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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章 ,

  既然跑得再快再久也不知疲倦,倒不如一鼓作气跑到小镇的另一边去。

  刘涟坚定了自己心中这唯一的一个念头——决不能像现在这样直接就和‘洞神’对上了!所以她便把关于现在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的那些想法完全抛到了脑后去,一门心思只管继续往前跑。

  可能刘翔都没她跑得快,可能马家军都没她这么能坚持。刘涟觉得自己的速度都能追上汽车了,从身边呼啸略过的空气甚至像风一样吹在脸上,呼吸都受到了阻碍。

  小时候她听过一句话——不怕慢,只怕站。任何的辛苦与付出其实都会有回报,就像现在,差不多五六个小时之后,小镇的另一个边缘已经近在眼前,刘涟从怀里掏出一张新的照明符燃起往前扔过去,那边也紧邻着一条很宽的大道,道路对面是大片大片的林地——这里还是正常的!

  刘涟对此非常欣喜,只要再往前一点,再一点点,她就能够……

  然而她并没能等到真正成功逃脱的时候,还没踩到那条马路上,一股巨大的力便从背后袭来,直接将她整个人倒拽了去!

  那股力也不知从何而来,也大得实在出奇,刘涟此时甚至是凌空飞起的状态,而且怎么挣扎都一点用都没有。她就像是一枚被人手随意拿起的小小棋子一般,所有的反抗都非常之无力,甚至都不会被手的主人注意到。

  刘涟只能看着身边的景物飞速前进,她之前费劲扒火才跑出来的那段距离几乎没多时就已经不复存在,那股力也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她抓回了‘离奇毗邻’的湘西小镇。

  而且它也并没有就此停留在湘西小镇上,它持续作用,带着刘涟一路过了徕仁家居住的村寨、邻寨,径直飞向了山巅云深处的老林子里。然而仍然没有停,刘涟被它拽得在树林里也在持续飞速倒退,身上脸上被光秃秃的树枝子刮蹭得到处都是血道子。

  就在刘涟以为那神秘力量会拉着她一直飞到世界末日的尽头的时候,她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赶紧一股脑地爬起来,然而刚站起身,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当然,刘涟并不是被摔晕的,也不是被吓晕的,更不是被累晕的——她是被眼前的景物看得发晕的。

  据刚才一路撞过来的规模来看,这是一片庞大的山林,树林间也氤氲着不知是雾是瘴的袅袅白烟,按理说该是个杳无人迹只有鸟会拉屎的偏僻之地才对。但就在这片理应鲜有人踏足的地方,居然有这样一大片华丽堂皇的建筑群!

  琉璃的瓦片汉白玉的墙,裹银的柱子鎏金的梁。匾额上还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明晃晃光灿灿,映得整个建筑群都是珠光宝气金气外露,即便现在没有太阳,都能让人成功得窥全貌。如此漂亮的地方,难道是仙境不成?

  建筑物的前面还有一个很宽敞的场院,因为空地大却又有人工修建的湖泊假山及芝草仙葩,倒很难让人区分这到底是广场还是花园。

  刘涟站在那场院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里究竟是哪儿?为什么那股力量会拉她来这里?而它是否就是来自于她的敌人的呢?

  所有的疑问似乎都能从眼前这渺渺仙居里得到答案,但是刘涟却不敢轻易进去。但转身逃走,却又是几乎不可能的了。那力量既然抓她来这里,就势必不会放她离去,跑估计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她就陷入了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

  刘涟把心一横,现在是形势已经逼到这份上了。她再想留余地,再想多做准备,也都没有办法。现实并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之前母家的世仇暂且不提,就说她自己,从家中所有人一下子全都遭了难开始,母亡父伤欠债辍学所有的重担折磨,还有后面洞神派来的那些虽然没能将她杀死却害了很多无辜同乡性命的妖物。

  一幢幢一件件,都是它们做的,也都在逼她。逼得她一步步走到现在,逼得她身不由己地拿起武器练了本领去保护自己去抗争被别人安排好的所谓命运。

  但是从开始到现在,每一次的绝境她不是也都挺过来了吗?她应该像以前一样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以前可以,这一次也一样!

  刘涟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也理智地分析出了现在进去面对敌人虽然是九死一生,但已经是她能选择的唯一一条路了。

  与其挤挤缩缩被自己吓破胆折腾得体力耗尽,不如保存实力与它拼了。即便做不到报仇甚至做不到自救,但也算是为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有个交待。哪怕只能给对方带来一丝丝伤害或者麻烦,都算她是成功了的。

  刘涟定了定神,光棍地坐在地上从随身口袋里拿出治疗药膏给自己身上的小伤口都抹了些,顺便也将之前耗费的精力恢复恢复。

  须臾,她重新站了起来将黑伞等物都准备好,然后板着一张坚毅的脸走进了那看似神仙洞府实际上却是龙潭虎**的建筑。

  事实上走进了那建筑的范围内,四处就已经大亮起来,与白昼无异。刚一开始还弄得久在黑暗中的刘涟眼睛发酸流泪,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要不说这里不是仙境胜似仙境呢,身在其中果然更是深感如此了。

  外面是寒风凛冽,漆黑一片。这里面却是温暖如春,亮如白昼的。而且湖泊清澈见底,内有或红或黄或白的锦鲤游鱼在水草绿藻中灵动地不停穿行游弋。各种珍稀草木花树或栽在汉白玉的花圃里或植在剔透的玉盆之中,光看景已是美不胜收了,而那四散的香气更是嗅之令人精神百倍。

  如果不是之前已经提了高大的心吊了好久的胆,现在刘涟恐怕已经被这番良辰美景引诱丧了所有警惕心,只光顾着去赏景看花了。

  但是现在比起周遭的各色景物,她更关心除她之外有没有其它的动静。世间最美的景物永远都是下一个,而只有活着才能不断地去遇见下一个,她惜命得很。

  提着黑伞,刘涟终于穿过了人间仙境一般的巨大庭园,来到了里侧那远看就尽显金璧辉煌之色的建筑。推门才发现,这最外一间居然是一座规模非常宏大的大殿!

  就像电视上播的皇帝的金銮殿一样,不,要更加地富丽堂皇更加奢靡。一路往前走,所有的事物都是金光闪闪的。地砖、柱子、墙壁、匾额,以及匾额下面那张巨大的椅子,全都像是金的一样。

  虽然穷了大半辈子,但刘涟做过大约一年的礼品、纪念品销售。公司很正规,当时见过不少真东西,刘涟也是优秀员工,辨认金器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刷了厚厚的一层金粉,而大厅铺的所有地砖索性就都是真金的,实打实的金砖,直接真货上阵了!

  好家伙,这是多大的手笔啊?!恐怕封建王朝的皇帝老儿都没这样壕气逼人的吧!

  刘涟试试探探地继续往前走,金殿上仍然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甚至她还摸了摸那把超级夸张的龙椅,但仍然没任何动静。

  不过走得近了,她倒是发现龙椅后方还有一道门。咬了咬嘴唇,她又将那扇门推开了,里面却是一间练功房。

  与外面堪比宫殿的陈设相比,这练功房倒是看起来简洁不少。看起来甚至与别的修行者的练功房别无二致,都是有巨大的摆放着香炉贡品的条案,地上放着一只非常厚实的绸面蒲团,墙角里也摆着一两只红木的柜子。而与别人家不一样的是,那条案后却是没有神龛的踪影,墙上更是连一张所拜天神的画像都无,只有光秃秃的一面白墙。

  刘涟好奇之下就要往里走,但就在此时,身后却是有人说话了。

  “到了别人的地盘,不打个招呼就随便乱闯吗?果然也是个没规矩的!”

  那声音在她身后骤然响起,声音又洪若惊雷,当时就吓了刘涟一跳,转身去看时,却见刚才还空无一人的龙椅上此刻已经坐了一个人。

  那人此刻虽再与她说话,但却是背对着她的。并且头上梳着道士才有的发髻,身材高大魁梧(因为肩膀很宽厚并且坐高也很高)并且身着不知名的法袍(上面绣了很多咒文,刘涟认出了其中一些),整个人以一种很舒适很肆意的姿势坐在龙椅上,俨然便是此间主人。

  而他说完话,却是动了,要转过身来!刘涟顿时嗓子眼开始发干,因为她曾经听chris说过关于大头怪婴完全体真面目的事情,也听舅舅徠仁金讲起过那些关于有人直面邪神的传说。

  而无一例外,见过那些伪神甚至是见过伪神之子的真面目的人全都迅速崩溃而死。

  当日在蜩神洞中,只半个大头怪婴无自主意识的元神,也仅是一个照面,就将邱燕宜那样厉害的一个邪修弄到立刻身死魂消,把还关蜀勋直接吓成了精神病,可见其有多厉害。

  当日她是没有事情,但那只是大头怪婴的一半,也许它的全盛时期她才会开始崩溃。而即便全盛时期,大头怪婴也只是邪神伪神与人*媾*和所生的私*生*子而已,当她面对真正的邪神的时候又将如何呢?她能够承受得住吗?

  光是他背冲自己就已经让刘涟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但是此刻她早已完全豁出去了,这种无用的生理上的恐惧反应只会让她觉得羞愧。为了报仇也为了雪耻,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黑伞,同时紧盯着对面那人,生怕错过了动手的好时机。

  那人也终于转过身来了,倒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但刘涟却看着这人已经呆若木鸡了。

  这,这不是……

  眼前人明显就是她曾在‘梦中’见过的那位大头怪婴之父,也是一位邪神!难道一切都是它捣的鬼?可它不是被禁锢住了吗?怎么还能穿越时空来到她所处的现实世界呢?!

  穿越世界的人怎样也来不到现实世界,已经是刘涟在心里认定了的穿越规则了。而这邪神居然出现在这里,当然让她受惊不已。

  蓦地,刘涟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猜想,这猜想让她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不会吧?!</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4

  秋生当然愿意,甚至是求之不得的。

  蔗姑是他师母,耀祖是他师父留下的一根独苗苗,身为首徒,在师父去世之后本就有义务照顾师娘与小师弟的。更何况,现在还加码了他爱而难得的这个女人,可以与他相伴终生……

  他明白的,刘涟会做出现在这个选择,也就证明了她心中也是有他的,也随之愿意留在他的世界里与他长久相伴。这至少证明她也在乎她,他也并不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这种欣喜在刘涟将发生在自己身上前前后后的那些事对他和盘托出的时候甚至达到了顶峰。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还能按照与他的约定找回来,这本身就证明了她对他的感情。

  三年之后除了服,秋生便向刘涟表达了想要成婚的意思,刘涟也答应了。

  这消息终算是将义庄氤氲三年的悲伤气氛冲淡了,其中最开心的当属秋生的姑妈。

  秋生是她娘家仅剩的一条根,实际上自他成年后她已经开始盼着给他说门好亲事,好给家里传宗接代。当初秋生应运出家继承茅山道统,还把这姑妈伤心得够呛,直说自己日后下了地府肯定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以及将秋生托付给自己的娘家哥哥。

  几年前秋生不知又中了什么邪,好不容易想开离了那掌门之位重入红尘,却根本不想着好好找房媳妇回来,只一味仍守在义庄中练功,人都魔障了。

  现在真算是老天开眼,祖宗保佑了——他居然突然就要成亲了!

  可怜的姑妈大人并不清楚,实际上即便秋生成婚,恐怕此生也不能生子继承家业了。因为刘涟现在早已并非人了,从灵魂到肉身,都是由未知的能量体组成,能上天能入地,力大无穷可火里来可水中去。你要说找个魂魄来用法术‘造’出个孩子倒是可以,但要像普通女人那样怀孕生子,那已经根本不可能了。

  但是秋生不同意前者,觉得那不符合天理循环,也并不在乎后者。当初他选择为了茅山传承而出家的时候可是连子嗣和爱情全部都舍弃了的,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他也不怕冇仔送终,他们还有耀祖呢,总有替他摔盆抗幡的人。

  他活这一世,能得阿莲相伴已是天赐良缘,夫复何求呢?别的都不重要了。

  刘涟的婚礼不算盛大但也很隆重了,参照九叔当年的婚礼那般将两广地面叫得上名号的正道人士都请来了。

  此事乃是秋生授意办理的,本身刘涟并不鸟什么正道不正道的其它修行者,当初就不在乎,现在则更不在乎了。但秋生却觉得应该这么做,一则将自己的婚事在自己的圈子里昭告是对妻子的一种尊重;二则九叔的丧事现今已经完全过去,也是时候将耀祖推到人前介绍介绍了,哪怕他日后不走修行的路,这些人脉也还都算优良,在别的领域也可以帮得上忙的。

  婚礼当然不是在义庄举行的,即便对于修行者来说那也有点不吉利(九叔结婚时那里刚刚修葺好,还没当做义庄使用)。秋生还是选择了自家的房子作为婚房,以四目道长的院子作为‘娘家’,以自己的姑妈以及刘涟的师父四目道长作为双方高堂举行的婚礼。

  此后两年,华夏战乱四起,特别是南方,军阀混战极其混乱。虽然对于刘涟来说这根本不会带来危险,但对耀祖的成长不会是好事,至少学校里都在闹,根本难以学习。

  在与秋生蔗姑商量之后,刘涟遂带着一家大小迁往伪满洲,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在哪里根本没差。香港其实也是个好选择,可惜秋生怕他这个‘前掌门’的重新出现会对师弟的掌权有所影响不愿去那里。而蔗姑也不愿意到南洋去,还是想待在自己的国家。

  在这个复杂的年代,还算稳定并且生活水平维持得不错的应该就是各个带着租界的大城市了。广州、上海、武汉、天津等等,权衡之下,刘涟便选择了自己的家乡东北,也就往伪满洲去了。

  事实上无论所处哪个时代,只要有钱自己又不爱惹事,大多能过得不错。刘涟他们便在东北过上了大隐隐于市的生活,林耀祖也一路接受着西式教育,还上了大学,刘涟还打算送他出洋留学去过几年安生日子。

  但要不说,人世间最奇妙的事情就是无数的机缘巧合。人的命运跌宕起伏,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是分外奇妙的。

  之前被所有人判定不能修炼,不能走上修行道路的林耀祖,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居然自此开启了一段新的征程。

  东北修行界最出名的是什么呢?萨满教?不,是出马弟子!

  萨满教打草原人老祖宗的时候起确实算是平民宗教,但随着草原封建王朝的建立以及不断完善,甚至入主了中原登基称帝后,这教门便也犹如黄袍加身一般,档次立即就上去了。各路皇亲国戚、王公贵族全都以供奉大萨满为荣,这教门也越来越脱离了底层的群众。

  而应运来替代它的,则是脱胎其中但却有所变迁的‘搬杆子’的出马弟子来。他们就住在民间,以‘出马仙’为能力来源后盾,以帮人家顶香看事儿为生,倒是一直没有脱离过群众,与很多道家佛家没啥差别。

  但也同样的与其他修行道门一样,全都有滥竽充数乃至于浑水摸鱼的人存在,弄得原本正常的宗门一片混乱,市井口碑也是稂莠不齐。

  林耀祖遇上的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他命里注定的女人,就是出自一个非常正统、传承也非常久的出马世家。可以说家里供奉的保家仙那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规模非常大,灵牌都能摆满一整间大瓦房!

  也是巧了,这出马世家却是也姓林的,主要供奉狐黄二家,在东北出马界可谓是资格老牌子大人的一杆标杆。实力强大、人手众多,任谁都得敬他们三分。

  但就在这林大姑娘父亲小的时候,林家却是出了一档子事情,上上下下死伤惨重,以至于最后后辈中就剩下林老爷子一个。而当他长大了结婚生子时,却千难万难也只得了林大姑娘一个闺女。这命中缺子缺的,连胡三太奶都只能抖手,帮不上忙。

  如果照这样走下去,别说将祖上的珍贵血脉传承下去了,那根本就是绝户了!

  绝户是什么?凡是中国人就都怕别人这样骂他!那是最最恶毒的诅咒,谁都连听都不愿意听见,当然更不愿意领受这样的现实了。

  要解决这一点,也就只能叫林大姑娘招赘了。找个女婿入赘,生了孩子跟着姓林,也算是没让林家断根儿。

  这在当初想出来时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长大后的林大姑娘也同意。但现在,就变成了横亘在一对自由恋爱上的小情人之间的一道鸿沟——耀祖也是独生子。

  两个愁人即便能出来想见,却也是一个默默无言一个暗自垂泪。回家后更是长吁短叹,辗转难眠,眼见得人就都瘦了一大圈了。

  这孩子不对劲,谁都看得出来,但却怎么都问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林耀祖的教养上,其实刘涟很少直接插手。她只负责出个钱啊、联络个学校啊、提供各种便利条件之类的事情,至于直接对孩子的管理、照料什么的,其实还都是由蔗姑负责,有时秋生也管一管。

  所以对于孩子来说,刘涟这个美好生活提供者是有着作为家长的权威,但却一直对他很讲道理很温和,却并不会像妈妈那样‘独断专行’的朋友式长辈。是以很多时候,他倒是更容易在刘涟面前暴露出一些心底的秘密。

  很快,在刘涟与他‘私下’的单独沟通中,耀祖便把这段刚刚长出苞来却要被对方家庭掐断了爱情花的故事秃噜了出来。

  刘涟当然不会同意林耀祖这根独苗去入什么赘,但也并不觉得这件事分外难办。她是现代来的,家中也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孩儿,家中却也并没有因此对她妈妈有任何不满的,当然认为重男轻女都是腐朽的封建思想,早该摒弃了。

  而且男女结合,所生的孩子的dna分明来自父母双方,大家的基因对孩子的影响几率都是公平的,也没有说孩子属于你多些还是属于我多些的。

  现在一切的烦恼,其实都是来自民俗的束缚。大不了……大不了多生几个,到时随意分配呗~刘涟想得很轻巧,反正耀祖和女方都是人身没错,到时候帮他们‘助孕’也是很简单的事,也并不违背秋生坚持的‘天理循环’‘人间正轨’。到时就算不成,就姓林,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东北林还是广东林啊,不都是姓林的吗?

  刘涟想的很简单,但这事如果真的直接由耀祖摆在蔗姑面前,那绝对是直接驳回锁人进屋几年不放出来的节奏。好啊,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居然在外面认识了小女生还要搞私定终身那一套?!还要去入赘?!还要让他们家的孙子姓外人的姓?!那还了得?!

  不过好彩好在这事是先叫刘涟知道的,并且得到了她的支持。这话由她嘴里说出来那和耀祖说的完全不在一个力量范畴内。刘涟说的,却是能叫蔗姑没有先入为主产生负面印象,还是好好思考了一番的,而后居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