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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Louis不是说丽冰磬每年这个月的二十五号就会消失个几天吗?怎么才第二天他就又开著车北上了?还真是无趣呐!原以为有机会和他好好单独相处的。

  最令她哀怨的是,明明前个晚上还抱她抱得紧,甚至差一点奔回本垒,谁知一觉醒来,他又打回原本的铁血老板。可别告诉她,他之所以会对她这么热情,是因为色魔附身。

  到公司上班第二天了,还是下见丽冰磬人影。问Lo三s,她也下太清楚,只说他要请假一、两天, 打听不出消息,咖啡还是得喝。「Louis,咱们老板还真是神秘。」楚柔语带无奈的笑笑。

  「他最近可红喽!I喝了一口卡布其诺,Louis说:「除了你找他,董事长夫人也找他,一天来三回。」

  「她找他?」

  Louis一脸滑稽。「她老是说董事长有事急著找老板,四天前的答案是这样,四天後还是这样,真有急事能这样一天天的拖吗?」第一天地还很努力帮她联络丽冰磬,後来就不太理她了,大家心知肚明那只是藉口,而且她向老板报告过这件事,他也只是冷著脸要自己别管她,

  「她天天来公司?」

  「是啊,来得可勤了,也许还真的如你上一次在维也纳森林说的,老板的娘搞不好会变成老板娘?」想想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笑了出来。「不过我想她根本没机会,老板对她一向没好感。」

  看了一眼楚柔,她又说:「她不但找老板,似乎对你的事也挺有兴趣的。」

  「她对我的事有兴趣?我该受宠若惊喽!那你是怎么告诉她的?」楚柔仍是不在意的笑。

  「我当然说你只是公司的职员喽。」这是事实,更何况基於朋友的立场,她也会保护她。

  「Louis,干么不说我是他女朋友咧?要不就说我仰慕他也行嘛!」她笑嘻嘻的,「你这么说让我有点失望哩。公司职员?嘿!这和路人甲乙丙有什么不同?一点分量也没有,」

  「没分量才好,才不会惹是生非。」Louis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才压低声音说:「喂,我觉得总裁夫人这里——」她用手指了指脑袋。(好像很有问题。」

  「为什么?」地当她说笑,Louis神经兮兮的样子真有趣。

  她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那天她问起你的事,我的回答似乎令她很不满意,她居然扫落我桌上的文件、茶杯,指著我的鼻子说我骗她。」她心有余悸的回忆当时的隋况。

  「你要是看见她那歇斯斯里的挣狞样,一双眼张得好大像是要把人吃了,你现在就笑不出来了。」要不是她高头大马的足足高魏孟玉一个头,魏孟玉也许还会掐著她的脖子要地说实话。

  「她若不这样,你就看不出她对老板的情意了。」楚柔向她眨了眨眼,「你该不会正因为这样才不肯告诉她,我暗恋老板的事吧?」

  这样她还笑得出来!「我是怕你出事,你不知道她那样子真的很不正常。」

  见楚柔但笑不语,她又说:「我觉得她找下到老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几天你最好自己小心一点。」

  「嗯哼。」

  Louis想到一件事,忍不住试探性的问:「楚柔,咳咳……你……你之前连请了雨天假列哪去了?」

  楚柔一双漂亮有神的眼睛玩味的瞅了瞅她,「有话要问就直接点明吧,拐弯抹角的还挺不像你的哩。」

  隔了一两秒,见Louis的唇也只是掀了掀,仍吐不出半个字,她乾脆自己说了,「不过就是想问,为何老板失踪的时间和我请假的时间正好重叠吧。」她点头大方的承认,「是啊,那两天我们的确是在一块。」

  「他肯带著你一块去?」 Louis太讶异了。「你们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快?」一个千年寒冰的老板和他平生最痛恨型的「轻佻女」?呃,这样也能凑在一块?她原以为楚柔爱上丽冰磬足上天对她最大的惩罚哩!

  「那么……老板和你……你……I

  楚柔一脸好笑,「别他啊你的,目前我们的情况还是我追他跑,若不是这样,我就不必找你这秘书问他的行踪了。」

  至於她没说的部分呢,有些事自己窝在心匠甜个够就行了,又不是三八,干啥拿出来分享?

  「可你们都在一起耶……难道没有……没有……」Louis比手画脚努力想把意思说明白,话题牵扯到她们的冷面上司,她就无法无所顾忌的大谈他的诽闻。

  可能平常就怕他惯了,因此即使是对他的「徘闻」好奇得要死,她还是……

  看她可笑的模样,楚柔轻咳了声,「咳……思……这么说吧!你觉得把一个女人和老板关在同一个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

  「要是正常一点的女人,那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她家的冰山老板是那种即使和裸女关在一起,眉毛连动都不会动一下的正人君子。「如果和他关在一起的是你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吱!拐个弯骂她不正常,「放心,我即使再怎么觊觎老板,除非他是自愿的,否则我连他半根寒毛也图不到。」她原先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没用,被吻一下就脑袋一片空白,人家也不过动作火辣一些,她就全身酥软无力。

  看来他们一起消失的日子是什么事也没有,唉……她果然是想太多了,两个不对盘的人果然还是燃不起火花、炒不起徘闻的,

  没啥新鲜事可挖,Louis有些无聊的用汤匙搅拌咖啡。「说的也是,咱们家老板那种人呐,我看这世上除非圣母玛种亚再世,否则没女人可以拯救他喽!」外在冷冰冰,也许连内在都结霜了。

  拯救啊?楚柔脸上扬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聊了些事,才走出咖啡厅。对街转角有间教堂,外头有座圣母玛利亚的石雕像。楚柔看了一眼,忽然开了口。「Louis……」

  外头的气温和室内温度差太多,Louis冷得缩了缩脖子,随意的应了声,「干么?」

  「我长得像不像圣母玛利亚?」

  「啊?!」她征了怔抬起头来,「圣……圣母玛利亚……你?」

  楚柔看一看石雕像,又看了眼Louis—眼睛闪过一抹顽皮的光芒。「不知道我头上有没有光环哦?」

  「呃?」Louis一脸莫名,压根没把方才在咖啡厅里耶一番玩笑和她的话联想圣母玛刊亚、头上有光环?楚柔该不会想告诉她,她快得道升天了吧?!

  昨天还在谈论著魏孟玉的事呢,隔晚楚柔已籼她面对面的独处在一个门式包厢中喝茶。

  没法子嘛!人家都在家门口等你,并且「热情」邀约一块去饮茶了,她无法拒绝。

  再说,她也对魏盂玉找上她的目的感到很好奇。

  如果她找上她只是要警告她别染指她的漂亮猎物,只需当面对她撂句狠话就行,不必还花钱请她喝茶吧?看来,有精禾的故事听喽!

  看著楚柔举止从容、一派闲适的喝著茶,大啖甜点,魏孟王眯著眼开门,「你不会为了我单独找上你而感到上忑下安吗?」

  笑对魏孟玉阴森森的眸子,她道:「我连伯母找上我的目的都还摸不清楚,就把心情弄得乱纷纷的,这岂不太杷人忧天了吗,分心打量了一下「魏盂玉式」的笑容,她不由得在心底叹息。

  哎呀呀,丽冰声讨厌她太没道理啊!她的笑有魏孟玉那么深具城府、森冷恐怖吗?

  又是伯母!魏孟玉的笑多了几分不悦,「你的胆子下小。」不,是很大!这丫头只怕足在温室中长大的,没经过什么风浪,因此寸乐天得像个无脑白痴。

  楚柔大笑了起来,「伯母,你和老板还真不愧是母子,因为这句话他也对我说过呢!」

  魏盂玉瞅了她一眼,放下茶杯。「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他亲生母亲。即使如此我还是十分关心他,因此……」她话里威胁的口气十足,「我绝个容许有什么不三不叫的女人意图靠近他。」

  不三下四?话这么说,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看著她!啧啧啧,明著说不就好了吗?「伯母,照你这种关心法,不但什么下三下四的女人,只怕连大家闺秀,名门淑媛也没法子靠近他的。」她大刺刺的笑著,「是下是打算外销下成,自己吃案啊?」

  这丫头看出什么了吗?她难道看出自己对丽冰磬……下可能!年纪轻轻的丫头哪来这么多心眼?只怕是丽冰磬告诉她的。

  一想到那天楚柔当著她的面攀著他的手,而他竟没避讳的任由她,魏孟玉一股无明火烧得猛烈,

  「连我这继母恋慕他这样的家丑他都肯对你说,他对你还真下是普通的信任。」

  她不甘心的咬咬牙,看来今天约她出来是对了。「只是这种事,你不在意吗?」

  「我该在意什么?打个比方吧,就奸像家里种了珠美竹,我是怪它长得太玉树临风,还是怪觊觎它的人?」她笑了,打趣的说:「唔,也许我该买张猪八戒的面具给他戴上,免得他惹来一准烂桃花。」

  魏孟玉的声音激昂了起来,「你说我是拦桃花?!」

  「也不过是打个比方,像伯母这样的贵妇,怎么是烂桃花嘛!则误会、别误会。」烂桃花太年轻了,是「烂桃子」才对。

  她现住发觉,眼前这丫头只怕滑头得很,不像是她原先以为的那么简单。她深呼吸缓和一下情绪,「冰磬和你这么好的话,那二十五、六两天,他是和你在一块喽?」

  「是啊。」她露出甜甜的笑,有时表情也能是一种无形的武器,诱人走入无害表情下的圈套,无法挣脱。念心理的嘛,这是她的看家本领。

  魏孟玉起了一阵沪意,「他有没有告诉你,或者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几天他为

  什么心情会那么槽,非得找个地方清静下可?」

  「他妹妹死厂。」

  原来她只知道是这样。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不过真正使他那么沮丧的原因没有这么简单。」等她说出原因,看这丫头的笑脸还端不端得住。

  「那又是为什么?」楚柔顺著她的话一问,让她解开自己的好奇。

  「冰磬的妹妹和他是同父异母,长大後才找回来的,说白一点也就是他们兄妹俩其实没什么深厚的感情。」魏孟玉冷冷一笑,「即使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兄妹,当其中一方死了,另一个当下会伤心是一定的,可没人会足足伤心五年。」

  「这是为什么吗?」楚柔按捺下兴奋,谜底离她越来越接近了。

  魏孟玉注意盯著她的表情,「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被找回,丽家为她举办家宴的当晚,丽冰磬就和她上了床了,」

  楚柔旺了几秒。

  涂著鲜红色厚重唇膏的唇微扬,魏盂玉故意重复说一遍。「他们上了床,也就是兄妹乱伦……」

  原来……原来这就是丽冰磬迟迟无法开口告诉她心里秘密的最大原因,这事任谁也无法轻易启口啊!

  乱伦?下!她下相信丽冰磬会做出这样的事!

  魏孟玉笑了,笑得很可怕,好像乐见这一切的发生。不对劲,这其中一定有鬼。

  楚柔盯著她的眼,手忽然捉住她的……

  她要知道真相!

  这里就是楚柔口中的育幼院了。

  由於地方偏僻,丽冰磬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

  占地一百坪左右的育幼院并不算大,建筑也嫌老旧,不过四周环境不错,青山环绕、空气十分清新?可能正是午休时间吧,前头的草坪上没有看到小朋友,没有小孩的喧闹声,这里显得更安静了。

  看著不远处的一处桂花坞,顶上只有几颗大石,并无树荫遮掩……思绪无意识的飘远了,回想起数日前在他怀中那双无助惊恐的双瞳,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请问有事吗?」

  他转过身去,看到一位年约六十岁左右的老婆婆、「我来这里打听一个小孩,我想……虽然事隔十几年了,但也许还能打探列什么线索也说下定。」他看了她一眼,「你是……」

  「我是这里的院长。」这个冷漠俊秀的孩子有点像谁?朱秀芝一时想下起来。这里的小孩有谁像他这么漂亮的吗?「十多年啦?时间隔有点久了。」她沉吟了一下。「不过没关系,咱们这家育幼院规模小,进出的小朋友不乡,每一个我都叫得出名字哟,你要找谁啊?孩子只要住过这里,我会知道的,」

  「卜念君。」

  「卜念君……I她忽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闪烁了起来,「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孩子。」

  院长像是知道些什么,她的神色很怪。「院长请你仔细想想,卜念君到这里的时候应该是六岁,如果她还活著的话,该有二十四、五岁了。」

  「我……我不知道。」

  朱秀芝是个老实人,她闪躲不安的眼神任谁也看得出她在撒谎。

  一个遭雷击而死的孩子,是死於天灾,有必要这样隐藏吗?

  他更确定自己的怀疑可能是真的了,如果楚柔那晚说的卜念君是他的亲妹妹,那後来的这个……

  丽冰磬沉声的说:「院长,我已经对卜念君的事情梢作调查过,如果真正的卜念君在六岁那年遭雷击死了,那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五年前我继母魏孟玉在你们这找到的卜念君是怎么一回事?」

  院长一怔,心脏彷佛要眺出胸口,怔愣了半晌後她叹了口气,带著他来到大树下的一颗大石块上坐了下来。

  「卜念君的确是这里的孩子,她是我以前一个忘年之交的女儿。有一天,念君的母亲把她带到我这里暂住,说要去找孩子的父亲,之後就没了消息,後来我才知道她出车祸死了。这件事我一直下敢告诉念君,伯她受下了打击。」她又是一叹,「我万万没想到她死了之後不到半年,念君也遭到雷击。」这对母女真的很可怜。

  对从没见过面,只看过相片的妹妹情感自然冷淡,但想到她小小年纪就进了育幼院,不免也同情她。

  朱秀芝长叹,「十多年了,念君也走了十多年了。」

  丽冰磬冷冷的瞅菩她,这院长一定知道五年前那个假的卜念君,甚至提供她的身世背景和协助伪造文件。「真的念君是死了,可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人使得她在死后的十多年又『复活』了,是不是?」

  这年轻人的语气冷汉平缓、不疾下徐,下过让她感觉像是有人拿著刀逼著她说实话似的。「…这事……其实……我……」

  「院长,你知道後来的那个卜念君在五年前也死了吗?I

  「死……死了?」她吓了一跳,「怎么死的?」

  「自杀。」

  「她……她千金小姐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自杀?」

  「她留下一封遗书,说她恋慕自己的亲哥哥,和我上了床,因此她没脸继续活在世上。」那封遗书和发生的事令他痛苦到几乎疯掉。父亲的不谅解、自身的罪恶感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乱伦这两个字比杀了他更今他生不如死。

  如今,他解脱了。

  「她自己也知道不是你亲妹妹,遗书为什么这么写?」朱秀芝觉得奇怪。

  「明显的,那封遗书大概不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思。」那字迹经过监定,是死者的字迹没错。由此可以推测,她的自杀绝对不是自愿的,而是……他杀。

  会逼著她写下遗书的人并不那么难猜,有谁会这么恨他,非得毁了他不可;又有谁在他离开後获利最大,能高枕无忧?

  魏孟玉啊魏孟玉!你的心肠和手段还真是狠!

  朱秀芝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被迫写下遗书,然後自杀?这不叫自杀,是被人杀掉的吧?」

  丽冰磬淡漠的开口,「院长,整件事情很复杂,我希望你能把五年前的事仔细的说一遍给我听,事情正如你说的,死者是被人杀掉的,它涉及到了一条人命,你如果不与我合作,下一回找上你的人,只怕会是警察,」

  「警……警察。」她脸色都吓白了,自己这一生即使算不得是个大好人,可也不曾和什么案子扯上边,偏偏在五年前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虽说,那原本也是出自好意。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五年多前,一个女人带著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来到这里。」女孩并非如他所言,是他们院里的人,「她先是捐了五百万给育幼院,然後跟我打探卜念君的事,包括她的来历、出生证明……凡是有关她或是她妈妈的事她都想知道。」

  朱秀芝娓娓的道出这一件原本她以为是利人利己,没想到却是包含可怕阴谋的往事。

  「之後她对我说,其实她的丈夫就是念君的爸爸,这十几年来他一直没放弃找回自己的女儿,如今他病了,如果知道女儿在十多年前就走了,病情一定会加深,因此要求找帮她—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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