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人
他这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割开了狭小车厢里其余三人的骄傲。
“你拽什么拽！”副驾驶的年轻警察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别以为用了一些奇怪的手段我们就那你没办法了！到了局里，什么你都要吐出来！”
“额……”发现自己的提问被当成了嘲讽，白昆只好不再说话，大致知道情况就可以了。
这里是SH市，他睡前可是在HZ市，这说明有谁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大老远地从一个城市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而且还没把他吵醒，这得花多大的功夫，而且……
“意义何在？”
找替罪羊么？干嘛找他？和他认识的人么？有仇？不可能啊，自己一个宅男什么时候会有这种级别的仇人了？而且还是5个月前就开始杀人了。
“咦？”白昆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再度问道，“这件案子你们有让新闻报道吗？”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5个月他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来自SH市的类似新闻的。
连环杀人案什么的绝对会被媒体炒起来，在这个时代三天之内绝对能让全国都知道，没有看过要么就是被封锁了，要么就是实际上没有发生，这几个警察吓唬自己的。
“你自己不会看新闻啊！SH市这半年被你搞得人心惶惶，你还有脸说，”副驾驶座的警察随口说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盯着他道，“你是那种看到自己杀人事迹被报道会很兴奋的类型？果然是个变太！”说完便啐了一口，不再搭话。
“老实点！”边上的警察也推了白昆一下。
“你想多了。”白昆苦笑，被误解倒无所谓，但从他们口中居然得知这案子是被大肆报道的，这就和白昆所想的出入太多了。
他现在愈发地迷糊了，甚至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是警察，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来搞自己，要不然哪里会有自己这个整天上网的宅男不知道的大新闻。
而且，他半个月前才来过SH市，也没有听说过任何类似的新闻啊。
正郁闷着，他忽然瞥见了车门的储物格中的一卷报纸，估计是便衣们埋伏时用来挡脸的东西。
正对着他的那一面上一个大大的标题占据了大半个版面。
“月末将至，警方能否成功逮捕夺心恶魔，这次是正义的胜利，还是又一无辜者的罹难。”
果然是有报道的！但是自己为什么会没听说过呢？
白昆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日期。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顿时让他心头如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2025年4月29日，喂，我说你们能不能专业一点，”白昆这下确信了，这就是个恶作剧，根本没有什么杀人案，刚刚那具尸体肯定是特效化妆搞出来的，他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抱怨地对身边警察说道，“报纸日期都印错了，你们要是故意想让我看到，好歹在细节上下点功夫啊。”
“到底是谁吃了饭没事干来搞我？这么败家的活动，难道是张霖？也是，他肯定又和电视台在搞什么新企划了吧？我说，你们恶搞谁不好，搞我很没节目效果的，你看，现在被我看穿了吧，你们搞不好都白录了，摄像头在哪边，别把我拍丑了，我再丑会对不起人民的……”
心情放松下来的白昆难得地变成了一个话痨，叽里呱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等他回过神来，却惊讶地发现三个年轻的“假警察”并没有如预想中的一样露出尴尬的笑容然后和他解释这次电视节目的企划，而是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身边那个还悄悄地移了一下屁股好离他远一点。
“果然是个疯子，”身边的警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白昆，“但是现在装疯卖傻也没用，你死定了！”
说完便不再搭理白昆，任凭白昆怎么说都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
其余两人也是同样，脸色变得相当严肃。只不过这些在白昆眼中看来只是三个演员很敬业罢了。
他心想既然是恶作剧，那总有揭露的时候，他现在都被拷上了，就算不乐意也只好配合了。
“回头肯定要好好敲他们一笔。”心里这样想着，白昆镇定了下来，随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反正也没事干。
几个警察警惕地看了看他，也没有上来阻止，他们好像有信心不怕白昆玩花样的样子。
报纸一整个版面都在讲连环杀人安的事情，详细叙述了第一位受害者的死亡日期，然后是第二位、第三位……以及四位死者的共同点。
同样都是女性，年龄在25到35之间，独身居住。死亡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目击者，监控也没有拍到，并且案发地点均是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所以新闻上推测是熟人作案。
除此之外，之所以被定性为连环杀人，最主要的还是杀人手法全都一致。每一位死者都被换上了白色的连衣裙，然后被凶手挖去心脏，用银色的长钉钉在地上，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很有想法，”白昆心道，“写这东西的是个网文写手吧，扑街的那种。”
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因为一开始就不信，所以他是当成消遣一样在看报纸的，也没在意。正当他看完一面打算翻页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白昆被推攘着下了车，双手再度被拷上，就这样他人生中头一次进了局子。
“场景还原度好高。”他以为是假的，所以还在感慨这些。
进去之后白昆被搜了身，但是本子也没有被拿走，或者说什么也没有被拿走，这就更像演戏了。
再然后他就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中央一张桌子两边各放着一张凳子，角落里还有一套桌椅，一边的墙壁上更是装着一面大大的镜子，简直和电视里的审问实一模一样。
“这镜子难道是那种对面看得到我，我看不到对面的那种？”白昆好奇地打量着。
但这好奇没多久就被枯燥给掩盖了，半个多小时居然都没有人来。
“这算什么？放置y？呵呵，你们还真敢啊……”
“啊啊啊，好无聊，好饿啊，我早饭还没吃……”
“我要上厕所，膀胱要爆啦……”
“现在几点了？……中午了么？”
“喂！过分了啊！开玩笑也有点分寸”
……
任凭白昆怎么喊也没人来，最后他整个人只好病怏怏地趴在桌子上，不是饿的，是心累，他这种死宅男离开电脑、手机长达四五个小时基本上都是这幅样子。
不知不觉中，他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梦到了自己恍若降临在了一处血腥的战场，他赤手空拳将一个个敌人撕裂、锤爆。
不断地杀，不断地冲。
杀！杀！杀！
冲！冲！冲！
他仿佛沉醉在了这无尽的杀戮当中。
“白昆！”
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猛然从血腥中惊醒，回头看去，却是一片模糊。
“喂，喂！醒醒！醒醒！”
哐哐哐的拍桌子声将白昆吵醒，他回过神来发现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哪里有什么战场，他还在审讯室里呢。
叫醒他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穿着警服，看上去很严肃。
“嗯？来人了？”白昆还有点没睡醒，“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搞什么啊！你们哪个电视台的，信不信我投诉你们去！真以为我没脾气好欺负啊！”
“什么电视台？老实点！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好像要将桌腿都拍断一样，怒目圆睁地盯着白昆，“这次审讯也只是走个过程！等关到那个地方，你会后悔降临到这个世界的！”
“好好好，你牛哔，你厉害还不行么。”白昆因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只当是演戏，他曾经被电视节目恶搞过一次，知道这些演员的演技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识破的，但是那张2025年的报纸已经完全暴露了，所以他一点都不会去相信。
警官也不管白昆说什么，拿起笔开始了公式化的审讯。
“姓名。”
白昆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们会不知道？等下是不是还要问我性别啊？和电视里一毛一样，都没点新意。
但估计这么吐槽也没用，索性配合一点，一口气说完。
“白昆，白色的白，昆仑的昆，男，19岁，ZJ省HZ市人，目前在读大学，可以了吧？不够再把我网络作家协会会员的身份也登记上去好了，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寻找摄像头，要是被找到摄像头，那就算是节目组也没办法把节目做下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成功，反倒是看见那个坐在角落里打开笔记本打算记录他供词的家伙正用一副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怎么说了，就好像在看白痴一样，这让白昆有点不爽。
他再看了看面对面的那个警官，结果发现这家伙更夸张，眼睛瞪得老大，就跟见了鬼一样盯着自己。
“干嘛？”被盯得浑身发毛，白昆往后缩了缩，“我不搞基的。”
警官没有理他，继续盯着他的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是……白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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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拽什么拽！”副驾驶的年轻警察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别以为用了一些奇怪的手段我们就那你没办法了！到了局里，什么你都要吐出来！”
“额……”发现自己的提问被当成了嘲讽，白昆只好不再说话，大致知道情况就可以了。
这里是SH市，他睡前可是在HZ市，这说明有谁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大老远地从一个城市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而且还没把他吵醒，这得花多大的功夫，而且……
“意义何在？”
找替罪羊么？干嘛找他？和他认识的人么？有仇？不可能啊，自己一个宅男什么时候会有这种级别的仇人了？而且还是5个月前就开始杀人了。
“咦？”白昆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再度问道，“这件案子你们有让新闻报道吗？”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5个月他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来自SH市的类似新闻的。
连环杀人案什么的绝对会被媒体炒起来，在这个时代三天之内绝对能让全国都知道，没有看过要么就是被封锁了，要么就是实际上没有发生，这几个警察吓唬自己的。
“你自己不会看新闻啊！SH市这半年被你搞得人心惶惶，你还有脸说，”副驾驶座的警察随口说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盯着他道，“你是那种看到自己杀人事迹被报道会很兴奋的类型？果然是个变太！”说完便啐了一口，不再搭话。
“老实点！”边上的警察也推了白昆一下。
“你想多了。”白昆苦笑，被误解倒无所谓，但从他们口中居然得知这案子是被大肆报道的，这就和白昆所想的出入太多了。
他现在愈发地迷糊了，甚至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是警察，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来搞自己，要不然哪里会有自己这个整天上网的宅男不知道的大新闻。
而且，他半个月前才来过SH市，也没有听说过任何类似的新闻啊。
正郁闷着，他忽然瞥见了车门的储物格中的一卷报纸，估计是便衣们埋伏时用来挡脸的东西。
正对着他的那一面上一个大大的标题占据了大半个版面。
“月末将至，警方能否成功逮捕夺心恶魔，这次是正义的胜利，还是又一无辜者的罹难。”
果然是有报道的！但是自己为什么会没听说过呢？
白昆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日期。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顿时让他心头如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2025年4月29日，喂，我说你们能不能专业一点，”白昆这下确信了，这就是个恶作剧，根本没有什么杀人案，刚刚那具尸体肯定是特效化妆搞出来的，他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抱怨地对身边警察说道，“报纸日期都印错了，你们要是故意想让我看到，好歹在细节上下点功夫啊。”
“到底是谁吃了饭没事干来搞我？这么败家的活动，难道是张霖？也是，他肯定又和电视台在搞什么新企划了吧？我说，你们恶搞谁不好，搞我很没节目效果的，你看，现在被我看穿了吧，你们搞不好都白录了，摄像头在哪边，别把我拍丑了，我再丑会对不起人民的……”
心情放松下来的白昆难得地变成了一个话痨，叽里呱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等他回过神来，却惊讶地发现三个年轻的“假警察”并没有如预想中的一样露出尴尬的笑容然后和他解释这次电视节目的企划，而是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身边那个还悄悄地移了一下屁股好离他远一点。
“果然是个疯子，”身边的警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白昆，“但是现在装疯卖傻也没用，你死定了！”
说完便不再搭理白昆，任凭白昆怎么说都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
其余两人也是同样，脸色变得相当严肃。只不过这些在白昆眼中看来只是三个演员很敬业罢了。
他心想既然是恶作剧，那总有揭露的时候，他现在都被拷上了，就算不乐意也只好配合了。
“回头肯定要好好敲他们一笔。”心里这样想着，白昆镇定了下来，随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反正也没事干。
几个警察警惕地看了看他，也没有上来阻止，他们好像有信心不怕白昆玩花样的样子。
报纸一整个版面都在讲连环杀人安的事情，详细叙述了第一位受害者的死亡日期，然后是第二位、第三位……以及四位死者的共同点。
同样都是女性，年龄在25到35之间，独身居住。死亡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目击者，监控也没有拍到，并且案发地点均是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所以新闻上推测是熟人作案。
除此之外，之所以被定性为连环杀人，最主要的还是杀人手法全都一致。每一位死者都被换上了白色的连衣裙，然后被凶手挖去心脏，用银色的长钉钉在地上，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很有想法，”白昆心道，“写这东西的是个网文写手吧，扑街的那种。”
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因为一开始就不信，所以他是当成消遣一样在看报纸的，也没在意。正当他看完一面打算翻页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白昆被推攘着下了车，双手再度被拷上，就这样他人生中头一次进了局子。
“场景还原度好高。”他以为是假的，所以还在感慨这些。
进去之后白昆被搜了身，但是本子也没有被拿走，或者说什么也没有被拿走，这就更像演戏了。
再然后他就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中央一张桌子两边各放着一张凳子，角落里还有一套桌椅，一边的墙壁上更是装着一面大大的镜子，简直和电视里的审问实一模一样。
“这镜子难道是那种对面看得到我，我看不到对面的那种？”白昆好奇地打量着。
但这好奇没多久就被枯燥给掩盖了，半个多小时居然都没有人来。
“这算什么？放置y？呵呵，你们还真敢啊……”
“啊啊啊，好无聊，好饿啊，我早饭还没吃……”
“我要上厕所，膀胱要爆啦……”
“现在几点了？……中午了么？”
“喂！过分了啊！开玩笑也有点分寸”
……
任凭白昆怎么喊也没人来，最后他整个人只好病怏怏地趴在桌子上，不是饿的，是心累，他这种死宅男离开电脑、手机长达四五个小时基本上都是这幅样子。
不知不觉中，他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梦到了自己恍若降临在了一处血腥的战场，他赤手空拳将一个个敌人撕裂、锤爆。
不断地杀，不断地冲。
杀！杀！杀！
冲！冲！冲！
他仿佛沉醉在了这无尽的杀戮当中。
“白昆！”
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猛然从血腥中惊醒，回头看去，却是一片模糊。
“喂，喂！醒醒！醒醒！”
哐哐哐的拍桌子声将白昆吵醒，他回过神来发现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哪里有什么战场，他还在审讯室里呢。
叫醒他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穿着警服，看上去很严肃。
“嗯？来人了？”白昆还有点没睡醒，“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搞什么啊！你们哪个电视台的，信不信我投诉你们去！真以为我没脾气好欺负啊！”
“什么电视台？老实点！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好像要将桌腿都拍断一样，怒目圆睁地盯着白昆，“这次审讯也只是走个过程！等关到那个地方，你会后悔降临到这个世界的！”
“好好好，你牛哔，你厉害还不行么。”白昆因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只当是演戏，他曾经被电视节目恶搞过一次，知道这些演员的演技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识破的，但是那张2025年的报纸已经完全暴露了，所以他一点都不会去相信。
警官也不管白昆说什么，拿起笔开始了公式化的审讯。
“姓名。”
白昆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们会不知道？等下是不是还要问我性别啊？和电视里一毛一样，都没点新意。
但估计这么吐槽也没用，索性配合一点，一口气说完。
“白昆，白色的白，昆仑的昆，男，19岁，ZJ省HZ市人，目前在读大学，可以了吧？不够再把我网络作家协会会员的身份也登记上去好了，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寻找摄像头，要是被找到摄像头，那就算是节目组也没办法把节目做下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成功，反倒是看见那个坐在角落里打开笔记本打算记录他供词的家伙正用一副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怎么说了，就好像在看白痴一样，这让白昆有点不爽。
他再看了看面对面的那个警官，结果发现这家伙更夸张，眼睛瞪得老大，就跟见了鬼一样盯着自己。
“干嘛？”被盯得浑身发毛，白昆往后缩了缩，“我不搞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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