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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回: 阮义士 长白寻宝 风秀逸仗义救人

  因救友人赴险地,

  幸得仇人不为敌!

  为情扶弱回江南,

  无奈背信风秀逸。

  书者一支秃笔,难同时表几家之事。咱闲话少敘,书归正传。本回书,笔者将要提到一些新人物,而第一个就是阮卫。为啥先提他呢?因为不提他我的小说可就写不下去了。

  提到阮卫,话就得从多年前谈起。读者一定还记得沙万里等共同劫欧阳龙镖一事。事毕之时沙万里师弟——暴仇曾先行逃去。那他逃到哪里了呢?书中代言:暴仇落脚地就是阮卫所建的梁后山庄。

  阮卫乃梁山好汉阮氏之后裔,建庄在杏花湖畔。此庄背靠高山c两面杏林环抱面杏花湖水,风景秀丽c空气清新,称得上是人间仙境。若能在此间养老真是再好不过了。

  梁后山庄乃梁山后人所建,庄名也因此而得之。庄内住有四姓,分别是:阮c燕c张c暴,除暴姓外,余者皆为梁山之后人。而暴姓就是沙万里之师弟——暴仇一家。这暴仇说起来读者也不陌生,他就是暴岚的小儿子c暴玉之弟也!

  单表这暴仇,当年离开沙万里真个喜不自胜,暗忖道:“些年来,我武功已大有长进。如今师兄又赠秘笈与我,岂不如虎添翼。只要我勤加苦练,定可报得家仇,到时我就可以艺压武林c鳌里夺尊。他心中高兴,遂直奔唯一可去之地——梁后山庄。因为妻儿亦在此,他不去那又能去哪?况如今绝技在手,非隐蔽之所如何练成。

  有道是:乐极生悲,暴仇到阮家后,方知自己着了师兄的道——分别时所喝的酒有毒。而且是铁扇门独门毒药——玄冰寒毒。只冻得暴仇抖做一团,面如紫雪。折磨的他真是求生不能c求死不得。

  阮卫深通医理,更何况他出身于铁扇门。把脉之下立知拜弟所中的乃是铁扇门之毒,但此毒至师父去逝后已无人能解,他真不知道小师弟沙万里何以如此?可如今,火烧眉毛得顾眼前啊!那就是先治好拜弟的病,可要想治病唯一可行的就是:觅得长白山百年之参王,否则,拜弟必将在痛苦中死去。

  阮卫双眉紧锁,他深知:百年之参千年难得一遇。更何况现在的北国正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更为严峻的是,自己久居江南c对觅参一道是一窍不通,就是去了也如大海捞针。可救人如救火,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得做啊!于是乎,他下定决心,为挽救拜弟余生,自己必须一尽全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丢了性命也认了!

  决心已定,立身而起。他抬手连点暴仇三处大穴为其护住心脉,以防毒气攻心。再为其服下“热身暖心丹”,然后,安排好家中一切;再叮咛弟妹——暴玉之妻照顾之法,方放心打马赶奔长白山。说实在的,此去长白山能有多大的把握,阮卫也不知道。但他只能赌上一把,总不能看着拜弟去死吧!如若那样,自己就枉为梁山的后人!

  长白山地域辽阔,乃女真族——现在的满族发源地。相传,满人乃仙女之后人,故才得此宝地。当然,传说终归是传说,无从考证c也无法考证。但你千万别问我,因为我答不上来。我只记得的一句话:“没有的事,古人造不出来!”

  这虽然是闲话,但有一点是千真万确的,那就是长白山盛产人参。那里不但景色秀丽c更兼是人杰地灵。可以说,至今仍为人们所向往,是著名的旅游圣地。这些自不必书者喋喋。

  咱书归正传,单表在长白山天池附近,有一石屋。室内住着一风姓人家。男主人姓风c单字一个愚字,乃昔年江湖有名之高手,人称夺命秀才c曾经兴盛一时。此人不但长的俊秀倜傥,而且满腹经纶。唯一的缺点是:性如烈火c沾火就着。当然,他现在烈不了了。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下一代的身上。自己是不行了,您千万别问为什么?请往下看自然明了。

  风愚手摸儿子的小脸,爱怜道:“孩子,你幼食人参,本应该力大无穷c壮如野牛。可如今为什么会弄得骨瘦如柴呢!唉!难道这是天意?真是一脸的慈爱脸的忧伤脸的愁苦!

  风愚所爱者约五c六岁的年纪。长的是眉清目秀c甚是可爱。可惜的是:此子病容满面,目光无神。对父亲所言恍若未闻。不仅如此,他还双眉紧锁c显见体内有不可言状的痛楚。风愚看在眼里悲在心中,本欲再言,忽听狼嗥不断。忙站起身道:“他额娘,看好孩子,我出去瞧瞧,说不定又有贪心贼来造访了!真,匹夫无罪c怀璧其罪!”

  “哎”!音落,内间闪出一女子,亦有脱俗之风。只见他怀抱一男孩c手中领一男孩。目露关怀之色道:“他阿玛,你可要小心啊!”风愚乐道:“我豢养的狼,一流高手也要惧它三分,你放心好了!绝对没事!”言讫,飞身扑出室外。

  不多时,风愚汗流满面背入一人。见此人一身的血迹,多处受伤c且有几处深可见骨。早已昏死过去!风愚将伤者放到炕上,疾呼道:“他额娘,快取些热水来!再拿些棉花,我要为他疗伤。再晚恐他性命不保!”那夫人放下孩子,应声而去。

  不多时,端上一盆热水些棉花。风愚忙弄些草药于水中,慢慢站起身形道:“能否好转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言罢,目显惜色。风愚之妻——海氏道:“你认识他?他不是大内侍卫?他是你的朋友?”风愚看了爱妻一眼,目光中突地闪现出无比的恨,但也就是一瞬,又变的平和。

  他缓缓道:“他不是大内侍卫,更不是我的朋友。但我确实认识他,因为他是我的仇人!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一语道出,真如晴天霹雳。险些将夫人气晕。海氏不觉道:“仇人?仇人你还救他?你不怕他再反咬你一口?真是昏了头了!脑袋进水了吧!”风愚笑道:“就是你看到也会出手的,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先去哄孩子,有事我叫你。”海氏点首退出,边走边道:“我出手,我若出手也是杀了仇人。难怪你叫风愚,真是愚不可及!迂腐透顶!愚。”

  风愚见盆中的药色已出,忙取棉花为伤者擦拭伤口,再取千年参片嚼碎为其服下。盏茶工夫c伤者的脸色逐渐红晕,再过片刻终于悠悠醒来。当伤者看到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风愚时,不觉愕道:“风愚?你何以仇将恩报?为什么不杀了我,以报当年被废武功之仇?”

  风愚苦笑道:“为人一世,就要自找乐趣,何必去钻牛角尖呢!再说了,我若不失去武功,也不会与所爱的人长相厮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阮卫阮大侠呢!”原来,被救之人乃是阮卫。阮卫目注风愚,愧道:“我。”风愚摆手止住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毕竟咱还是师兄弟吗!况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自古民族之见c爱情纠葛c是是非非c恩恩怨怨,谁又能说得清?就是圣人恐怕也过不了这一关。你说是不是?”

  阮卫闻听,激动道:“后来,风秀逸亦知道了事情之真相,将我好生埋怨。而我因爱而生恨,真是卑鄙之至。唉!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言罢,目光转向一边,不敢c也不忍正视风愚。

  风愚见阮卫之态,不觉笑道:“阮卫兄弟,何必劳什子去想过去之事?你们废了我的武功,不能说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没了武功也就少了杀戮,每日里以狩猎为伍,旁有娇妻c膝前爱子。其乐融融不是很好嘛!况且,你出此下策害我,正说明你爱海霞。爱是没错的,只是采取的方法有些偏激罢了。”言讫,爽朗的笑声响起。

  那位看官问了,阮卫怎么会与风愚结怨呢?这就要从头说起。多年前,风愚初入中原c涉足汉地,拜铁扇门门主沙飞扬为师。当时的师兄弟中就有这个阮卫。

  几年后,风愚c阮卫同时出道江湖,风愚凭武功创下了——夺命秀才之雅号,同时,他也博得了女侠——海霞之芳心。可叹的是,阮卫也心恋海霞,遂密告海霞之父——海龙海底天。海龙闻听女儿爱上了蛮夷,急令儿子将妹妹“领”回。阮卫怕海龙之子——海蛟误事,又将大侠风秀逸骗出暗算风愚。

  果不其然,风愚镖伤海蛟。关键时刻风姿风秀逸冲出,不但制住了风愚,还废了他一身武功,并将风愚交给了海蛟。没想到的是,海蛟生酒,被其妹暗下迷药,救出风愚逃的是无影无踪。你想,如此深的梁子阮卫岂受得了。

  风愚见阮卫尴尬之态,忙岔开话题道:“阮兄弟身居江南c誓不为朝廷所用令人钦佩。只不知今日来此意欲何为?难不成你同那些狗屁侍卫c大漠之王的爪牙一样,欲图参王吗?如果是真,恕兄凶残,定将你送回狼群,我的狼可有些日子没吃人肉了!”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点破了阮卫此行的目的,弄得阮卫白脸尤胜红纸。

  海霞早在外听的真切,闻之入内道:“风哥不要啊!怎说他也是也是你的师弟啊!”风愚看了爱妻一眼,心中稍许有些酸意。他轻轻推开妻子,目光直逼阮卫。阮卫不禁看了眼自己曾爱的人,慌忙移开目光,心中真是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阮卫目注风愚道:“目标一样,本质不同。他们是为了效忠c为了一己之私;而我是为了他人c为了义!”

  风愚闻听不禁愠道:“夺取参王岂有两个目的,难不成你能编出堂而皇之之言?那某家可要洗耳恭听了!”言罢,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海霞在一旁急的不得了,她虽不爱阮卫c但也不希望他死在狼口啊!急得她使眼色与阮卫。可阮卫却视若无睹,仍面对风愚道:“我怎么知道你有参王?说实在的,我若知道你在这,我都会绕着走。岂能自讨自讨伤感!直说了吧,我来此只为救拜弟一命,寻一百年之参即可,什么参王不参王的我根本不在乎!来吧,既然你决心已下,就请给我个痛快。”言讫,将眼一闭,只求一死。海霞道:“风哥,不要。”

  风愚怜爱的看了看妻子,爽朗地笑道:“好c好,有情有义,不愧为梁山之后人,说,救谁的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卫遂将来此之事由说了一遍。风愚道:“够义气,不愧为大丈夫。他额娘,快准备酒菜,把我新猎的鹿肉炖上,我要与阮兄弟喝个一醉方休。”海霞见丈夫由阴转晴,高兴的放心而去。

  不多时,酒宴摆上。二人边吃边聊。风愚道:“阮卫兄弟,如今的长白山冰天雪地,寻一棵草参都难之又难,何谈百年之参?再说了,你也不懂觅参之道,就是人参长在你面前你又如何?我看绝无希望可言。还不如打道回府,落个清净。”阮卫深知风愚所言非虚,闻听之余满脸愁云,不无感慨道:“仁兄说的哪里话来,我岂是知难而退之人。吾意已决,不觅到此参誓不还乡!”

  风愚乐道:“有气魄c有豪气,此话虽听起来慷慨激昂c受用无比,可你想过没有,你有时间,一年c二年,哪怕更长时间都没问题。可你的拜弟能等吗?他有这个时间等吗?他还能坚持多久?”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弄得阮卫呆若木鸡c不知所以。茫然的c求助的目光瞧向风愚,他多么希望风愚能帮自己啊,可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傻的去帮助自己昔日的仇人。他没杀自己已是大海一样的胸怀了!

  可没想到的是,风愚竟然道:“难得贤弟如此义气,我风愚也不是小肚鸡肠之辈。自可帮上一帮!”阮卫闻之大喜道:“愿闻其详!”风愚道:“不瞒贤弟,参至千年已成人形,且分雌雄。雌参可滋阴;雄参可壮阳。习武之人若食之可徒增百年之功力。当然,此乃旷世之奇缘,可遇而不可求也,这必得有天佑之,非人力所能为之!”

  言此,见阮卫一片茫然,不觉笑道:“愚兄机缘巧合竟得到二雄c二雌,而且是千年之参。也不知怎么弄的消息外泄,使得锦衣卫c江湖豪客蜂拥来此欲得此宝。我岂能让他们白捡便宜?所以,为了让孩子日后成为有用之人,愚兄为他服下了一雄一雌,而另一雌参送与了阴毒教教主牛为金,因为他父子皆答应为我大金所用。说出来惭愧,当年你们因有民族之见我反感,如今的我也没能完全跳出民族的圈子。现如今,我手中只剩雄参一株,为成全老弟之义举就送与贤弟!免得他人你争我夺c物得非人而贻害江湖c荼毒生灵。”

  此言一出,阮卫翻身便拜,泣道:“如此大恩大德小弟愧领真是于心不忍,日后如用得着小弟,小弟就是肝脑涂地也绝无二话。这里先代暴贤弟谢过大哥之德。”

  风愚忙双手将他搀起,再将阮卫按于炕上,正色道:“人生在世义字当先,能结交你这样的英才c兄不枉一生!更何况我话还没说完你忙什么拜?我这参根本不是白给你的,我也有求与你,听完了再拜不迟!免得拜完想收也收回不了!”言罢,哈哈大笑!

  阮卫听罢不无感慨道:“第一,就是天大的事也没有这千年之参珍贵!第二,兄长的快人快语c直言不讳,才是真丈夫也!小弟迂腐了!想兄长久居深山,以猎为生c以兽为伍,何求之有?想必是笑谈吧!再说了,我阮卫一介武夫有何可贡献给兄长啊?唯一有的一点银两还让你的狼给咬丢了!”说罢,哈哈大笑!

  风愚苦笑道:“大丈夫讲话岂能儿戏?我这个人一辈子向来是直来直往,从不兜圈子。实不相瞒,我得参献参一事早就外泄,如今的我早就不得安宁c如坐针毡。每日贪心之辈c大明锦衣卫c大漠爪牙虎视在外,前几已接到最后通牒,再不交出参王,我命休矣!可以说,这里如今已是是非之地。随时都有可能玉石俱焚。你算是命好,这几日他们没来。否则,连你也得搭进去。”

  阮卫闻听道:“锦衣卫c神机营不但高手如云,而且火器甚烈,再好的武功也抵之不住。大哥还是避让的好,何必拿鸡蛋碰石头?”风愚道:“我何曾不想远走他乡c避此祸以享天年。可人家早有准备,山外已遍布他们的眼线,我不论到哪里都会将祸患带去。哎!殃及池鱼之事岂是我辈所为?算了,不说这些了,如今我有一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拜托贤弟,希不要推辞。”阮卫忙道:“大哥有事尽管言语,小弟肝脑涂地c在所不惜,若违此誓言,让我背井离乡c无处安身。”

  风愚道:“誓言就别发了,我所求的事是:小儿幼服雌雄二人参,却内力全无。每日忽混c忽清。身体反弱不禁风。弄得我夫妻二人坐卧不宁,我更无计可施。望贤弟能拿个主意,解兄之燃眉。”

  阮卫闻听苦笑道:“你只知为他药补,又不知为他通经疏络。岂能无疾?告诉你,这还得说小侄骨骼清奇c乃练武奇才,换了旁人早一命呜呼了!你呀,就是个愚人!”风愚道:“可不知能否有挽救之法?难道,偌大个中原武林都救不了他?”

  阮卫道:“当初你我同门习艺,师父不止一次言及此事:药补不可过急,只怨你不肯相信我中原之武学,才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过,补救之法还是有的,那就是先打通他任督二脉,顺其经络c只有这样以前的努力才不会白费,否则。”风愚闻听道:“没有武功怎么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只要能活比啥都强。你说的方法我也知道,可我更知道民族之偏见,当初我若不是满人,就是你再说谎话风秀逸也不可能废我武功。如今,大金与大明迟早一战,岂有武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救我儿,那他真是大大的英雄了。更何况,此人必武功通玄,这样的人如何去寻?除非上天入地。”言讫,一脸的愁云c头一低再不做声。

  阮卫面有难色,他也知道民族之见的可怕。可哥哥有事又不能一推六二五,无奈道:“观我朋友当中唯一人可救他。”风愚立面带喜色道:“他是谁?请贤弟速速明言,一了兄之心愿。”阮卫略有所思,忧道:“说出来你也认识,他就是鬼斧圣侠之后人——风姿风秀逸。”

  风愚道:“兄亦知其武功了得,不然我的武功哪去了。只是他风流成性c不学无术,孩子跟他岂能走好路?况,他当年废我武功就是因为民族之见,如今就没了民族之见了。不行,绝对不行。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笑话c笑话!”语罢,摇头谢绝。

  阮卫道:“此人确实是风流成性,可男人三妻四妾何止百千,谁道好坏了?你哪里知道,他的风流是拜其父与咱师父所赐。

  想当年,秀逸兄相好于沙氏,二人偷食禁果,这些江湖人尽知,想你亦知一二。”风愚点点头道:“那是当然。”阮卫接道:“可往后的事就鲜为人知了。那沙氏在有孕的情况下硬被咱师父拆散,嫁给了魏大中之子魏孝。而秀逸兄也被其父逼迫另娶他人。风秀逸岂肯罢休,曾入京城寻觅,可叹的是:魏孝不但武功不弱,而且府内高手如云。所以,秀逸兄只夺回了自己的爱子,为防魏家报复才隐居苏州。后来,他再次入京城,可沙氏已有身孕,为了心爱的人c他只好放弃报仇之念。至此以后,他心灰意冷,整日沦落于花街柳巷,才博得了情海浪子的雅号。尽管如此,他武功有增无减;侠义心肠可昭日月。我想,他虽废了你的武功却还给你儿,岂不是天理循环再好不过!说不定还会成为佳话!记载后世!”

  风愚闻听高兴道:“说的好!说的太好了!我就听你的,我儿就交给他了。到时最多弄出个小风流鬼而已!”

  阮卫道:“大哥尽管放心,小侄到江南后,我定让秀逸兄传他武功,再送去铁扇门。我就不信,合两家绝学还造就不出一代武人。再有,兄长若不嫌弃,弟愿将小女咏梅许配与他,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风愚闻听牙险些乐掉,连声称好c满心欢喜,在妻子海霞的建议下,二人结为了异姓兄弟。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五天后,阮卫伤已基本痊愈。既有告别之意,因为他实在放心不下拜弟暴仇。

  风愚知他心念拜弟,遂不舍道:“兄弟,救人如救火。愚兄知你几日来如在火中,兄虽不舍但亦不能留你,好在咱来日方长。只是我义弟去的早,他们有二子在我处抚养,如今还请贤弟摒弃民族之见c怜兄之苦心,将二子一并带去,为他们寻找名师,不知贤弟意下如何?”话毕,面露祈求之色!

  阮卫道:“兄长多虑了,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弟应效犬马之劳。放心,一到江南我就让他们入名门习艺,将来定能成为一代了不起的英雄。”

  风愚朗声笑道:“弟也无需肩如千斤。要知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们以后的好坏就看他们的命了!就是找到了名师不也得靠自己吗?好了,别不多说,后面已备好了雪爬哩,应用之物都在上面,现可速去,晚了恐就来不及了。”话音刚落,忽闻狼嗥不断,风愚惊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贤弟快走!这帮龟儿子又来了!”

  阮卫目瞪如珠,怒道:“说的什么话,危机之计我岂能弃兄嫂而独逃。如此,岂不被世人所耻笑!我亦无颜见九泉之下的祖宗!我不走,誓与兄嫂共生死!我就不信了,来者还三头六臂不成!”

  风愚嘶声道:“阮卫,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外面狼嗥凄如死子,分明是江湖顶尖高手到了。就凭你我岂可挡之?再者,你身系四条人命,岂能儿戏。如你再不离去,我必与你割袍断带c划地绝交。”言讫,虎目外凸,扯袍欲行。阮卫见之忙道:“大哥不可,小弟听命就是,兄嫂保重。”挟三子而去,再不忍回首。唉!也不知风愚夫妻二人会是什么下场!

  写的嘴c唱戏的腿,就是快!阮卫终于进入了苏州境内。他先找到马杰,让他将风愚友人之子送往无真情处习艺;再让沈杨将人参送往梁后山庄,自己则带风愚之子直奔风秀逸府邸。

  风姿风秀逸还真在家,兄弟相见是相拥c相抱,携手入厅内。早有仆人献上茶,阮卫刚喝了一小口,风姿就来了词了。嬉笑道:“怎么的阮老弟,女儿嫁不出去了,硬要给我做儿媳吗?我没去迎就亲自送来羞也不羞?”

  阮卫假嗔道:“好个不要脸的风流鬼,别做美梦了。我是看你整日风流快活没有个结果,替你害臊。为了不让别人背后讲闲话,说你家伙事不行,特为你送个儿子,也好堵住别人的嘴;更可让你们风家人丁兴旺,省的你常找白费力气。”说完,故意没笑找笑。风姿被弄得一头雾水,疑道:“儿子,什么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卫见他猴急,遂道出了以往之经过。

  风姿闻之立收起笑容道:“我祖因朱棣篡权才定下反明复明之事,但不管怎么反,始终是我汉人的天下。现如今,大金吞我疆土c杀我人民,我岂能耗内力而去救一小鞑子。此事万万不能,请阮老弟速去,免我改主意动杀机!到时你可不好向风愚交代。

  阮卫被弄了个大红脸,真是骑虎难下。是走也不是c不走也不是。可他怀中风愚之子闻听可不干了,他经阮卫内力相助头脑渐清。只见他一跃下地,稚声道:“呔!尔休胡言!大丈夫活就要光明磊落,岂能如此鼠目寸光c心胸狭窄?讲什么地域论英雄。那秦桧是不是你们汉人?赵高c高俅是不是你们汉人?他们坏不坏?哪一个是好鸟?成吉思汗不是汉人,是不是英雄?中国人你懂不懂?中国一词早在周朝就有了。尔所言不过是妇人之言。人称你为情海浪子真是大错而特错,我看你是情海瞎子。如此闭目说黑话,真笑掉幼童大牙!如果没读过书我可以教你,请听仔细:

  黄肤中国一条龙,

  论地论族糊涂虫。

  若拔穷苦仇杀根,

  团结和平归一统!

  小孩小手背后,小脸向天,一脸不屑之态。阮卫深知风姿性情暴躁,生怕他发威伤了自己未来之婿,忙阻止道:“小子,休得狂言。”小孩一听道:“岳丈休劝,这样的小人就是给我疗伤我也不用!因为他不配!”阮卫险些被小孩气晕。

  风秀逸闻听之下猛扑向小孩,阮卫急道:“风兄不可!”遂闭上双目,心中暗道:“小命休矣!”忽地有笑声入耳,忙睁开双目,只见风姿高举小孩是又蹦又跳,口中连道:“说得好c说得好!谁当皇帝无所谓,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好皇帝,反正咱也不想当什么鸟皇帝。孩子,快告诉我,是谁教你的?”阮卫见风姿由阴转晴,不禁春花怒放。

  小孩道:“平日里我阿玛常念,故记于心。您认为不妥吗?”风姿没有正面回答此子的问题,反对阮卫道:“阮老弟,此子乃人中之龙凤,我欲收其为义子c并传我风氏之绝学,你看如何?”阮卫道:“收义子你说了算,传艺也行。但他必须拜入铁扇门下,这是我与风哥的约定。此事万不能更改。再有,你别忘了,他可是满人?你敢传他武学吗?”风姿一脸的不屑道:“我说传还有谁敢管不成?今天我对天发誓,若不传我儿武功,就让我儿背弃于我永不相认!”阮卫道:“好了,你就别发誓了,万一你儿子真不与你相认c到时可别怪到我姑爷的身上!风姿叹道:“那倒不会,只是不做我的徒儿有些失落!好吧,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只是,阮老弟要记住:丰再望也未必教他,民族的隔阂啥时候清了,中国就富强了!我们中国啊,就因为一盘散沙才会如此不堪。就连区区岛国的倭寇也敢抢我财物c杀我人民!大明朝却无可奈何,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到那时中国就强大了c人民也就好了!”

  阮卫道:“行了,先别着急想以后了,来,孩子,快拜见义父!”那小孩道:“同为风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不要‘义’了,拜见父亲。”言罢,叩首。阮c风二人一愣,遂懂了不要‘义’的含义,不觉同时大笑。风姿忙将小孩揽在怀里,像生怕被别人抢跑了似的,喜道:“口齿伶俐c不拘小节,此乃天赐我子也!孩子,你几岁?叫什么名字?”

  小孩道:“阿玛,不,爹爹,我五岁了,没有名字。以前,我经常对万菊哥俩使坏,他们都叫我无赖。这样吧,儿名父起,您就给我起个响亮的名字如何?”言罢,亲了风姿一口。风姿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口中道:“真是好孩子,无赖这个名字虽有些不雅,但也非常好听,做乳名c外号还挺不错的,名字吗。”手按头上,冥思苦想,口中喃喃道:“我风某平生风流,儿必须有父之本色。否则,那还是风秀逸之子?再说了,若如此谁还相信是我儿子?”

  阮卫见之笑道:“我说秀逸兄,你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还硬充秀才。小心别憋出病来,到时可就风流不成了!”风姿道:“你才一个大字都不识呢,想我风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想起个名字还不容易?什么小猫c小狗的那还不张口就来。我只是想给儿子取个好名字,才如此的绞尽脑汁。对了,我大儿子叫风月风场有;女儿风情风万种。有了,我儿就叫风流风不羁,号草上飞魔c别号无赖。”阮卫正自品茶,闻听之下一口茶由鼻c口飞出,手捂肚子道:“大哥,我真c真服了你了。一家人一窝的风流,再来一变本加厉弄出个狐狸,而且还是个男狐狸,真真。”乐的鼻涕c眼泪直流!

  风姿假愠道:“我知道草上飞是狐狸,狐狸怎么了?女人能勾引男人,男人为什么不可以勾引女人?况且,我儿子是勾引之魔,天下第一!”言罢,哈哈大笑!

  小孩闻听乐道:“好,真是好名字,在长白山c最难抓的就是狐狸。没有天赋绝想不出如此美的名字。更何况,狐狸也不是女人的专利。”

  风姿风秀逸闻听乐道:“对吗,这才是我儿子,咱爷们英雄所见略同,别人怎么说没用。我看他是见别人得爱子眼红,别理他c他生气也没用。”

  阮卫知风姿在给自己唱小调,乐道:“好啊!你们父子天生地造c我是多余的了,是狗熊行了吧!你们英雄父子在这臭美吧,我狗熊告辞了!”起身欲行。

  风姿道:“兄弟,你现在走岂不是要害死我们爷俩吗?快坐下。”说罢,将阮卫按在椅子上。阮卫乐道:“你又有什么鬼点子c快说吧!我还着急去看我的拜弟暴仇呢!”风姿道:“别始终拜弟拜弟的,他死不了!但你若走了可真要出人命了。”阮卫坐下,不解地瞧着风姿。风姿见之乐道:“我儿之疾我准备如是医之。先教他真气行走之路线,再传他意守吐纳之术,最后,我凭真力打通他任督二脉及周身要冲。而你呢,必须留此做守卫,不然,万一有失岂不是害他c害我。再说了,他若有个好歹,你女儿可要守寡了!还有。”阮卫知风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忙道:“好了,请免开尊口,小弟遵命就是。”

  风流自幼受父亲教诲c且聪明绝顶。故,学起来轻车熟路。只用一天时间即将全部口诀了然于胸,二人见之无胜欢喜。

  第二天,风姿郑重对阮卫道:“兄弟,如今我将要为风流打通玄关,如果顺利c三个时辰内定可大功告成,只是,强行通关后,此子先前的事将不在记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但为了保他性命又别无他法,只能行之。你只需守住此门,任何人不得放入,否则,我二人之命休矣。”

  阮卫见风姿的表情,立知此事的凶险程度。郑重点头道:“兄长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外人就别想踏入室内。”风姿会意c转身入室,把房门关好。再将风流抱到床上,让他盘腿坐好。关切道:“儿啊!你只需默念真气走向,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无论何等痛苦都不要出声或抵抗!”风流稚声道:“没问题,爹爹只管发功,我就当自己死了,绝不乱来!”风姿道:“好孩子!现在默运,爹爹行功了!”语毕,双指抵在风流大椎穴上,将体内真气缓缓逼入风流体内。

  一个时辰过去了,风姿头上蒸气滚滚c且虽时间流逝愈来愈浓。风流亦汗流浃背c如沐雨中。此时,外面依是风平浪静,阮卫暗忖道:“风姿父子名满江湖,谁吃了熊心c豹子胆敢来太岁头上动土,那不是找死吗!看来,风兄是太谨慎了!”越想越得意,越思越轻松,不知不觉中已过去两个半时辰。此时,室内疗伤已进入到关键时刻,也是最凶险的时刻,大功即将告成。

  “嗖c嗖”,阮卫一惊,闪目瞧去,对面已站定五人,皆为侍卫打扮。为首之人小眼睛c扁鼻梁,长的消瘦张嘴露出满口的小黄牙。只见他前走两步,抱拳道:“阮大侠,别来无恙乎?”阮卫亦认出来人,惊道:“赵吉,你乃武当之高足,怎会甘为朝廷鹰犬?不怕丢你名门正派的脸吗?再说了,风氏武功名满天下,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小命都搭上!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吉闻听尖声笑道:“算了吧c阮大侠,你以为说大话放闲屁就能吓退我们吗?不瞒你说,昨天我们就到了。所有内情尽知。谁让你们妄自尊大,说话不避人啊!如今之际,那风姿正在紧要关头,唯一可放手一搏的只有你这个所谓的大侠。一对一你还勉强,一对五你应该知道后果。识相的交出那三个小鞑子和讨到的人参之王,老子一高兴给你个痛快。你看如何?”

  言罢,目光直逼阮卫。阮卫自知自己绝非五人之敌手,为了争取时间,故意道:“你们若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将人参双手奉上。”赵吉眼珠一转,笑道:“没问题,你交出人参,我可保你全身而退。”

  阮卫面露喜色道:“好,大丈夫说话算话,不得反悔。如果你说了不算就是乌龟王八蛋!”众侍卫见阮卫前倨后恭c继而又将手探入怀中,都以为他在往外掏人参,故伸颈以待,心中暗骂道:“什么侠义c什么道义,还梁山后人呢,骨头比谁都软,真个狗屁不是。”没想到的是:阮卫突一跃而起c宝剑闪电般刺出,无备情况下立有一名侍卫应剑而倒。

  赵吉气往上撞,高呼道:“什么狗屁大侠,尽是花样,根本无道义可言。并肩子,杀!”四人一拥而上立将阮卫围在核心。阮卫不但水功了得,武功也深得沙飞扬之真传。他左扇右剑c以一敌四,虽无胜算,但一时半会还真难分出胜负。转眼拆了二十余招,护卫招数加紧,立时,阮卫的汗就下来了!可以说:十招之内必败无疑。若真如此,室内二人之命也将亡矣!

  危机时刻,一女子飞来,乃是风姿第二任妻子——柳氏。只见柳氏剑走轻灵,立逼退二人。赵吉见阮卫来了帮手,心中大急,高呼道:“弟兄们,各用绝招c死活都要。再晚就来不及了!”

  柳氏从怀中取出响箭,立放空中炸响,同时道:“阮老弟休怕,我公爹立时就到,到时让他们变成死鹰犬。”阮卫闻之大喜,立时心中有了底。而众侍卫闻听不由大惊失色。鬼斧圣侠的大名何人不晓,如真的到来后果可想而知。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室内冲出个小孩,口中嚷道:“是找我吗?我来了。我早就想爹娘了!”正是风姿从魏孝处抢回的爱子魏元芮。

  赵吉手疾,急奔过去将小孩抱在怀中。这时,闻听啸声连连,赵吉心知圣侠要到了。忙道:“弟兄们,风紧c扯乎!”众侍卫早巴不得离去,一经听到命令立撒丫子,转眼逝去。真比见了鬼还快。阮卫见侍卫夺走了孩子,立连发数镖,口中道:“将孩子留下。”但力竭之余岂能伤人。可他岂肯罢休,立提宝剑欲追。柳氏道:“老弟,算了。此子让我与风姿都伤透了脑筋,年余来还不忘魏孝,视我二人为仇,这也许就是命吧!再说了,你若离去c室内二人的生命谁来保证?谁知狗侍卫是不是使诈?”阮卫听之有理,痛苦的点了点头。

  白影一闪,一人已闪电般抢入室内。阮卫举剑就刺。柳氏急道:“兄弟不可!”阮卫急收回宝剑,但,剑没收回c人却被点立当场。阮卫抬目瞧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愕道:“老伯,你。”没容说出下文,“啪”,脸上立挨了一嘴巴。

  原来,来者非别,正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鬼斧圣侠——风真。只见风真怒道:“你与鞑子往来也就算了,干嘛将我那逆子也扯入浑水?我风氏发誓反明,但反的是朱棣后代的明。但,我们要复文帝之明。况且,反与不反始终是我汉人的江山。而你与鞑子勾结,是欲帮他们夺取我汉人之江山吗?我儿媳找我时已说了,你还将女儿许配了这个小鞑子,你将来有了外孙是啥民族?我后人若嫁了蛮夷,我就不姓风。”喘了口气继道:“我若不是看在你祖上高风亮节的份上,今天非毙了你这个不孝子孙。”转头对柳氏道:“我孙儿呢?”柳氏不敢正视公爹,懦道:“被侍卫抱走了!”

  风真闻之怒不可遏,举掌拍向柳氏。风姿刚好发功结束,一跃而下,立高声怒道:“父亲住手!”风真一愕收回铁掌,因为他生平第一次听到儿子冲自己大声叫嚷,不免愕注风姿。

  风姿怨恨道:“当年,若不是你拆散了我与沙氏之姻缘,我岂能沦落到今天这样?你的孙儿又岂能姓魏?如果你再伤了我第二个爱人,也许刚才那声父亲就是你听到的最后一次。”言罢,走到风流近前,为其擦去脸上的汗珠。

  风真气得胡须乱抖,吼道:“说得好,以后咱就断绝父子关系。不过,一切都是由这小鞑子引起,快把他交给我,我要用他换回我的孙儿!”言此,探手去拿风流。风姿一闪挡在前面,随手抄起宝剑道:“你要动我儿一根毫毛,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若死了,你孙儿风月恐也不会原谅你。”原来,风姿二子在风真处。风真前几日方从yn赶回,柳氏怕丈夫疗伤出意外,才赶到js吴县穹窿山请公爹相助。哪知道老人家听长孙已抢回一年余立欲看望。可当听到为女真人疗伤又大为震怒,发誓要杀了小鞑子时,柳氏大悔来请公爹,遂偷偷跑回报“信”。如此,二人才没能同时到达。

  书归正传,老人没能见到长孙火气如何不大。可儿子又来了劲,弄的他骑虎难下。阮卫虽穴道被点,但依可言语,遂道:“现在夺回孩子要紧,再晚恐不及也!伯父快追为上啊!”

  风真双目喷火,可他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怎忍心下手。遂狠狠道:“小子,你记着:你的武功是我传的,所以,你不许传他一招半式。否则,我随时都会取他性命。”言讫,将脚一跺,飞身而去。

  此正是:

  寻宝参义字当先

  为救人父子反目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