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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季晴打着呵欠走到餐厅中。“早啊!老姐,明天是假日,你还要去学校吗?”

  季毓将手上的原文书放下,侧着头想了想。“明天可以不去。”

  “喔……”李晴的心中立刻升起了一个IDEA。她忍住兴奋,拍了拍正在百~万\小!说的季毓。“喂!老姐,好好的假期,却要呆在家里,不是太浪费这美好的人生吗?这样吧!你干脆把泽宇约出来,一起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用一个全新的自己去面对下一个实验。你觉得我这点子不错吧!我这可都是为了你邪!”

  “嗯——好是好。但是,我为什么要找泽宇出来散心?找你不就可以了吗?”季毓疑惑的问。

  “哎呀!老姐,你又忘了吗?人家和你可是不一样的。要和我出去,可是需要在‘三个星期以前预约’。”季晴特意的强调。

  “喔……”季毓马上就联想到,季晴明天一定是和程亦洛约会去了。想到这里,她心情不禁有点低落。

  “我看,你还是快拔个电话给泽宇吧!而且你们还可以一起讨论一些生物论文啊!对不对?”

  不知怎的,季毓的心中突然有种好奇的念头,如果程亦洛从季晴口中得知她和唐泽宇一起出去散心,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嗯,或许你说的对吧?”说完,她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的子机。

  季晴连忙轻声的跑到客厅去,望着电话的母机。有点喜悦的期待着。“喔!我觉得我现在好像是看着雏鸟离巢的母鸟喔!好高兴,却又好不舍。老姐,加油!我相信这回你一定可以成功的。为了你妹妹的谢媒礼,你一定要多加油,否则你可就太对不起我了!”

  看到母机的通话灯一亮起,季晴马上闭上嘴,小心的将电话拿起。老姐,我这可不是偷听喔!老妈说过,这叫关心!

  “喂,四0六室。请问找哪位?”唐泽宇将手上的试管摇了摇,边听电话、边做实验。

  “泽宇……,我是季毓……”季毓有点别扭地说着,只是唐泽宇一点都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

  “喔!季毓啊!你手上的计划案处理得怎么样了?啊!你知道明天在台大有场演讲吗?”

  “咦?演讲?我不知道耶!”

  一提起学术讨论,季毓和唐泽宇的话题就无法停下来。季晴听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感觉有点后悔。

  天啊!他们还要说多久啊?他们的话题,简直就像是催眠曲一样嘛!害我又想睡觉了!早知道我就不偷听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季晴将话筒放在桌边,忍不住的在沙发上躺倒。

  十分钟后。

  季晴一听见话筒中传出“喀!”一声,连忙将嘴角的口水擦干爬起,小心地将话筒放回去。

  “糟了!我竟然睡着了!这下可好了,根本没听到老姐到底有没有约泽宇出去。早知道就把它录下来,叫亦洛帮我听。”季晴懊恼的说:“看样子,只好‘跟监’了……唉呀!为什么我总是这么聪明呢?真是太受不了!呵呵呵……”想到这,季晴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紧急应变能力。

  季毓挂上电话,走出房外时,被季晴那诡谲的笑声吓了一跳。“季晴?你一个人在客厅里笑什么阿?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对了!老姐,你和泽宇约好时间了吗?打算要去哪啊?”季晴刻意压抑住自己的激动,装作闲聊的模样。

  看着季晴那天真的表情,季毓很难相信刚刚她居然偷听自己的电话,不但如此,她还敢大声的打着呼。突然,她觉得季晴似乎想将她和唐泽宇凑成一对。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季毓决定将实验室里的那套作法搬出来。

  “嗯……对啊!我们有打算要出去……”季毓将手上的书本挡在她和季晴的中间,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在撒谎。

  “真的吗?”季晴几乎想手舞足蹈起来了。

  耶!谢媒礼!谢媒礼!谢媒礼!万岁!哈哈哈!

  “嗯……就是下星期日,下午五点……去……去……去哪啊?老姐,你不要不好意思,快说啊!”季晴有点按捺不住了。

  季毓皱了一下眉头。她突然发觉,撒谎还真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老姐?你是因为不好意思想暗藏,还是想骗我啊?”季晴有点警戒地问。

  深怕被季晴发现她在撒谎,季毓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车站前的诚品……”

  “就这样?在书店里约会?没骗我?”

  “这……这有什么好骗的!反正,你不相信就算了!”一说完,她连忙起身到餐厅去收拾碗盘。

  “嗯……老姐一定是害羞了!嘻!真是可爱极了!对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和亦洛分享,他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季晴连忙跳起身,跑到房里换上衣服?准备去程亦洛的学校找他。

  走入台大的校园、随着钢琴声?季晴走进音乐室里,“哈!我就知道是你在弹琴!”她笑咪咪的对程亦洛说。

  程亦洛停下弹奏、转过头看着季晴。“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哪敢啊!”程亦洛赶紧解释。

  “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饶了你!”季晴边说边走向他。

  程亦洛带着研究的眼神看着她,深怕她会搞出什么花招来。

  “喂!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心情那么好?”

  “啊?喔……你的心情为什么那么好呢?”程亦洛害怕得罪她,只好凡事都顺着她的心。

  “嘻……我告诉你,我的计划成功了!”季晴说的眉飞色舞。

  “计划?什么计划?”程亦洛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哎呀!就是上回的Party啊!你知道吗?季毓终于要跟唐泽宇约会了!这不是很棒吗?我们的辛苦总算有了代价。不过,这也要拜我的智慧所赐……”季晴僻哩啪啦的开始诉说她的聪明。

  程亦洛低头不语,他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难怪Party结束的那晚,季毓在车上始终盯着外头的街景,原来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程亦洛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

  “亦洛,你觉得如何?下星期我们一起去偷偷跟踪他们?”季晴兴奋的说。

  “咚”一声,程亦洛将双手重重的拍击在他最爱的钢琴上,“很抱歉!下星期我要练琴,没空陪你!”说完,他将琴盖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喂!亦洛!气什么啊?”季晴觉得十分莫名其妙。“啊!难不成他是因为下星期没空?所以十分懊恼?原来如此啊!”季晴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愈来愈了解程亦洛。

  随即,她连忙紧追了出去,打算劝他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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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焰的夏日午后,一名黑衣人一路紧跟着一名女子。当那名女子走入一间书店之后,这名黑衣人才靠在店旁的墙边,喘着气、煽着凉。

  “老姐她怎么特别喜欢往书店里跑啊?这已经是第四家了耶!”季晴抱怨地说着:“而亦洛居然死都不肯陪我来!害我一个人奔波在太阳底下,要是有一丁点的晒黑,我非要他好好的补偿我!”

  季晴看了一下手表,时针正指着5的方向、分针正指着6的位置。“这个唐泽宇怎么那么爱迟到,真是的!”

  两个小时后。

  季晴早就抱着肚子在喊饿了。她看着书店中的季毓,

  她似乎早就忘了时间,浑然不知饥饿的在啃着书本。

  “老姐……你还真是可怜!第一次约会,就被放鸽子了。这个唐泽宇,真是太可恶了!”

  季晴愈想愈气,抓紧粉拳,她气得离开书店门口,打算要去找唐泽宇理论。“唐泽宇!这次不管你是为再多的几头蛇:而忘了约会的时间,我都不会原谅你的!竟然敢欺骗我老姐那颗柔弱的心。”

  晚上十点半。

  季晴一路气呼呼的走进了季毓的学校,来到生物系大楼外。

  “嗯?四O六室灯还亮着!泽宇果然没有去赴约,太过份了!”拿着季毓的学生证,她轻松通过校警的询问,带着怒气,走进了电梯,一路直奔唐泽宇的实验室。

  看着四O六室的门牌,季晴忍不住将一整天的闷气全出在眼前这块无辜的门板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听着这急促又大声的敲门声,唐泽宇非常不悦的开了门。“找谁啊?为什么要敲这么大力?嗯?怎么会是你,季晴?”看到季晴,他感到十分的讶异。

  见唐泽宇一脸惊讶的表情,季晴还以为他是因为愧疚被她逮到的关系。“算我上回白帮了你这个呆头鹅。我老姐这个自闭儿难得开了窍,你竟然敢给我爽约,放我老姐鸽子!真是太对不起我了!”

  “你在说什么啊?”面对季晴满脸的怒气,唐泽宇莫名所以。

  季晴试着压住自己快要狂飚的怒气,问唐泽宇说:“泽宇,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几啊?”

  “你特别跑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问我今天星期几吗?”唐泽宇不解地问着季晴。再看着她一副认真的表情,他只好也认真的回答她,“今天是星期日,不,严格说,应该快要星期一了!”泽宇点了点头,觉得季晴应该会满意他的回答。

  为了保持自己优美的气质,季晴强忍住火气。“是的,那么,助教先生,您是否记得星期日的晚上,您应该要去赴一个约?”

  唐泽宇用手拨了拔前额的头发,走到衣架旁,在一件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本行事历,翻了翻几页,再抬起头说:“星期日晚上……没有啊!我只排了要做‘电泳’的实验……季晴,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种奇怪的表情看我?”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读书读太多,变呆了吗?”季晴像看怪物般,斜着眼对他说:“你确定?你要不要再看清楚一点,助教先生……”

  “真的没有啊!不信你拿去看啊!”他将手中的行事历拿给正在冒烟的季晴。

  季晴用力翻开他那本小小的行事历。翻了几页,除了去亦洛家的事有被记在里面,其他全都是做实验的事项。她皱着眉、望着唐泽宇、看他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季晴突然无法对他发脾气。

  她轻吱着唇边,“哼!这次就算你没错!不过,下次我可就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随手将行事历丢还给呆若木鸡的唐泽宇。

  “季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唐泽宇倾着身、侧着头,拿出他讨论生物理论的态度,“你说,我今天晚上到底应该要赴谁的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季晴瞪大了眼睛。“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难道上星期我老姐根本没在电话中约你?”

  “上星期?电话?约我?”泽宇满脸困惑的看着季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提到电话、我才想起来,上星期季毓打电话问我台大演讲的事时,我好像听到类似打呼的声音。我想,你家电话的线路可能有点问题喔!最好找电信局查一下比较好!”他非常好心的告诉季晴。

  “啊?”听到唐泽宇所说的电话线路问题?季晴马上脸红地想起当天的情况,也知道自己真的错怪了地。“糟了!我居然上了季毓的当!”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一向自认古灵精怪的她,居然也会有上季毓当的一天,她不禁觉得此刻的自己真是糗大了。“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因为……我以为你……算了,没事了!我要回家了!”

  唐泽宇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非常不放心的说:“最近校园不是很安宁,我送你回家好了。”随手就要把外套穿上。

  “不了,你慢慢做你的实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季晴转身离开,想赶快回家修理季毓一顿。

  唐泽宇本想紧追上去,但是,看着季晴坚持不让他送她回家的眼神,他也只好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

  看着季晴的身影走在幽暗的长廊上,显得那么的孤寂。他真的好想保护她,可是又和被她拒绝。闭上眼,唐泽宇细闻着走廊里残留的淡淡香水味道……

  走在校园里的季晴,嘴里不住地念着,“可恶!老姐导演了这场假约会,害我白白跟踪了半天。真是的,不要就说一声嘛!”

  抱怨完,季晴才惊觉,在这安静的校园内,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好像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就在自己后方不远处!

  “嗯?”她这时才想到,刚刚走出生物系大楼时,就觉得好像有人在她后面,只是那时候自己气得不想去理会它,而现在,她根本不敢回头去确认……

  “早知道,就让泽宇送我回家好了……反正老姐根本就不在乎他,我干嘛要担心她会不会误会我和泽宇?现在可好了,我该怎么办……”她开始变化她的速度。

  季晴放慢时,身后的人也跟着放慢,加快时,他也跟着加快,对方就一直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不禁心想,这下完了。平常在外面她可以随便找一家商店,轻易地甩脱掉后面这个人。可是,这儿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而各系馆都装有自动锁,她根本无法躲开。惨了!在这广大的校园内,要她往哪里逃?

  冷静!季晴,你要冷静下来!季晴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时、在她后面跟踪的人已经开始加快脚步,似乎想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季晴害怕得开始跑了起来……跑着,不断的跑着,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爆炸了!可是她不能停,绝对不能停下来。

  惊觉自己就快要被对方追上,她甚至都可以感觉到,那男人的喘息声就在她背部。就在她跑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她决定要呼救了,可是,身后的男人突然将她扑倒在地。

  她用力的想推开那个男人,大声喊叫出来!可是,那个男人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她实在没有办法脱离他的掌握,只能放大声的喊叫着。

  男人似乎被季晴给激怒了,他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口角流出血来。但是,她仍不放弃的继续挣扎着。

  看着男人眼中的色欲,再加上他嘴角旁淫秽的笑意,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突然间,她想起来前阵子才上过的“女子防身术”,虽然刚刚的巴掌打得她头昏脑胀。但为了救自己,才不管那话儿到底是不是男人真正的要害处,便使尽她全身的力气,将膝盖往对方的阴部狠狠撞去。

  “啊!臭娘们!啊……”男人哀号的叫着,一只手捂着下部,另一只手却还是紧捉着她不放。

  季晴用着空出的手。拿着皮包,拼命使力地打着他的头部。他低下头避开她的攻击,忍着痛,举起捂住下部的手,用力的打掉她的皮包,再一拳打在她的腹部,趁着她还来不及喊痛时,用身子压住暂时失去抵抗力的她,并开始用力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突地,一声“嘶!啪!”季晴的衬衫被这名男子给扯破了。

  季晴随即想尖叫起来,但那名男子随着兴奋而逐渐加重的力道,却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也根本喊不出声,只能不断的在内心里呐喊着……

  发觉到那名男子己扯下自己裤档的拉链,拉出他鼓噪的下体,开始利用她的长腿在磨蹭时,季晴觉得既恶心又绝望……

  在她开始痛苦地哭泣时,突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惨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半飞在空中,然后滚落到一旁的草地上。

  她一脸泪痕抬起头,在昏暗的夜光中,只能隐约地看到一名高壮的男子,抓起刚刚想欺凌她的男人,再快速又凶狠地用着跆拳道的回旋踢,扫过他的面颊……那名校园之狼随即应声倒地。

  突然出现的高壮男子,在确定“校园之狼”倒地之后,才起身想靠近她……

  刹那间,季晴只想马上逃离此地,虽然她很感谢他刚才的救命之恩,但是谁敢保证他不是另一匹狼?何况从他刚刚不凡的身段来判断,说不定他比那个倒在地上的“校园之狼,’更加可怕!

  “不……你不要靠近我,不要过来……求求你……不……”季晴赶紧连爬带跑的想爬离他的势力范围。

  但是,因为刚才的挣扎,不但让她的手脚都受了伤,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更让她战栗得无法再挪动自己的身体

  支持不住早已发软的双腿,季晴只能任由不稳的身体,踉跄地掉入小陡坡。霎时,那名男子突然接住了她的身子,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季晴忍不住地再度尖声痛哭喊叫起来,“不!我求求你,放开我……饶了我吧。不……不要碰我——不……”

  男子赶紧坐离她远点。“好……好……我不碰你……你放心,已经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没事了……你放心,我不碰你……没事了……”

  在他的安慰中,季晴逐渐的平静下来。这时她才发现,他的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而令人心安。她噙着泪,害怕地看向这名男子。

  他将自己的两只手高举在半空中,表示他没有丝毫的恶意,季晴这才怯怯地透着暗淡月光,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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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她是受害人,而不是犯人啊!”唐泽宇不满警员询问的口气,十分生气的说。

  一名坐在季晴身旁的警官,转过头对着唐泽宇不耐的说:“先生,请问你是她的家属吗?”

  唐泽宇摇摇了头。

  “那么,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好吗?”

  “他是我的男朋友,况且是他救了我而不是你们。王警官,请你的口气不要那么过份!”季晴早就不满这名警员的态度及口气。当他为难唐泽宇时,她终于爆发出自己的本性。

  王警官一听到季晴的说词,才连忙对唐泽宇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没有任何的恶意,甚至还要感谢你帮我们抓到这个校园之狼……”

  看着这名警员前后变化这么大,唐泽宇有点讶异“男朋友”这句话的力量。但是,更让他吃惊的是,季晴竟然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他实在想不透她真正的用意。

  “这位先生,可以留下你的大名吗?我们局长会亲自到你们学校向你致谢的。”

  唐泽宇连忙说:“这没有什么,而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他的目光移到了季晴脸上残余的血痕。“更何况,要是我不让她先单独回去,怎么可能让她伤成这样……”

  王警官看着唐泽宇和季晴眉自间所流露的感情,知道他们果真是货真价实的男女朋友,才满脸堆笑的说:“季同学,你男朋友的拳脚功夫可真不弱!告诉你,那个想要欺负你的家伙,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不过,这也满麻烦的,搞不好我等一下还要送他去医院!”

  听到警员提起那名“校园之狼”,季晴好像又回到之前的事件中,身躯不自觉地战僳起来。唐泽宇轻声地走到她的身旁坐下,用温暖的大手将她发抖的小手握个扎实。

  当季晴感受到唐泽宇手上传来的体温时,她这才想起来,这一路上,都是他抱着她到警察局报案的。

  她还记得,当他抱着她在无人的校园中奔跑时,他急促的心跳、强烈的气息、紧紧地围绕着她……那股可以信赖的感觉,就像她离家以来,一直想寻找的避风港,当时让她忍不住地闭上眼,紧靠在泽宇那宽厚的胸膛上。

  现在,在他的手掌中,她又再次感受到那种受保护的感觉……

  望着季晴嘴角的血迹,唐泽宇发觉自己已经对她动了心,他伸出手,温柔地将她嘴角上的血擦干。

  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人类女性毫无兴趣,而打算陪着他的奇异动物们过一生。但他无法忘记。当她倒在他怀中恸哭失声,像个泪人儿似的哭不停,又是捶又是打的……让他冲动得将她抱个满怀,想永远的守着她,不让她再这般颤抖害怕。

  他更用力的握着她的手,似乎想藉此动作,承担起她所受的痛苦。“这全都要怪我,为什么不坚持送你回家,这样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唐泽宇低喃的自责。

  季晴忍不住地抬起头看他。见到他自责的眼神,她不禁对他微微一笑。“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要再怪你自己了。还有,你的力道有点大哦!我可是消受不了的!”

  唐泽宇急忙收回紧握的手,低着头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说完,他用右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他的习惯动作,季晴有点想发笑。

  这家伙,刚刚还是个救美英雄,可是,不消一会儿工夫,马上又变成平常那个书呆子了。不过,他的拳脚功夫怎么那么了得啊?

  季晴直到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是眼前这个文诌诌的书生,将她从“校园之狼”手中救出的。

  “谢谢你……我现在才想起,我应该还没跟你道过谢吧!”

  “这没什么,不过,你没事才是对我最好的感谢!”看着季晴逐渐恢复到平常那个狡黯多智的她。唐泽宇的心理,竟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嗯?王警官呢?”季晴看着四周,疑惑问着。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誓员走了过来,对着季晴说:“你说的是王浩那家伙吧!他带那个家伙去医院了。”

  “医院?”季晴对于这个解释不太能接受,像个九官鸟似的回应着老警员的话

  老警员笑着说:“这个你就别管了。”再转头问唐泽宇,“对了,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泽宇尴尬地望着季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书呆子!你现在说“是”,我搞不好就可以马上回去了!

  季晴对他点了一下头。

  获得季晴的首肯后,唐泽宇尴尬地对老警员说:"嗯……我是……她的……男朋友……”

  “真是的。现在就这么怕女朋友,那以后怎么得了哦……”老警员调侃着唐泽宇。瞧他一副不知如何应答的模样,老警员忍不住地拍拍他的肩头。“好了!不为难你们了。笔录王浩应该做好了,季小姐,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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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季毓连忙赶到学校,等着每天都是第一个到校的唐泽宇。一见到他出现在实验室里,她急忙追上前。

  “谢谢你!要不是你昨晚救了我妹妹,真不知道她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她一想起季晴回家后的模样,心里又难过了起来。

  唐泽宇一边整理着数据,一边看着有点黑眼圈的季毓。“她都跟你说了吗?”

  听到唐泽宇这么说,再想起季晴回家后的情况,季毓不由得苦笑起来。“她哦……说什么她有多勇敢,一个人把色狼给擒服。问她衣服为什么有破损,她说是在跟色狼周旋时,个小心被扯破的……”

  唐泽宇摇了摇立可白,涂抹着图表上错误的数据,微笑的想像季晴说这些话时的表情。

  “唉……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想了想,能救得了她的人,非你莫属了。我曾经听系主任说过,你这个助教可是有跆拳道黑带的实力!”

  听到季毓知道他也不算秘密的秘密,唐泽宇放下手中的报表,转身对她笑着说:“我想,在这系上,大概只有系主任他一个人知道。”

  季毓满脸疑惑地看着唐泽宇,“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隐而不宣呢?功夫高手!”

  “虽然这不是丢脸的事,可是。也不值得在人前夸耀。你总不会要我每见一个人,就说一次我有路拳道黑带吧!”唐泽宇将手中的原子笔转呀转的。

  季毓忍不住嘟了一嘴。“好吧!算你说的有理!”

  看着季毓嘟嘴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接着问:“对了,季晴今天还好吧?”

  “她啊!再好不过了。一早就出现了一堆探望的同学,和她闹得好不开心。我出门前还听见她学校的校刊社记者,正在访问她。她啊!得意得不得了!”季毓苦笑着。“对了!泽宇,我想要请问一下,昨晚季晴为什么会来找你?”

  唐泽宇被季毓这么一问,突然愣住。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难道要告诉她,季晴是气他没去跟她约会,所以才跑来学校的?

  泽宇又抓了抓头。“这……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季毓感觉不妙的看着泽宇手上的笔,随口脱出,“惨了!难道她发现我的假约会?”

  看着季毓那副又怕又担心的样子,唐泽宇不禁莞尔起来。“我想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吧!她一直以为是我爽约,不是你的假约会!”

  季毓连忙松了口气,根本没仔细去想唐泽宇的双关语。“泽宇!拜托你!千万别跟我老妹说哦!不然我可就完了……啊!我突然想起我的小白鼠还没有喂。下次再聊了!再见!”话才一说完,她就连忙跑出唐泽宇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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