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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忍辱负重 二

  宴会完毕,小周后扶着歪歪扭扭的李煜刚出宫门坐上轿子,李煜就坐直了身体。

  小周后不解道:“夫君不是喝醉了吗?”

  李煜爱怜的抚摸着小周后脸道:“我是装的。”

  小周后用双手捧着李煜的手,双目含泪“夫君今天受如此大的屈辱,奴家真怕夫君做什么傻事。”

  “呵呵怎么会呢,这是赵匡胤在逼我呢,我要是做了岂不是遂了他的心意,娘子放心,为夫自有分寸。”

  听闻李煜如此说,小周后破啼为笑道:“这下奴家就放心了,对了,那赵匡胤不是说送夫君回故土嘛?为什么要拒绝呢。”

  李煜脸色一寒,“你真是太幼稚了,他这是试探与我,他想送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尸体。”

  此时皇宫宣德殿内,赵匡胤斜靠在龙塌上。

  赵光义接过宫女手中的茶冲宫女道:“下去吧,这里我来侍候。”说完奉上茶。

  赵匡胤接过茶轻呡了一口后,用凌厉的眼神看着赵光义道:“今晚李煜的所言所行你意如何。”

  赵光义一脸不屑的道:“皇兄你真是高看他李煜了,我看他就是个软蛋,你想让他圆他就得圆想让他瘪他就得瘪,我到真想看看他下面有没有两个蛋,不过这厮词作的到是真好,那郑国夫人唱的更好,听得俺都想哭。”

  赵匡胤笑骂道:“你小子,还想哭,我从你眼中可没看到泪,到是看到了火。”

  赵光义不解的道:“火什么火?”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赵匡胤大笑道:“欲火。”然后脸色一寒道:“李煜这小子还真不简单,你我二人今天如此羞辱于他,可他竟然面色都不曾改变,回答的也是如此从容,只怕他要么是真的臣服于我,要么就是把恨都埋在胸中在隐忍。”

  赵光义把手一摆“嗳,我看皇兄是多虑了,李煜手握雄兵之时都翻不起浪,何况现在孑然一身,无兵无将,没有您的命令他连府门都出不了,又能有什么作为。”

  赵匡胤眼角的杀机一闪而过“不行,李煜一定要除掉,否则我寝食难安。”

  “这还不简单,我去杀了他就是了。”说完赵光义就要出去。

  赵匡胤一把拉住道:“急什么,要堵天下人之口啊,朕再逼逼他,这样你过来。”说完就伏在赵光义的耳朵上密语。

  只见赵光义听的是眉开眼笑。“是是谢皇兄成全。我这就去办。”

  再说这边李煜和小周后坐上轿子刚准备回府呢,只见几个太监抬着一顶轿子跑过来叫道:“违命候请留步”。

  校尉吴高首抱拳道:“不知公公有何吩?”

  为首的太监瞪了吴高首一眼道:“咱家给你说得着嘛?快给我起开,误了圣喻小心你的脑袋。”

  吴高首一听吓了一跳“兄弟们快给公公让路。刷的一声护卫李煜的禁军让开了一条道。

  轿子一直抬到了李煜的轿前,这次并没有让李煜出来接旨,其中一个太监冲李煜小声道:”皇后娘娘口谕,听闻郑国夫人精通女红,皇后娘娘想予以请教,特诏郑国夫人留下。”

  小周后一听喜上眉梢,对太监道:“烦请公公稍等,我与候爷说上几句话。”

  然后对李煜道:“夫君,皇后娘娘如此盛情,奴家就和皇后娘娘多亲近下,这样日后对夫君也有好处。”

  李煜紧了紧小周后的披风,“既然如此,娘子就去吧,还记得为夫的话嘛。”

  小周后一笑道:“记得,看夫君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上了那顶轿子。

  看着轿子远去,两颗泪珠从李煜眼角滑落,李煜自言自语道:“可不就是生离死别嘛”。说完一挥手拭掉眼角的泪珠。大吼一声“起轿,回府”。

  一回府,李煜就把自己关在了房中,李禄敲了几次门都没开,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此时李煜正和那位用思想交流着呢。

  什么?娘子会受辱于晋王,不行,我要去救她。你放我出去,我受够了,什么祖宗基业,什么江山社稷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娘子。

  “啪”忽然李煜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你闹够了没有,你以为我不想救嘛?只不过恐怕你连府门都没出就会死,这就是赵匡胤想你做的,你要是男人就必须忍。韩信曾受胯下之辱,可最终登坛拜将灭了项羽,越王勾践也曾卧心尝胆,可最终复国成功,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你这样逞匹夫之勇不光救不了她还要搭上你的性命,当然还有我的。

  一席话李煜终于平静了下来,我不去就是了。我想喝酒,我要喝酒。这样才对嘛。

  当然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无声中交流的,就像一个人在沉思一样。不过那一耳光到是真的。

  李禄正在外面纳闷呢。房门忽然打开了。

  李煜红着双眼道:“去给我抱两坛好酒来。”

  李禄一看李煜没事,忙道:“是老爷,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酒取来,李煜也不用碗就抱着酒坛喝了起来,可是想喝醉却怎么也喝不醉于是把酒坛一扔就上了阁楼。

  看着天空的明月不禁咏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我靠,原来这首词是这样出来的。

  在李煜咏词的同时,一顶轿子飞快被抬进了晋王府。

  “到了,请夫人下轿,”小周后也不明就里,还以为在到了皇宫呢。刚下轿一个侍女就走过来道:“请夫人沐浴更衣。”

  教女红怎么还要沐浴更衣?有这规矩嘛?小周后有点不解。

  虽然满脑子的疑惑但小周后还是跟着侍女向里面走去,穿过门帘才发现后面大有乾坤,里面竟然是一个温泉池,池水清澈见底,池面上漂满了各色的花瓣,水汽渺渺,宛如仙境。

  要说小周后在南唐什么没享受过,可自从亡国后跟着李煜来了汴梁,府门都没出过,天天过的是凄凄惨惨,跟以前的生活是天壤之别,今日到了这里宛若回到了过去,自己又成了皇后了。

  “夫人,让奴婢为你宽衣吧。”

  随着侍女娴熟的动作,很快一具诱人的**就呈现在了眼前,真是白似玉滑似锦,不愧为江南第一美人,只是这美妙的景色还没来得急细赏就很快隐入了池水之中。

  “真是太舒服了,我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小周后一个人在池中尽情的嬉戏着,不一会儿就感到累了,于是就在池边睡了过去。

  “国主,来追我啊。呵呵”、

  就在小周后做着美梦之时,赵光义走了进来。

  几个侍女一看连忙道万福“见”。

  赵光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都出去吧。”说完边淫笑着边宽衣。

  梦中小周后正和李煜追逐嬉戏,李煜追上了小周后紧紧搂在怀里,正要吻小周后,忽然一阵风李煜消失了,”国主国主”。

  小周后从梦中惊醒过来,一看眼前的赵光义吓了个魂飞魄散,真是羞愤交加,一双玉手护住双胸转身欲逃。

  赵光义哪还给她机会,从后面一下就抱住了小周后,“美人你不知本王自从见了真是魂魄都随你去了,你就从了我吧。”

  小周后边挣扎边道:“请王爷自重,我乃有夫之妇,王爷如此失礼就不怕陛下降罪吗?”

  “哈哈陛下现在估计也在陪花蕊夫人呢,都说美女配英雄,嫁给李煜那厮真是糟蹋夫人你了,只要夫人跟了我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嘴里说着手上可没停,可怜小周后拼了命的反抗耐何力不从心,最终还是失了自己的防线,只有用泪水和无声来表达自己的反抗。

  看到小周后的表情赵光义越发疯狂,更是狂风爆雨般的摧残着小周后。皇兄不是让我逼迫李煜嘛?这感觉火候还不够啊。

  于是来喊道:“来人啊,传本王的画师。”

  小周后一听,这禽兽连最后的尊严都不给我,双手猛的一推,赵光义正分着心,这一下给推了开去,小周后慌忙从水池爬了起来抓起衣裳就欲穿起。

  赵光义刚呛了口水,一看忙叫道:“来人啊给我按住她”。

  霎时冲进了几个侍女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把小周后按了个结结实实。

  “想跑,本王不仅要宠幸你,还要把它画出来哈哈”说完大声淫笑起来。

  这就是流传后世的,更有后人冯海粟在图上题诗:“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怪底金风冲地起,御园红紫满龙堆。

  赵光义发泄完兽欲,一挥手道:“来啊侍候夫人更衣然后送夫人回府,对了告诉违命候,就说郑国夫人是完璧归赵了,哈哈”。

  坐在轿中的小周后真是伤心欲绝,如今让赵光义如此侮辱,我又有何面目见夫君,还不如就此了断的好,想着就拔下了金钗对着咽喉欲刺。

  忽然李煜的话在耳边想起:“日后还请娘子忍辱负重,若有委屈一切以保命为主”。难道夫君已知道我会受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就是死我也要见着夫君问清楚了再死。

  李煜正独自在阁楼伤感呢,李禄急急忙忙跑上来道:“老爷,夫人回府了”。

  李煜一听,一把推开李禄飞奔了下去,来到轿前却不敢拉开轿帘,真的怕看到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希望她能听我的劝啊。一咬牙拨开了轿帘。

  看到小周后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终于松了口气,“夫人回来就好,为夫可是一直在为你担心啊”。

  小周后面无表情,也没有理李煜,下轿后径直回了房间,李煜只好跟在后面。关上房门一回头发现小周后就在自己身后,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

  李煜吓的一跳,其实自己是有愧的,虽然自己是没有办法。

  “夫君,奴家有一事不明还请如实相告。先前你几次让我要忍辱偷生,今晚离别前更是提到,奴家今晚的遭遇夫君是不是早已料到?”

  虽然感到内心很痛,但李煜还是点了下头。

  一行泪珠无声的从小周后脸上滑落。“李煜,想我十九岁进宫,不顾姐姐的伤心跟了你,十几年的夫妻,如今虽困难重重,可从没抱怨你什么,只想和你平平安安相伴终老,可你不念一点夫妻之情,今见我身陷狼窝既不阻止也不搭救,算我瞎了眼,你我夫妻之情从此恩断义绝。”

  说完就把金钗对着咽喉刺去。

  李煜早有防备,一把就握住了小周后的手,将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大吼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的心比你难过千倍万倍,我甚至想过和你一起去死,可我不能死,身上的责任不允许我死,国仇家恨还等着我报,如今我忍辱负重就是在等机会。”

  听了李煜的话小周后放声大哭,“李煜,我恨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你励精图治又怎么会受今天的侮辱,如今我已是残花败柳,又如何还有面目荀活于世,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李煜心里道,要是我早点投魂过来当然不会这样了,现在搞成这样也不能怪我啊,但嘴里还是安慰道:“娘子,你替为夫受如此委屈,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记住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洁最美丽的,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如果我要不在你身边了,你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夫君小周后听了李煜的话一下扔掉手中的金钗,紧紧的抱着李煜,顿时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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