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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小心点!”

  反手锁门,易验宬不理她的挣扎与抗议,依然将醉醺醺的她圈在怀中。

  “我没醉,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你陪着我。”他拥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

  “这里好热。”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道。

  他脱掉她和自己身上的大衣,将它们挂在衣架上,转身却见她摇摇晃晃的走向客房。

  “我想睡觉。”她在被他拉住时醉眼抬头道。

  “房间在这里。”他将她转身欲带往主卧房,怎知她却忽然伫足不前。

  “那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我的是那一间。”她转身指着客房道。

  易验宬一听,眼中倏然闪过一抹惊异,她想起什么了吗?

  为了让她回来可以找到他,这三年多来,即使他有能力购置独栋的洋房,他依然坚持守在这  里,连屋内的装潢与布置也丝毫没动过。只是他没料到这一等竟是三年,幸好老天有眼,如  今她终于又回到这个属于他们俩的世界了。

  “我们是夫妻,理所当然要睡在同一间,为什么你会认为那间才是你的房间?”他试探性的  问。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也许她根本早就想起他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想想昨天在“原力”时  ,她不是一见到他就吓昏了吗?

  该死!他怎会没想到这一点?而她之所以不愿承认他,端想以前他是如何冷淡的对待她就知道  原因了。

  “没有为什么,这是事实。你又不爱我,跟我结婚也是为了赌气,最重要的是我当时还是个  残废,任谁也不会想爱我的,所以分房睡很正常。”她笑着说,但语气中却仍掩不住落寞与  伤心。

  “我爱你。”

  “不,你爱的是夏郁蓉,我只是她的替身,一个残缺不全的替身。”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  的醉意早被哀伤完全覆盖。

  她果真全部都想起来了!

  此刻的易验宬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她还记得他,故意隐瞒事实无非也是  因为她对他的感情尚未释怀;而难过的是她清楚的记得他的无情、冷落,以及他曾深爱夏郁  蓉的事实。

  人总要等失去了,才会知道什么是珍贵的。

  他是爱她的,要不然夏郁蓉也不会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他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只是他没发  觉而已;是的,他是爱她的,要不然这三年多来,他的感情生活也不会像个古井般连一点涟  漪都波动不了。

  “为什么突然离开?”他盯着她问。

  “她回来了,这里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她喃喃道,同时感觉头似乎愈来愈重,重得连双  脚都快支撑不住自己。见状,他将她揽进怀中,承受她所有的重量。

  “谁告诉你她回来了?”

  “电话响个没停,我以为是公事还是急事,结果都是她。”她靠着他的肩膀无力地说。

  “你可以等我回来再说,为什么不告而别?”

  此时,她忽然抬起头来,以朦胧的眼神看着他。

  “我等了三天,可是你都没有回来,连通电话都没有。我知道我们完了,再等下去也只是更  显出我的寡廉鲜耻。我离开,是想留给自己一份尊严,也想还给你应该得到的幸福,以及谢  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做了什么?”除了冷落、伤害她之外,他还做了什么值得让她道谢的事?

  敖玫君朝他微微一笑。“替我还债,还照顾我。”

  闻言,易验宬冲动的握紧拳,用力的捶了一记墙壁。

  他该死的就只会替她做过这两件事,然而可笑的这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基于诚信道义,为了  约定与推卸不了的责任而做的,因为那是他们婚前的协定,而她的双脚之所以会伤残也全是  为了救他。

  他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了,除了珍惜疼爱她一辈子之外,再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偿还了。

  “我想睡觉。”她将头再度倚向他的胸膛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生车祸的?怎么发生的?”他背靠向墙壁拥着她,还不想放开她的接着问  。

  “那天晚上我离开这里,外头下着雨,我觉得头好痛,想过马路到对面的便利商店买药,后  来就被撞到了。”她据实以告。

  “你不是想自杀才去给车撞的?”他惊悸的问。

  “我不是……但,大概吧,被车撞后除了短暂的剧痛外,原本的头痛心痛、寒冷、四肢无力  的不适感全都随之消失,那感觉很轻松,我比较喜欢。”她说。

  “不!”易验宬在一瞬间将她拥紧,低声地呐喊着。

  “你别抱得这么紧,我的胃不舒服。”她挣扎道。

  易验宬闻言立刻慢慢地放松了力道,继而深吸一口气,重新稳住自己。

  “你在医院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失去了过去一年的记忆?”

  “嗯,医生也查不出原因。”

  “那你的脚呢?又是怎么好的?”

  “不知道,车祸开完刀后它就可以动了,除了下雨的时候会痛,走路有些跛之外并没有其他  的问题。”说完,她又加了一句,“我想睡觉。”

  “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带你去睡好吗?”他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记忆的?”

  听到这个问题,她突然沉默不语。

  “玫君?”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她像是陷入回忆般,忽然低声的说。

  “为什么?”

  “那记忆好痛、好苦,我不想再回到从前,不想。”她瞬间紧抓住他,连指甲都陷入了他的  皮肉中。

  他不忍心的又将她拥紧。“不会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不能让他知道我在看到他之后就想起了一切,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是只对他心动、心痛,更  不能让他知道我这三年多来的感情生活根本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心仪欧昱峰,从来没有  。”她喃喃自语的对他说道。

  听到这里,易验宬思绪被震惊得一片混乱,原来她骗了他那么多。天啊,根本就没有第三者  ,她的心始终在他身上。

  这不禁让他欢愉得浑身颤抖,于是他捧起她的脸,情不自禁地亲吻她,这是他们的初吻,却  契合得天衣无缝。

  他结束那热吻,但他的嘴却舍不得离开她的唇。

  已被酒精催化的敖玫君不禁茫茫然地凝视着他,心想自己大概在做梦吧,才会梦到他在吻她  。随后,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放松全身的力量。

  而易验宬则迅速地拥住她,然后打横的将她抱进主卧房里,他的不,应该说是他们的床上。

  从今以后,这张床就是他们共享的,只有他们两人。

  为了让她可以睡得安稳些,他轻柔地脱去她身上的外衣,并替她盖上棉被后才转身走进浴室  。

  十五分钟后,他仅着一条内裤钻进有她的被窝内,像拥有全世界的幸福般紧拥着她入睡。

  ?     ?     ?

  第二天早晨,敖玫君头痛欲裂的从易验宬的怀中醒来。她并没有发现他,因为久违的头痛占  据了她全副的注意力,她记得这种感觉只有在她刚下海时的第一个月才有,后来不管她陪客  人喝再多酒,也都没再有过这种折磨,怎么现在……

  易验宬!她记得昨天跟他去吃饭,然后好像喝了不少红酒,之后……之后……

  她痛苦的瞪着顶上的天花板,再将视线往下移到墙边那令她感到似曾相识的家具上,最后,  她的视线落到身旁紧拥着她,仍熟睡的易验宬脸上。

  “老天!”犹如被火烫到般,她迅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也吵醒了原本熟睡的他。

  “怎么了?”他睡眼惺忪的问。

  敖玫君不发一言的立刻翻开被单下床。

  “等一下。”易验宬瞬间清醒过来,马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她拉住。

  “放手。”挣不开他的手,她转身面对他命令道。

  易验宬朝她摇摇头。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坐起身,而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棉被顿时向下滑落,露出健壮、充满  男性魅力的胸膛。

  见状,她迅速地转移视线,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地脸红。

  “你想做什么?”她冷声问。

  “坐回床上好吗?”

  “不。”她怎能忍受坐在几近全裸的他身边?他的胸膛和他都不属于她。

  “我们是夫妻记得吗?”

  “你忘了我丧失记忆吗?”她回道。

  他突然不语,却以若有所思的眼神凝望着她,看得她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放手,我要回家了。”她又挣扎了一下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说。

  “这里不是。”从来都不是。

  “这里是,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

  “你……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

  “我根本就记不得你,对我来说,你跟陌生人差不多,我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人住!”她不  自觉的抬高下巴,想挑战他霸道的决定。

  “我不是个陌生人,我是你丈夫。”

  “有名无实的丈夫?”她忍不住嘲弄的挑眉道,“光以我至今还是个处女,我们就可以解除  这桩不实的婚姻,更别提……啊!”

  易验宬不待她说完,瞬间一个使力,便将她拉倒在床,然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我可以现  在要你。”他沉声说,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她。

  “别开玩笑了。”敖玫君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喘息道。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任何有感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但是——

  “先让我起来好吗?你这样子让我有些害怕。”

  “我不会伤害你。”看了她一会儿,他直起身松开她道。

  而她一得到自由就立刻坐了起来,拉整身上的衣服。

  易验宬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待会儿我载你去收拾东西,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说。

  “不,我……”

  “你不是想恢复那一年的记忆吗?”他打断她道。

  “但是那也用不着……”

  “这是最好也是最快的办法,除非你根本就不想恢复记忆。”他再次打断她说,“你不想恢  复记忆吗?还是——”他眼一眯,“你根本就已经恢复了?”

  敖玫君倏然一惊,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他双眼的探试。

  “怎……怎么可能?如果恢复,我就不会说你像个陌生人了。”

  “那么就住下来,我会帮你恢复记忆。”

  “可是孤男寡女……”她被他的轻笑声打断。

  “你忘了我们是夫妻吗?”

  “但是……”

  “如果你是怕我会对你乱来的话,我保证,除非是你主动,否则我绝不会动你一根寒毛好吗  ?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蝇,要你主动可能比登天还难。”他话中有话的说。

  “你是什么意思?”

  装得可真像,她明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想知道吗?如果你肯住进来我就告诉你。”他诱  着她说。

  她当然想知道,但不是想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而是想知道他对于她当年的主动有何感想,  也想知道在他心里她到底值几分?如果等于零,或者根本是负数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彻底死  心,从此不再对他有非分之想。

  “好吧,我住进来就是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定道。反正迟早都要跟他一刀两断,  那不如早点解决这件事。

  “就这么说定,我一会儿就载你去拿东西。”他露出一脸笑容的点头说道。

  “我待会儿还要上班,搬东西的事晚上再说吧。”她皱眉说。

  “不行。”他才不给她有时间反悔,“你的东西需要整理吧?如果等到下班之后,不弄到三  更半夜是不会好的。”

  “可是……”

  “就现在吧。”他翻身下床,迅速地套上衣服,然后在壁橱内找了条毛巾和一支牙刷。“走  ,去刷个牙、洗个脸,我带你去吃早餐,吃完我们就去搬东西。”

  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敖玫君被他推着进浴室,然后只见他挤好牙膏,将牙刷塞进她嘴巴,  最后又把一条温热的毛巾放在她手上才出去,这一连串的动作逼得她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她就被他搂着出门了。

  早餐,他们在楼下的美而美早餐店内解决,食量小的她仅吃了半个三明治和喝了半杯奶茶后  ,便没再继续吃了,而他在确定她再也吃不下后,即照单全收的将她吃剩的东西一扫而空。

  看到他这举动,她着实讶异不已,难道他不知道这种亲密的举动只有夫妻才会有?!  之后,他像是老夫老妻般的搂着她的腰或牵着她的手走路,不管她如何抗议或挣扎,他总是  霸道的我行我素,说什么这就是他们以前相处的模式,如果要恢复她的记忆就要从习惯寻起  。

  真是可笑,他们以前何时曾这样过?他根本就是在欺骗她嘛!偏偏失忆的她发不了绸,真是  气死人了!

  回到与兰铃她们三人合租的公寓后,敖玫君只从衣橱里拿出几套换洗与上班外出服,和梳妆  台上的瓶瓶罐罐后,即转身告诉他可以走了。

  反正照她的计划,最多也不会在他那边待上一个星期,所以为避免麻烦,她只带些随身用品  ,免得搬上搬下。

  至于他如果怀疑地问起,她就说这里的许多东西都是大家一起买的,所以不好处置即可。看  ,她连理由都想好了。

  偏偏他只是看了她手边的小提袋一眼,然后便挑眉道:“好了?来,把东西给我。如果回家  后发现缺少了什么再去买,我们走吧。”说完,他又再度要搂起她的腰。

  “等一下。”敖玫君迅速地避开他的手,退后一大步。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忘了拿吗?”

  “我……”该死的他?为什么反应都不如她所预期的?“我决定了,我还是不要搬过去。”

  她冲口说。

  “为什么?”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因为……”敖玫君才一开口,客厅的大门便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来,只见兰铃瞪着一双核  桃大眼站在大门前。

  “玫君!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害我们担心得要命!”兰铃皱着  眉头进屋道,没在意到刚好被门挡住身影的易验。

  “抱歉,我……”敖玫君正想解释,却被她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我们要搬家了。”

  “什么?!”敖玫君愕然的瞪着她。

  “这间屋子被查封了,我们必须在这星期内全部搬离这里。”

  “怎么会?!发生了什么事?”敖玫君瞠目结舌的叫道,昨天以前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  就……

  “受经济不景气影响,鞠爸的公司这几个月来都在做亏本生意,他本想咬牙撑过这个非常时  期,没想到合伙人却不念旧情抽身而退。鞠爸不想放弃这一手建立起来的公司,便将名下所  有财产拿去抵押填补破洞,没想到……”兰铃欷吁的摇了摇头,“鞠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  的,她还不断地哭着跟我们说抱歉。”

  “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敖玫君哑声说。

  兰铃摇了摇头,一脸戚然。

  这间公寓是鞠爸买给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庆祝她终于长大成人。活泼的鞠因为嫌一个人住  太苦闷了,所以便刊出分租的广告,先后收了筑暄和兰铃当房客,然后才加上与兰铃在医院  结缘的她。

  她们四人同住,平日虽各忙各的,但却情如姐妹,感情好得让人受不了。甚至她们还曾经约  定,如果没结婚,就要在这里一起终老,没想到今天却发生了这种事。

  “玫君,我和筑暄已决定要继续住在一起,这样也比较好找房子,你要不要也跟我们一起住  ?”

  “我……”

  “不,她跟我住。”易验宬突然从门后走出来道。

  兰铃愕然的瞪着突然冒出来的他,再转过头望着敖玫君。

  敖玫君不知所措的瞪着他,她怎会突然忘了他的存在呢?可恶!

  “你好,我是玫君的先生,这些年谢谢你替我照顾她。”易验宬走上前,微笑地朝她伸手道  。

  “先生?!”

  兰铃完全被吓呆了,玫君什么时候跑出一个先生来了,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玫君?”没有伸手与他交握,兰铃迅速地又转头望着敖玫君,怀疑的问。

  敖玫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只道:“他跟我失去的记忆有关。”

  “可是……先生?”兰铃不确定的看向易验,敖玫君明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会  有先生呢?他不会是个骗子吧?

  “我有玫君和我亲笔签名的结婚证书,你要看吗?”看出她眼中的怀疑,易验宬平静地说。

  兰铃瞪了他半晌,心想这么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不可能会是个骗子,而且玫君身上也没什么  可以让他骗,他实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跑去伪造结婚证书,难道……

  “你想起什么了吗?”她马上转向敖玫君关心的问。

  虽然不想欺骗兰铃,但碍于他在场,敖玫君还是摇摇头。

  “没有。”她说。

  “但你已经打算要搬过去和他住?”兰铃瞄了一眼地板上鼓鼓的手提袋说。

  “我……”

  “为了尽快帮她恢复记忆,这是最好的方法,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住在一起并没有什么  不对。”易验宬插口道。

  “玫君?”不理他的话,兰铃只想听她的说词。

  敖玫君沉默了一会儿。“兰,租房子可不可以算我一份?”

  易验宬闻言,瞬间皱起眉头。“你必须跟我住。”他霸道的说。

  “不,”她改变主意的摇头,“恢复记忆并不是一蹴可及的事,我想还是慢慢来,反正我都  已经过了三年多没有那段记忆的日子了,早已习惯。”

  “你习惯,我不习惯。”他沉声道,阴郁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堪回想的痛苦回忆,“你可知道  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

  敖玫君怔然的看着他,少了她这个情感包袱,他应该是过得轻松惬意的,为什么他还要这样  问她,还露出一脸很受伤的样子?

  “好,如果你不愿意搬去跟我住,那就由我搬来跟你住好了。”深吸一口气,他突然宣布道  。

  敖玫君赫然瞠大了眼,而兰铃却始终都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研判着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敖玫君叫道。

  “夫妻俩本该住在一起,你不愿意搬来跟我住,当然就由我来迁就你喽。”

  “但是……”

  “算了,玫君,我看你还是跟他走吧,我可不希望同居人里多了个男人。”兰铃忽然开口。

  敖玫君一听,难以置信的转头面向兰铃,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她们情比姐妹深不是吗?

  易验宬得意的咧嘴而笑。“既然如此,还是照原定计划由你搬到我那儿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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