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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雁阳饭店

  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估计这时曾林他们的比赛也结束了。还是小鬼子的质量过硬啊,这双狮表在水下这么长时间,还一点事没有,哪象老头子的国产沪海表,也是国内的名表,隔三差五的就要去表摊开盖清水。这表是外公在陈然16岁生日时送给他的,在当时,这可是真正的高档货,在学校看着陈然戴着这表,很多人眼馋的不行,校门口每天放学都会有社会上的人蹲在那里,敲点小钱调戏下女孩子什么的。不过对于陈然,他们不敢,每次见到陈然时,都是七哥七哥亲热的叫着。

  低头看看湿着的裤子,陈然无奈的挠挠头,好在天气不错,拧干了穿在身上也会很快就干了。回到码头上,陈然把扔在地上的T恤捡了起来,,脱下裤子拧干水再套上,稍稍收拾一番后便向河边广场走去。

  河边广场上人还是很多,不过不象开始时全聚在护栏前看比赛的情景,都是左一堆右一堆的散布着。“小然”听到叫着自已的名字,陈然顺着声音望去,看到曾林满面笑容的对他招手。一见曾林的满脸笑意,陈然知道曾林他们肯定赢了,心里不禁也为他高兴。

  “你刚在什么地方啊?找你半天都没找着。比赛前也不见你的人影。”曾林抱怨着说。

  陈然不好意思的说“我起的太晚,来这时人都挤不进来,就到下边去看了。反正你们赢了就好了。”

  曾林得意的说道:“那是,不看看哥们是些什么人,专业队的,难道还会输给这些业余选手。”

  “小然,别听林子乱吹,你是没见刚才的场面,我们差一点就得不到第一了。你们岸上看不出来,我们可是知道的,武警部队那帮人真不是盖的,和我们咬的紧,差一点就被他们干翻了,我们船头最多比他们多二米先到。”杨桥对着曾林翻翻白眼说道。

  “武警也来参加了啊?”“是啊,军地联欢吗,再说,他们也想肯定他们能拿到第一的,没想到这雁阳还有咱体院这号人物,只能说他们生不逢时啊!”曾林一脸自得的说。

  陈然无语的看着曾林,虽说曾林比陈然大了四岁,但自小曾林就对和妹妹曾静同班的陈然非常佩服。不论家庭地位还是陈然的个人能力,都让他觉得陈然不是和他一样的等闲之人。

  杨桥走过来拍拍曾林,“我说林子啊,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这么骚包啊,清醒点,要不是这帮武警对我们认识不足,开始没有太过重视,我敢肯定这冠军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曾林点点头:“嗯,这倒是真的,我们和他们比,实力还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不管了,今天赢了,意味着哥几个的创业大计走出了重大的第一步,为了庆祝,咱们找个地热闹一下。”

  二十多个人一路边走边聊,来到迥雁峰下。雁阳之所以得名,在于雁阳处于五岳衡山之南,湘水穿城而过。作为湘南省的第二大城市,历史上有名的衡州府,雁阳有四大书院的石鼓书院,猛人张飞留下的张飞马槽,四大发明的蔡伦故里,汉天子坟,唐窑遗址等等,王勃中云: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宋范仲淹有诗云:衡阳雁去无留意。都寓示着雁阳的历史地位与文化。迥雁峰说的便是历史上北雁南来,至此越冬,待来年春至时再北归而去的典故。

  湘人血勇豪爽,自古有湘人是南人北性的之说。远的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典故,近的有“无湘不成军”的说法。抗战中,打的让国人最酣畅淋漓振奋人心的战斗,无疑是入湘的白沙、尚德、雁阳保卫战。而其中发生在雁阳的抗战,以弱胜强,打出了国人的不屈,打出了中华的精神,也让小倭奴认识到了一个民族的强悍与血性。

  时值午饭的时间了,满大街飘荡的都是辣椒的香气。陈然一行人进入路边的雁阳饭店,这家老字号的饭店在雁阳算是名气比较大的了。名气大不是说它的装修多么的豪华,而是因为这家装修一般的饭店因为它的口味正宗,能做出湘人喜好的爽辣而闻名。

  “咦,他们也在这吃饭?”

  陈然看了看曾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靠里边几桌坐着一群人,都统一穿着白背心,同座的还有二个女孩。

  “什么人?”陈然问道。

  “还能什么人,就是刚才说的那帮武警啊”曾林撇了撇。

  陈然想了想,说:“那我们不要坐一起,坐那边吧。”这个时候如果坐到一起的话,陈然担心对方心里不舒服,言语挑衅产生冲突。

  曾林等人点点头,随着陈然坐到另外一边去了。是啊,便宜让你们占了,难不成还不能让别人口头发泄一下吗。

  对面的那群人也看到陈然他们进来,其中几人眼睛直直的瞪着这边,似有一语不合便冲过来的势头。陈然笑了笑对自已这边二桌的人说:“哥几个,别没事去瞅别人那边,没看出来吗,他们现在可是想着找我们一点麻烦呢。”

  杨桥点点头:“看出来了,输的不爽,咱们还真别找事,真打起来,要没有小然在,我们可能还干不过。不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喝我们的。”

  点好菜一会功夫就上桌了,大家拿着酒杯开始喝了起来。这时又进来一群人,打头的二十二、三岁的模样,中等个头,身体壮实,面色阴冷,身后跟着一群穿的华里胡哨的小青年。

  “呵呵,没想到这么巧,小七,你也在这吃饭啊!”面色阴冷的青年对陈然笑着。

  陈然抬头一看,也笑着说:“联砣,有日子没见你了啊,真是巧了,要不一起吧!”

  联砣看看了这两桌,摇了摇头说:“算了,你们都这么挤,我这人也不少,还是再开二桌吧。”

  联砣,大名李万联,是灵湖乡的人,他爸是石匠,据说祖上也是石匠。家传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的,所以雁阳很多大公司做石狮石兽的时候,都是请他爸出面。后来在一次加工中,被架上的石头砸下来受了重伤,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咽气了,没多久他母亲也带着赔偿的钱不知所踪,只留下他和一个八十多岁的奶奶住在一起。那时李万联还在读高中,家里的经济一下失去来源,书是自然读不成了。而更让他难受的是,亲生母亲面对这样的局面时,不是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去带领一家人面对困难,挑起责任,而是选择逃避。

  李万联没有选择离开,奶奶双眼都是瞎的,从小都是奶奶把他带大的,他要是也不负责任的走,他的奶奶就只有死路一条。家里没钱,他就想办法挣钱,在工地上干过,在饭馆做过打杂,也在舞厅当过服务员,但没有一样能让他把贫困的家庭生活有稍许改变。而且在生活的磨砺中,太多的不屑与欺侮让他心里对这个社会充满仇视。

  终于在一次奶奶生病时,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偷了舞厅收银台的钱,不过没等他把钱拿回家就被发现了,在一阵暴打后,他被扔在了街边。陈然那天刚好逃课去公园下围棋,发现李万联时天已经很晚了,看到这个满面淤青的青年靠在路边,他本来只想走过去的,可是这个人眼中的那股绝望让他禁不住停了下来。把李万联送回家时,陈然心里才深深的震撼,看到满头白发双目失明的老人蜷在床上,家徒四壁一无所有,陈然的内心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出门买了吃的,喂了一天没吃饭的老人,又找来车子把两个人都送去了医院。

  陈然从不缺钱,除了外公和妈妈给的钱以外,他还经常下下棋、打打台球,这些都是他来钱的小手段。用他自已的话说,谁让哥哥这天资如此饱合,放着也是放着,适当展示给世人看看,也让别人有点奋起直追的念想,咱这也算为国家适当的激励了人才的自我发掘啊。

  自那以后,李万联就把陈然当成了最铁心的亲人。李万联出院以后,就开始在社会上混了,他清楚这个社会的现实,没有背景的人要想出人头地,只有靠自已,而他,要靠的只能靠自已的狠。东区一带团伙很多,他谁都没有投靠,他为自已规划的就是自已一个人要闯出一片天地来。

  刚开始时他经常被打的头破血流,好在他体质很好,靠着自已硬抗都熬过去了。不过他从没有在乱拳下服过软,宁可被人打得半死也不会出口讨饶。往往打过他的人在几天后,等他休养好了的某一个晚上,就会倒在无人的地方,不是头被打破就是手折脚断的,这就是他的狠辣。因为他的狠劲,渐渐的整个东区没有人敢得罪他了,跟着的小弟也越来越多了,隐约中已经成了东区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就算在整个雁阳也是排的上前几号的道上人物。

  这个时候混社会的,大部分的人只是混点社会上的名气,对于经济来源还没有太明确的概念。但联砣不一样,他是因为穷才走到这一步的,他是因为要改变才选择了这条道的。他很聪明,从香港的警匪片中他悟到了很多东西,在社会上混名气是一定要的,有了名气才会有人跟你,才会有人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时请你出面。但光有名气还远远不够,手下的人跟着你混,不可能只是干混,没有吃没有喝没有钱谈什么都是空的,总不可能就这样一直晃荡下去,有一天不能打了怎么办?

  所以联砣在东区站稳后就开始做了一些在当时雁阳算是极为大胆的尝试,他派人跟东区的所有舞厅去谈保安费,负责舞厅的安全,同时按舞厅的营业额收提成。开始没人答应,他就让人扮成舞客捣乱,几次下来,舞厅的生意自然不会好起来,大家就清楚这事不答应就不用再开下去了,何况,开舞厅这样的生意,自然免不了会经常性出现闹事的类似事件,既然不能送鬼,那就做到请鬼把关吧,总好过被人砸场的麻烦。就这样,联砣把东区大部分的舞厅生意都接了下来,然后又把商业街的铺面保安费也硬性摊了下去,好在联砣做这些事很有分寸,没有让这些店老板觉得太过离谱。

  但就这些保安费,也不过只能让跟着联砣的一帮主要兄弟有些过的去的收入,并不见得比上班的工资高。至于陆续跟进的小弟们,联砣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他们在各个学校门口去敲点小钱花花,今天过河来,也是到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增加点收入的项目。

  “前段时间在河东那边转过来一家茶馆,忙着装修,所以一直没有过河来。”联砣对陈然说。

  陈然想了想,对联砣说:“你不是现在负责商业街的安保吗?干嘛守着母鸡找鸡蛋啊?”

  联砣疑惑的看着陈然,问:“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明白啊”

  陈然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也不说话。

  曾林和杨桥等人也不明所以的看着陈然,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于联砣其人,他们可都是听说过的,狠人哪!在这雁阳地界上,道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们自认为没办法结识,当然也不敢结识,只是不清楚这种人怎么会和陈然一个学生这么熟。

  “是啊,小然,你就别说一半留一半的了,说来大伙听听”曾林忍不住催促着陈然。

  陈然眯着眼笑着,看看联砣又看看曾林他们,点点头说:“我有个主意,可以让曾林你们几个毕业后想自已创业的人做起来,也可以让联砣你找到一条发财的路。”

  联砣一听,马上把凳子拖到陈然的身边:“小七,想到了就告诉哥们,我能发财就是你能发财,我的就是你的,你只管说,出力的事,我来就行”

  “对、对,出力的事,我们来就行,你快说来听听。”杨桥也忙不迭地说道。

  “我前几天到公园下棋,听罗大爷说他儿子在白沙市做服装批发生意,货都是从粤东穗州市来的,听说那边服装样式比较全,如果要进价钱便宜质量次点的,也可以往镇城那边跑,有的货都是直接走私过来的。我在想,我们雁阳现在没有一个正规的批发市场,但你看商业街这边的生意火的不行,大家伙拿货也是从穗州或者之江润州那边来的。但你们想过没有,做小本生意的,每次去拿货来回的费用一扣除,加上有的货不一定能卖掉,算下来利润就薄了很多。所以我是这样想的,联砣干脆搞个服装贸易公司,专门到粤东、润州这些地方去找厂家谈,拿样衣或者图样,回来让雁阳这边做生意的选款,统一组织进货。就算不赚多大利润,你们成批量的拿货,在价格上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这样一来,整个雁阳的服装你们就做下来了,以后等条件成熟手头有钱的时候,自已做设计做牌子都是可以的。而林子呢,你马上要毕业了,你们想创业刚好可以和联砣一起合伙,一边负责在雁阳销售,一边可以在外面找厂进货,不就刚好全部解决了吗!”

  听了陈然的分析,一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思着。联砣点了点头,说:“小七,你脑袋里脑水份量果然比我们要多一些,我看这主意很好。不过有个问题,如果雁阳真做起来,我们吃的货会很多,资金可能会成问题啊?”

  陈然忍不住哈哈大笑:“所以说你们这班家伙就知道瞎闹腾,一说到正事反而不知怎么办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钱能解决的事就不叫个事。担心没钱?担心个毛啊!你不会首批进货垫资,让双方都取得信任,然后和厂家谈长期合作,压一批结一批款啊!雁阳这边从第二批就可以先交款再发货,这样一来,不要说没钱进货,我看你倒要担心钱放在身边乱花掉了,要考虑怎么再投项目了。再说了,如果真涉及到需要动用资金的话,你家的情况不是明摆着的吗?特困户啊,这东东可他妈是金字招牌啊,你拿你现在手头的茶馆去信用社贷款,他们还乐着给你数钱呢,您这是找地方让他们送温暖啊!”

  联砣用力一掌拍下,大叫:“干,这好事还不干,真他妈成傻帽了”。“唉哟!”杨桥一声大叫把众人吓了一跳。“怎么了?”陈然诧异地问道。

  杨桥一脸哀怨地望着联砣说:“我说砣哥,事是开心事,可你不能拿我的腿当你的牛腿拍啊,骨头都他妈快断了呢!”

  “哄”的一声,众人全都绝倒。联砣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兄弟,一时兴奋,拍错地方了。以后大家都兄弟了,今天哥拍了你,将来有人拍你时,哥替你挡着。”

  杨桥担心地往后挪了挪凳子,说:“别,砣哥,你别拍我,别人拍我,女的你还是别挡着,我的取向还是比较正常的。”

  一片笑声,再次绝倒。

  “一群流氓!”从对面传来低低的骂声。

  陈然他们全都听到了,陈然皱了皱眉,心说无非就是朋友之间几句玩笑,犯的着这么正经吗?都他妈当兵当傻了吧。想想还是算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联砣脸色一下就垮下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哪来的野狗,跑饭店里来乱叫”

  张成今天一直窝着气,明明十拿九稳的冠军却偏偏被别人拿走了,想着在支队领导面前说的大话就觉着脸红。如果拿下这个冠军,今年几个中队的的评比中肯定自已的三大队能多一份成绩,对自已以后的晋升也有帮助。唉,只怪自已太自大了,没有重视参赛的队伍,认为自已的实力比别人超出一大截,没想到还真的在小河沟翻了船。

  看到曾林一伙人进来时,张成就在想,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吃个饭都能遇上,这不是堵上添堵吗?

  做为军人,张成还是清楚不能乱来,他还没有愚笨到拿前途来儿戏,何况未婚妻顾萍也在旁边,如果真闹起来,倒让她小瞧了自已。但是听到杨桥开的玩笑话时,张成看到顾萍面有不悦的神情,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忍不住就说了一句。只是他心里倒并没有针对杨桥他们,只是为了附合顾萍的感受,让她开心一些。

  一听联砣的话,张成的火气轰的一下就上来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指着联砣说:“小子,你说谁呢?”

  联砣阴阳怪气的笑着:“我在骂野狗啊,好象跟你没关系吧!”

  “我看你是欠管教,没嘴喷粪”张成气得青筋突跳。

  联砣不甘示弱地说:“怎么着,我们吃饭开玩笑碍着你什么事了?别把这当你家里了,受不了不想听就回家呆着吧,何必出门来受污染!”

  张成一脚踢开凳子就要冲过来,顾萍急忙拉着他:“算了算了,出来是吃饭的,别闹出事来了。”

  陈然也拉着联砣说:“好了,别计较这些,都坐下来喝酒。”

  联砣铁青着脸坐了下来:“什么玩意啊,咱哥们聊天,碍他什么事了啊!”

  “这中间有故事,跟你没关系,他是看我们几个不爽。”曾林对联砣说。

  杨桥边喝酒边把龙舟比赛的事告诉了联砣,联砣这才清楚前后的原委,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几桌人一边吆五吆六的喝着,一边乱侃着街面巷角发生的一些闲事。突然听到“唉呀”的一声女孩的叫声,陈然他们看过去,原来服务员端菜经过张成那一桌时,顾萍刚巧站起来,却正好和服务员碰了个正着,菜里的油水洒在了顾萍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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