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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你是白痴。”

  谷砚恭贺他卸下猪头之冠,转任天下第一大白痴。

  “白痴还不足以形容他,你根本就没有思考能力,你到底是蓝绿藻还是眼虫?”原槭简直想把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三个难得齐聚一堂的大学时代好友,在昏暗的酒吧里拼命开炮、拼命喝酒。

  “你们可以停止落井下石了吗?我找你们不是为了找骂挨。”要找骂挨,他大可以回家享受,还可以一边跪、一边聆听家长教诲。

  “那你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他还以为他和谷砚的任务就是要把他骂到清醒为止。

  “解决问题。”废话!

  “我和原槭已经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该帮的也都帮了,你自己不争气,我们现在哪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

  “至少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只不过是不希望日澄难过,于是提出他心里的疑惑,想在她还没做出可能会让她后悔终生的事之前和她讨论,他这样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啊?

  “我实在是没看过像你这么执迷不悟的人。”原槭摇头。

  “你做错的事很严重,叫作“不用大脑思考”。”

  “你是要继续损我,还是要提供一点意见帮我把日澄找回来?”连日来不停被亲朋好友炮轰的殷书禹终于受够了。

  日澄失踪了。

  与其说是失踪,还不如说是大家不愿意告诉他她的行踪。

  她没回她的公寓,也没留在董叔和昭姨那里,其实他觉得他们两家家长都知道日澄躲去哪里了,只是没人愿意告诉他。

  他做错的事真有这么严重吗?连一向疼他的母亲和昭姨都不愿意透露半点讯息。

  “你们该不会也知道日澄在哪里吧?”

  谷砚制止正想说出口的原槭“为了以防你说我们不够义气,除了董日澄的下落外,你问什么我们都会尽力回答你。”

  “你们这几天有见过日澄吗?”

  “有。”原槭回答得很爽快。

  见他的反应,那个名为嫉妒的小虫又开始在他脑里蠕动。“日澄该不会真的回去找你了吧?”

  “拜托!”他可不想背这种冤枉事。“别乱吃飞醋,结束就是结束了,天底下没有破镜重圆这种事。”至少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那……她还好吗?有没有气到虐待自己?”他很担心她的状况。

  “你放心,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浪漫生气法,不伤身的。”现在可能就是待在海边吹吹海风,让自己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满足一下她的浪漫幻想而已。

  他闻言总算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

  “谷砚,原槭,你们说我没用大脑思考,但我却是经过反覆思考后,觉得实在想不通才会说出口的,这到底哪里有错?”

  “想不通不会来问我们啊?”不先求援拟策就直接上阵,现在大将都出局了,才想要找援兵喔?

  “我都想不通了,你们会想得通?”他才不信。

  “不好意思,殷先生,论读书什么的呢,我也许没比你聪明;但是感情这种事,别说原槭,就算是白痴,脑筋都比你灵活!”她冷哼一声。

  “谷小姐,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别随便拿人和白痴比。”好端端的干嘛又扯到他身上?要举例不会举自己喔!

  “那好,两位想得通的麻烦明示一下,董日澄小姐对我下这些毒手,目的除了报复之外,还有什么?想和我和好吗?”

  “歹势,这个问题我们也不能回答。”

  “理由?”这也不能答、那也不能答,这两个军师是请来干嘛的?喝免钱的酒吗?

  “这件事如果你不自己想出来,就算我们告诉你,日澄也不会心甘情愿回到你身边的。”

  “好吧,那散会。”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等一下,书禹!”谷砚拉住他,“原槭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不能告诉你,但是能提供你一点线索。”

  殷书禹停下来,等她把话说完。

  “日澄有留东西给你,答案就在那里面,只是你一直都没去看。”

  他皱眉。“她没有留东西给我,连张纸条都没。”

  “那是你没想到。”她开始赶人,“线索提供完毕,赶快回家解谜去吧!”

  原槭不敢相信地看着孤单步入门外黑暗的书禹。“他真的一点都没想到日澄可能是因为喜欢他才这么做?”这么明显还不知道……算他狠!

  “日澄给的暗示对这家伙来说不够明显。”日澄只说要负责,书禹那家伙哪听得懂啊!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谷砚一派轻松地浅尝着美酒。“不就和平常一样,继续看戏喽!”

  殷书禹先将行李箱里剩余的一些东西全部清出,然后将藏在最底下的一叠信拿出来。

  他回程一直前思后想,最后才终于想起唯一的线索。

  日澄没留任何东西给他,所以谷砚说的一定是这个。

  他小心地用小刀慢慢割开第一封信,读了起来。

  给最欠扁的殷书禹:

  你居然到了美国才让殷姨告诉我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真是太过分了!人家原本还想要你帮忙把小黄的家搞定耶!是不是真这么没良心啊?

  连送机都不给送一下……

  算了算了,你安顿好之后要赶快打电话给我喔,不要再让我写信了,虽然写信很浪漫,但是我很懒的,而且手很酸啊,知道吗?

  日澄

  才这么一点点内容就嫌手酸……他再拆开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

  给最猪头的殷书禹:

  叫你跟我联络你居然当耳边风,你嫌话费太贵吗?大不了我付嘛,这么小气?

  我和原槭很担心你,快放暑假了,我们六月底放了假就会马上过去看你,你要记得准备很多好吃的东西喔,房间也要先布置好喔……

  我们很开心地去找你,结果居然找不到你!你明明就住在这里啊,为什么好几天都没回来呢?你那紫蓝色的怪室友说你去帮教授弄论文了,可是我们明明就通知过你说要来啊!殷姨说她有特别交代你耶,别想否认,没空不会先说吗?好像在躲我们一样

  书禹,我们要结婚了喔!其实之前就已经订了婚,只是一直都没跟你连络上,所以到现在才通知你,这次你会有回音吗……

  ……殷姨说你要回来参加婚礼,太好了!我很想你喔,是真的!虽然你爱管我、骂我,可是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来祝福我,要来喔!一定一定要来喔!

  嗯……我和原槭分手了,在结婚前一个月,虽然是他提的,但是我却答应了。他说我应该知道是为什么要分开,但其实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他,我明明很喜欢他啊!书禹,我好难过,不能邀你来参加婚礼,对不起……

  看到这里,他有股冲动想去找她、安慰她,但却突然想起,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信了。

  我觉得,我有点懂原槭说的话了,他说是因为你。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借口,但又好像不是,好像真的是因为你啊……

  你还记得你刚搬来的时候吗?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一脸呆滞的模样,我当时得意地想,你一定是被可爱的我迷住了,结果隔了好久之后,你居然说:“你的眼睛是不是假的?”

  从小被人当公主哄到大的我,觉得那是我毕生的耻辱(八百年前的事还能记到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据。)但是经过许多年之后,我开始在想,你那时真正想讲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小时候那条路你还记得吗?那是我们的游乐场。因为我野,所以你老是得看着我,我说要弄个秘密基地,所以再高的树我都爬上去看,你虽不愿意,却还是跟着我爬上爬下的,我妈都说我把你带成野猴子了呢!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么危险的举动,为什么我都没受伤呢?因为你总是在我身躯一晃、或是脚一滑时抓了我一把,小猴子的身后永远都有一只比较大的猴子跟着。

  你走了以后,我在那条路上走着,虽然原槭在我身边,但我却觉得莫名的孤单;天气明明很热,我却觉得心有些凉凉的,这是为什么呢?

  大学联考填志愿卡的时候,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我想以你这种一丝不苟的个性,一定会选法律系,因为法律条文的规范一定深得你心。可是我却猜错了,你竞选了商科,居然想当尔虞我诈的商人!结果让我错失了四年和你朝夕相处的机会。

  小黄被你带回家的那天晚上,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时我们的关系并不像以前那么好,但是我却觉得我看到了以前的你——那个好宠我的大哥哥,只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冒着风雨替我带它回家,因为你怕我自己深夜还跑去,最后还搞到自己得了重感

  冒。对了,你还特别开灯让我看到,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又不像你一样是石头脑,连这种事都想不通。

  喂,书禹,所谓的浪漫到底是什么呢?是我大学无数男朋友们送的鲜花?还是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创意的举动?

  从小到大一直在灌输你浪漫观念的我,其实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你的浪漫,从此再也无法接受别人的浪漫。我的胃口被你养习了,太过世俗的浪漫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真的触动我的心的,是无言的付出和关心所流露出来的浪漫和关怀。

  我接下来想讲的话你可不要被吓到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因为相处得太久,所以反而搞不清楚了吧,连我对你的感情都被表像掩盖住了,直到此刻才在心中破茧而出。

  我喜欢你,殷书禹。也许更可以说是爱吧,早在原槭之前。

  书禹,我的手好酸啦!你让我写了这么多东西,看你要怎么补偿我?

  你欠了我这么多东西,可是我的要求不多喔,如果可以的话,只要一个你来抵还就好了。

  这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如果你因此而有什么感触的话,就快点回来吧!我都已经写得这么露骨。这么不浪漫了,麻烦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浪漫一点来找我,当作我没写过这些话啊…….日澄

  如果不是这里的话,他也没办法了。

  她说的游乐场。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只是小狗屋,已经不是小朋友的她,应该完全不会考虑那个藏身之处……她就在这条路上,这条路上有哪里可以躲呢?

  他深吸一口气。

  “董——日——澄——”

  路上三两的行人纷纷看着举止怪异的他。

  “董——日——澄——我来找你了——”

  “我知道你听得到,为了回报你写得手酸,我决定喊破我的喉咙——

  对——不——起——是我的迟钝害你等了这么久!是我的迟钝让你想尽办法设计我!是我的迟钝让你负气离去!也是我的迟钝让我这么久才可以大声说出——我——爱——你——”

  “我都已经说得这么露骨。这么不顾形象了——”

  不远处的树上突然摔下一颗东西,他走过去捡起来,是橡实。

  这棵树,并不是橡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刚搬到这里时,妈跟我说要去跟邻居打招呼。我问她说邻居是什么,妈说邻居就是住在隔壁房子的人。妈在旁边和昭姨说话的时候,我看到站在昭姨身后的你,一个好漂亮的小洋娃娃,眼睛大大圆圆、闪闪亮亮的,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那时想说的其实是——“你的眼睛漂亮得不像是真的,是假的吗?有假的钻石会这么灿烂夺目吗?”但是我讲错话了,洋娃娃踩了我一脚便负气离去。”

  橡实又敲在他头上,他小心捡起,收进口袋里。

  “回去之后,我怒气冲冲地跟妈说你不是人,结果被母亲骂了一顿。

  但是我生气过后,心里想的却是——即使你踩了我一脚,你也不像是人,反倒像是个天使——一个只因为我说错话而受伤的天使,一个我从此以后想好好保护的天使。”

  他感觉又有东西从树上落下,轻触到他脸颊,他以为是橡实,但那触感又太过轻柔。

  他拂去滴落在他脸上的水珠,仰首看着树上不停落泪的人儿。

  “要下来了吗?”

  “我、我每天都爬到这树上来等你,等你来找、找我,你怎么会

  这么慢?”

  “对不起,你知道石头要花多一点时间不像你那么聪明。”

  “你、你和原槭学了甜言蜜语吗?我不是说我不、不爱听吗?”她擦掉脸上的泪,努力不让自己再抽泣。

  “你也说过要浪漫一点来找你啊!要我上去抱你下来吗?”

  “不。不用,我自己爬下来就好。”

  “你跳下来吧。”

  “咦?”她听错了吗?“跳下来会压死你的。”

  “你这么不信任我吗?”他张开双臂潮她微笑。

  她看着他俊逸带着书卷气的脸庞,不是严肃的线条,而是柔和的温笑。

  她闭上双眼,往下一跳——

  片刻的下坠感后,她跌人一个宽阔的胸膛中,感觉他踉跄后退了几步,抱着她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有受伤吗?”他担心地问。

  “没有。”她逞强地别开头。

  “但是我受伤了,脚好痛,让我休息一下好吗?”他耍赖地就这样抱着她,靠在树干上。

  “大学那年填志愿卡的时候,我苦恼了很久,文法商中较为理想又适合我的是法,但是选了法,我和天使见面的机会就会变少,于是我想隔壁顽皮令人头痛的天使会选什么呢?依她的个性,一定会选投机取巧就可以赚大钱的商吧?文科虽多了几分浪漫的气息,但是崇尚浪漫的天使却不是写得出浪漫诗词歌赋的人,对吧?”

  这么贬低她?她埋在他胸前不想理他。

  “但是我却没想到,我填了工管系后,隔壁的天使竟如她顽劣难搞的个性,填了法律系。于是我错失四年和她朝夕相处的机会,当然,其中有两年是我自己太笨,跑去美国而错失的。”

  “你讲话很没诚意,真的有道歉的决心吗?”她仍是不肯抬头,暗暗把顽劣难搞这些形容词记在心底。

  “当然有!我不知道我还能做到什么样程度的浪漫,也许结婚之后有人可以教我,让我进步神速。”他紧抱着她,享受她的温暖。

  “臭美咧!你以为婚纱挑好了我就会嫁吗?”

  “我会念到你想嫁。”从小到大,这一招最有效。

  “省省你的口水吧!”等了这么多年,不用他念,她也会缠着要嫁给他的。

  “起风了。”

  一阵风吹过两人身旁,垂吊在树上的叶子顺势飘落了几片,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飞舞着一片粉红。

  路过的行人纷纷大声惊呼。

  “这是什么啊?花瓣吗?”

  “妈妈,好漂亮喔!”

  “老伴,这是什么雨啊?”

  “咦?这是……”她接住飘到她脸上的一片花瓣。“樱花花瓣?”哪里来的樱花啊?

  “漂亮吗?粉红色的樱花雨。”

  漂亮得几乎要让她感动落泪了……“就如同这里的树不是橡树一样,我想,也应该不是樱树吧?”

  虽然漂亮,不过到底是从哪里飘来的?

  “特别拜托原槭从日本空运过来的,几个小时前采的,新鲜度可还满意?”

  “还不错。”她眉开眼笑地圈住他的颈项。“原槭很辛苦吧?”还得要洒下这些东西。

  “这算是他对我们的一点心意。”趁其不备,他突然抱起她,慢慢地开始转圈。

  “咦?咦?啊啊——”

  她尖叫着、笑闹着,旋转的景物和纷纷落下的粉色花瓣间,她看见他笑着对她说:

  “在没有樱花树的这里,我送你一场浪漫又梦幻的樱花雨。”

  好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君悦大饭店的某一处。

  一对年轻夫妻和一个穿着打扮怪异的女子。

  “对我这么好,一从美国处理完事情回来就请我吃饭,我好感动!”

  谷砚笑看对面的两人,满意的看着盘里的精致食物。

  “你帮了我和日澄这么多忙,当然要请你吃顿好的。”殷书禹挂着无害的笑容服镜下藏着精光。

  “那怎么不请原槭呢?他也有功啊!”

  “他的功另外算。”原槭罪不至此,况且这场晚宴可是为了谷砚而精心设计的。

  “这样啊……”她不甚在意地继续用餐。“书禹,你们现在是打算台湾、美国两地跑吗?”

  “目前大部分的时间应该还是待在那里,不过日澄就比较不一定。”

  “怎么说?”言下之意是他们要当候鸟型的夫妻吗?

  “我不可能老是在美国陪书禹啊,那多无聊!”她在美国等于是失业,那还不如偶尔回来台湾看竹竹赚外快。“我应该会有事没事就跑回台湾吧。等书禹跟上头协调好,搞不好他也可以回来台湾分公司呢。”

  “真是辛苦你们了。”一直低头享用美食的她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对面的两位动都没动桌上的菜肴。“你们怎么不吃啊?”

  “我们怕等一下吃不完。”很想帮忙她的董日澄碍于殷书禹在旁边,只能给她小小的暗示。

  “吃不完?怎么可能?”餐点以精致路线为主,每一样的分量都不多,怎么可能吃不完?而且……“你们夫妻俩只吃一份?”

  “我在节食。”董日澄又挤眉弄眼了一次,差点被殷书禹抓到。

  终于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的谷砚怀疑自己踏人豪华的鸿门宴了。“殷书禹,你想了什么鬼招要来整我?”

  “你疑心病太重了。”他一副大好人的样子温笑着。

  不成,鸿门宴她吃不起。“不好意思,谢谢招待,先告辞了。”

  “咦?我才刚来,你就要走了?”一面操着英文的人墙,突然堵在她面前。

  谷砚抬头仰望绝对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高大巨人。

  这男人一头诡异的紫蓝色头发,还带着一副墨镜,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麻烦你让开。”

  “你不记得我了?”男人似乎很讶异的样子。

  “这位先生……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

  “你不认得我啦?Yen。”他将墨镜拿下,含笑看着她。

  Y……Yen?她的寒毛直竖。

  全天下会这么叫她的人只有……“Ry……Ryo?”

  “Yen!好久不见!”男人突然紧抱住正想开溜的她,让她动弹不得。

  “殷书禹,你卑鄙!”动弹不得的她冷汗直流地痛骂正欲离去的好友。

  他很讶异地指着一桌美食。“会吗?我好歹也请你吃晚餐了啊!久别重逢,好好庆祝啊!”

  男人满足地抱着谷砚,不让她挣脱.还腾出一只手和他说再见。

  “殷,多谢啦!”

  “书禹,你的室友和谷砚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她从来没看过谷砚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呢!

  “Ryo和我是同期的留学生,谷砚当初临时改变主意不跟我去美国,让我觉得很奇怪,后来凑巧认识了Ryo,才知道应该是因为他也要去美国,所以谷砚才临阵脱逃。”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怎样他是不清楚不过Ryo是他在美国唯一的朋友,他说想见谷砚他当然

  义不容辞,顺便还可以一报谷砚之前混人董、殷两家,还乱教日澄恶整他的仇。

  “喔……”男人的报复心真可怕,居然还特地从美国找帮手回来啊!

  “大饭店没指望了,我们现在要回家吃自己吗?”

  “嗯……”他想了想,释出笑意。“我想吃浪漫料理。”

  “没想到你喜欢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

  “被我老婆传染的啊!”

  “这东西可能要等很久喔……”她靠在他的肩上,享受他的气息。

  “我想搞不好我已经等超过十年了……”

  “等这么久了啊?”她很惊讶。“好吧,那你再等几分钟,我让快递把浪漫送给你……”

  街上许多依偎的身影走过,片片的幸福花瓣也不断的散落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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