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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次日早上,闹钟一响殷殊理便起床了,她伸了一下懒腰后又躲回她的被子里,因为被下的她身上一无衣物。

  「早安。」殷殊理给了半醒的银飞翼一个早安吻。

  趁着现在声音未开,殷殊理打电话给林佩颖,她先咳了几下之后道:「喂!学姊吗?咳咳……我是小殊啦!」说完又咳了几声。

  「小殊?你怎么啦!感冒了是不是?」林佩颖关心的话语传到话筒里。

  「嗯……咳咳咳……我想请病假,可以吗?」她又咳了几声。

  「可以,当然可以!你千万不要太勉强来上班,要记得去看医生喔!」林佩颖又向殷殊理交代了很多病人应该注意的事情,「我下班就来看你……」

  「不用了,学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病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何况我现在不住我那间公寓了,因为对面有我不想见到的人。」她又咳了几声,不让林佩颖再问下去,且连忙道,「学姊,对不起,我累了,要挂断休息了,拜拜!」她在挂断电话之后,给银飞翼一个成功的微笑。

  「有点对不起表嫂。」银飞翼说道,「不过,我想这就是你为什么都这么忙着工作的缘故吧!」

  「嗯!总不能耽误了工作呀!」为了以防万一,殷殊理可是事先又多做了好多的工作。

  银飞翼欺压上她的身子,「我想我们今天都有空了。」

  殷殊埋的双手在他的颈项后交叉,「到你上飞机以前,我都会一直陪你的。」她把他搂得紧紧的,依依不舍的说道:「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我也是。」银飞翼想到在很久以前,殷殊理曾对他说过,等他要结婚的时候,就算再怎么不舍她还是会离开他。虽然他没有想要和殷殊理以外的女人结婚的念头,可是却害怕殷殊理「可能」会离开他,这时,银飞翼突然发觉「结婚证书」真的很重要。他心里有了一个念头,正等待着他到美国时「成形」。

  殷殊理和银飞翼两人老早就协议好,殷殊理绝不会送他到机场,以免她不舍的哭了,而银飞翼心疼她心疼到无法上飞机。

  可是,在银飞翼要出国的当天……

  银飞翼轻轻的吻别了正在睡梦中的殷殊理——这是他住在这第一次自动自发的起床,不需要殷殊理叫。他才关上了房门,提着行李正想走出公寓大门。

  「呜呜呜……」殷殊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了出来,「人家真的好舍不得你耶!」银飞翼一起床,殷殊理就醒了,只是她一直闭着眼让银飞翼以为地还在睡。

  「你别哭了。」银飞翼心疼的擦掉她的眼泪。

  「可是……可是……」殷殊理抬头看他。

  「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的,你要乖乖在家才行!」

  「嗯!」她抽抽噎噎的。

  「我会买礼物回来的。」他安慰她。

  「我不要礼物,我只要你。」殷殊理这么一说出口,银飞翼差点当场撕掉飞机票不想走,可是他还是按捺住。「珠儿,我快赶不上飞机了。」他故意这么说道。

  殷殊理也明白,「那再见。到了之后,要打电话给我喔!不论多晚,我都会等你的电话。」

  银飞翼点点头,「快回房去补一下睡眠,你等一下就要上班。」正想走,他却又回了头,「如果太累,你就再请个假。」

  「嗯!」殷殊理强忍住泪水。

  银飞翼头也不敢回的赶快跑下楼,他不敢坐电梯,怕在等电梯时,他会冲回去再和殷殊理缠绵一次、再和殷殊理来个「十八相送」。

  在经过六年的爱情长跑之后,朱家宜终于要和她的阿诚——毕诚志结婚了。选定了良辰吉日在一家富有盛名的饭店席开数十桌宴客。

  殷殊理、银飞羽、宫璧馨、银飞翟以及黎圣也五人同坐一桌亲友桌。这是特别安排的结果,由于银飞翟和黎圣也两人也算得上是商界的名人,虽然毕家也算得上是中小企业,可是能请到他们并不容易,要不是朱家宜和宫璧馨、银飞羽认识,否则他们是很少会到这种场合来,尤其是这里有一半以上是和毕家有来往的客户,而且他们有的也算是「银氏」的下游厂商,那群人对于他们是趋之若骛的。所以殷殊理事先就请毕诚志注意一下,他们是来喝喜酒的,不想来谈生意的。

  从佳肴一上桌,殷殊理便开始吃了起来,而且当下一盘来时,刚刚端来的那盘已经空了,更夸张的是那些装饰用的生菜,差点被殷殊理当成生菜沙拉沾酱油吃掉,幸好被坐在两旁的宫璧馨和银飞羽给制止了。

  其实殷殊理并不会大吃大喝到吓人,相反的,她吃东西优雅得令人向往,只是她东西吃得比较快又多就是了。

  「学姊,你好像很饿。」宫璧馨问。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吃东西。」说完,她又吃了一碗鱼翅羹。

  「该不会是太想念大哥吧?」银飞翟说道,不过声音放低了些。因为有熟识的人坐在附近,而且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旁人的注意。

  「可能吧!因为就我一人而已,所以也懒得煮饭。」殷殊理回答。

  「那一定是你都没吃,所以饿到了。」银飞羽为她心疼道。

  「不会呀!我虽然都不在家开伙,可是我都叫外送。我想想,我昨晚叫了一客买大送大的夏威夷披萨,还请他们送了两杯玉米浓汤来,我全部吃光了。前天则叫了左宗棠鸡、宫保虾仁、麻婆豆腐、凤梨虾球等等,也是吃得都不剩。再大前天……」

  「好了,停!我们知道了。」银飞翟连忙说道。

  老天!听她说,他们的肚子都饱了。

  宴客到了一半,新娘子便换了一套新的礼眼出来向客人敬酒,这时便传来了附近的说话声:「哇!新娘刚刚那一套礼服身上的钻石首饰是真的、假的?而现在又是一套红、蓝宝石的首饰!」

  「是真的!我听说是她朋友借给她的,地那个朋友就是『银氏集团』总裁的妹妹。难道你没看到她的旁边一直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吗?他们就是来防止那些首饰被抢的。听说,那些价值好几千万呢!」

  「什么?那个新娘的运气可真好,交到了这么有钱的朋友。」

  「那还用说吗?我还听说……」

  听了旁人的交谈,银飞羽有些不服气。「我哪那么有行情呀?」她对殷殊理说道:「如果不是不能让人知道是你的,我何必要冒名顶替呢?」

  由于前不久朱家宜和刘丽纯闹别扭,结果朱家宜必须在婚礼上讨回面子,所以不得不借助一些贵重饰品,而殷殊理为了好友,所以以银飞羽的名字出借银飞翼送给自己的首饰。而银飞翟为了防止被抢,特地找了一家熟识的保全公司来帮忙。

  「我这可是让人家知道羽小姐的身价呀!」殷殊理对她妩媚一笑。

  「别勾引小羽了,要勾引就勾引我吧!」银飞翟轻浮的说道。

  「我才不像璧馨呢!没眼光,居然看上了你这个轻浮的家伙。」

  宫璧馨才觉得学姊没眼光,居然喜欢那个很可怕的人,阿翟比他有亲和力多了。

  「你呀!学学你大哥吧!看看他是多么冷静、稳重啊!哪像你?办事不牢,还要让他再跑一趟美国。」殷殊理的语气里满是埋怨。

  「真是对不起,让你独守空闺。」银飞翟故作一脸的愧疚。

  「你给我闭嘴。」殷殊理大声道。

  「是!大嫂,」银飞翟又耍了一次嘴皮子。

  「小殊,你会不会很想大哥呀?」银飞羽问。

  「会呀!我很想很想他,虽然他每晚都会打电话给我。」殷殊理很诚实的说道。

  「我觉得你要小心点才好。」银飞羽突然这么说道。

  「为什么?」殷殊理一睑的好奇。

  「你想想我大哥的条件那么好,一定会有女人在倒追。美国还好,如果手上有了婚戒的话,她们还不至于会去做人家的第三者。可是,我大哥现在手上又没婚戒,也不能公开表示有你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友,这么一来的话,她们不就会认为,我大哥目前没有感情负担、没有结婚、条件又好,我想一定会有很多人会倒追他的,你要小心点。」银飞羽很好心的警告着殷殊理。

  殷殊理听了只是笑笑,「我对他有信心。」她虽是这么说可心中却有一角已经有了裂痕。她是对银飞翼有信心,但对其他女人没什么信心。

  银飞羽想再说下去,黎圣也及时喂了她一口汤,不让她再危言耸听。「我想你也口渴了,喝碗汤吧!这汤头不错。」说完又喂她一口。

  「学姊,我想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宫璧馨安慰道。

  「对呀!我大哥对你满忠心耿耿的。」银飞翟也道。

  「你把你大哥当成什么了?」殷殊理瞟向银飞翟。

  「没有啊?」银飞翟连忙装起无辜来。

  可是殷殊理还是很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真的,我发『四』。」

  「你发『五』算了。」

  众人笑声连连。

  殷殊理准备下班之后去买衣服,所以一下班便直接往「莎拉」而去。

  一到了「莎拉」,她和婷婷打过招呼之后,直接往二楼的贵宾室走去。近来的她有些懒洋洋的,「莎拉」和几家餐厅签有合约,有外送的服务,所以她很直接拿起菜单点了不少的菜。

  「不回去等你老公的电话,反而跑到这来了。」莎拉看着殷殊理所点的菜,「还把我们这当餐厅。喔!还点了我们的份啊!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好心?」她讶异的说道。

  「我天生就有一副好心肠,可惜这是我一个人要吃的。」

  「吃这么多?!」莎拉感到讶异。

  「没错。」

  突然,一位工读生拿来了电话,「殷小姐的电话,是一位叫银飞翼先生打来的。」

  「银飞翼?!他不是在美国吗?」莎拉道。

  「对呀!他是在美国呀!这是从美国打来的,麻烦你不要打扰我。」殷殊理手一挥示意要莎拉离开,「喂!」甜美的嗓音从她嘴里发出。

  在经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殷殊理终于放下了电话,看到坐在一旁的莎拉正拿着一双筷子夹着菜吃。

  「嗯!味道不错。」

  「尤其钱又是我付的。」殷殊理道。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很奸诈的叫飞翼打电话来这找你?」从美国打来台湾耶!她一想到要付电话费就心疼。

  「我要买衣服嘛!」殷殊理如此回答。

  殷殊理的衣服一直都是在这里购买的,但上班穿的衣服除外。可是自从她穿着上班穿的套装和林佩颖、朱家宜来过「莎拉」后,莎拉便为她开始进购一些适合她上班穿的衣眼,让殷殊理省了不少的精神在购买上班穿的衣服上。

  「早帮你找好了。」莎拉若有所思的看着殷殊理。

  殷殊理没发觉,只是专心的吃饭。

  当她吃饱饭时,莎拉已经叫人拿出殷殊理想要的衣服。全都吊在一起,要她一一拿出来试穿。

  「咦?莎拉,你以前不都是拿强调曲线的衣服给我吗?怎么这次有一半以上是可以调整腰围或是没有腰围的衣服给我?」殷殊理好奇的问,不过莎拉的品味还是很好,所选出来的衣服都很令她满意。

  「我这是为了飞翼着想,让你穿强调曲线的衣眼,是因为他爱看,现在他出国出差去,你还穿那种衣眼的话,我怕当他回来的时候,你身边多了不少的苍蝇,万一他要是怪罪在我身上,那我多无辜呀?所以这种时候,你还是穿保守点好。」莎拉这么回答。

  「那鞋子又怎么说,几乎都是以平底为主,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跟着流行走的人。」

  「你穿衣服都改变风格了,那你的鞋子改一下也无妨呀!」

  「算了,现在的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思花在这种东西身上。」殷殊理的神情有些落寞。

  「你很想他吧?」

  殷殊理点了点头。

  「那你想你有一天会离开他吗?」

  「可能会,可是好难。」殷殊理欲哭无泪的说,「可是又没办法呀!我又不能生。」

  「殷殊理!女人的价值不只在于能不能生小孩,别看轻你自己,知道吗?」莎拉安慰她道。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想和飞翼在一起了,那么就继续看轻你自己好了。能不能生育又有什么关系?会不会养?这才重要。」这是莎拉在生养她的薇薇安时的甘苦谈。

  莎拉的话,殷珠理咀嚼了好久。不能说释怀,只能说心情好了一些就是。

  银飞翼都去美国一个月了,虽然天天都有电话,每天也必定是谈上好几个小时,可是殷殊理就是想他。

  当她手上提着从日式料理店买回来的寿司回到公寓时,她打开了灯,有些有气无力的看到自己放在茶几上的寿司之后,她突然想起上回仓见寄来的快递中,好像有一卷录影带,至今尚未观看过。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她便去找了出来,准备一边吃一边看。

  拍的内容大部分是她和银飞翼两人亲密的举动,她一边看,一边回忆着当时他俩在一起时的情景。有时也会有银飞翼和仓见她们交谈的画面,她们还很细心的打上了中文字幕。直到最后……

  在「音羽之森」吃完下午茶之后,被仓见亏了的殷殊理,满睑羞红的靠在银飞翼的怀里。听着他以迷人的嗓音用日文道:「别欺负我的爱人。」接着是立野说:「你一定很爱她喽!」换得了银飞翼肯定的回答。然后泽木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会结婚呢?」银飞翼答道:「等她点头的那一天。我会耐心等候的。」他用着深情的眼眸看着她。殷殊理看着看着忍不住的流下眼泪,又瞧见她们在最后还打上了

  「期待你们喜讯的来临」等字样,她哭得更大声了。

  她真是个大笨蛋,有这么好的爱人,还不赶快捉住。她应该很早就觉悟的,如果银飞翼嫌弃她的话,他也用不着待她这么好,早就把她给「用完即丢」了!

  铃——电话声响起。

  殷殊理接过电话:「喂!」一听就知道正在哭。

  「喂!是殊儿吗?你怎么了?怎么会在哭?」话筒里传来银飞翼担心的声音。

  「没什么啦!」殷殊理擦着睑上的泪水道:「人家只是太想你了。」

  「傻瓜。」银飞翼的语气里尽是怜惜。

  「会爱上傻瓜的人,比傻瓜更傻瓜。」殷殊理笑着耍嘴皮子。

  「你今天过得如何?」他开始每天的必定一问。

  「还不错,你呢?和他们谈得如何?」她也开始了她的每天必定一问。

  不论她刚刚哭得有多难过,反正在听到了银飞翼的声音,她便不再哭泣。此时的她,也下定了决心——她要向他「求婚」!在她拒绝了那么多次之后,这是他该得的,她决定了。

  正当殷殊理决定要向银飞翼求婚后,她吃得更多了。今天中午在公司,殷殊理心情很好的叫了外送——

  宫璧馨吃饭时,看了殷殊理一眼之后,突然向她道:「学姊,我觉得你好像变胖了耶!」

  殷殊理瞪了她一眼,然后道:「学妹,你看错了。」可是后来她只吃了几口饭,就没再吃了。

  「这个璧馨她一定是看错了。」殷殊理回到公寓,洗完澡后,嘴里还是一直念着中午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变胖呢?」殷殊理找出了磅秤,「虽然我最近真的是吃多了点,可是不至于会到『变胖』的程度。」她站上磅秤,看到了指针指的数目后,尖叫着:「我居然胖了五公斤!天呀!」她要是再吃下去的话,等翼回来时,她肯定已经变成了一颗球了,不行!她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待翼的归来才行。

  于是乎,她决定减肥!经过了一周的减肥之后,殷殊理战战兢兢的站上了磅秤。她再次的尖叫,体重居然不减反而增加了一公斤?!殷殊理快被吓坏了,老天!她怨恨的看了一下自己凸出来的小腹。于是她决定再减少食量,然后增加运动量。

  自从殷殊理下定减肥的决心之后,事务所的人总是会看到她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走路。

  「你没事吧!」正值蜜月期的朱家宜满脸的喜气,对殷殊理的关心全写在脸上。

  「我很好。」殷殊理道,脸上尽是强颜欢笑。

  「是吗?」朱家宜很怀疑。

  「你放心,我没事的。」

  可惜朱家宜只看得出她「有事」,而看不出她「没事」。

  银飞翼在工作一结束之后,马上坐上飞机回台湾,他直接回到银家去。

  银父、银母两人非常有闲情逸致的在起居室里玩着电玩。

  「爸、妈。」银飞翼冲上楼来。

  「阿翼,你回来啦!」银母高兴道。她高兴是因为她过关了,不是儿子终于回来了。

  「我有事要告诉你们。」银飞翼放在西装口袋里的一只手正紧紧握着他要向殷殊理求婚的戒指。

  「说吧!」银父这么说,可是注意力还是放在电玩上。

  「你们是要按暂停,还是要重新再玩?」银飞翼威胁的问,他的手正拿着插头,「你们一定玩了很久,才到这个境界的吧?」

  在迫于无奈之下,银父才按下暂停。「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他不太高兴的问。

  「我、要、结、婚、了。」银飞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真的!」银母兴奋得跳起来,她有一件大红旗袍买了好久,那是她要在自己儿女的婚礼上穿的,等了那么久终于有机会穿了。

  没想到银母在兴奋之下,脚下一个不注意,居然扯掉了插头,银父忍不住的哀号着,那么久的心血全泡汤了,而这错不在儿子,因为「凶手」是他亲爱的老婆。

  此时的银母已沉溺在她就要有个媳妇的兴奋状态下。「她是谁?我见过吗?」她连忙问。

  「她是殷殊理,你们见过的。」银飞翼屏着气息,他曾听银飞羽说过,父母不赞成媳妇的不能生育。

  两人明白了是谁,是那个很教银母喜欢的女孩。

  「你很爱她吗?」银母问。

  「是的,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原本说好是不会结婚的,可是最后把持不住的是我。我很爱她,而且非常想和她结婚,只要你们答应了,那么她点头的机率就大些。」银飞翼诚实的说道。

  「儿子,你真没用。」银父觉得他这个儿子真失败,追了三年女友还没点头,「我答应你们的婚事。」他说得爽快,因为他相信儿子的眼光。

  「我也是。」银母也道。她也信任儿子的眼光,要是儿子眼光不好的话,她也认了,算她教育失败。

  反倒是银飞翼感到讶异,他们怎么答应得这么快?「可是小羽不是说你们不赞成你们媳妇不能生育?」

  「我是很介意呀!我一直很想要个孙子的,可是如果你们真的彼此相爱的话,那我也只好点头,否则又能如何呢?」银母回答道。

  「难怪不久前小羽无头无尾的问我们这个问题,然后也没听我们说完就跑出去了。」银父突然想起这件事,「亏我还很认真的回答。」

  「就是啊!」银母颇有同感。

  「那太好了!爸、妈你们放心,阿翟现在也交了一个女友,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银飞翼连忙拿起电话想打给殷殊理,现在这时候她应该已经下班回到家。

  「喂!」话筒传来殷殊理有气无力的声音。

  「是我。」银飞翼兴奋的说道。

  「翼!你这次比较早打来耶!」殷殊理仿佛是被灌满了力量,说话比较有力气多了。

  「殊儿,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在乎你不能生育的事,尤其是我父母的感觉,但现在他们欣然同意了我们……」

  「翼。」殷殊理打断了他的话,「其实我早就下定决心要向你『求婚』了,对!你没听错,我要向你求婚,因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瞧,才两个月没见到你,我就变得好想你。万一我们以后真的分手了,我该怎么办?所以我决定自私点……」

  银飞翼的话筒传来殷殊理手上的话筒掉下的声音,以及有人倒下的声音。「殊儿?殊儿?喂!喂!」愈喊愈大声,连忙打给公寓的管理员请他过去看看。

  「怎么了?」银母关心问道。

  「殊儿好像发生问题了,我现在要过去看看。」

  「我也去。」银父、银母异口同声道。

  管理员将殷殊理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刚好银父和那间医院的院长是老朋友。

  「望德,你可要好好的替我未来的儿媳妇检查一下。」银父道。

  「我知道,建峰,你放心好了。我亲自来诊察,够给面子了吧!」院长道。

  过了没多久,院长要他们进去。「没什么,只是她减肥减得太过分了。」

  醒来的殷殊理只是嘿嘿一笑。

  「这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喔!」院长的关心有如炸弹般的炸向众人。

  「林伯伯,您说什么?」银飞翼好不容易才开了口。

  「我……我……我肚子里有孩子?!」殷殊理讶异的问。

  「不会吧!我这未来的儿媳妇不能生育耶!」银父道。

  殷殊理也在一旁点头。

  「可是我就是检查出她有身孕了,其实所谓的不育……」院长开始说起医学上的奇迹、机率、临床实验什么的。

  「翼,我有身孕了!我居然怀孕了!」殷殊理欣喜的拥住他。

  「不管你能不能生育,我就是爱你。」

  「嗯!」殷殊理的眼眶里含着泪水。

  「建峰,太好了,我们有孙子抱了。」银母高兴死了,她再也不用羡慕别人有孙子、孙女抱了。

  「是啊!怀柔。」银父和银母也是非常快乐。

  只有院长好伤心,因为没人在听他说话。

  半个月后,银飞翼和殷殊理便举行了婚礼。这期间大家虽然忙着办婚礼,可是新郎和新娘也挨了不少的骂,居然等到有孩子了,才公布他们的关系,又令人措手不及的在半个月之后结婚。

  其实最早知道殷珠理有孕的是莎拉,因为她发现到殷殊理的情况和她怀薇薇安时一样,所以她老早请了一位新进的设计师为殷殊理设计了一件镶满了水钻,上头还有美丽的金色刺绣的白色新娘礼眼,而且为了孕妇着想,礼服腰围是可以调整的。

  当银、殷两家决定尽快完婚时,曾为了新娘礼服而大伤脑筋,幸好莎拉订的那件礼服已经完成,殷殊理也非常满意。

  「翼,你想我应该把花束丢给谁好?」殷殊理无法决定要丢给宫璧馨还是银飞羽。

  「我也很难决定。」

  「不如分成两束好了。」

  「同意。」

  新娘一丢出花束来,没想到居然很准的分别砸到黎圣也和银飞翟两个人的头上,痛得他们哀哀叫。会这么痛的原因是因为殷殊理为了可以把花束丢远点,放了不少颗的石头在里面。

  「老公,你想那两对谁会先结婚?」殷殊理好奇的问着。

  「都有可能,也可能他们会一起结婚。不过,管他的,重要的是我们结婚了。」

  「说得也是。」殷殊理开朗的笑着。

  殷殊理幸福的看着银飞翼,心中有难以形容的感动,也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如果她能早点觉悟的话,那么他们便可以早点结婚了。

  「希望我们可以永远永远的像现在这样。」殷殊理道。

  「会的,我们会的。」银飞翼为她许下了诺言。

  属于他们俩的幸福现在已正式展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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