想到李少侠落入山崖不死，却反而因祸得福，真是可喜可贺！”沈言说道。
“这倒也感谢沈府主的相助了。”李固微微一笑说道。
“不敢，不敢。这还是李少侠洪福齐天。”沈言亦是微笑着说道。
“沈府主说的甚是，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看来老天也不能免俗，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李固说道。
“可惜的是，李少侠还是没有找到小无相神功的秘籍。”沈言微笑着说道。
“莫非沈府主已经将秘籍找到了？”李固笑问道。
“李少侠自然清楚的很！”沈言说道。
“一年前我在离开思过崖的时候，沈前辈告诉我寻找小无相神功的方法，却不告诉我藏匿小无相神功的具体位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李固突然向沈言问道。
“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冥府之人。”沈言说道。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情，仿佛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不是说他的亲生父亲。
“当然不是。自从沈前辈离开冥府之后，来到思过崖，已经三十余年，他早已经将冥府置之度外，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我藏匿小无相神功的位置，只是因为他也已经记不得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了。”李固定睛看着沈言说道：“沈前辈思过崖这些年，他早就已经参透一切。什么称霸天下，什么武功第一，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你又何必再执着。就算是你在这里将这下人全都击败，难道你就能够称霸天下吗？”
沈言瞧着在场的所有人，冰冷的说道：“他们既已臣服，天下还有何人敢不服！”
李固听到沈言的话，却忍不住笑道：“沈府主大谬也。”
“有什么不对的？”沈言高声问道。
“沈府主还记的先前在益州武林中关于在下的传闻么？”李固并没有回答沈言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记得，这又如何？”沈言不解的问道。
“传说在下曾经杀死了许多益州武林的一流高手，而这些高手都是益州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每一个拿出来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是当这些被一流高手死在我的手中时，益州武林可曾臣服于我？”李固问道。
“这却是两件事。”夏青衣突然开口说道。
“如何是两件事？”李固注视着夏青衣反问道。
“当时被你杀死的那些人并没有臣服于你，故此你是他们的仇人，他们怎么会臣服于你？”夏青衣看了看延慈大师、张清修道长等人，继续说道：“而我们在此乃是定下一个协议，自然与你仅凭武力而为不同。”
“这些人若是承认了你的权威，难道整个江湖便会臣服你的权威吗？”李固看向沈言说道。
“自然！”沈言说道。
“我看不尽然！”李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即便是他们都已经承认你的权威，我也不会赞同的。”
沈言听到李固的话，却只是微微一笑：“那时自然，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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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武功盖世，自然不会轻易臣服。如今这比斗并未结束，不知李少侠是否迎战？”
李固瞧了瞧面前的沈言轻声说道：“在下颇有兴趣，不知是何规矩？”
吕清便走上前将他们定下的规矩细说了一遍。
李固听完，微笑着说道：“原来我方仅剩一人，而你们却还有六人，如此看来，倒是对我颇有不利！”
“李少侠若是不愿参战，我等也无话可说，必当恭送少侠离开。”沈言微笑着说道。
“哈哈！”李固高声笑道：“沈府主，也不必激将。我既然来到这里，自然要与尔等有一番较量。”
“李少侠虽然武功盖世，难道便真的能够胜过我等六人的车轮战？”沈言微笑着说道。他并不希望李固参战，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李固的武功如今早已经深不可测，即便是已经将小无相神功练成的沈言，自忖也不一定能够胜过他。
所以沈言想要让李固知难而退。但他却打错了窜盘。江湖中人谁都可以大退堂鼓，但三大禁地的人不会，这是三大禁地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也正是因为如此，三大禁地才能在数百年见成为江湖上的传说。
李固看着沈言微微一笑：“沈府主倒是高抬我了。我可不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既然如此，我等便领教领教李少侠的高招了。”沈言高声说道。
“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怎么可能是我师傅的对手。”吕清高声喊道。李固听到吕清的话，便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伍六七在吕清的身后踢了他一脚，吕清便一脸委屈的看向伍六七。伍六七却将脸别到一边，不看吕清那苦瓜一样的脸，只有苗晴儿递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和一个翘起的大拇指。
“李固，今日可不比往日，老夫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沈浪看着李固，突然说道。
李固听到沈浪的话，却一时有些懵，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脸，当日败给我师傅，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跑了，现在却在这里大言不惭，装什么大尾巴狼。”吕清听到沈浪的话，便高声叫道。
沈浪听到吕清的话，再度怒从心头起，便将长刀一挥，只见一股凛冽的刀势向着吕清冲了过去。吕清不曾料到沈浪会突然对他发难，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这刀势已经来到他的跟前，闪避不及。但就在这刀势在他面前只有三寸的地方，却突然消散。
原来李固见到沈浪突然挥刀，冲向吕清，便知道他根本防备不及。这一刀出乎意料，而且沈浪的武功比吕清可不是高出一星半点，吕清根本不可能有防御的能力。李固便往前踏上一步，提剑挡去，正好击中了沈浪打来的这一刀。
沈浪的刀势被李固一击，顿时失去了气势，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吕清先前所感受的压力，也顿时消散。他因为紧张而苍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没出息！”伍六七看着吕清的模样，便忍不住轻声说道。
“嗯，嗯。”苗晴儿听到伍六七的话，便忙不迭的点头。吕清听到伍六七和苗晴儿的话，刚刚恢复的脸孔却又胀的通红。他死死的盯着沈浪，好像要把他碎尸万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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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听到伍六七和苗晴儿的话，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看向沈浪说道：“你的对手是我！”
沈浪听到李固的话，却也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当日老夫并没有全力以赴。”
“我知道。”李固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今日却与那日不同。”沈浪说道。
“我看并没有什么不同！”李固微笑着说道。
沈浪说今日与那日不同，意味着今日他会使出全力，胜负并非当日一样。李固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便意味着今日沈浪依旧会败，与当日并无两样。
沈浪自然也听出李固的弦外之意。他心中恼怒，当日他的目的虽然是进攻丐帮，但实际上只是试探。因此他在遇到李固的时候，并没有全力以赴，而是一击即退。而他也是在那次攻打神农山的事件中，生出了对这些武林所谓的名门正派的轻视之心。
今日他连败中原多人，更使得他的狂傲之心高涨。
沈浪将手中的长刀举起，指向李固。只在须臾之间，他突然往前一跃，便挥出一刀，直取李固的胸前。这一刀名为雨夜惊雷，只见这刀身之上，似有隐隐雷鸣，而且似乎还闪着雷电。这一招乃是雷法刀中的起手式。虽然这一招是起手式，但是它的威力却不容小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刀便是对这句话的完美诠释。这一刀招式平平，没有丝毫的花哨，但是这一刀的速度却快如闪电，只在一瞬间，便已经来到李固的身前。
若是换作他人，早已经死在这一刀之下，但是沈浪面对的是李固，而且面对的是已经将九日纯阳功练到第八层的李固。
李固站定不动，却缓缓的挥动手中的蚀日剑。这一剑的速度极慢，慢到每一个人都能够看见这一剑的走势。
这一剑便是天狗吞日。
但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一剑虽然慢到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缓慢，但在沈浪手中的长刀距离李固还有七寸的时候，便被这一剑挡住，再也前进不得。
沈浪见状，忙将这一刀收回。他没想到李固的这一剑的速度如此之慢，竟然能够恰好挡住自己这快如闪电的一剑。
“张清修道长，李少侠的这一剑倒是颇有贵派太极两仪剑的风采。”延慈大师看到李固使出的这一剑，便向清昳道长感叹道。
“延慈大师此言差矣。李少侠这一剑虽然看似很慢，但跟我武当太极两仪剑却是两个路数。太极两仪剑讲究的是以柔克刚，以慢制快。李少侠的这一剑，却并非如此，而是以快制快，只是他的剑势太快，使得人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故此在人们的眼中这一剑的速度极慢。”张清修道长说道。
“道长此言何解？”李天然听到张清修道长的话，却并不是很明白。
“李兄有所不知。李少侠的这一剑速度极快，但是我们的眼睛跟不上它的速度，因此我们只是看到了他留下的影子。”张清修道长微微叹息道：“若是有人能够参透太极两仪剑的精华，武当或许不至于到如此的境地。”
“昔年张真人创下太极两仪剑、太极拳两套绝学，乃是惊天地泣鬼神，自然不是寻常人能够领悟的。道长也不必过挂怀。”李天然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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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感谢沈府主的相助了。”李固微微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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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主说的甚是，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看来老天也不能免俗，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李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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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自从沈前辈离开冥府之后，来到思过崖，已经三十余年，他早已经将冥府置之度外，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我藏匿小无相神功的位置，只是因为他也已经记不得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了。”李固定睛看着沈言说道：“沈前辈思过崖这些年，他早就已经参透一切。什么称霸天下，什么武功第一，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你又何必再执着。就算是你在这里将这下人全都击败，难道你就能够称霸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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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听到沈言的话，却忍不住笑道：“沈府主大谬也。”
“有什么不对的？”沈言高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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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的刀势被李固一击，顿时失去了气势，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吕清先前所感受的压力，也顿时消散。他因为紧张而苍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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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此言何解？”李天然听到张清修道长的话，却并不是很明白。
“李兄有所不知。李少侠的这一剑速度极快，但是我们的眼睛跟不上它的速度，因此我们只是看到了他留下的影子。”张清修道长微微叹息道：“若是有人能够参透太极两仪剑的精华，武当或许不至于到如此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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