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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漫长的一天

  时间,在紧张中慢慢袭向夜晚。

  这是个乌云满布的夜晚,看不到月。看不到星,黑压压的一片隐约警告着不祥,却更令人们紧张。

  “陛下,这是我从厨房拿来的晚餐,你多少吃一点吧!”忠心的侍女丝吉茵担忧的劝道。

  娜妲伊丝不怎么感兴趣的瞟过满盘烹理过的蔬果,“我吃不下,你们吃就好了。一扫过陪她守在房间的侍女丝吉茵、克里史东以及丹德罗,“我不吃没关系,但你们保护我需要体力,快吃吧!”

  克里史东首先反应,“不用了,我在外头已经吃过了。”他笑着摇头婉拒。

  丹德罗则挑了一颗苹果轻轻啃咬起来。

  倒是丝吉茵还是不死心的弄了一碗的菜递到娜妲伊丝茵前,“多少吃一点,说不定待会儿会发生需要体力的大事。”

  娜妲伊丝不高兴的瞪了一下她的乌鸦嘴,“你就不会说点好事吗?我吃不下,听懂了没,要吃你自己吃,”还用手推回了递到面前的菜碗。

  丝吉茵被她这么一说口推弄得有些依然欲泣了,“吃就吃。”赌气的将碗里的食物一一扒进嘴里。

  丹德罗边啃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倒是克里史东感到不自在起来。

  “我……我出去小解一下,马上回来。”他勿匆往门口,像阵烟般溜出了房门。

  气氛沈默了下来,响着的是丝吉茵赌气的吞食声和丹德罗清脆的啃食声。

  碰!门被大力打开了。

  克里史东惊慌的声音窜了进来,“陛下,不好了。”

  娜妲伊丝马上警觉的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奇怪,她的脚怎么开始酸软无力起来?

  “我刚刚出去,看到官里的士兵一个个都倒了。”

  娜妲伊丝双腿跪了下去,软软坐在地上。

  丹德罗立刻丢下手中的残骸趁身向前,“别慌,他们应该只是被迷昏了,你不能就这样倒下来。”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用眼神鼓励她自己站起来。

  但娜妲伊丝却摇着头,满脸困惑,“不是这样的,我的身体好奇怪,好像没什么力气。”

  丹德罗刹时警觉到情况十分危急。

  “我的头。”丝吉茵呻吟起来,“好晕……哦!”话才说完就软软的瘫倒,被紧急奔至的克里史东接个正着。

  丹德罗明白的望向满桌莱肴,“这些食物都被下了药,但你……”

  “对了,那杯酒,”娜妲伊丝想了起来,“但怎么可能?他们也喝了呀!”她不明白。

  “应该不是毒药,”丹德罗站了起来,迅速扫过房内摆设,大步走到床前用力扯下白色床单,‘嘶’的撕成两块,

  然后拿着其中一块走到克里史东面前,“我能相信你吗?”

  克里史东当然点头,“我用我的性命发誓效忠。”

  丹德罗点头,“很好。”随即动手用白色被单包住丝吉茵,“你抱着她跳窗往西边跑,明白我的用意吗?”

  克里史东很认真,“不明白。”

  “我要敌人把你错认为是我和陛下,所幸今天夜色很暗,应该可以蒙混过去。”丹德罗也不罗嗦,将包好的丝吉茵塞往克里史东的怀里。

  “那你和陛下呢?”

  “我会带她从们口出去,往东边走,记得,你往西走,出了宫到右丞相家,叫他们带兵过来。”丹德罗站起来,拾起另一条被单回到娜妲伊丝身边。

  “我会达成任务的。”克里史东热血澎湃,抱着丝吉茵有信心的一步步踏住窗口。

  “等等,我们一起出去,”丹德罗开始温柔的包裹住娜妲伊丝。

  娜妲伊丝觉得全身酸软无力,一股焦躁的灼热从小腹向四肢蔓延,全身变得非常敏咸,丹德罗每个触碰都化成麻痒的快感侵袭她的神经,然后她的体温就更上升。

  “好热。”她轻轻呻吟。

  丹德罗看着她酡红的脸蛋,双眉为难的紧皱,还是下了决心把她抱了起来。

  “克里史东,我们走。”他移开了房门,与克里史东同时闪出门,宫里的长廊因闪烁的火把显得光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士兵们东倒西歪的倚在墙上或躺在地面,长长的通道隐约可听得见人声,恐怕来者不善。

  丹德罗立刻当机立断的用身体悄悄撞开对面拿撒斯的房门,黑漆漆的房里没有任何人踪,是因为早有先见之明,把拿撒斯移往城外贺拉克雷的军营,如今他该安全无虞。

  “要往哪里去?”娜妲伊丝极力压住全身的烦躁,难受的挤出声。

  “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丹德罗小心的打开窗户,敏捷的跃窗而下,窗下是一个低矮的灌木丛,藏身树丛中可看到连接宫殿间的回廊有十几个人影在移动,行进的方向是朝女王的寝宫前进。

  “陛下,千万不要发出声,请忍耐。”丹德罗低声嘱咐,可以感觉到娜妲伊丝上下点动的头颅,一刻也不敢松懈的在灌木丛中移动,可以听到那群清醒的人在高声叫着。

  “女王不在房间里。”

  “啊!在那边,丹德罗抱着女王往那边走了。”

  他悄悄探出头,看到人群迅速往克里史东的方向急速移动,这才稍稍吐出胸中积压住的气。

  “你的心,跳得好快,”娜妲伊丝昏眩的低语,火热的体温让她烦躁得不想去思及目前身处的危机,她宁愿沈溺在他温暖的怀里,亨受他滑腻坚实的肌肤及倾听他悦耳的怦怦心跳声。

  “该死,他们竟然下这种药。”丹德罗低咒。

  “什么药?”娜妲伊丝很愉悦的把手潜进他的衣服内,沿着他的肌肤画圈圈。

  “让你求人的药。”丹德罗努力镇静的抱着她又踏上宫里的石板地,小心且悄悄的寻找甬道的隐密角落闪躲着前进。

  但他怀里的娜妲伊丝却在这时候不安份的动了起来。

  “我好热,把这块布拿掉。”

  “有女人的声音,在那边。”

  丹德罗连忙捣住她的嘴,抱着她躲进最近的房间,没想到竟然走进了积满纸卷的文件室,惨的是还没有窗户通到外面。

  门外有脚步声迅速的奔近。

  “把房间一个个搜遍。”

  “是。”

  丹德罗抱着她躲进一堆高积的纸卷后,然后如她所愿的将白被单整个扯下。

  “还是好热哩!”娜妲伊丝扯著自己的衣服,想要脱掉它。

  “冷静点。”丹德罗在她耳边,“你被下了媚药,你想被找到,然后任丹伊王他们任何一个强暴你吗?”

  “我不要。”娜妲伊丝还有理智听得懂,“但我现在好难受。”难受得让泪水滑落眼角。

  “嘘,我知道。”

  门在这时被踢开,有人走了进来,到处探头探脑的娜妲伊丝这次识相地闭上她的嘴,即使如此,丹德罗还是为避免意外的捣住她的嘴,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人上,事情若到不得已,他已准备好大开杀戒,冲出一条血路来。

  两人睁着大眼睛,摒息的着着人影朝他们一步步靠近……

  “嘿,我们这边都搜过了,没有,你那边呢?”门口有人喊。

  “我这边也没有,”该庆幸这人的马虎。

  “没有就快走,天亮前找不到人,陛下会生气的。”

  “好。”

  脚步声渐渐离去,随着门关了后,纷沓的脚步愈行愈远。

  丹德罗松了一口气,马上被娜妲伊丝扯开捣嘴的手。

  “我受不了了,丹德罗,我要你。”

  丹德罗在黑暗中瞪大了一双眼,沈默好半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解媚药最好的方法不就是跟男人交欢吗?”

  “你……”丹德罗声音乏力了,“或许忍过去就好了。”

  “我不想忍,”娜妲伊丝撕扯着他的衣服,“我现在难过极了,不想再受这种苦。”

  丹德罗按住她那双不安份的手,“冷静点,这里太危险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再搜进来。”

  “那你不会动作快一点?”娜妲伊丝不高兴了。

  “别急,我们找一个隐密的地方。”丹德罗耐着性子安抚着。

  “哪里隐密?”她不信的问。

  “塔顶。”

  “你耍我,那里空得很,谁都上得去。”娜妲伊丝已经在叫了。

  丹德罗捣住她的嘴,“那上面还有一个小阁楼,只有我和克雷夫因知道,他以前曾和思罗佳在那边幽会过,那里很安全。”

  娜妲伊丝大力扯下他的手,“那你还等什么,我们快上去把事办完吧!”

  但娜妲伊丝失望了。

  丹德罗把她抱到这隐密且堆满历史悠久杂物的阁楼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随便找个布条把她绑起来。

  “你在做……”

  后来还更过份的将那条顺便带来的白被单撕成一小块塞进她的嘴里。

  “嗯……嗯……哼……”娜妲伊丝瞪着大眼做声不得,只好抗议的动著身体,扭着,跳着……

  “别激动,听我说,”丹德罗按住她制止她乱动,“我去调查你中的是什么药,或许忍到天亮就没事了,你不要发出声音,免得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娜妲伊丝真想叫他去死算了,她要他,是他莫大的荣幸,而他竟敢害羞不动手。

  “不行,把你搁在这里太危险了。”丹德罗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然后可以听到他在摸索,碰到了一些东西,“我记得这里有一个大衣箱,啊,找到了。”

  难道他要把她放进衣箱里!?

  “哼……啊……嗯……”她不要,不要被关进衣箱里,她要丹德罗抱她、吻她。

  但丹德罗终究还是把她塞进去了。

  “忍耐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你别急。”在阖上箱盖前,他温柔的哄着。

  “哼……嗯……嗯……”娜妲伊丝拚命在衣箱里摇头,咒骂曾经听过的所有脏话,发誓明天若不把丹德罗大卸八块,她就不是娜妲伊丝。

  全身的热因这小小空间更上升了不少,她扭动着身体,裸露的肌肤不断摩挲着箱壁及衣箱里的一些衣服,那种接触稍稍为她带来了一些快感,但还是不够,她敏感的察觉到全身细胞都麻痒得像在渴求慰藉,尤其双腿间更是难受得厉害,她知道该怎样才能舒解这痛苦,可是提供这解药的人却跑了。

  泪水混着全身的汗濡湿著。

  她想死,死了就不用承受这种痛苦了。

  这等待像是漫长无期的苦牢,不,比那更苦,根本就不是人所可以忍受的。

  “嗯……嗯……”她痛苦的扭曲着。

  “陛下,你还好吧?”丹德罗终于回来了,他打开箱盖挟进一股冷风稍稍唤醒了她的理智。

  丹德罗将她抱了出来,“陛下,你想要哪个男人,我去帮你找来?”他急忙拿掉她口中的布塞。

  “丹德罗,抱我。”娜妲伊丝呻吟。

  “你确定!”口气为难。

  “对,”快点。”她只想要快点解除这痛苦。

  “陛下,你先别急,听我说,你中的媚药若不交欢的结果是人会发疯,但我不是你的好人选,如果你真成了我的女人,我这辈子是不会放开你的。”

  她才不管这么多。

  “就是你,少罗嗦,快动手。”她嘶喊,还跪着用唇沿着他的身体寻找他的唇。

  “这一牵扯,就是一辈子的事,你则后悔。”丹德罗警告着,但声音却不够冰冷,也开始动手解开她缚身的绳子。

  娜妲伊丝马上把他扑倒,“谁在乎?”开始狂吻,手也不安份的攻击他的衣服。

  “很好,那我也不用客气。”丹德罗放开了,拿出他战士的迅速敏捷,解开她的衣服,释放彼此的欲望,尽全力深深的满足她以及自己。

  粗重的喘息,娇哦的呻吟弥漫在沈闷的阁楼里,黑暗里,激情是全部生命的脉动。

  *                *                *

  那媚药着实厉害。

  让娜妲伊丝整整在天堂与地狱来回了三次才罢休。

  喘着气息,双手还扶在身上那尊汗湿的强壮身体上,被冲昏的脑袋逐渐恢复清醒,但她不想动,是疲惫亦或眷恋?

  “陛下,你在哪里?”是她大哥的呼喊,自阁搂的木板下传来。

  “丹德罗将军?”

  “救兵到了。”丹德罗动了一下。

  娜妲伊丝马上紧紧搂住,“别动,现在我们还不能被发现。”

  丹德罗又压回她身上,嘴贴在她耳边轻轻嘲讽,“后悔了?”

  “不是,”娜妲伊丝恼怒的扯着她的头发,“想试试强暴女王的死刑吗?”

  “强暴?”丹德罗非常不满。

  “丹伊王一定会这么说的。”娜妲伊丝非常肯定,同时也恨恨的发誓,“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他要为此付出代价。”

  木板底下的人声渐渐消失了。

  丹德罗移开了身体,“别冲动,目前的索罗兹亚国没办法与丹伊国为敌。”

  娜妲伊丝握着拳头坐起,“我知道,但将来索罗兹亚会是个强盛的国家,再也不用怕他们那些混蛋来欺负,丹德罗,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他毫不考虑。

  “太好了。”娜妲伊丝突然又充满信心。

  “你很奇怪。”

  这句话浇息了娜妲伊丝所有喜悦,“我哪里奇怪?”

  “你似乎不介意我们刚刚才肌肤相亲过,对个处女来讲,你似乎太不把男女之间当一回事了。”丹德罗口气明显不悦。

  娜妲伊丝气也上来了,“很抱歉我的反应让你不满意,到底我应该笑还是该哭?你倒是教教我这个初学者呀!”

  “该死。”丹德罗准确无误的握住她双肩,“你该像个女人害羞的窝在一边,等我安慰你,而不是坐着跟我讨论国家大事。”

  娜妲伊丝拨开他的手,“别搞错了,我可不是一般女人,我是一国之王。”

  丹德罗不客气的把她扑倒,“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注定分不开了。”他咬牙宣布。

  “哦,是吗?”娜妲伊丝可没被他吓倒,“我是你的国王,你这一生都得听我的。”

  “哦,宝贝,你错了。”丹德罗低低笑了起来,“要取走你的王位,对我而言是太轻而易举了。”

  “但你不会,”娜妲伊丝也很有信心,“你不会背叛普西凯,克雷夫因,以及他们的儿子拿撒斯。”

  “很聪明,”丹德罗伸手袭向她的胸,轻轻揉捏着,“讨厌我对你的身体做这种事吗?”他温柔的问着,在她耳颊边轻吐着温热的气息诱惑着。

  娜妲伊丝她——一点也不讨厌,反而还享受似的轻轻颤抖呻吟。

  “不只是这一夜,将来。未来,我会独占着做这事的权利,你不说些什么反对吗?”

  她想不出有什么好反对的。

  “你又要对我做刚刚的事吗?”反而有些期待的问。

  “是的,不愿意吗?”丹德罗试探。

  “不会呀!”娜妲伊丝双臂向前缠住他的颈项,“跟你在一起很快乐,再来一次又何妨?”

  丹德罗低低笑了起来,“伊丝,你果然奇怪。”

  娜妲伊丝酣睡乍醒,自然坐起身打量身处的环境。

  借着从木板缝里射进来的光线,昏暗中微微可以看见这间阁楼的杂物凌乱散置,灰尘也厚厚积了一层,低头看看自己,果然也沾惹了不少灰,看起来一定很狼狈,也难怪,她简直像是在泥土里打过滚一样,这种模样如何摆起女王的威风,昂首阔步出现在众人面前?!

  还有,丹德罗呢?他跑到哪里去了?

  正在焦虑彷徨……

  地板上的密门被揭开,一颗头颅露了出来,是一身英姿焕发如往常般的丹德罗将军回来了。

  “你可真悠闲,出去散步兼梳洗吗?”娜妲伊丝酸酸的嘲弄,很嫉妒丹德罗此刻的神气。

  丹德罗阖上了密门,点起墙上久不用的火把,一边将怀中的布包搁在她面前,“这是我让丝吉茵整理出来的首饰,你快装扮一下自己。”

  娜妲伊丝怪叫起来,“首饰有什么用,我没有衣服穿呀!”眼光不由得瞥向昨晚不知是被他们哪一个撕得稀巴烂的衣服。

  “我知道。”丹德罗走向一个大大的箱子,“这是克雷夫因母亲藏私的地方,应该会有不错的衣服。”埋首在箱子里翻呀找的,“这件如何?”是件淡绿纤腰高领的礼服。

  “好美。”娜妲伊丝赞叹,却又马上沮丧的嘟着嘴,可是,我那么脏。”证明的举起手臂展示。

  丹德罗蹲到她面前,“用布擦一擦应该可以应付。”

  拿起那块用处不少的白被单轻轻的擦着,一边淡淡的开口,“在你醒来前,我先出去看了一下情况,多梅多和贺拉克雷带兵进官,抓了一些可疑的人,也把在食物里下药的人抓到了,宫里大致恢复了正常,除了大家都急着找我们之外。”

  “你没让他们看见你吧?”娜妲伊丝随口问。

  “我光明正大的走去见多梅多他们。”

  “你好大的胆子。”她瞪,“你怎么对他们说?”

  “我说你很安全,在一个隐密的地方,我这就回去把你接出来,单独的,不劳师动众。”

  “他们没起疑心?”她不怎么相信。

  丹德罗耸肩,“应该有,但他们都绝口不提,擦好了,把这件衣服穿上吧?”他为她拿来礼服。

  娜妲伊丝接了过来,在他面前,略带点羞涩却又大方的穿好衣服,除了胸口有些松外,这件衣服还算合身。

  “嗯,很好看。”丹德罗评量的扫过她全身,“只除了头发。”有些好笑的翘起嘴角。

  娜妲伊丝也懊恼着,“没有梳子怎么办?”却又尝试的打开布包,看看有什么可以代替,“啊,有了。”她取出一把乌木梳子,笑了,“丝吉茵果然细心。”就开心的要往头上梳。

  “等等,我帮你,”丹德罗接了过来,轻轻的动手,“那些可疑人士是各国使团的人。”

  “不是只有昨天那四个国家吗?”娜妲伊丝很意外。

  “不只,共有二十三个国家参加,你大哥查出来了,昨晚是狩猎活动,不管是哪个国家的王子,国王,只要成了你的情夫就有权利分得索罗兹亚,人数不限。”口气冷硬下来。

  “是谁想出这恶毒的计划?”娜妲伊丝怒叫了起来。

  “昨天那四个人,听说是以丹伊国的阿尔迪王为主。”

  “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但不对呀,我发誓不嫁,他们就算强暴我也得不到什么。”

  “还不明白吗?”丹德罗握住她的肩膀,“他们打算用暴力逼你听他们的话,不一定要娶你也可以达到目的,如果你怀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孩子后就更没选择了。”

  娜妲伊丝气得紧紧咬着唇,“人渣,竟敢打我的主意,我不会再仁慈下去了。”

  怒气冲冲的娜妲伊丝在盛装打扮后,脸上毫无羞赧,只有王者之风的从恭敬的士兵前倔傲的走过。

  淡绿高雅的礼服更衬托得她弱质纤纤,像激流里一朵清纯的百合,远不可攀,一碰即碎。但她却露出不协调的冷硬眼神,肃杀的气氛围绕在她身边,美丽的女神带着杀机匆匆行过大殿,笔直走向殿前跪在广场上的数百名人犯。

  英勇威武的丹德罗仍像往常般守在她身后。

  “陛下。”等待的臣子们躬身呼喊。

  娜妲伊丝凌厉的扫过那些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乞求表情的囚犯们,“这些就是昨晚闯进宫,意图对索罗兹亚国不利的人吗?”冰冷的眼光同样扫过站在旁边观看的各国王家人。

  “是的,陛下。”她大哥代表发言。

  娜妲伊丝突兀的转身,纤手徒然伸至丹德罗腰间,‘锵’的抽出他的佩剑,“擅闯皇宫是重罪,你们知道吗?”她一步步跨下台阶,将锋利的剑抵在前面一排上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陛下,饶命呀!”那人颤抖的恳求。

  娜妲伊丝微眯起双眼,“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我是……是丹伊国的……”

  娜妲伊丝猛转头对上丹伊国的阿尔迪王,“阿尔迪陛下,你的人民对我如此不敬,你要如何处理?”

  丹伊王微微躬身,“我对这件事感到抱歉,我的人民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这些人就全凭你处置。”

  “不可饶恕。”娜妲伊丝换个手势倒握剑柄,凌厉且不留情的将剑尖刺入那人的心窝,接着迅速的抽出。

  “啊!”那人凄厉的叫喊寒人心骨,鲜血更是飞溅而出,滩了一地血,也染红了娜妲伊丝的下摆。

  她微笑,死神的冰冷笑容因为看到敌人的震惊害怕而感到得意,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很好,知道她的厉害,也知道她这个女王不好欺负了吧?

  “对于这些当场抓到的犯人,各国的皇子们可想要回去?”

  没人作声。

  “很好,那就全凭我处置。”娜妲伊丝满意的点头,“我最恨意图不轨的人,来人呀,全给我拖下去,皮鞭一百,然后送到北边沙漠挖水渠,若是不从,一律处死。给我召杜乌过来。”一甩衣袖,转身步上台阶,经过丹德罗身边时,准确无误的将沾血的佩剑插回剑鞘,然后昂首阔步的往内宫走。

  丹德罗膘了一眼哀求的人犯被士兵们强行押走的情况,就若无其事的转身追随娜妲伊丝,直到走在空旷无人的长廊才轻描淡写的问,“召杜乌进宫做啥么?我以为你讨厌他。”

  “我是讨厌,但他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她脚步不停。

  “是什么?”

  “他卑鄙,无耻。好色,绝情,我要用他的残酷。”娜妲伊丝霍然转身,“严刑拷问那些犯人。”

  “有必要吗?”丹德罗皱眉,“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及幕后指使人了。”

  娜妲伊丝摇头,“我不是要知道那些,那些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我要从他们身上知道他们国家的情况,”娜妲伊丝握着拳头,“我的复仇不急于一时,但结果是很彻底的。”

  丹德罗看着她的肯定,笑了,温柔的覆住她的拳头,“你的确是天生的女王,放心大胆的进行吧!我会帮你。”

  在她沐浴时,她的父兄及拿撒斯,贺拉克雷被聚集在素来用作密议的太阳室。

  “陛下召我们在这要做什么?”贺拉克雷将军想预先打听清楚。

  克莱家三个男人同时摇头。

  不过她大哥猜,“应该是跟昨晚的事有关。”

  “他们太过份了,”拿撒斯马上愤慨的叫出来,“怎么可以这样逼母后,他们把索罗兹亚当弱小的国家不能反抗吗?我真恨自己是个小孩,不能保护她。”

  “你有这个心就够了,王子。”多梅多安慰的拍拍这个在法律上等于外孙的拿撒斯,“现在你只要争气,努力学着当个好国王,以后好壮大索罗兹亚就可以了。”

  “那要等多久?”拿撒斯不愿意的摇头,“我不要等,我想现在就杀死他们。”

  贺拉克雷马上捣住他的嘴,“天真的王子,你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本事,想杀他们,哼,第一个被杀的一定是你。”

  拿撒斯拉下他的手,“但我不甘心,我们受了侮辱还不能反抗,不公平。”

  嘎啦!门开了。

  一身清爽的娜妲伊丝带着沐浴的的清香神采奕奕的踏了进来,身后跟的是也换了装束的丹德罗。

  嘎啦!门又关了。

  “你们在玩什么?”娜妲伊丝看着贺拉克雷两手扣在拿撒斯身上。

  大家才仿佛突然回过神。

  “母后,你有没有受伤?”拿撒斯奔了过去,绕着娜妲伊丝查看着。

  “放心,我好得很。”娜妲伊丝拍拍他的颊。

  “母后,你昨晚躲到哪里去了?怎么我们都找不到?”拿撒斯天真的疑惑着。

  有人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她抬起头,发现是她大哥和二哥,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就若无其事的微笑。

  “找得到就不是安全的地方了。”马上转变话题,“我很幸运没被他们狩猎到,但这种屈辱我是怎么也不会忘的。”表情随之变冷。

  “不能饶他们。”拿撒斯马上高兴的附和。

  娜妲伊丝肯定的点头,“没错,不能让他们小看索罗兹亚。”

  “别冲动,”多梅多冷静的插进来,“我们现在没有实力复仇,只能忍。”

  “我知道。”娜妲伊丝坐上了主位,“所以索罗兹亚必须变强,而他们也得减弱。”

  “怎么做?”她大哥和二哥很有兴趣。

  “父亲,大哥,二哥,从小你们就教我女人不比男人有力气,要想得胜就要靠头脑和技巧。现在索罗兹亚没有力量教训他们,是因为他们强,但如果我们派些人过去,散播谣言,挑拨离间……”

  “但这有点……不,是太卑鄙了。”她大哥犹豫着。

  “那他们昨晚做的,就够光明正大吗?”娜妲伊丝顶回去,堵得他无话可说。

  “这计划好,”多梅多点头赞同,“反正是他们先行不义,怪不得我们不仁。”

  “没错,我也赞成。”贺拉克雷举起双手表示支持。

  “那要多久才能报仇?”拿撒斯失望了。

  “耐心点,我都不急了,你有什么好急的,当个耐心的国王比当个只依冲动行事的国王好!别忘了,害得索罗兹亚变成弱小国家的是你那个依喜好行事的父王。”

  拿撒斯惭愧的低垂着头,“母后不喜欢父王吗?”

  “那你呢,拿撒斯,你认为你的父王有哪些地方值得喜欢?”娜妲伊丝低柔的开口。

  沈默持续了好半响……

  “陛下,够了。”丹德罗轻经喝止。

  “父王已经死了,我不愿在他死后批评。”拿撒斯突然抬起头勇敢的说。

  “很好,”娜妲伊丝笑了,走向他,缓缓的伸出右手,“与其在人死后批评,不如在他生前批评来得有建设性,拿撒斯,你会是个好国王,愿意帮我一起壮大索罗兹亚吗?”

  拿撒斯看着她的手,然后握住,“当然,我不能让别人继续欺负我们母子。”

  “谢谢!”娜妲伊丝很感动,心里洋溢看温暖,那就是亲情,在她和毫无血缘的儿子间第一次真诚窝心的情感交流,贴切的体会到那是她的儿子,值得骄傲的儿子,冲动得把他纳入怀里,“拿撒斯,你是个好儿子。”

  拿撒斯僵住了,原本的笑容迅即冻结,抬起头第一眼看到同样凝神望向他的丹德罗,眼中故意上升。

  但娜妲伊丝还兀自陶醉着,抬著泪眼朦胧望向众人,

  “你们呢?会尽力帮助我们母子吧?”

  “当然。”

  就让悠悠时间长河印证此时承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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