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选择回乡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面住着勇敢的鄂伦春……叶明听着从远处学校传来的歌声，嘴里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哼起来，这首从小就学的鄂伦春小调，现在听起来，仿佛回到了童年。“滴滴滴”一阵喇叭声将叶明从回忆中唤醒，父亲开着拖拉机来接叶明回家。“儿子，怎么样，坐车累不，快，先把衣服穿上，”叶父看着站在公路旁的儿子冷的直跺脚，赶紧把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面住着勇敢的鄂伦春……车上的大衣递了过去，“得亏你妈让我把大衣拿来了，不然一会坐车更冷。”“爸，不累，买的是硬卧，上了车就睡，就是一下火车感觉就冷了，我记得咱们这四月份没这么冷呀，直打哆嗦。”叶明穿上大衣坐在车上说着。“咱们这现在冰还没化没呢，你看那阴坡的的雪还没化呢。”父亲手指着一座山说着。坐上车后，还需要走**里路就到家了，不过路很好，都是山上拉下来的碎石子铺垫而成，叶明的家在兴林村五队，要路过兴林村四队，路过兴林四队会看到一排整齐的大瓦房，周围用铁栅栏围着，这里就是兴林小学，叶明此次回来就是来这里任教。当年从这做小学校出去过三个大学生，其中一个就是叶明，而其他两个早已在大城市扎下根了，也许只有叶明还记得当初和老师许下的约定，学成之后，如果村子需要他们回来教授孩子们，就要一定回来。如今物是人非，曾经的约定也只有叶明这个傻子记得，并履行约定。匆匆看了一眼学校，再走四五里地，就要到家了。“妈，我回来了，”叶明看见母亲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哎呦，我的儿子呀，让妈好好看看，都瘦了。”母亲用那粗糙的双手，抚摸着叶明的脸。也许，只有到了这一刻，叶明的心才是平静的，也只有回到了家，才是心灵的港湾，不用去想烦恼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妈，”叶明看着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母亲，眼眶有些湿润了，岁月的痕迹深深烙印在母亲的脸上，心中的千言万语只说出了一个字。“快进屋，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菜炖粉条。”“妈我爱死你了，我给学校就想您做的菜，学校做什么都是一个味，而且还不干净”。叶明一想到妈妈做的酸菜，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从小到大，只要到了冬天，妈妈将做好的酸菜端上桌，叶明就赶紧烧两个晾干的红辣椒，妈妈酸菜独特的香味加上辣椒的香味，人间美味呀。“这孩子，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听到母亲说，叶明放慢速度。“妈，我都多长时间没吃你做的菜了。做梦的时候还想呢。”“这回好了，你回来当老师了，妈每天就能做你最爱吃的菜了。”母亲和蔼的说道。“儿子，你想好了，真要回来当老师，现在学校也就剩三十多个学生了，而且，工资还少。”在一旁静静抽烟的父亲突然说道。对于儿子回来教书，叶父的心中即欣慰又有些心酸，欣慰的是儿子长大了，懂得做人了。心酸的是舍弃了，在那么好的学校当教师。为此叶明所在学校的领导特意给叶父打了一个电话，让叶父好好劝劝叶明。而这一切都没能阻挡叶明回来的脚步。“爸，人无信不立，这是您从小教我的。刘老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希望我回来接他的班，刘老师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当初我们三人一起答应老师，学成而回，现在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了。爸，相信你儿子，即使在这里，也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叶明郑重的对父亲说道。“既然，你已经想好了，爸相信你，好好干，爸支持你。你老子我，这辈子没服过谁，你也不能半途而废，让那些人好好看看，我叶佳文的种。”叶父对叶明郑重的说道。吃过饭后，叶明出了屋里，走到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啊，有些醉氧呀。叶明的家在大安兴岭地区，村子就在群山环绕之间，属于内古自治区呼伦市鄂伦自治旗（县）的一个小村子。这里已经没有上百年的树了，四周都是土地，土地周边会有几棵树，用来分辨地界。离村子五六十里的地方就是杨树镇，北方第一大镇，有常住人口三十多万。叶明的家位于村子的西边第二家，村子成东西走向，村里人进出村子都会经过大门口的这条道。“好久，没有看看村子里怎么样了。”叶明自言自语的说道。童年的记忆除了学校就是这条路了。每天小伙伴一起放学，一起叽叽喳喳的叫喊着。兴林五队一共有五大家族和一些其他的姓氏组成，来到此地最早的就是叶母的家族，冯氏家族，由叶明的姥爷领着家族的一群人，来此地谋生。随后到来的是刘氏家族，族中有人担任村里的会计，不过如今都已经搬走了。高氏一族，人最多。李氏一族，族中有人当过村长，后来村长搬走了，但其族人留了下来。杜氏一族，兄妹七人一起来到此地，并开枝散叶。如果，要说叶明最佩服谁？那一定就是叶父，叶父孤身一人，从宁辽老家来到此地谋生，并且娶到了叶母，经过二十年的努力，拥有了三十多晌地，一晌等于十五亩。在与还在宁辽老家的亲戚一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哎，叶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海呀，我今天回来的，你小子这是干什么呢？”大海叫徐海，大海是小时候大家给取的外号。“这不是村东头赵大叔家杀猪了么，我买几斤猪肉。走，上我家，让你弟妹给你做两个小菜，这好几年没见了，咱两喝一个。”大海盛情的邀请道。“我这刚给家吃完出来消化消化食”“那这样，你明天来，我给咱几个同学打电话，明天咱们聚聚。”大海说道。“这不行，来我家，怎么能让你破费呢，我让我爸杀只羊。咱们整只烤全羊。”“行，那就去你家，有日子没吃叶叔的烤全羊了。”“好，明天见。”和徐海离开后，叶明就回了家。让父亲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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