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结束
“太后娘娘、皇上，还请你们为永乐公主做主啊！如今年关将至，安王殿下出征在外，在京时他最疼爱永乐公主，是奴婢没用，没能照顾好公主，来年便是要嫁人，如今的模样可如何是好？”舒皇姑姑一反平常张扬跋扈，跪在地上请罪，不停抽泣。提起安王，便是要太后和皇帝不得不重视。
“姑姑快快请起，永乐一事朕必会彻查，至于婚事，便延期至公主痊愈即可。”孙赫忙将她扶起，太后与太妃也起身避了她的跪拜。
太后与太妃是很想让舒皇姑姑低头，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有心人一挑拨，很容易落下个“大不敬”之罪。太妃也就罢了，只是太后难免心气不顺些。
“皇帝此话不对，若是公主永世不见好便永世不嫁人了？那陈状元岂不是要熬等着，这病症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
“那依母后看……”
太后坐在椅子上叹一口气道：“陈状元作为公主的驸马，照顾公主是必然，婚事已定，虽有些对不住陈家，却也是无奈之举。”
“姐姐是想让他们即刻完婚？”太妃插嘴。
“公主这般模样，当是先彻查幕后主使以求公道，再则调养数日令其出嫁方可安后宫众人之心，若是贸然冲喜，恐怕……”代妃这时出声，倒叫众人意外。
太后转动手指名贵护甲，勾唇一笑：“代妃所言极是，哀家想到玉疆和亲一事，不如一齐办了，舒皇姑姑以为如何？”
“全凭皇上和娘娘做主！”舒皇姑姑暗恨，这是在贬低她的身份，将玉疆公主身份拉低的同时抬高了永乐，可永乐的身份却是当不起这等殊荣，不知皇帝会怎么想她，她在皇帝那恐怕又多一条非除不可的罪状了。
“皇帝呢？”
“全听母后安排！”孙赫苦笑，如此一来，玉疆公主他是无法迎进后宫了，嫁臣子是好，可是该嫁谁才好呢？
见皇帝反应不大，舒皇姑姑放下半分心思接着说：“如今年节将至，皇后娘娘却病了，后宫诸事太后与太妃多年未曾涉及，想来会有些力不从心。”
“姑姑费心，嫔妾不才，今晨皇后娘娘提令嫔妾与宸嫔帮助文贵妃娘娘与代妃娘娘辅助太后娘娘与太妃娘娘协理六宫。姑姑且放宽心，太后娘娘与太妃娘娘必然会还永乐公主一个公道，查处那幕后主使。”蕙嫔打断舒皇姑姑的话，她是看出来了，宫中另一股不平之气都是由舒皇姑姑给带出来的，压制好了于她是一股助力，压制不好便是要将她搭进去的。“年节准备要事定然也是要皇后娘娘把关查看，咱们也只是代理而已，想到时候皇后娘娘的病症也该好了。舒皇姑姑还是好好照顾公主才是，莫要等到出嫁还是这副样子，丢了皇室的脸不说，有碍皇上威严！”
“蕙嫔不得无礼！”孙赫出声呵斥。
“嫔妾知错。”蕙嫔福身请罪，委屈异常。
太后闭了闭眼，说：“皇帝随哀家去正殿，其他人且散了吧！”
到了正殿，太监宫女迎出门来行礼问安后，将两位主子身上的大麾脱下，献上姜茶。
“全宫里怕是无人能比得上母后宫里的秀珠姑姑了，这般仔细。”孙赫不禁感慨。
“皇帝不必羡慕哀家，秀珠是哀家带进宫的贴身，自然知晓哀家的习性，伺候得当是比她人好些。皇帝不也有几个心腹嘛，可惜这后宫却没有个贴心的，皇后病了，后宫的水是愈发浑浊了。”太后有些不舍地说。
“皇后病了，儿臣也是十分忧心，常派人去探望，也有赏赐药材却迟迟不见好。今日母后收其凤印，怕也该急了，这一急恐怕病就大好了也不一定。”孙赫含一口茶，不在乎地回答。
“原本哀家也是这样猜测，可如今看来怕是要应了蕙嫔的话。皇后这次如此大胆地放权，哀家担心她会有什么谋划，搅乱后宫倒无碍只怕会危及朝政，来年玉疆公主便是要进京了！”太后忧心忡忡地望向孙赫。
孙赫轻蔑一笑：“母后方才不是已经驳了舒皇姑姑的面子了吗？公主便是许给臣子作罢。至于皇后……”他似想起了谁，不再与太后多言，母子俩不过几句话便冷场，还是全贵来报前线急件才打破尴尬。
是夜，栾云妆心绪难平，自顾起身来到院子里。红梅傲雪，独立枝头，四周静谧，却难驱散她心头的烦躁。
眼望忘忧宫的方向，明日，皇上便要处死她了。栾云妆心头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回去寻了柔嫔那日强塞过来的匣子，里头是几个粉脂盒子，和一叠软帕，倒出里头的粉末，无色无味。看不出来有何效用，柔嫔却异常宝贝。改日召黄石过来看看？
“走水了！走水了！”朝晖殿外有太监呼喊。
“怎么回事？”栾云妆质问。
红莲颠颠地穿了衣服跑出来，“回主子，是忘忧宫走水了。”
“柔嫔呢？”栾云妆心下大惊，她这是自己寻死啊！
“听说还在殿里，涟漪姐姐也没出来。”红莲亦是红了眼眶。
“走，咱们去看看。”栾云妆闻言脚下一软。
“主子，不能去，皇上方才下了禁令，谁也不准去。还将忘忧宫和懿祥宫一并隔绝，不准人靠近。”芷若这时匆忙赶来拦住。
栾云妆狠闭了闭眼，颓然软在榻上。
第二日，东边升起一抹旭日，连下了几日的大雪，终归是放晴了。
忘忧宫已烧成一片废墟，如花般娇艳的女子在大火中唱起的哀曲，此刻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这便是她的结局了？
“姑姑快快请起，永乐一事朕必会彻查，至于婚事，便延期至公主痊愈即可。”孙赫忙将她扶起，太后与太妃也起身避了她的跪拜。
太后与太妃是很想让舒皇姑姑低头，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有心人一挑拨，很容易落下个“大不敬”之罪。太妃也就罢了，只是太后难免心气不顺些。
“皇帝此话不对，若是公主永世不见好便永世不嫁人了？那陈状元岂不是要熬等着，这病症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
“那依母后看……”
太后坐在椅子上叹一口气道：“陈状元作为公主的驸马，照顾公主是必然，婚事已定，虽有些对不住陈家，却也是无奈之举。”
“姐姐是想让他们即刻完婚？”太妃插嘴。
“公主这般模样，当是先彻查幕后主使以求公道，再则调养数日令其出嫁方可安后宫众人之心，若是贸然冲喜，恐怕……”代妃这时出声，倒叫众人意外。
太后转动手指名贵护甲，勾唇一笑：“代妃所言极是，哀家想到玉疆和亲一事，不如一齐办了，舒皇姑姑以为如何？”
“全凭皇上和娘娘做主！”舒皇姑姑暗恨，这是在贬低她的身份，将玉疆公主身份拉低的同时抬高了永乐，可永乐的身份却是当不起这等殊荣，不知皇帝会怎么想她，她在皇帝那恐怕又多一条非除不可的罪状了。
“皇帝呢？”
“全听母后安排！”孙赫苦笑，如此一来，玉疆公主他是无法迎进后宫了，嫁臣子是好，可是该嫁谁才好呢？
见皇帝反应不大，舒皇姑姑放下半分心思接着说：“如今年节将至，皇后娘娘却病了，后宫诸事太后与太妃多年未曾涉及，想来会有些力不从心。”
“姑姑费心，嫔妾不才，今晨皇后娘娘提令嫔妾与宸嫔帮助文贵妃娘娘与代妃娘娘辅助太后娘娘与太妃娘娘协理六宫。姑姑且放宽心，太后娘娘与太妃娘娘必然会还永乐公主一个公道，查处那幕后主使。”蕙嫔打断舒皇姑姑的话，她是看出来了，宫中另一股不平之气都是由舒皇姑姑给带出来的，压制好了于她是一股助力，压制不好便是要将她搭进去的。“年节准备要事定然也是要皇后娘娘把关查看，咱们也只是代理而已，想到时候皇后娘娘的病症也该好了。舒皇姑姑还是好好照顾公主才是，莫要等到出嫁还是这副样子，丢了皇室的脸不说，有碍皇上威严！”
“蕙嫔不得无礼！”孙赫出声呵斥。
“嫔妾知错。”蕙嫔福身请罪，委屈异常。
太后闭了闭眼，说：“皇帝随哀家去正殿，其他人且散了吧！”
到了正殿，太监宫女迎出门来行礼问安后，将两位主子身上的大麾脱下，献上姜茶。
“全宫里怕是无人能比得上母后宫里的秀珠姑姑了，这般仔细。”孙赫不禁感慨。
“皇帝不必羡慕哀家，秀珠是哀家带进宫的贴身，自然知晓哀家的习性，伺候得当是比她人好些。皇帝不也有几个心腹嘛，可惜这后宫却没有个贴心的，皇后病了，后宫的水是愈发浑浊了。”太后有些不舍地说。
“皇后病了，儿臣也是十分忧心，常派人去探望，也有赏赐药材却迟迟不见好。今日母后收其凤印，怕也该急了，这一急恐怕病就大好了也不一定。”孙赫含一口茶，不在乎地回答。
“原本哀家也是这样猜测，可如今看来怕是要应了蕙嫔的话。皇后这次如此大胆地放权，哀家担心她会有什么谋划，搅乱后宫倒无碍只怕会危及朝政，来年玉疆公主便是要进京了！”太后忧心忡忡地望向孙赫。
孙赫轻蔑一笑：“母后方才不是已经驳了舒皇姑姑的面子了吗？公主便是许给臣子作罢。至于皇后……”他似想起了谁，不再与太后多言，母子俩不过几句话便冷场，还是全贵来报前线急件才打破尴尬。
是夜，栾云妆心绪难平，自顾起身来到院子里。红梅傲雪，独立枝头，四周静谧，却难驱散她心头的烦躁。
眼望忘忧宫的方向，明日，皇上便要处死她了。栾云妆心头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回去寻了柔嫔那日强塞过来的匣子，里头是几个粉脂盒子，和一叠软帕，倒出里头的粉末，无色无味。看不出来有何效用，柔嫔却异常宝贝。改日召黄石过来看看？
“走水了！走水了！”朝晖殿外有太监呼喊。
“怎么回事？”栾云妆质问。
红莲颠颠地穿了衣服跑出来，“回主子，是忘忧宫走水了。”
“柔嫔呢？”栾云妆心下大惊，她这是自己寻死啊！
“听说还在殿里，涟漪姐姐也没出来。”红莲亦是红了眼眶。
“走，咱们去看看。”栾云妆闻言脚下一软。
“主子，不能去，皇上方才下了禁令，谁也不准去。还将忘忧宫和懿祥宫一并隔绝，不准人靠近。”芷若这时匆忙赶来拦住。
栾云妆狠闭了闭眼，颓然软在榻上。
第二日，东边升起一抹旭日，连下了几日的大雪，终归是放晴了。
忘忧宫已烧成一片废墟，如花般娇艳的女子在大火中唱起的哀曲，此刻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这便是她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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